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
软软的甜，深入骨髓的甘霖；炙热的吻，驱散冰雪的星火。
合德舔了舔唇角残留的津液，一双漆黑的眸子闪耀着异彩，望着苏清悠，喃喃道。
苏清悠有些呆滞，同时也有些委屈，最近遇见的尽是些轻薄、孟浪之徒！
她张着被合德吻过的唇，而罪魁祸首还在笑着，无礼的笑着。她颤抖的手，下意识的朝合德脸上挥去。
精致修长的柔荑打在合德那微微含笑的脸上，便是清脆一声响。
垂发漂浮，合德微微侧首，幽暗诡谲的光线下，苍白病态的侧颜笼上了一层阴翳，凝结的死寂空气中，她双眼微眯缓缓转过了头，眼底深处黑暗的泽波澜若隐若现。
“姐姐，好大的脾气。”合德执拗的看着她，阴森森的说道。
说着，她轻而易举的抓住苏清悠打她的那只手，摩挲着纤细凸出的骨骼，只要她一用力，这小小的手腕必要断碎。
见苏清悠不吭声，合德面无表情的舔了舔干燥的唇角，继续说道：
“还是——姐姐觉得合德不如她？”
说这话的时候，她阴恻恻语气莫名其妙变得平静了下来，甚至带了些沉默和冰冷，以至于苏清悠一时间没有理解合德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清悠性子虽淡泊，少言寡语，但眼前这个人是陪伴她十余年、替她压制火毒的人儿，想到这，苏清悠心里生气了一丝愧怍和难受。
“疼……疼吗？对不起。”
苏清悠抬起手抚摸着被自己打红的面颊，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呵……”合德轻笑出声，沙哑的尾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自嘲。“姐姐不用这么着急道歉，姐姐的手如此修长好看，用处还可多着呢，舍脂怎舍得断了她？”
合德松开她的手，却突然施展术法将苏清悠的身子定住，把她了拉过来。
略微冰冷的右手，沿着她白皙纤细的脖颈，游离到后颈，猛地掐住，将她掌握在手中命令道：
“乖，姐姐，把嘴张开。”
苏清悠抿着嘴唇，沉默着，有些搞不清楚当前的状况，也没听从合德的吩咐，只是怔愣的盯着合德那双阴戾中闪着妒火的瞳孔。
忽然，颈后的手掌在加重力度，苏清悠的嘴唇竟不受控制的颤颤巍巍的张了起来，粉唇早已经被合德吻的艳糜，银丝乍断，更添霏靡，两排银白齐整的贝齿，不情不愿的微微张开，柔滑粉嫩的小舌躲无可躲的暴露了出来。
“唔……你，合德，你对我……做了……你要……”苏清悠颤抖着声音，有些慌张的问道，然而却因张着嘴，一字一句都变得艰难，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同时，唇角不可避免的溢出了些许银色的水渍，顺着她莹润的锁骨流到衣衫，湿润了一片。
“嘘——”合德将无名指唇边，在苏清悠耳边吹吐如兰的气息，示意她安静。
话音刚落下的瞬间，苏清悠感觉自己身子一软，浑身上下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身子就像是有了意识一般，不受大脑的控制。
她拼命想要说些什么，可一直微张的嘴唇没有分毫动弹。
“很好。”
合德的目光越发灼热和玩味。尔后，指尖掠过下颌，勾起朱唇，捻着似花瓣的唇瓣，将自己的手指放进了她的嘴里，暧昧的轻轻搅拌，触摸檀口里的每一处，又咬唇、直勾勾的欣赏着苏清悠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她想看看姐姐究竟是有多厌恶自己。虽然自己了控制她的身子，但她的神识尚在，若真的厌恶自己，耗费些代价也能冲破桎梏。
“含住。”
苏清悠淡蓝色的眼睛近乎哀求的看着她，大脑也极力想要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可越是这样，大脑越是无法思考。
修长的手指搅舌尖发痒，月白色的指甲磨的口腔内壁生疼，苏清悠紧蹙的眉头用唇含住她的手指，羞红的脸儿簇着如胭脂般的浓艳。
苏清卿大脑抗拒着，可身体却乖巧的含住合德的手指，由着她一遍遍在她口中轻缓拨弄，本是平常无奇的举动，偏偏被她抽动的有些诡异的**。
指腹磨着娇细的唇，用别样的方式感受着她的嫩滑，皓齿鲜润，进的稍入些，整个身子都在颤，合德觉得有趣，又加了一指进去，逗玩着。
“啪嗒。”一声。
终于，泪腺崩溃，那无法宣泄的屈辱，由眼眶涌出，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从眼角落下，顺着细腻的脸颊，掉到了合德的手背上。
“姐姐。”
合德俯身，看着眼角泛红的苏清悠，病态的笑了笑。
“不该哭的。”
说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在苏清悠脸上抚摸着，丝毫不介意泪水沾到手上又重新抹在脸上的那种黏糊感。
“毕竟，和爱人在一起……”
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不少，指头渐渐陷到苏清悠脸上的嫩肉才对。
苏清悠也因为感受到了脸上的动作，身子颤抖着更厉害了。
“该笑才对！”
猛然一下，合德的手在抚摸到苏清悠脸颊边缘地方处，猛然的捏住了。
“呜——”
忽然间吃痛，苏清悠下意识的想要叫出来，但是合德的手指控死死地制住了她的嘴唇，让声音只能消散在口腔内，仅仅只能发出一些从唇间流露出的细微呻吟而已。
无视掉苏清悠脸上乞求的表情，和眼眶内又重新聚集起来的泪水，合德嘴角病态的笑容更一步加深了，眼眸内的深邃的望不见底，瞬间阴森、暗沉的气息笼罩整个房间。
“呵……姐姐……真狼狈啊。”
合德含笑，将手指退了出来，曳长的银丝剔透，上头还染着淡淡的莲花清香，合德微眯着眼，极为享受的舔了舔手指上的晶莹——同方才在她口中尝过的香甜一模一样。
“天快亮了，”她把头埋在苏清悠的颈窝里，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清香，遗憾的说：“我要走了。”
说着，她解除了对苏清悠的禁锢。虽然欲望刺激着大脑，但合德知道，在这样逗弄下去，她一定会讨厌甚至厌恶自己。
紧绷许久的身子虽重获控制权，但先前的酥麻感并未消失，苏清悠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面上。
“姐姐。”
她俯下身，冰冷如玉的手指轻轻撩起她额前垂着一小绺打了卷的头发。
“我不会放手的。”
这句话像告白，又像是极大的执念。
苏清悠微微抬起眼皮，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右手抬起想要给她一掌，可看着她那病态又偏执的瞳孔，苏清悠迟疑了，小手僵在了空中，久久没有落下。
然后，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无声的沉默悄然而至。
雾失阑珊，月落星沈，晨曦渐浓，犹如遗落的星河，缓缓涌了进来，淹没了每件物品，而所有物品在微光中，仿佛复活了，低声沉吟各自的往事。
沉默良久，苏清悠摸了摸合德微红的脸颊，笑了笑——意外的是，她的笑中即无悲凉也无自嘲，只有无奈的苦涩。
“我们不该这样。”
苏清悠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与淡漠
未等合德开口，苏清悠闭上眼，有些乏力的说道：“你走吧。”
合德虽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尔后，在她的面前，合德的身影瞬间破碎，化为无数血色的蝴蝶，融入紫色的朝霞，在空中漫舞。
苏清悠睁开眼，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直到蝴蝶全部消散，才又闭上眼。
“合德……”
苏清悠轻柔的呢喃出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且朝阳很快就将她的呢喃声一并吞没。
一时间，苏清悠看着窗外，倍感凄惶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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