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整理整理衣服上的褶子,长时间的开车让他感到有些疲惫。幸好是在这座城市的周围执行任务。要不然,可能就错过这件事了。
王队,你来了。中年警官说。
这位是我队里新来的刑警,姓曹,你就叫他小曹好了。王方指了指身后的年轻警察。
中年警察向曹警官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王方说:是先去局里还是直接去现场?
直接去现场吧,我抓时间。王方说。
虽然离纵火案已经过去了一天,但是警戒线依旧没有拆除,任然有警察在警戒线附近执勤。
王方走过被烧焦的大门,看着满地狼藉的现场。
“消防队救完火后已经尽力没有破坏现场了,但是没办法。”中年警察说道。
“已经不错了。”王方说:对了,被害人的身份是什么?
“啊。被害人名字叫王全生,但是真名叫王川。要不是你们提供的信息,我们还真不知道这家伙水还不浅哪。”
“真的是那个王川?”王方转过头来问中年警官,面色沉重。
“确实是那个家伙。”
“真没想到他居然跑到了这里啊。”王方叹了口气:“看来他是被发现了。”
“咋了?”中年警官问。
“没啥。”王方说:“对了,现场勘查的结果怎么样?”
“初步断定排除了人为的可能,我们的勘查员反馈回来的结果就是这样的。这栋楼是栋老房子,已经在拆迁名单上了。王川住的这间屋子还是用的煤气,所以最后结论呢,就是因为煤气泄漏加上电饭煲电线老旧早晨电流外泄引起的爆炸,因为都是全木的地板,所以引发了火灾。”
“就这么简单?”王方问。
“啊,你以为是什么啊?”
“就....就没有别的什么发现吗?”王方问
“没有啊,还有什么啊?我都把结果告诉媒体了。对了”中年警官的眼睛往门外翻了翻:“楼下有家奶茶店,店里的绿茶挺好喝的,你们大老远的来,肯定很渴是吧?走,我请客,喝点茶去,大冷天的顺便暖和暖和。”
王方看了看中年警官,然后说:好啊,那走吧。
“哎队长,前辈,我去给你们买吧,你们不用自己跑腿了”小曹拦着王方说。
“小曹你留在这里,在跟别的同事问问,四处看看什么的,看看有没有漏下的。你那一份我会给你带回来的。”王方拒绝了小曹。然后和中年警官走了出去。
唉,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中年警官把热茶放在桌子上,做到了王芳对面。他们四周都没有人,这家店人很少。
“这个王川在你给我的资料里,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混黑社会的,亏他还当过兵,这要是我的兵,我不打断他的腿。”中年警官靠在厚实的椅子背上,说。
“你找我到这里来,不会是就想和我唠唠嗑吧?”王方把茶放在一边,看着中年警官说。
“咋的,跟老战友唠唠嗑,都厌倦了?我起码还当过你的排长哪。”
“老哥,有事说事吧,这几年我天天听虚的都听腻了。”
“看你这话说的,当警察哪能不听虚的,腻你也得忍着啊。”中年警官喝了一口茶,说:“这王川死的蹊跷。”
“什么?”王方的眼睛突然有了精神。
“呐。”中年警官从口袋里掏出几个被塑料袋装着的黑色的东西。“王方死的原因是被烧死或者被爆炸震晕的,这是我们这的官方回答。当然这种东西就是个掩饰,我知道这件事不应该归我们管,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一点东西。”
“大冬天的不开窗户是常事,可是如果说王川是因为煤气中毒而昏迷的我们在他的遗体里没有找到一点中毒的迹象,当然都烧成干了基本也啥都找不出来了。但是在王川被烧死的地方,有七八个啤酒罐,可能王方是喝多了酒,喝醉了最后被炸烧死的。”
“煤气中毒这方面没法验证,所以我们就去调查喝醉了这件事,但是听他们一层楼的一对老夫妻说,这个王川吧,特能喝,上次这对老夫妻请王川喝酒,这个王川愣是喝了一斤二锅头一点醉意都没有,然后还接着送外卖去了。没给你说,这个王川在这的工作就是送外卖的。”
“你说一个喝一斤二锅头的男人,喝个六七罐啤酒就能醉的不省人事?”
“这个问题也没看通,因为猜不到别的可能性,我们就先去调查火源了。”
“消防队说火势烧的最厉害的地方是厨房和客厅,就是王川被烧死的那个地方。本来那个地方是有一个沙发的,我们检查过这两个地方之后,发现了一点东西。”
中年警察拿起起一个塑料袋“这里面装的是一截电线,这节电线不太正常是一点是,断口不是烧断的。”说着,中年警察带上白手套,轻轻的把电线举到王方面前“断口整齐,是用利器切开的,如果是火烧的话断口不应该这么整齐。我估计,这节电线就是电饭煲破损的那个地方。”
中年警官收起电线,然后把另一个袋子拿起来“王川他家是水泥上面铺的木地板,所以现场几乎什么也找不到。但是我们在搜查王川被烧死的地方时发现了一点,我们技术人员分析过后发现就在王川坐着的沙发的右下角,就是靠近墙的那个方向,灼烧的痕迹是最重的。这个地方远离窗户,与门也有一定的距离。”
“王川是尸体被烧的几乎成骨架了,但是他的右手腕处还有一点皮肤,皮肤上有一点绑勒过的痕迹,我跟附近的人打听后,没人发现王川带过手表。还是王川是个左撇子。”
“王川是颈部烧的只剩骨头了,但是没有烧碎。不过我们在他的颈部发现了一点细微的碎片。”中年警官打开第二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块黑色的东西。“这是王川的一块颈部碎片。我们的技术员断定这是外力击碎的。我们也问过消防员,他们说没有用水枪冲击王川的身体,而是用的灭火器。”
“所以,你认为,王川是被谋杀的?”王方问。
“我没说过,不过王川家的任何电器残骸我们都找到了,没发现丢了什么大的电器。”说完,中年警官把塑料袋都推到了王方的面前,还拿出了一个录音笔也推到了王方面前。“都给你了,录音笔里是我刚才说的话。”
“你这是干什么?”王方愣愣的看着中年警官。
“我知道,这和你们北京那边的案子有关,不该问的我不问,我也知道这个王川不仅仅是个黑社会,总之,媒体上不是都报道了吗,一名叫做王全生的人因为煤气爆炸而身亡。”
“可是.....”
“没什么。”中年警官摆摆手,打断了王方的话。“自从我老婆出了事,这种大案子还是你们这些神探骨干们干吧,我只想把我女儿安安全全的养大,让我老婆更舒服一点。”
“你怕了?”王方说。
“怕了。”中年警官说“我都五十了,女儿也快上大学了,我不希望她在出什么岔子。”
“可是你当警察能不得罪人吗?”
“得不得罪,我也不敢了,我也怕了。我就老老实实的当个片警,当个派出所所长得了,其他的案子,不是还有你们这些神探骨干吗?王神探?”
“你可得了吧。”王方苦笑着。“谁敢在你面前称自己是神探啊?”
“不过当初,是你说要当个好警察,最重要的是不怕事,可是现在你怕了。”
“是啊,我怕了。我不是个好警察,甚至不算个好军人。”中年警官拿出警官证,抚摸着上面的警徽。
“我自己不仅对不起这个警徽,还对不起我女儿,我老婆。我他妈的白活五十年。这要是我爹看见现在的我,肯定拿着扫帚追着我打。”
“我现在啊,就想看着女儿能考上不管是什么样的大学,然后加个可靠的男人。生个健康的娃,这样我和我那受苦的老婆就能得个好死了。”中年警官叹息般的说着。他狠狠的喝了口茶,就想当初他喝老白干一样。
王方沉默了一阵,然后把塑料袋和录音笔装进大衣兜里,说“嫂子的住院费还够吗?”
“老弟,我还是有点老底的”中年警官笑着说。“喝口茶,你一口都没喝,都凉了。”
王方抿了一口茶“这啥玩意,真难喝。”
“那些零零后们就愿意喝这东西。你们这些八零后,我们这些算是七零后的,都老了。现在是那些孩子们的天下了。”
这时,王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什么?好,恩,我马上回去。”
那我就先走了。王方说。
路上小心点啊,中年警官摆摆手,说“唉对了,我在询问王川家邻居的那对老夫妻时,他们说每次王川回来都会跟他们大声招呼,如果没看见屋门也会关的很响,不过王川每次都是晚上八九点才回来,那对老夫妻说了,他们下午一点多回家的时候,好像是看见王川家的开了,不过他们眼睛和视力都不是很好,他们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
王方摆摆手,走远了。
“小曹,回北京了。”王方坐在车里对开车的小曹说。
“唉队长,我的茶哪?”
“呀,忘给你买了,回北京我补给你。”王方说我,拨通了一个电话“还跟着呢吗?好,下车就摘,嗯,我会通知丰台的兄弟接应你们的,恩,小心点。”
这件也是那个人做的?小曹问。
应该是吧。王方说。他的黑色大衣掉了不少的毛。
苏白打开手机开始自拍。
她摆了好几个poss,每一张都拍了三遍。
后座第三个是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他们盯着苏白一火车了。
应该是两个警察,苏白想。
不过一个警察10分钟前去厕所了。另一个刚才也去了,估计是去找同事去了。
现在还不能走。苏白看着远处的站台。
丰台西站快到了。
苏白突然捂了一下肚子,该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肚子的疼痛让苏白难以忍受,于是她拿起公文包,往厕所走去。
男厕所居然们没关严,苏白瞅了一眼。
里面.....好像有两个人。
虽然一个女孩打开男厕所没关严的门确实有点不咋地,但是,这两个男人,好像不太对劲。
苏白看着落在门外的手,手呈现一种脱力的样子,好像是,被拗断了。
苏白什么也没想,一手就打开了们。
是那两个警察,
他们脖子都断了,脑袋歪在一边,身体蜷缩在一旁。
苏白赶紧关上男厕所的门,然后从外面锁上男厕所的门,自己转身进入一边的女厕所。
火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丰台南站到了。
一个,两个,三个。
一共八个人,八个便衣警察。
苏白很明白警察的眼神,他们的眼神总是在寻找着什么。
门口就在面前,苏白还在犹豫要不要下去。
这是,一个男人突然挤了苏白一下,然后这个男人就很急的从火车门口走了出去。
苏白见过这个人,这个坐在她左侧座位的那个长脸男人。
只不过那时他穿的是灰色的夹克,现在却换成了黑色的大衣。
男人从门口急急的走了出去,苏白看了一眼身后的正等着排队出门的旅客,咽了一口唾沫,只好跟着男人走了出去。
她很明显的注意到,很多目光,聚集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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