“不对,这不是五芒星,而是逆五芒星。”
“有什么区别吗?”
“富兰克林部长你有所不知,五芒星在古代大国埃及代表冥界子宫,在古代巴比伦视作冥界女神的符号,在希腊则是大地女神的标志,五芒星在大量神话之中都是有正面意义的符号,”
“唯独逆五芒星只有一个意义。”
“说......”
“山羊头,撒旦的标志,地狱君王,恶魔之主的厄运符号。”
一切都说的通了,凌红是个杀人变态,而凶手是个宗教狂人,两个变态遇到一起,最终以凌红肉体的献祭而告终。
以恶人向撒旦献祭,是曲解了勒维撒旦教派教义的狂信者,或是表达以恶惩恶的观念的自我满足者?
从宗教的教义获得自我满足的变态多不胜数。是时候去翻阅一下宗教书籍了,凶手的身份必须马上确定。
富兰克林摇头:“你想的太复杂,对面花了这么多手脚或许就是为了让你产生此刻的判断罢了。”
“你不了解变态,也不懂什么是变态的虔诚,我看过凌红杀人,分尸的场面,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凌红连血管都不忍心割破。”
邪恶的专家有自己的虔诚,有自己的行为逻辑,在欲望与罪恶的混淆中他们将自己的行为包裹上神圣的外衣,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有着无比的热爱。
也是因为热爱,所以不允许亵渎。
你见过一个杀人狂为了将尸体更好的分开买了大量的解剖书籍苦苦钻研半年,半年的时间里为了不让自己低劣的手段玷污信仰甚至不允许自己杀人吗?
你见过一个为了让自己的工具更好甚至愿意卖血卖身买碳钢手术刀,以及一系列的手术工具吗?
你见过为了一个杀人狂为了让被分尸者更好的活下去,能细细品尝被分尸者的恐惧而去世界顶级医院当清洁工只为了学习最专业的护理知识吗?
当一个变态有了信仰,他的行为,他的想法,他的逻辑都会在扭曲的思想中包裹上一层光辉。那是能令他们自身颤抖不已,兴奋不已的艺术光辉。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位被社会否认的大师。
而所谓的大师,是决不允许自己的作品染上污点的。
“刀口不对,有几根肋骨更是长短不一,摆放的方式也太随意了,有的连骨肉都没分离。你就看了所谓逆五芒星的样子,事实上能让凌红承认到高潮的变态怎么可能专业不娴熟。”
如果是专业的宗教疯子,还是能让凌红承认的疯子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作品做的如此随意,仿佛匆匆赶制,连精雕细琢都来不及。
对,那样的变态既然想要将凌红当做献祭的祭礼就该现在还在细细的处理凌红的尸体,用凌红携带的专业工具将皮肤划开,肌肉切割,将无用的内脏抛弃,剔除了骨头后用磨砂纸细细打磨每一根骨络,务必追求完美的全等与和谐的黄金比例。
哪怕如今后勤部门全部围了上来,他也该全神贯注的抚摸着骨头,并非常厌恶的说道:“没看见我正忙着吗?有什么事儿晚点再说。”
所以,这些个东西都是幌子,对面拿出来用已迷惑的烟雾弹。他到底,想伪装什么?
“部长,既然不是......”
“我们先去营地看看吧,你们没把痕迹处理掉吧。”
“我们设置了隔离带。”
“很好。”
冰冷的尸体被回收只留下一个地面的血迹,富兰克林穿上了鞋套,走近了凌红的帐篷,帐篷内痕迹很多,但门口一个膝盖下压并转弯的痕迹非常明显。
富兰克林将膝盖放到了如碗型的痕迹上,并慢慢转圈。
“部长......”华盛顿有些心疼富兰克林的昂贵手制天鹅绒长裤。
富兰克林不在乎的摇摇手。
“有意思,这个痕迹居然被压得这么深,看来当初凌红压得很用力啊。”
“很用力?难道他身上压着什么?”
“不,也许,是很兴奋。”
“兴奋?”
将帐篷的布拉下,随后拉开一条缝隙,富兰克林用膝盖将自己的身子慢慢转过去,视线正好对上了千年紫心树。
站起,走向紫心树,紫心树周围脚印很多,各种杂乱无章的痕迹令富兰克林感觉到头疼,幸好痕迹部的部员们将凌红以及其队友的脚印,以及在树林里找到的新鲜尸体的脚印送了上来。
富兰克林一一比对,随后目光留在了一对非常新鲜且不在已死的,凌红的队员的脚印收集上。
脚印在三十公分不到些,抛去鞋子的大小,身高该在一米七左右,和自己的脚印深度对比下,对方的体重倒是不轻,居然有75kg。
脚印沿着树身慢慢上前,走到一半,一个完全不合逻辑,脚步间距也不正常的脚印出现在一侧。
“这个脚印有点深,似乎踩得很用力。”
“嗯,也许他是脚滑了,所以踩得深了些,或者,他突然身体僵硬,踩得非常用力。”
细细比对了接下来的脚印,后三个脚印非常的深,随后开始慢慢的变浅,直至恢复正常。
脚印一直延伸到紫心树边。
“有意思。”
富兰克林将手放到了树干上,与当初的周树动作一模一样。
思想穿越了时间,仿佛回到了昨日。
如果,我是凌红。当时,我正拉开帐篷的布,把目光转到紫心树的一边。那里,正好有一个正在靠近紫心树的人。
然后,在同样的时间内,两个人都突然出现了僵硬,以至于用膝盖压得地面出现了凹痕,脚踩在地面出现了不符合体重的脚印。
出现了什么令两个人同时僵硬。
还能是什么,两个变态的会晤罢了。双方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同类气息,所以兴奋,所以僵硬。
对,应该是这样。
然后,凌红又是怎么死的?
怎么,被这个脚印的主人杀死的。
看着后面越发浅的脚印,想必脚印的主人已经在此刻想出了应对的法子了,所以,把心脏的鼓动压了下来。
凶手已经确定了啊。
“给我查查,这个脚印蔓延的方向。”
后勤部的部员们将富兰克林带到了腐烂的麋鹿处。富兰克林的目光依旧在周树的脚印上转悠,他看到了周树因为下蹲踢腿照成的怪异痕迹,看到了周树唯一一个向着远处延伸的脚印。
“这个脚印很奇怪。”
痕迹部的部员将一份资料递给了富兰克林,资料显示到了几公里外,脚印突然消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凌红抛尸的地点也不也是没有脚印吗?”
让脚印消失的方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纠结这个没有意义,富兰克林在意的,是脚印的主人到底是用什么方式解决了凌红。
从麋鹿地点的脚印距离来看杀死凌红的凶手是用跑的方式在远离,而凌红则是在用走的方式慢慢靠近。
如此从容不迫的手段证明了凌红的自信,可是这份自信却令凌红被反杀,凌红不是白痴,也不是太过自以为是的人,他既然这般自信的迈着小步走就说明他是有绝对的自信能杀死凶手的。
故此,凶手用了什么方法来反杀也是不言而喻的。
示敌以弱,一击毙命。
有意思,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跟着脚印来到了周树掐死凌红的地点,纷乱的环境却挡不住高智商的推演,富兰克林看到了周树四肢并用,看到了凌红被欲望侵蚀,最后被周树毫无犹豫的反杀。
坐在周树当初休息的地点,富兰克林感受到了凶手的思想。从紫心树的计划,到后续的实施,每一步都在凶手的计划之中,每一步,都将所有棋子的想法推演了出来。
他知道凌红是个变态,不允许有人抢夺他的吃食,所以故意逃跑,他知道凌红只会一个人追。
等反杀了凌红......
营地内凌红队员的尸体,恐怕也是凶手杀的。
然后剩下的两位......
剩下两位的尸体以及抽干了汽油的车辆很快送了回来,两位队员烧成焦炭的样子惨不忍赌,富兰克林打开了这两位队员的帐篷,其中一个帐篷里面放着不少装满了液体的瓶子。
“是什么?”
富兰克林拧开了瓶子,对着华盛顿笑了笑:“是汽油。”
“汽油?”
“嗯,营地上有车辙印,凶手是开车来的,凌红的队员们暗暗偷掉了汽油,这样即便对方乘上车跑了也跑不远,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去追的,然后......”
富兰克林看着被烧成焦炭的尸体不发一言。
一切,都清楚了。
凌红打开帐篷的帘子看到了某个拥有与他相同乃至超越变态趋向的人,凌红兴奋了,而对方也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在多重证据与缜密的思维下对方推测出了这地方发生的一切,也明确的知道了接下来该干什么。而这一切的思考与计划都只在走向紫心树的几步之间。
善谋者,一步三计。
等计划开始了,凶手故意将凌红等人引诱到阴暗处,等出手的时候将一同前往的人卖掉,自己逃跑,凌红自然一个人去追寻自己的猎物。而他的队员就处理其他的消耗品。等处理完毕回来的时候营地里就已经死人了。
而这个时间段内,凶手应该已经完成了反杀与抛尸,然后折返,杀了另一名驻守在营地的队员之后检查车辆,发现了自己车辆的不对,之后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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