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格雷翻身从椅子里跳出来，他手里的长剑撞在桌子上，仿佛在低吟。
“我亲眼看见了，你们所有人都死了，在那一天，被那个人给……”
“喔，这是什么表演活动吗？”
“不错哟，我看好你！将来没准能在大剧场看见你呢。”
酒馆里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然而在看见吟游诗人打扮的华莱士之后，都以为这只是一出即兴的表演。
“嗯，所以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啊，小斯瓦洛。”
他把手一摊，“用某种方法逃出来的我先不提，你以为兄弟会只有死神殿一个据点吗？”
“兄弟会，还远没有死亡。以后也不会”
他扬起嘴角，戏谑地看着格雷。
“你真的以为那个给你传音的莺是女人吗，还是一个死了以后用灵体给你传音的？别搞笑了，我确信你没有那个天赋，下辈子也不会有。话说回来，你觉得我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奥利尔揭开一侧的面皮，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面孔出现了。
“对你来说，这张脸是不是更加熟悉呢？”
一丝绝望爬上了格雷的脸庞。他曾经以为已经彻底抛弃了的黑暗，还是如同老友一般，一直跟随在他的身后，试图再次把他奴役成自己的仆从。
“莺……”
“哼，还真是个看脸认人的家伙啊，真的愚蠢得像一只在猎人的屋檐上筑巢的燕子。话说，斯瓦洛，你最近过的好像很有趣啊……听说连王室的人都给你下了委托……好像是一个长得像风干了的竹笋干的男人？哈哈哈，要不我也参与一下你的小游戏？哦，对了，你看呀，酒馆那边那个漂亮的女仆，我敢发誓她比米朵丽夫人漂亮一百倍。她叫什么来着，南迪？不对不对，我再想想……南希？嗯嗯就是这个，她好像，好像还有一个比她更漂亮的妹妹，叫做琳恩，还有一个看起来好像80岁的老爹，他们都姓普利切特，住在破烂的牧场，就和你小时候住的一样，我说的没错吧？”
他站起身，把面皮重新贴好，直视着格雷。他的声音很小，但是语调邪恶又诡异。他的话语拥有着一股魔力，那些话语好像只是对着格雷而说的，没有别人能听见。
“那个女仆小姐，啊不对，应该说是间谍小姐，你猜猜他的接头人是谁？Bingo！没错，就是我！她那么信任你，仅仅凭着见你的那一面，就想把家人托付给你，想要给他们的安全加上一枚筹码……要是她看到如此邪恶的我，胁迫了他一家的我却和你这么亲近，那她会怎么想呢？哦！可亲可爱的格雷先生，你和大恶棍奥利尔其实是同类？哦不，不不不不不，我差点都忘了，我们可是兄弟啊，不是吗？既然你，和我，都已经是兄弟了，那么当然也就是同一类了吧。哈哈哈哈哈，你说，燕子和黄莺难道不都是鸟吗？”
他大笑着，一甩衣服，无情地放出了他的领域。
一瞬间，格雷眼前的世界仿佛褪了色，所有人都好像是胶卷投影到屏幕上的电影一样，和他隔开了一个纬度，只有眼前的奥利尔还完好无缺地站着，用令格雷疯狂的目光看着他。
“那个曾经血洗了整座城镇的灰色吞噬者竟然会犹犹豫豫，真是令人吃惊。看来，是时候让我再给你上一课了。”
“『雾之领域·魔境』。”
“不在五分钟内打败我的话……我就把这里的人全部杀死，然后，再去那个牧场，捏断那对父女的脖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斯瓦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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