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大楼跳到另一栋大楼了。
看到窗户就爬、看到楼层间隙就跳、看到楼梯就钻,然后豪迈的跌倒、爬起、奔跑。
跑。
跳。
滚。
翻。
扑。
爬。
滑。
踏。
钻。
在大街和大楼中,不顾一切的奔跑。
说起来这不算什么,但这其实这不是运动,一般正常的运动是不会爬窗户、楼跳楼、飞岩走壁。
硬要说,我应该勉强算演绎着这世界被称为“跑酷”的技术。
之所以称为技术,那是因为人们还没有明确区分这项技术,是算作肢体艺术、体育活动、还是移动方式。
飞跃街面上所有的障碍物,径直向目的地飞奔而去。
越过大楼的间隙,翻过层层高墙,在楼梯扶手上奔跑,并以它为原点向更高处跳跃。
时而穿过高楼的壁障;时而跨越围栏;时而爬上水塔;时而交替踩踏楼层间的任何支点,战胜令人炫目的高度。
无数无数的时而,但是——
这可不是闹着玩,比如我从高处跳下这一个动作,从一般人的角度上看,脚肯定是会受伤的,阿不,一般超过五米后的高度,多般会骨折,至少也会淤青。
不过,只要落下的时候往前翻滚,完美的卸下了反作用力,就可以了,很简单也很难。
啊,我并不是在展现跑酷哦!因为我知道我的动作完全没有跑酷该有的灵敏跟华丽,有的是该怎么将力气、伤害降到最低的逃离这座城市。
泰菈提索。
如果你们仔细听跟观察的话,还会隐隐约约听到仿佛能切开钢筋水泥的风声跟微微扬起的碎尘。
这是来自我的背后、侧面,总之这些‘隐隐约约’不断的出现在我的身旁,因为…老实说我正在逃亡着。
我的心脏剧烈的起伏着,跟小孩子毫无章法的敲击鼓类一样,让我以为心脏会骤然停止的恐怖。
但是更加可怕的是,这不断在我身旁给钢筋制造出伤口的隐藏武器。
我只是个一般人,或者半个人吧?总之没有猫、老鹰那种洞悉的能力,也不可能会有。
面对茫然的恐惧,我只能像仓鼠一样的按生存本能动起来,好让我不会被钻个千疮百孔。
不过值得庆信的是,总是在快中弹的时候,第六感帮了我好几次,说到这个,不是说危险的时候五官都会大幅度的提升吗……唔咦呀!
我感到莫名其妙的压力,用力的撇开了即将可能受到某种危害而稀里哗啦的脑袋。
叮、啪叽。
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旁边的废水管被切的一塌糊涂了。
要休息只能躲进大楼或者森林之类,不容易成为靶子的地方了,如此想的我一路钻进了一旁的住宅大楼。
但是这不是权宜之计,首先我可不清楚这栋楼的构造,然后很难不去想像这个想要杀害我的人,会不会丢个手雷或者从窗户狙击我。
一边平复着快要不受控制的身体跟呼吸,我一边想着可能性。
他们,一定看到我进来这栋大楼了,一定要快点出去,而且在这里的时间越久,那么不止我有危险,就连住在这里的人也有危险。
不好搞呢……
用力的将肺部里残留的废气吐出,向大厅的一侧,放有EXIT的紧急出口走去。
正当我经过电梯时,不禁看到了楼层示意图时,不禁露出了笑容。
*
在距离这栋男人进去的居住大楼约300米的作业大楼上,两名穿着有毛领的黑色骑士服正在那儿。
“目标进去了哦,小娜”头顶咖啡色刺猬头的少年说着。
“唔嗯……知道呢。”趴在地上用狙击镜看着男人进去大楼的人用中性特有的柔声回应着:“但是这个男人真的很会躲呢,还有…现在叫我迪米恩,索迪君”
与骑士服一样黑的柔顺发丝微微随风飘逸着。
他们两个人的实力非同小可。曾经摧毁了北方大陆上的星体控制所,还夺回了灵魂盗贼持有的黄金鸟。
因此接获了个狙击任务,使得他们有点大才小用的不悦。但是接触目标后,不禁让迪米恩大开眼界,还在不知不觉中将气压狙击的倍率调到最高,使气压子弹拥有亚音速的超级速度,却依然被男人躲过了这足以打穿钢板的风压。
顺便说说,SG69电磁气压两式狙击枪是迪米恩的爱枪,拥有着发射所谓迷你电磁炮以及气压子弹两种的狙击枪。既然是狙击枪,所以两种的准确射程至少是在600米内,甚至更多。
被迪米恩主要喜爱的部分:锻压枪管,是由精湛的冷锻工艺制作而成的。因为冷锻工艺能提高了枪管内膛的光洁度、尺寸精度、表面强度,使得枪支轻便而且非常的准确。
据说200米内能轻松击中头部靶、400米内轻松击中胸部靶、600米内对移动靶的击中率不低于80%。
此外,电磁与气压的两种击发动力是磁力进出子弹与改变气压射出如同子弹的风,两种都是几乎几乎无声、无后座力的优质暗杀工具。本身不需要佩戴厚重的护甲防止后座力伤害身体、不需要装备会降低准确率的销音管,而且!如果只用气压式的狙击方式的话,甚至连子弹都减免了。
“可是呀,你的假男音太令我遐想了嘛”索迪冷不防搂住了站起来拍掉灰尘的迪米恩。
“喵呀!”尖锐如猫的悲鸣响起。
轻轻的在迪米恩耳际吹气:“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怎么样吧?”
“现…现在…还在………任…务…唔……”迪米恩燥热的反驳,却被索迪含住耳垂不禁呻吟着。
“真可爱啊…忍不住了,好想吃掉你,哦咦!!疼疼疼,别踩了别踩了!!!”索迪捧住迪米恩胸前柔软的肉时,迪米恩收回了快飘散的精神,用力踩了索迪的脚。
“都说了,现…现在是任务中!而而而而且禁止H!”迪米恩脸红的扭过头不看索迪。
“知知知知道了,迪米恩快把脚拿拿拿开!!痛痛…痛!”
“哼。”
索迪苦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边夸张的抚着惨遭重创的右脚:“真是的,居然这样对我。”
“不管你,还有在不追的话,目标就要逃掉了。”迪米恩说。
“啊啊,真扫兴…总之任务就是杀掉就对了吧?”索迪虽然说扫兴但实际给人的感觉却是迫不及待似的。
“没错呢,那我要跟去吗?”迪米恩走到爱枪旁准备拆解枪架。
索迪打断了迪米恩说:“不,我直接进去吧。他应该不会知道要追击他的人是两个人,所以迪米恩酱,重新找个良好的狙击点监视大楼吧!”
“我知道了。”迪米恩点头,继续将枪架取下。
“那么…”索迪笑笑,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对匕首。
带上了墨镜,然后跳下大楼。
“那就去吧”
一红一蓝、干将莫邪。
迪米恩没有吓到,反而像已经知道他会这样做的摇头耸肩。
*
地下二楼,也就是停车场。
男人正在穿梭在轿车与轿车之间。
“居然没有灭火器之类的,而是水管式的消防墙?!”穿着棕色皮质外套的男人不禁失笑。
本来在电梯那看到示意图时,想依靠泡沫式也好、干粉式也好的灭火器来制造混乱逃跑之类的,反而将自己关进了地牢,得不偿失就是指现在吧?
“要不然就是直接搞一台车!可是我不会开锁啊我次奥!!!”他自暴自弃的说着绝对会被抓起来的话。
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前往地下一楼也就是楼上的路跟电梯两个地方。
时间是相当主观的东西。发生紧急事态时会导致肾上腺素分泌,然后体感时间就会变慢。
所以男人不敢确认自己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多少时间。但此时的第六感告诉他现在很危险,有什么东西靠近的感觉。
“来了?”男人沙哑的细语。
男人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希望终究落空。
随着心跳的剧烈鼓动,仿佛心中的乌黑面逐渐实体化一样,从通往地下一楼的泊油路阴暗处慢慢浮出了影子。
仿佛吸进所有灯光的黑色骑士,无法窥视着墨镜内的晶体,却能感觉到浓厚的、不带仇恨的杀意。
尤其是手中的凶器。
红色与蓝色的匕首,如果撇开略微刺眼的锋芒不谈,本身的构造就令人不解,没有用来缓冲或保护的横柄,感觉上是一体成型,比起武器更像加大版的餐用刀。
不过人往往对有所认知的东西更有抵抗力,这也是许多怪物、恐怖、血腥电影中为什么会让人不寒而嗉的原因之一,因为人就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的生物。
因此——
“呼……还好,不是什么弹慕还是手榴弹的疯狂攻击,这样也不会给这里的居民带来灾难了。”男人松了口气。
感觉给人一种‘比起自己,别人的安危更重要’的不速之客在镜框后不禁皱了一下,随即微笑。
男人看着眼前的可疑飙车族,姑且这么称呼,说:“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遇到了杀生之祸啊,应该说我没有去勾引什么黑道的大嫂还是砸场子之类。”
“我怎么知道呢,我就是接到了这么个任务,有什么办法。啊对了,时间的确不适合拖太久,我是索迪。”
男人不禁苦笑的说:“没必要这样吧,吓人啊你。”
语毕,男人向右跳,滚到银色箱形车后面,而一把蓝色的子弹擦过脚跟,末入轿车的后车箱板。
“靠,我靠!我在做什么啊?还没事去挑衅别人干嘛?”男人喘气的透过防偷窥的暗色玻璃,看着那台倒霉的轿车,那把蓝色匕首几乎整根刺进了钢板,而刺耳的轿车警报器也快刺穿了男人的耳膜。
“呀,呀,呀,你还想要逃吗?现在已经有人在等着狙击你了哦,就是那个刚刚叮当叮当在钢筋上留下吻痕的东西。”索迪看着男人所在的银色箱形车,拔起了钉进钢板的蓝色匕首。
“对了,这时候应该称呼你一下吧?不然总觉得有些失礼。”索迪将蓝色匕首抵着嘴唇,另一只手玩转着红色匕首:“好像是马特?还是纳德?”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下身子尝试在车与车的间隙穿越远离。
蹦!!
正当来到车头,准备冲刺起来的时候,某种重物砸在钢制箱子导致凹陷的巨大声响,让男人不禁的看了过去。
“我说你啊!你妈没教你要认真听别人说话吗!”索迪在空中,像极了某种体操演员,将背部完全的展现出来,越过了箱形车,而右脚笔直的画出美丽的弧度迎向男人,的脸。
虎尾踢。
前阵子,男人在泰菈提索的广场上看到了格斗转播,其中一个老虎面具的壮汉就透过绳索对摇摇欲坠的对手使用了这么一击华丽的踢击。
当时男人看着转播是一边暗自嘲笑着,有这种时间不如直接一拳过去砸晕对方不就好了,这么长时间,谁都能躲过好吗?
然而现在自己却像遇到蛇的青蛙动弹不得,啊…刚刚的闷响就是他踏出来的吧?
仅仅不到2秒的时间,男人就想了这么多东西,然后千钧一发的再次躲过了这个梦幻般的虎尾踢。
狼狈的向前翻滚,然后爬起来看着索迪。
刚站稳,心底一寒的味道便刺了过来,男人用力一偏,划过了脸颊,仅仅让索迪留下了火辣辣的杀意并且回敬了个肾击,然后顺势抓住了挥过来的左手,一鼓作气的将对方甩了出去。
“呼…呼……你,你不是问我叫什么吗?”男人喘嘘嘘的看着
重新站稳的索迪再次投掷出蓝色匕首,这次男人低下头让匕首呼啸而过。听到哐啷的玻璃碎声的同时,看见索迪已经冲到自己面前,准备将另一把匕首反手钉在自己身上。
男人嗔了一声,责怪自己的不小心,一边双手用力抓住对方持刀的右手,只是这样,男人犯了个大错。
那就是索迪的左手不,左拳已经刺了向男人的脸。
“那到麻烦你了,可是已经不重要了哦?”索迪冷然的看着鼻血溅出的男人,一边将镶嵌在消防墙上的蓝色匕首拔出。
*
风第三次拂过迪米恩的耳际,夹杂了点汽石燃烧殆尽所特有的焦味。
迪米恩依然不动,只是不断的移动狙击镜,对着那名男子或者索迪可能会出来的三个出口,正门口、地下停车入口、逃生出口。
到目前为止已经17分钟,在过23分钟就刚好到了作息18时,同时在刚刚狄亚特也完全的落下了。
“嗯……”迪米恩发出了不知是厌烦还是无聊的声音。
应该后者的几率大一点吧?因为一名狙击手最不能出现的是厌烦的心态,尤其是任务之中。
心态最重要。
这是他能够立足至今的主要原因之一。
另一个是他的好胜心。
前面刚好有略微涉及到他,就顺便一提,蒂娜恩是‘他’的真正的名字。
将开始变长的秀头发隐藏在泡芙冒是索迪的要求,否则迪米恩一直都是长至脖子而已的短发或者简单的羽毛剪。
因为某些像八点档、电视剧等夸张的原因,而变成了现在的迪米恩,一个冷酷的男狙击手。
本来,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直到自己遇到索迪。而现在,自己与索迪交往着,还跟他缔结了骑士的誓约。
想到这里的蒂娜恩,蒂娜恩不禁脸颊微微泛红。
“果然,很喜欢他呢。”蒂娜恩喃喃自语,然后像似想赶出这些想法的闭上眼睛,再次张开。
冷酷的迪米恩再次主导。
监视持续着,又过了5分钟。
迪米恩依然不动,不动如山的透过狙击镜观察着大楼。
然后,在细细品味体感时间变慢的时候,停车场入口出来了一个人,湿渌渌的看着附近的高处,是目标。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自己男朋友发生什么事情,就已经将早蓄势待发的气压子弹射出,向男人的心脏冲去,只是。
的确打穿了,打穿了变成烟雾的男人。
“镜像?”迪米恩透过狙击镜看着,有点讶异。
如果是镜像,一开始就可以用镜像将他与索迪晃走了,何必等到现在呢?难不成是镜像粉末吧?迪米恩嗔了一声。
然后同一个湿渌渌的人又出现了,似乎快跌倒的样子,非常的狼狈,但男人看着这个已经算隐密的地方,透过狙击镜下的口型,迪米恩虽然看不懂,却有着很强烈的感觉在说“他没事,不要想着狙击我了。”
紧接着,男人就跑了起来。
迪米恩看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想着此时开枪的话应该也会被闪开吧?然后沉默的瞄准、击发。
这次SG69电磁气压两式狙击打在距离男人左手方约50公分的泊油地上,迪米恩不在眷恋的起立,开始收起自己的爱枪,准备到约定地点集合,因为狙击已经失败。
完完全全的失败了。
而迪米恩对在镜中最后影像是,男人扬起来的,带着长至手肘的白色手套。
*
真的是有惊无险……
差一点点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还好有稍微留意了一下消防墙的位置,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幸好只是挨了一下刺拳,嗔啊啊啊……疼疼疼,那家伙到底怎么戳的,感觉能戳穿我脸颊了啊!
总之不幸中的大幸,再来就是那家伙居然自己拿出了镜像粉末给我,该说英雄惜英雄?不不不……这用法真诡异,总之呢,太好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当我受到那堪比蜂刺的拳头时,抓住了水管射了对方一脸,听到那声玻璃哐啷的惨叫了吗?就是消防墙的玻璃啦。
然后那个,似乎叫索迪的男人就一路被冲刷的撞上墙壁,几乎晕了过去,啊啊,很夸张吧?
更夸张的是,当我过去准备打断他的脚之类的时候,他居然躺在地上投降了。
“好吧,我认输。”他说。
“哈?我说你,不是要我的命吗?”
“被水管打败的刺客,还要杀什么人啊?”
当时我的脑袋里直接冒出了‘找抽’两个字,接着忍不住吐槽:“总觉得你好像在说,我不如水管啊…还是你不如水管?”
“嘛嘛,那种事情随便了。总之暗杀失败,放弃任务。”
“这么随便?!意外的对雇主很失礼啊!”
“卧槽,难道你那么想死?”
“啊不…我只是一时冲动,总之那个,感谢不杀之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问我我问谁?
正当我混乱时,索迪打断我的思考。
“拿去”索迪依旧坐在地上,丢给我一包小小的袋子,跟豆子袋差不多大吧。
“是镜像粉末,一次性的。”索迪瞪着我,鼻子喷气:“外面还有个人在等着狙击你,刚刚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吧?”
“还真的有?!”
“你这不是废话?你看我像那种拿狙击枪乱瞄的人?”
“不……也不是那样说…”
“那就好,外面瞄准你的人,是个细心的好人,所以只要用这个粉末就可以让他知道了。”
他的话让我头晕,却无法反驳……我是觉得还是要打晕他然后找那个在拿枪乱瞄的人,但是身体似乎不那么想,当我回神的时候,已经接着豆子包走到通往地下一楼的车道了。
那个刺客,索迪还躺在那,闭着眼睛在休息,而那个刺客似乎知道我在看他似的,皱眉的说:“快走,不然我改变心意的话,就真的是战个你死我活了。”
“啊啊,那个啊,我不是纳德,也不是马特,是纳特。对了,你在这样继续躺着可是会感冒的哦?”
刺客不理我,只是继续闭着眼休息,而我也快步的走上停车场入口处。
虽然很顺利的到达出口了。有人在等着狙击我,那个叫做索迪的刺客是这么说的,嘛…不信白不信,虽然说那个家伙是要来杀我的,但似乎意外的爽快?而且都丢给我了名叫‘镜像粉末’的豆子包,唔…就是那种可以做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但是不能触碰、不能说话,类似海市蜃楼的存在。
照他的话,我做出并驱使着自己的镜像出去看看,果不其然的被打穿化为烟雾。
接着该怎么做?
他说他是个细心的好人。
细心的好人怎么会来杀我啊?!
“卧槽!我居然没有问那家伙该怎么表示他们的任务失效了?”
啊啊啊啊啊啊,看爷表演吧!!!要是那个乱瞄我的是好人的话,就不会打中我吧?应该是不会吧?可是万一打中了怎么办?想想就快疼死了,而且脸还是很痛啊。
按照镜像被击中的点来算的话,有很大的几率是从高处打下来的,应该是附近的作业大楼吧?
只能依靠以前到现在那些经验的我,如此思考着,啊……忘了我身上也是湿的一塌糊涂,这样的话应该静观其变唔呀?啊啊啊!!
完蛋了,我踩到长了青苔的石砖…
“唔呀呀…没摔倒?”
然后我就暴露在紫黑色的天空……完蛋了?总,总之不赶快表示一下我就要被嘣嘣了吧?
(他跟我说任务失效了,不用杀我了。)
嗯……那个‘好人’应该看得懂唇语吧?还是要喊出来?不对……总之快跑吧?
刚跑起来的时候,一阵鸡皮疙瘩窜了上来,跟刚刚一模一样的感觉,那就是……
“真的开枪了阿混蛋!!”
半个眨眼都没有,我用力的向右倾斜,让子弹勉强击中了我的…白色手套。
一瞬间的电流冲上大脑,强烈的不适感从中弹点传片上半身,但是没有流血、没有疼痛,只有如同麻痹的感觉,甚至手套也没破。
嗯,坦白跟你们说一件事,那就是上面有提到过我只能算半个人。
啊,不是魔斯特或者**杂交的人工生命体,尤其后者太不可能了。
我啊,在某些意义上算是死过一次的人。张开眼睛只看见一片废墟跟焦黑骨骸上遗留的特别录音带是我唯一的资讯,那之前我一点记忆都没有,说死过一次这种几乎算是耍帅中二的话,应该是合情合理吧?唔…跑题了。
总之,我的左手不是肉体;也不是机械,而是类似纯粹的精神,但是摸起来却又肌肉的触感,而且也能施力的正常作息。
有一点却很奇怪…就是这个长至手肘的白色手套,从我有记忆以来,嗯……大约6年,这个手套从来没离开过我的身体,而且材质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认为是奈米排列性的物质做成的,因为记忆中,不管任何脏污甚至水都没办法留下痕迹,就跟莲花那一样。
再来就是这单只手套耐高温、耐穿刺却不怎么耐劈砍的样子,因此我的手套有着些微的刀伤。
我被击中左手后,继续奔跑着,虽然冲击力造成的不**让我很难受,但是依然跑着,一直没有停下来,虽然没有目标,总之没事太好了。
“真……真的是……太好了,”逃到靠近银海公园的我不禁高呼着。
泰菈提索是处于弯月大陆的左北部,就是月尖的部分,而银海就是包围它的海。
说到银海,银海就是如同字面所说地银色的海。不是天然而是大量的金属水蝇在净化着由于泰菈提索排放废弃物而污染的海域。实施成功大约有30年了,同时这个也成了泰菈提索的特色风景,也如此创建了这么座公园。
可能是因为我的举动吧?在散步的路人纷纷看着打破宁静的我,让我有点尴尬同时也有点不以为意,一般人应该是不会有终于活下来的感觉吧?除了病患什么的……
我坐在了公园的长椅子上,为了思考我人生存在的意义;以及我往后的路。
很不想回到那奇怪的话题,但是我没有记忆、没有未来,虽然说起来听起来都很中二,可是…这是我现在所遇到的现实。
我拿出了录音带,在那个焦黑的骨骸中央拿到的,一想起来就让我冷嗦不已,即使7年了依然无法习惯。
这个录音带只说了我叫纳特、左手的秘密、存活下去,一些大小不一的事情,其中唯一一个比较令我在意的是‘纳特,你来自依雀,对于你会在这个地方,我深感自责。’,这句话让我感觉到这件事是某个人刻意对我这么做……
当我在游神的时候,无意看见了个准备丢弃的木板,跟在不远处的小小卖街。
像是吸引我一样,既显眼又不显眼的木板,那块木板还满厚实的样子,似乎能装下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皱眉地自言自语的:“呀呀,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鲨鱼?”嘴角已经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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