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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ST Namentliche :之前(4)

BLAST Namentliche :之前(4)

在回家途中,突然想要稍微绕一下路。

毕竟太早回家也毫无意义。再者,我也想了解些东西。

虽然我大部分所不知道的去问枭鸟就好,不过那家伙多半会得意忘形起来吧。

“哇哈哈,兄长大人你果然一离开我这个妹妹就不行呢。”

闭着眼睛都可以想到类似的台词。

所以,身为一个合格的兄长,本着不能助长自己妹妹的傲慢这一点。我决定自己着手寻找线索。

但是这个方法,又极其的寻常,简直随便来两个人都可以想到。

但无奈的是,倘若不依靠枭鸟的话以我这愚笨的脑袋也只能想出这种方法。

这个方法简言之,就是所谓的贴合大众,了解家常。

换句话说,就是“教练我想了解天下事。教练:滚去自学”

我移动到书亭窗前,对里面的中年大妈说道

“请给我一份今日的报纸和杂志,谢谢。”

大妈带着慈祥的微笑拿出了我点的东西递给我。

将零钱交给大妈之后,我抱着小学课本厚的两份书籍移动到了亲切的白胡子炸鸡爷爷店内。

在点了一份芝士汉堡套餐后,端着托盘来到了座位上。

我捏起一块盐酥鸡,在抹匀黑胡椒酱后塞进嘴里。

既然九灾重新回到了这座城市,那么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才对。

所谓的仿徨字并不全像是求知欲望旺盛的学者那样,只是单纯的为了不清楚而杀。大部分的家伙在追求解答的路上多半都沾染上了名为“杀戮症候群(Killing syndrome)”之类的玩意。对于夺取她人性命有着异样的执着。就如同毒瘾患者忍受不了长时间不摄取毒品一样。对于她们来说,生命消逝在自己手中的意义与吸食**无异。

说实话,仿徨字的门槛是如同人类一般是极其低廉的,因为没有任何活着的物体会分辨仿徨字与普通的杀人鬼之间的区别。

只要你抱有疑问。

只要你可以毫不在意的杀人。

在情报收集手段发展迅速的今天。哪怕是这种被人厌恶的杀人鬼群体,其气氛比起大战前也的确乌烟瘴气了许多。

听说还有些半调子的家伙会打着仿徨字的名号出去作恶,不过这些姑且不谈。

不是被旁类因素逼迫并且可以好不在意的杀人的家伙无法有两种

为了不清楚而杀的仿徨字

以及,为了杀而杀的杀人鬼。

而九灾冰之,则是存在于这两种中间的特殊物种

“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嘛?”我偏了偏脑袋。

不,干的都是同样恶劣的事情。所以不用那么细分也没关系。

总而言之,作为我少数友人之一的九灾冰之,就是一个重度的杀戮症候群患者。而极度随性的她,自然是不可能在意什么善后之类的事情。

“嘛,帮助友人善后姑且也算是责任之一吧。”

我吸了一口可乐,自言自语道。

所以才要尽早赶到九灾的犯案现场,尽早清理掉关键的线索才行。毕竟政府新组织的警备团简直是烦人的要死啊...

在心里碎碎念着,我翻动着报纸。

自然,是不可能让她停止杀人行动的。毕竟无论对与错,我都不会傲慢到去干涉他人的行为。再者,如果我突然对九灾说什么“不要在杀人了”之类的话语,我估计会被疑惑不已的她炸成碎片吧。

虽说她在之后八成会后悔,不过当时肯定会因冲动大于理性而导致我惨死的悲剧。

“呜哇,那样的话还真是惨烈。”

我一面幻想着自己死时的惨状,一面咬了一口汉堡。

明明是写着“今日时报”这种大次次的标题,结果刊登的尽是些昨天的事情。而令我咂舌的则是明明是报纸,结果确是广告居多。搞得我都有一种“我该不会买错报纸了吧?”的怀疑而反反复复的把报纸看了好多遍。

下次真心拜托你们把真正符合实际的标题写在上面啊。我说真的。

放弃一般的用手臂捂住眼睛,单手落地。报纸无力的飘落在垃圾桶里面。

嘛,总而言之就加油吧。

这么说着的同时,我翻开了杂志。

......

一无所获,似乎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我将这副杂志来来回回的翻看了不下五遍,无非都是些星座占卜或者哪里的明星又出了哪些事情之类的。

呜哇,完全没有自己想看的东西啊。

我将杂志和食物残渣一齐放在托盘上。然后将托盘扔在桌子一角。

接下来就是读者来信环节了。

我将那张单薄的纸片捡起,因为字体太小的缘故,看起来似乎挺不容易。

不过,出乎意料的还是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除去第一位的A小姐告白失败求安慰,以及第二位的B小姐求职失败求安慰,再加上C小姐的生活不能自理求帮助等等。

在第十四位末尾的 ID名为“厄运钟”的家伙标出了这么一条消息。

“我被爆炸杀人魔点名了,求助。”

十分的简短。

点名?爆炸杀人?

说起来,九灾作为“妖”的定义就是要求自己只能通过火药爆炸来杀人。明明自己有那么好用的能力,总觉得让人有些惋惜就是了。

打开了手机,在谷歌上检索爆炸杀人魔之类的东西。结果顺利的找到了这名叫做“厄运钟”的推特。

她发出的帖子似乎彼多,虽说没有多少人点击就是了。我翻动着手机界面,最终在上面发现了与杂志上的读者来信相似的动态。

说是不一样,其实也只是标点符号的不同就是了。

“我被爆炸杀人魔点名了?求帮助!”

上面附带了一张图片,似乎是邮件的截图。

在已查收的界面下,一行黑色三号字写在了内容栏里。

后天,我会把你炸成熟肉,请节哀。

这个说话的风格不太像是九灾的发言方式呢...不过现在也只能理解为人会在网络上暴露相反的一面来解释了。

姑且将内容截图保存下来之后,我抬头看向四周。

先前刚来到这里时,四周还是一片空旷,现在已经是座无虚席的状态。我看了看手机时钟,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半小时之久。

总而言之,我现在应该回去了呢。

这么决定后,我将报纸杂志卷起来夹在腋下,然后提起葡萄糖走出店门。

从亲切的白胡子炸鸡爷爷店内向左转直走,就可以看到步行街,再次向前直走后左转,就到了一所阴暗的小胡同前。

我驻足于胡同口前方,看向深处的自己家的建筑。

果然,漆黑一片的从外面看不到啊。

虽然自己吧自家地址告诉九灾了,不过真的想象不出天然的九灾该如何找到这个地点。

毕竟就自我感觉,这里还是挺偏僻的。

话说回来,纵使九灾找到了这个地点,该怎么打开被我紧锁的大门呢?

所以才会在我上班的时候来骚扰我嘛?这么一想的话,我似乎还挺对不起九灾的。

“不,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嘛...”

将大门紧锁还告诉她不要在外面乱跑什么的...这是哪门子的放置play?

我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走入胡同后,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所以可以看清路线。也只有这样,才可以看清我家的大门。

从理论上来讲,在白天的时候从外面是绝不可能看到我家的。这也是出于隐蔽的考量。因为从居住在实验室开始,就不时的有人把我居住的地方当做隐秘据点来使用。

“不,说到底还是纯理论嘛?总觉得这么做用处不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残破的家门。

再次之前,一股焦糊味早已弥漫了我的鼻腔。我暗想不妙,所以快步走来,结果看到的是一幅这种惨状。

碎片,到处都是碎片。

碎裂的木头发出了煤炭的呛人味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味,每当我向家门走进一步,这股味道就会更深一层。

玻璃的碎片碎散在四周。我握紧口袋中的手术刀,虽说其实战能力还不如一把裁纸刀好用,不过多多少少可以提升一些我的胆量。

什么?是抢劫嘛?

不,不可能。先不提这种破烂房屋里面到底能看出什么价值来。首先这股浓浓的火药味就明显的有失妥当了吧?

姑且不论在白天谁会明目张胆的用爆炸来开门,这种门锁让一个经验丰富的家伙用一根铁丝估计不过三秒就可以打开。

总感觉有一种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

我警惕的向前一步步走了过去,结果却发现除了大门以及少量地板之外。剩余的东西基本上都完好无损。

嗯...

虽说大脑里多多少少已经有了答案,但我还是因为大门的破损而头疼不已。

这次要修理大门嘛?真是麻烦啊。

而且在这之后指不定会被天空小姐怎么抱怨。

来到玄关处,发现了室内拖鞋被取走两双。我将运动鞋脱下,然后换上拖鞋。

“我回来了。”

走到客厅拐角,映入眼帘的就是以小鸟坐的姿势坐在地板上十指相对的九灾与黑羽。

“诶呀,欢迎回来怪。”九灾率先反应过来,笑着看着我。

“啊,这次倒是没有用冰锥刺我啊。”我随口答应道,然后来到她们旁边盘腿坐下。

“真是的,就算是我也是会成长的哦!”

“就算是你...这么说来你果然有这个自觉嘛?”

对于我的嘲讽九灾似乎并不愿予以回应,她偏了偏脑袋向我说道。

“诶呀,那个哟怪,我为了进来把门弄坏了真的是抱歉...”

果然是你啊...我翻了个白眼。

说来也奇怪,九灾明明使用着冰的异能,不过炸药的操作却更加熟练。而无限量制作冰的技能仅仅被她当做防身使用。

用九灾的话来说大概就是:爆炸就是艺术!这样。因为我们的大脑构造估计不一样所以我也不是太懂。

黑羽用双手撑住地板,一言不发的看向我。

“我回来了,黑羽。”

我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唔...”她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不过十分难得的倒是没有拒绝。

“诶呀诶呀!说起来要把小土产交给你们了呢!”

九灾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身旁的小包裹里面取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个是非常好吃的点心,这个是据说是只要看过一眼就会死于非命的护身符,还有这个是比金刚石还要坚固的石头,虽然我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不过你还是拿去吧。”

“最后是这个!”她拿出了一把缠绕在不知名长棍上的我丝线“可以把刀刃砍断的纳米线!如何?很漂亮吧?”

“还说什么花光了钱买土产...除了第一个之外用钱根本买不到吧....”我傻眼到,然后捡起据说看一眼就会死于非命的护身符。“你的钱还真是少呢...”

这种玩意用作礼物来赠送真的可以嘛?你其实是讨厌我到想杀掉我的嘛九灾?那至少也要在黑羽不在场的时候给我啊我说...

不过,九灾的话大概都没有想过,只是单纯的觉得有意思就给我送过来了吧。真是的,这种东西作为礼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话说回来九灾,”我看向“诶呀呀”的傻笑着的九灾“你不是去加州旅行了嘛?”

“是呀是呀。”

“这个,这么看都不是加州的土产吧?”

“诶呀,在去加州的时候顺便路过了一趟非洲呢。”

“你到底是通过怎样的路线前往那里的啊.....”

“嗯?沙漠很好玩哟?”

嘛,不要太过于惊奇。我反复的告诫着自己。

如果和这丫头认真起来的话估计有几个大脑都不够。

没错,习惯就好。这不是你们成为友人两年所习得的心得嘛?

“算了...你开心就好...”我将护身符随手收进上衣前胸口袋里面,黑羽正在对着那包点心发愣。

“肚子有没有饿,有想吃什么嘛?”我看向她们。

黑羽开始抬起头认真的思考起来,而九灾则是慌乱的摆了摆手。

“不不不,我就不多留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事情?是要去狩猎嘛?”我问道。

“不,小枭鸟听说我来到这里后就一只嚷嚷着要见我一面呢,所以待会要赶到她那里去。”

是嘛?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枭鸟的交际圈已经深入到这种程度了嘛?

据我所知,枭鸟和九灾仅仅的见过一面而已。而且在那之后九灾还针对我的容貌说出了极其过分的话语。

果然情报搜集能力是我的50倍不是吹牛的啊,至少在社交的能力方面上就比我强了十倍不止。要知道我为了和九灾搞好关系可是耗费了一个月之久。

只能说不愧是我的妹妹嘛?

正当我得意之际,九灾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外套。

“那么,我走了!再见了小黑羽!再见了怪!”

说完,她朝我们比了一个飞吻。

“...再见...Boss.”

黑羽并没有起身,而是直直的看着九灾。

“哦哦,过几天在来找你们玩!”

九灾如此说道,然后朝外面走去。

“我去送一下她。”

我紧跟随后。

来到玄关处,九灾突然定立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留给我一个背影。

“是....怪嘛?”

啊。我在她身后点了点头。我想他是不可能称呼我为喆狎了吧。

她的背影颤动着,嗓子里发出了“呜姆姆”的用力思考的声音,最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浑身猛地一愣。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向她。

“呐,怪。”

出乎意料的,九灾的语调十分的粘稠,像是在说什么事关重要的话语。

“和我们在一起,开心吗?”

我还以为你突然间要说什么事。我有些哑然失笑的说道

“啊,开心不开心什么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我们不是友人嘛?”

“嗯,我也这么觉得。”她点点头,如此说道。

“不管是小黑羽也好,还是怪也好,我都最喜欢了!”她微笑着,如此说道。

不知为何,在我看来这份笑容却,有些苍凉。

就如同,看待转瞬即逝的昙花一般。

她,看着我。

看着我与身后的黑羽。

“为什么...”

为什么?

你突然间这是怎么了?说这些没用的话?

这样可不像是九灾啊。

我刚想这么问,九灾便说出了下一句话。

“为什么不肯杀人呢?”

哈?我还以为突然间是要问些什么问题。

“这不是当然的嘛?我又不是仿徨字,更没有那个什么杀戮症候群一样的玩意,就算杀了人也没有意义吧....”

“不是这一点!”她像是在强调什么,大声的吼道,因为嗓音过大而带着颤音。

她抬起了头,眼睛里面已经泛起了泪花。

“呐,为什么不肯杀人成为仿徨字呢?”

“因为我没理由杀人。”

“有理由的话...就可以嘛?”

我愣了一下,缩了缩脖子,有些奇怪的看向她。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有哪里不舒服嘛?”

我向前一步,把手掌放在她的额头上。

如同她的肤色一般,苍白的额头十分的冰凉。

“不....”她说道

“只不过是觉得,你要是成为仿徨字了就太好了呢...”

她小声说道,然后向前伸出双手,抱住了我。

“我很害怕啊...真的...”

“明明是身为“妖”的创始人的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嘛?”

她抱住我,将脑袋用力蹭了蹭我的心脏部位。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坏掉的啊...”

坏掉?

是谁坏掉呢?

是我?还是你?

“夹杂在仿徨字与普通人类中间的存在什么的...很明显很快就会坏掉的啊....”

突然间,我好像出现了错觉。

夕阳,女人倚着墙壁,在窗户边,环抱双肩,对着我

喆狎,其实你根本不想笑的吧。

“你在说什么话。”我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我哪有那么容易坏掉?你以为我一直都是怎么生活的?至少相信一下人类的适应性嘛。谩言家可就是为此而存在的角色啊。”

嘛,虽然无论如何想,都无法把骗人之流与杀人者相互联系起来就是了。

不过,这里还是欺骗一下她才好。

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

毕竟九灾看起来很不安啊。

面前的九灾紧咬着嘴唇,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

“就算不相信人类的可能性也要去相信一下我啊,我们是友人不是嘛?”

“可是,就是因为是友人才会....”

“九灾。”

我看了看她,然后露出了笑容。

“长高了呐。”

这么说道。

“诶呀?”她愣了一下,旋即同样露出了笑容看向我。“都说了我也在成长啦。”

这就是心灵相通的友人的好处。

无需多言

无需多加解释

无需任何说明

我完全信任着九灾,九灾也完全信任着我。

所以,正因为这种关系,有些话才可以拐弯抹角的让她听懂。

九灾,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想多加思考了。

纵使仿徨字与普通人是渐行渐远且方向相反的两条船只。

而我则是脚踏两条船的无用之人。

纵使结局早已注定,要么被扯为两半,要么掉落进水中。

还有就是,选择一条船走上去。

“真是的,明明以前还差不多高来着?那个时候把你和黑羽并排放在一起来观赏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啊。”

“诶呀,给我去死啦你这死萝莉控。你所说的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五年?还是六年?”

她装作凶狠的打了一下我的肋骨,不过没有出力。不然的话,脆弱的我如果挨了九灾这种专业人士全力的一击,肋骨肯定会断掉的吧。

“是啊,五年了吧。”我说道

九灾,我可是多活了五年之久。

有些事情的答案,我也早已明白。

“是嘛?”她偏了偏脑袋“诶呀呀,天色不早了呢,我就出发了哦!”

“啊,我就送到这里吧,记得...”

刚想说出记得关门,不过当看到被炸的稀碎的大门后,我强硬的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改为了母亲目送儿子去上学的柔和目光。

“记得路上小心。”

我如此说道。

没有传来回应,兴许是没有听到吧。

我耸了耸肩,然后回到了客厅里面。

黑羽正在摆弄着那些九灾带来的小饰品。见到我,她抬起了头。

“Boss.,回去了?”

“啊。”我点点头,然后顺其自然的将手放在黑羽的头上。

为什么我不愿去杀人呢?

答案显而易见。

正因为处于一个这种令人尴尬的危险地位,我才可以待在黑羽的身边。

“今晚想吃什么?”

“嗯...”她侧头想了想“都可以...”

这还真是与思考无缘的答案。

黑羽是总是在流浪且没有感情的家伙。

倘若不可以让她觉得有趣的话,她自然也不会来到那人的身边。

但是,我总不能说因为一个不知道多大岁数的女孩子,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吧?

不,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也太过于浪漫了。

只不过是,想要给黑羽创造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说一声“我回来了”的归属之地而已。

以及,我也同样的渴求着这种事情。

“我回来了,黑羽。”

我伸出双手,就如同刚才九灾那样抱住我的那样,如此抱住她。

不知晓陪伴的黑羽自然不知道这种行为所代表的意义。

所以,虽然有些狡猾,就让我在你怀里撒会娇吧。

她偏了偏脑袋,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再次对她说一遍“我回来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只要黑羽在这里,我就已经满足了。

所以,就算最后会坏掉的话,似乎也不错。

“唔...”

她不动声色的说道。然后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后背上。

“欢迎回来....”

话说回来。她从地上站起

“Boss.走时的背影,感觉很苍凉的,就像是要去赴死一样。”

喆狎,你知道些什么嘛?

尖锐的眼神看着我,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话说回来,晚餐就吃三明治如何?”

黑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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