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啊，”奥利尔手里拿着一个烟斗，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一旁的斯瓦洛正坐在雕像喷泉边，擦拭着他的剑芒。“你这个姓还真是有意思，Swallow，燕子、吞噬、忍耐，竟然会有这么多含义啊，你父母传给了你一个好东西呢。”
“名字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格雷头也不抬，继续擦着他的剑。
“别这么说啊，据说，名字里面也蕴含着奇妙的魔力呢。人们总是说一个人人如其名，你没有发现的确是这样吗？”
“叫Angel（天使）的人，也同样会形貌丑陋，充满罪恶。”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啦。”
奥利尔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个时候的他，不，应该说是她，还是那个妖艳御姐的模样。
“我说的是某种……更加深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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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突然出现，再次介入我的生活？”
格雷向着那个人喊着。
“生活？哼，你这个状态，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菲斯克会告诉你什么，他那天放过你，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强者耍赖时常用的理由，不是吗？是的，他就和一时兴起上了一个妓院的女人一样，一时兴起饶了你一条小命！呵呵，你再浪费时间的话，五分钟可就要过去了哦？”
格雷的眼前，经历过的事一幕幕闪过，那个温馨的家，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家，和他们的笑脸，似乎是把他重新带回了孩提时代，他有一瞬间又成为了那个牧场里面的小男孩。转瞬之间，他又好像站在了世界的中央，身边堆积着成山的尸体，血流似海。
是的，灰燕已经死了，而如今的我，不再是凶手，而是格雷·斯瓦洛，一个落魄的灰衣剑士而已。
而这个人，想要的，绝不是杀戮！
“『风之领域·狂袭』！”
靛瞳怒睁，暴风在格雷身边骤然刮起，呼啸着席卷了整个雾之空间。无边的狂风中，奥利尔差点踉跄着被推倒在地。他艰难地站定住身子，重新把眼睛看向格雷。
“剑技，”
拔剑，刃至。
似乎没有消耗时间。
因为，这个时候，在奥利尔的面前，世界极速地扭曲着，青钢的辉芒已经划破了空间，此刻近乎抵在了他的眉心！
他竭力用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吟唱，他感觉到面部已经开始灼热，大脑也好像沸腾了起来——
“『居合·点钢闪』！”
“『真岚魔镜』！”
魔力狂放地喷涌出来，风与雾的元素在激烈地碰撞着，无数的扭曲点在不断地生成，然后比生成更快地消逝了。顿时，光芒充斥了整个空间，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震击感。
奥利尔感觉全身似乎都被拆散架，然后又被重新组合起来了一般。
而这，只持续了一瞬间。
“五分钟？”
循着声音，奥利尔向他的右上方看去。在他的眼中，格雷已经从光芒中一跃而出，手蓄剑势。他的灰色披风和头发都被狂乱的气流吹起，露出了那一身普通冒险家的服饰，还有胳膊上那个轻便的金属护手。他那把廉价的单手剑，刃锋处却溢散着银白色的光芒。
这，才是莺记忆中的那个，无比强大的人。
灰色的燕子，灰色的吞噬者，同时，也是格雷·斯瓦洛。
“别自欺欺人了，燕子和格雷，都是你自己，都是你一个人啊！”奥利尔喊着。应该是说，他想对格雷这样大喊着，但是他没有那个机会了。
奥利尔又看见了，格雷脖子上穿着的一条青绳，和那条绳子上的那枚硬币。
“一秒钟足矣！”
然后，奥利尔的视野就被白色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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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小燕子，别人都说你很厉害。”
奥利尔手里拿着长烟斗，躺在死神殿外庭院里面的长椅之上，悠闲地吹出了一个烟圈。她目送着那个逐渐变大的烟圈飞向天际，然后得意地撇了一下嘴。
“要不要和我比一下，看你能不能在五分钟之内打败我？”
“五分钟？”
喷泉边的格雷突然抬起头，看着奥利尔。
“一秒钟足矣。”
奥利尔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因为格雷说话的时候，她正在吸入下一口烟。
“真的，”
几分钟后，她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你说这话的时候，还真像个如假包换的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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