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柯使劲揉了揉胸口,很疼,他边喘气边走到神情沉重、双手沾满血液、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龙牙身旁:“龙牙,声哥跟阿和呢,有没有受伤?刺客抓到了没,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朝律正蹲着,往他小腿的伤口上缠脱脂纱布,脚旁散落着十几张染血的面巾纸:“声哥被刺客用刀子扎中了肺部,阿和的情绪很不稳定,她说自己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摩柯忽然听见左前方一间无患者的病房里,响起天依带着哭腔的恼怒之音......
“你死?你死给谁看啊?!”天依激动得一下子站起来,两道泪痕划在她脸上,瞳孔中是湖水般忧伤的痛。心华非常随便地歪躺在病床上,用床单盖住脸,悄悄哭泣,那把伯莱塔手枪,被扔到地板上。摩柯走到门口,瞧了瞧,语气中流露出疲累:“......这他妈的怎么了,嗯?”
言和坐在床边,轻轻抹着眼泪,低着头,好像已经对生活产生绝望情绪。她的影子,让人想起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在1892年创作的那幅“表现主义”油画。言和尽量地掩饰这种绝望情绪,然而,泪水却一滴滴淌出眼眶,坠落在病员服的裤腿上。
......龙牙忽然说:“小律,先不用缠纱布了,我要去看看刺客。”
“不行,伤口会感染葡萄球菌,如果发烧就麻烦了。”朝律边讲道理边继续给他缠好最后的脱脂纱布,脸色有点儿苍白,“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是一天下来,你至少也让自己休息会儿吧,咱们最好都休息一下。”
摩柯又使劲揉揉胸口,走进病房,把手枪从地板上捡起来,卸掉弹匣,看到匣中还有三颗子弹。摩柯又把匣子装回伯莱塔手枪,放在床头木柜上,走到天依的身边,问她:“天依,你刚刚说谁要死呀。”
“......阿和跟我说,她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没意思,想自杀......”
刺客被两副手铐拷在病床前方的钢制暖气片上,半睁着眼皮,昏昏欲睡。他看起来对这一幕幕人间惨剧毫无感觉,好像他自己舒不舒服才是最重要的。言和慢慢握紧了拳头,内心那缕悲伤,逐渐转化成“打斗”的冲动,她的两只拳头握得“喀喀”作响,打斗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少女觉得有一种武之欲望,在内心激涌,这种欲望恍若一只虎鲸,力量非常凶猛。凶烈的力量,奔涌着,是暴风疾雨、是电闪雷鸣,少女的脑海之中,猛然闪现出九个月前的某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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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和,你不会傻到一个人打我们三十八个人吧,我们在数量上有压倒性优势,你不要太嚣张。”领头的痞子,站在交通广场的大音乐喷泉旁边,很嚣张地看着言和,痞子身后站着37名同伙......
......她把手**裤兜里,银发,被微风静静地撩起,长长的睫毛,让这少女看上去若隐若现:“来吧,要打就快点打,单挑还是群殴。”
......痞子们立即摆出格斗式,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的指尖,分别向手掌的木星丘、土星丘、太阳丘、水星丘弯曲成拳,拇指亦紧握。右臂向前伸出,肘关节弯曲,前臂与上臂的夹角为钝角,“合谷”抬到鼻尖的高度。左臂伸开的长度短于右臂,肘关节弯曲,夹角亦为钝角,但是小一些,“合谷”抬到下巴颏的高度,左前臂略微朝右臂所在的位置倾斜。左脚的脚尖轻轻朝左偏斜,膝关节弯曲,大腿和小腿的夹角为钝角。右足往前方跨出一步,膝关节弯曲,大腿和小腿的夹角为小一些的钝角,足尖轻往右偏。
言和也立刻做出同样的防御动作,眼神非常阴狠。
痞子们呐喊着冲向少女,而她用更快的速度冲向痞子们......
一个混混在跑到距离少女大约一米的时候,猛然以左脚后跟为轴,整个身体朝左转,同时勾起右脚尖,将左拳抬至左颊的旁边,拳轮向前,保护腭部,右拳抬至嘴唇的高度,拳背朝着右上方,右腿一招散打格斗中的“侧踹”,脚后跟以追云逐电之速,恍若凶狠而暴烈的大白鲨在捕食猎物,充满了粗暴之怒,冷飕飕踹向言和的脸部。少女立即往前方跨出右足,同时把重心转移到左足,她两只脚的前脚掌共同蹬地,全身趁机按“逆时针”方向旋转360度,她凭借身体旋转而形成的惯性,左肘一招泰拳中的“肘击”,带着一阵怒风,好像发狂中的尼罗鳄,风驰电掣般,硬邦邦撞在痞子的左耳,那个痞子瞬间惨叫着,摔倒在地上,左耳流出血来。
言和又立即勾起右脚尖,使用散打“侧踹”,以闪电般的奇速,在两秒之内,分别向左边、右边、左前侧和右前侧踢出1下(即“4连踹”),奇快无比,她分别踢中了第1个人的下巴颏、第2个人的锁骨、第3个人的右胸、第4个人的腹部,两秒内他们全都倒下了,疼得不敢动弹。
少女随即狂挥左拳,拳面仿佛寒冷而坚硬的铁锏,裹挟着一股暴气,产生上百斤力量,狠狠地打到一名小混混的右颊,几乎打碎他的颊骨,那痞子顿时瘫软下去。言和再立刻怒挥右拳,同时双脚向“逆时针”方向旋转起跳,右拳以击电奔星之力,又硬又快又重,暴如寒风,气汹汹捣在一个痞子的左脸,那家伙瞬间摔倒了,惨叫声声;少女凭借自身的惯性而旋转,将左臂伸出(不伸直),她全身移动360度,凭借惯性,瞬间甩出左前臂,一招散打格斗中的“鞭拳”,拳背如同钢鞭,带着怒气和凶狠,有鲨鱼般的冷酷,直接从右到左打在3名凶徒的鼻梁上,他们的鼻骨顿时全被击碎,鲜血立刻流出。
言和马上先抬左脚,用右足起跳,左手提至胸前,拳心朝下方,右臂朝后面伸直,左脚背和“胫骨”形成180度平角(直线),右膝立即向前顶,一招泰拳中的“飞膝”(威力非常大),夹杂着寒冷之风,好像百余斤重的铁锤,电闪雷鸣般,恶狠狠撞到一名小混混的嘴唇,撞得那个家伙满嘴是血,牙齿掉了十几颗。少女再次使用“侧踹”,这次,她在不到3秒的时间内,连续踢出6下(6连踹),方向分别是前边、后边、右面、左面、左前侧和右前侧,她分别踢在了第1、2个人的锁骨;第3、4个人的鼻子;第5、6个人的胸部,痞子们瞬间向后头跌倒,龇牙咧嘴地捂着痛处,不停地哀嚎。
少女又将两只拳头的“拳眼”朝上,左脚向左横跨一步,右脚立即跟进,以腰部为轴,上半身微微向左扭,使用泰拳“肘击”,左肘的运动轨迹为“先朝右上方抬起,再立即往左后方大力拐出”,好像大白鲨在捕猎,以排山倒海之威,有近百斤力气,紧绷绷撞在左后侧一个痞子的右胸,那家伙瞬间就被撞倒,发出阵阵惨叫。言和再立刻将右脚用同样的步法横跨,左脚跟进,她上半身往右轻扭,右肘轨迹与左相反,潮鸣电掣,重重地依次撞击到后面两名小混混的右脸和脖颈,他们都被击倒了,躺在地上,哀嚎着。
言和又出左拳,带着一种狠气,如同尼罗鳄的尾巴,凶暴而狂烈,疯狂打到一个痞子的右颊,颊骨差不多被打碎,那人立即瘫软下去,晕厥了。少女随即把右拳暴挥,威如少林棍,迅雷不及掩耳,气势非常凶猛,硬铮铮捣中一个痞子的左脸,他的脸顿时肿痛起来,出现一片淤青。她马上把重心往前移动至左腿,以之为支撑,右膝抬起、勾脚尖,一招散打格斗中的“正蹬腿”——她在1秒之内,连续踹出两下(两连蹬),方向分别是前侧、右前侧,脚后跟坚硬而狂暴,如同非洲雄狮,裹挟着寒冷,飞快地踢到第1个人的腹部、第2个人的右胸,1秒内他们被瞬间踹倒,捂住痛处不断惨叫。
少女立即再次用右足起跳,左手提至胸前,右臂往后面伸直,左脚背和“胫骨”形成180度平角,右膝再次使用泰拳“飞膝”,夹杂着一丝丝凶狠,就像鲨鱼之吻,怒冲冲撞到一个痞子的鼻梁,把那家伙撞得喷血、鼻骨碎裂。言和马上双足向前高高跃起,同时将左拳放在腰间、拳背朝下方,右臂成直线上举——由于惯性,她全身略微朝左边偏转——使用“飞身肘击”(威力很大),右肘如同青龙偃月刀,又狠又快又猛,以倒山倾海之凶,残暴砸在一名小混混的头顶,砸得那人双眼、双耳、鼻孔、嘴中,全都被震出鲜血,立即倒地不起。
......言和就这样非常熟练地运用散打和泰拳的格斗功夫,仅仅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这38个痞子全都打倒了。少女以一种“女王”的目光,冷冰冰看着痞子们,眼睛里闪动着嗤笑与嘲讽,脸庞清纯似白玉。她慢慢走出交通广场,脚下,落满静悄悄的雨滴,小雨落在她身上,脚印躺在广场的远方。
“我警告你们,从今以后,别再来找我的麻烦,也别再弄什么黑社会,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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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和感觉心里的那种力量(冲动)驱使着双腿站起来,然后走向刺客,狠狠地打他。
“......阿和,你干吗去。”摩柯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觉得又有事要发生。
朝律忽然听到病房中响起剧烈的声音,还有天依的喊声:“冷静点儿你冷静点儿!不能动粗!”
龙牙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向病房,脸上一片黑影覆盖,恍如欧洲东南部的黑海,深邃而沉重:“她的特警气质,其实并没有削减,但是心中,承受着太多太多东西,活得累。”
刺客大喊大叫,那场面有些恐怖:“警察打人啦,杀人啦!救命!”
心华一下子把床单掀开,冲到刺客跟前,含着眼泪:“闭嘴!”
朝律赶紧走到病房的门前看了看情况,然后进屋,骂道:“妈的,救个屁!”
摩柯用手扶住额头,他只感觉自己头晕,就好像没睡醒那样,脑袋里嗡嗡作响,很不舒服。天依还在大声地劝止言和,龙牙缓缓地进来,拍了拍言和的肩膀,示意她先不要冲动,然后自己站在杀人犯的面前:“你很厉害,我佩服你,叫什么名字。”
刺客边打哈欠边敷衍他,满脸都是欠揍的表情,观之让人愤怒:“谢谢,我叫无名氏。哎,如果现在可以喝上一杯纯正的冰咖啡,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心华忍着怒火,她非常想揍这个疯子,擦擦泪水,问道:“要吃点儿什么吗,来个芝士热狗,如何。”
刺客真的很欠扁,哈欠连天,好像在挑衅:“热狗听起来不错,小姐,然而我更喜欢吃牛肉三明治,你们有三明治吗,最好再夹几片法国奶酪和新鲜番茄——对吧,该死的警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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