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苏小白抱着苏白。
姐姐你回来了？
恩，苏白点点头。
我想去游乐园。
好。苏白说。但是得明天下午。一会得先去医院。
嗯。苏小白说。
手机关机，幻灯器打开通电。
苏白的照片映在了屏幕上。
这张照片是火车站工作人员从监控系统里截取来的，工作人员说，因为这个他发现这个女孩的右眼是假眼，所以让他特别印象深刻。
我查过这个女孩的座位，和被害的兄弟还有虎子是一个车厢，而且，还有一些东西值得注意。
王方深吸一口气，说。
这个女孩叫苏白，不是北京本地人。但是持有北京户口本。她出生在山东。母亲是一名检察官，父亲是缉毒警。这对夫妻当时在苏白的家乡很有名。王方一边按着遥控器，一边说。
这对夫妻我听过。许承在一边打岔。
我还在警校的时候，听教官说个。据说是个很有名望的一对夫妻，而且都是那种正直的人。
对，正直到最后被毒贩给打死了。王方堵了许承一嘴。
苏白的父母多年前被毒贩报复，除了苏白和她妹妹苏小白，她家里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全死了。
当时苏白才6岁，她妹妹属于超生的，不过当时才一岁。
事发之后，那伙毒贩被判了死刑，但是没抓到毒贩上面的人。我师父参与过这个案子。他说，这伙毒贩后面人很大。
不对，扯远了。王方摆摆手。
案发后，苏白和她妹妹被带到了山西。在一个山西的她亲戚家里生活。
后来呢，苏白她的亲戚莫名其妙的一家被撞死了。于是苏白她的亲戚就没人敢收养她们俩了。
她们俩就被送到了一家孤儿院，在这个孤儿院，苏白一直长到了16岁，她妹妹苏小白长到了10岁。
十岁那先，苏小白被查出白血病，前期的。
苏白16岁那年因为这家孤儿院院长的请求，被准许到某军校旁听。（我不知道军校能不能旁听，错了请留言告诉我声。）
因为苏小白的病，苏白一直在旁听的时候找工作。
我们找到了他的工作履历，是六年前赫赫有名的山西圈子帮。
我没查出来为什么苏白16岁就混进了这个圈子帮，这个帮当时很有名。山西的一些警察都是这个圈子帮里的人。
苏白在军校里的成绩优异，基本上除了军事指挥等一些指挥的学科以外，都是顶尖的。期间听说还靠着圈子帮旁听过警校的刑侦课，据说当年是成绩里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圈子帮，苏白被赶出了军校。
之后，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圈子帮里干了什么。
六年前，圈子帮被彻底围剿。苏白和她妹妹就失踪了。
直到1年前。王方换了和图片。图片上是千禧物流服务有限公司。
我们发现她到了这家公司当秘书，而且是给这家公司的老总——程明星当秘书。她不仅有了北京户口，而且她妹妹还上了北京某高中。
这家公司。王方一连换了几个关于千禧物流的图片。
看似是一家物流公司，但是，去年起码有三十三件走私案，七件贩毒案，甚至三件倒卖军火和武器案跟这家公司有关。
去年在新疆破获的一件军火案，其中不仅有ak—47这样的步枪20把。还有子弹上万发，甚至现在陆军装备的95式步枪也有7把。
运输这批军火的人曾经是千禧的员工，不过他在运这批军火前一个月跳到了别的运输公司。
这个员工在进入千禧之前，曾经是某特种大队的一名士兵。而且是突击手。
抓捕行动中这个员工造成了大量特警的受伤，最后这名员工自己把车开下了悬崖。
我们什么证据都没得到。
这是唯一一点我们至少查到的可能有关于千禧的案子，其他的毛都没有。
不过有一点。
王方把幻灯片又换了个，换成了程明星的照片。
程明星，别看这个名字不咋地，他是千禧的老板。
他父亲是当年圈子帮的龙头。
王方把幻灯片遥控器扔到会议桌上。一屁股做在椅子上。
这个一天两次，一次一片。
这个一天喝两袋，不能断。
中药见效慢，但是管事，虽然苦了点，但是让她喝下去。
下周再来做一次透析。
好。
一会把住院费和药物费交一下。
好。
苏白看着病床上的，昏睡着的苏小白。
走出门走到医院前台开始交款。
大姨，你先歇着，我去趟厕所。
苏小白病床边的病人。是一个成了植物人的中年女人，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走出房门。走到阳台别上。
这里是监控器的死角。
苏白交完款，顺便走到女厕所里上厕所。然后从厕所里出来，也沿着墙根走到了阳台上。
怎么今天晚上叫我？男人问。
小白身体不太好。所以就晚上带她来了医院，顺便把你也叫来了。苏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
给你。
你男人接过u盘，装到口袋里。
程明星让我杀的人叫王全生，本名王川。原来是公司的保安处的处长。同时也看着公司里的那些货。
这是他逃走是带走的账目，几天前我找到了他，顺便用他的电脑给备份了一下。一份给了程明星，这份是备份的。
都一样，没疏漏。
你觉得够吗？
够不够不是我说的算的。男人说。我得请示上级。
不过，要我说的话。程明星很可能把这些账目都圆了，我们就是拿到了这些账目也没啥用了。
证据不足。
我的意思还是，要抓程明星个现行。
戚。苏白啐了一口。
程明星从来不让我管货，他只让我负责擦屁股，清除石头什么的。
他现在还不是太信任你。用你只是看你的手段，还有原来的关系。
不过，以后会有机会的。
可能吧。苏白说。
姐姐？姐姐？苏小白醒了，苏白听见苏小白的声音，马上就向病房走去。
别忘了你父母是干什么的。男人说。
崔东流，别拿我父母压我，我都忘了他们长什么样的了。
那好，苏白，别忘了你在我面前的话。
苏白想起，那时候戴在手上的手铐。自己坐在被钢铁拥抱的椅子上。
自己面前坐着的男人。
忘不了。
苏白说完，头也没回的走向了病房。
崔东流伸了个懒腰，也朝病房走了过去。
其实，我不止一次的想问，这大娘真的是你大姨吗？
看着苏小白又重新沉睡的面孔。苏白问在一旁的崔东流。
这是我一个前辈。崔东流小声说。
也可以算是我的教父了。
教父。搞得和黑社会一样。苏白说。
那时候我刚进局里，是她一手教我的。
本来，以她的资历早就能进部里了。可是她还坚守第一线。
她手把手的教会我怎么看人，教会我怎么查案子。
教的不错。苏白说。
可惜，那次抓捕别国的间谍时，有个死全家的杀千刀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她被打了好几枪，其中一枪打中了要害。
命是保住了，可成了植物人。
崔东流用微热的毛巾轻轻的擦这女人的面颊。
苏白手轻轻握着苏小白的手，没有说话。
我先走了。崔东流说。有事叫我。
好。
榔头，阿白去哪里了？
头，白姐去医院了。我觉得白姐八成今晚就住医院了。
行了，回来吧。
榔头发动汽车，挂断电话。
他把车灯开的很亮，汽车从马路沿擦身而过。
崔东流和汽车擦身而过。
苏小白醒了。
苏白趴在床边，手里还握着苏小白的手。
苏小白轻轻的把手抽出来。
小白，你醒了？苏白突然抬起头，揉揉眼睛。
恩。苏小白看着苏白淡淡的黑眼圈说。
要不，姐姐，咱们还是回家吧。
苏白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不了，走，咱们是先去游乐园还是别的地方？
苏小白轻轻的刮刮苏白的眼眶。咱回家吧，姐姐。
不用。苏白说。
咱们先去游乐园把。护士？护士？办一下出院。
苏白走出病房找护士去了。
苏小白，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
今天北京没有雾霾啊。
天空好蓝好干净。
姐姐。苏小白心说。
其实不用顾忌我的。
你休息好，我就很开心。
崔东流整理好头顶上的军帽。敲敲门。
周局，这是钉子送来的。
崔东流把u盘放到副局长周康的办公桌上。
哎小崔你来的正好。周康摆摆手，示意崔东流坐下。
你催催你那个钉子，让他快点弄到一些有点劲的东西，上头天天催。
周局，这东西，不能操之过急啊。
这不是操之过急，咱们要不早点打掉这个千禧，万一明天再闹出更大的事呢？
这事得抓紧，你得催催。哪，大红袍。周康倒了一杯茶，递给崔东流。
哦，不用。崔东流表示自己不喝。
哎你拿着吧。周康把茶杯放到崔东流的面前。这可是我花了老多积蓄买的武夷山的好茶。就为这事我被我老婆骂了好久。
东流啊，你说。咱们这些当官的，谁不想升值啊？
千禧这案子要是破了，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你肯定是中校。你想想，三十多岁的中校，这事，你家人说出去都长脸。
这案子破了，我觉得我这个少将也能评上了。
你加把劲啊，多催催。
我说，这当官的，哪个不想升职？
王方冲着局长说。
这案子要是破了。您肯定进部里，我也就沾个光，混个副局当当。
好吧，你放手干吧。
行，不过，局长，上头有些事你得给我挡着点。
就是那个什么抢功之类的。
有您的承诺我就放心了。
放心，我肯定会尽快破案的。
恩，我先走了。
现在这帮人。唉。
许承说：队长，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可跟我说，说咱们警察，咱们刑警，唯一的职责就是破案。可你这，这....
用破案就请不下来同意了。王方叹了口气。
你说，他们这些坐什么这个那个办公室的，是警察吗？是刑警吗？
我告诉你，他们同意叫做行政人员。
他们管你破不破案啊？
破了案是他们的功绩，咱们沾点光。
人家升职，咱们沾点光。
然后出事全是咱们的。
王方一脸嫌弃的小声说道。
对付这些人，不用升官，能请得动吗？
把你那些低级的热血和责任收起来。
这他妈就是当官的。他们不是公务员。
记着，学着点。
你以后用得到。
幸好检察院那边好弄，不和这老头子一样。
王方坐上车的副驾驶座，许承开车。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窗，啐了一口。
妈的，混账占着好人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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