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觅食的路上突然被陌生人拦住去路,牧药时很是莫名其妙,但他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是这个图书馆馆长的助理,你叫我柯助理就好了,”青年不假思索地报上自己的身份,然后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牧药时,把后者盯得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才继续说话,“嗯……果然没感觉错,你的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
“什么东西?怨种的气息吗?图书馆什么时候发展副业了?”牧药时本能地后退了半步,对这个自来熟的青年有些警惕,生怕他下一秒就要给自己推销商品或者打晕带走。
自称柯助理的青年被他的话逗笑了:“真是位有趣的少年,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可以邀请你去图书馆馆长的办公室聊聊吗?”
牧药时一口回绝:“当然不行,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也太自来熟了吧。”
“那我换一个更直白的说法,”姓柯的青年凑到牧药时耳边压低声音说,“你的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魔力气息,恐怕会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而我恰好在这方面有些许见解,我想,你不会拒绝和我聊聊的。”
熟悉的魔力气息?不怀好意的家伙?见解?这几句话组合在一起,牧药时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难道他是“塔”的人?但是自己身上的魔力气息又是怎么一回事?牧晚颜做的吗?还是那对双胞胎?
于是,他试着开口试探:“难道你认识……”
“不知道不认识。”柯助理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牧药时的话,并用无害的笑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不可能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东西。
牧药时还是倔强地做了最后的尝试:“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怎么就这么急着否认了,万一我想打听的和你以为的东西不一样呢?”
柯助理依然维持着和善的笑容:“那我也不知道不认识,我不喜欢平白无故地惹麻烦上门,虽然你的出现就已经给我感觉要出大麻烦了。”
“那你还邀请我去你们馆长办公室……”
“只是想做为一个旁观者的立场帮帮你而已,只要你们两边打架的时候别殃及到我就行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牧药时没有办法说一个“不”字,只得跟着这个来历不明的馆长助理进了市图书馆。
G市图书馆的建筑结构类似一个被从中间挖空了的立方体,楼下的空地砌了一个喷泉,静静地傍着旁边那棵高大繁茂的榕树。虽然一楼就有专门的阅览室,但他们仍在喷泉附近砌了一些石椅,供雅兴突兴的读者在这里纳凉读书;二楼至五楼都是图书区,透过门窗可以看到许多读者如痴如醉地扎在书海中,或立在书架前,或干脆席地而坐,手中都不忘捧着一本书在读。
G市图书馆的占地面积、建筑高度和藏书空间明显都不如S大的校图书馆,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牧药时跟着柯助理沿楼梯拾级而上,注意到每层楼的图书分类还蛮包罗万象的。
馆长的办公室在六楼,沿着楼梯左手边直走到尽头便是,但牧药时并没有在办公室看到任何人。
图书馆馆长的办公室与一般的领导办公室陈设没有太大的不同,牧药时站在门外往里看,好奇地问:“馆长不在吗?”
“馆长出差去了,有缘的话,以后你再来说不定就能遇到。”柯助理神神秘秘地回答。
“总觉得你一直把‘有缘’挂在嘴边,好像个神棍……”牧药时没忍住想吐槽的欲望。
“因为我们接下来要聊的东西,对普通人来说确实蛮神棍的。”柯助理耸了耸肩,收下了他的吐槽,先一步走进办公室。
柯助理刚进门,就凭空在牧药时视线中消失得一干二净,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牧药时揉了揉眼睛,还是没看到馆长助理的身影,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左右张望却没看到有别的入口,小柯助理的声音却凭空响了起来。
“小牧同学,你怎么不进来?”
“我不是进来了吗?倒是你,怎么我刚进来就不见人了?”
空气诡异地沉默了几秒,牧药时听到了柯助理若有所思的声音:“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人不希望你来这儿,那我们去隔壁的接待室聊吧。”
柯助理谜语人一样的发言让牧药时一头雾水,但有一点他多少猜测得出来,柯助理估计是想带他进一个位于馆长办公室里的异空间,但他被什么东西限制着所以进不去。
牧药时转身进了旁边的接待室,柯助理也紧随其后进了门,还热心地给他拉开了一张椅子。
“随便坐,这个点图书馆也快关门了,不会再有人进来的。”
“呃,谢谢。”
岂料,牧药时刚一坐下,前所未有的困意瞬间袭来,他头一歪,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牧药时依稀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他闭着眼摸到手机,凭感觉摁下了接听键,发小焦急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牧药时,你大晚上跑哪儿去了?找你找不到,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什么?我……”牧药时的瞌睡被他一连串发言吓得直接跑了,他睁开眼睛,卧室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咦?我刚刚不是在……”
“在哪?”
“我想想,”牧药时正努力回想着,突然感觉脑袋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像……好像是G市的图书馆……”
“你去那儿干什么?”听到G市图书馆这个地方,元邹的脸色霎时黑了下去。
“我不知道……”牧药时难受地捂着脑袋,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回忆模糊不清的记忆,但他越是想努力回忆,疼痛感便愈加强烈地袭来,“好像有个人和我说了些什么,我就跟着进去了……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元邹的声音听上去快急坏了。
“在出租屋里睡觉……”只有这一点牧药时能很明确地给出答案。
“你还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出租屋的吗?”
“不记得了……我……我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呃……”头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牧药时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
“喂,喂!你怎么了?牧药时你别吓我,我这就过去找你,你挺住啊药时。”元邹急忙挂了电话,换好鞋子拔腿就从宿舍冲了出去。
好在牧药时租住的房子离学校不远,元邹没花什么时间就赶到了。
牧药时从房间里听到元邹的敲门声,强忍着大脑中不断袭来的疼痛去开了门,平时几步就能走到的距离,他愣是走得举步维艰,身上也被冷汗浸湿。
看到牧药时被头疼折磨得脸色惨白的样子,元邹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扶着发小重新回卧室躺下。
“你先忍忍,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元邹边说边掏出手机走出房间,却没有叫救护车,而是拨给了一个陌生号码。
独自躺在卧室的牧药时疼着疼着,竟疼得晕了过去。
元邹扭头看了一眼卧室,和电话那端说了一句抱歉,就挂了电话,转头回到卧室,将窗户打开。
“久等了。”不消多时,一名身着白色拘束衣的女孩便轻盈地从卧室的窗户跳进屋内,灰金色的长发随风扬起又缓缓垂下,在脑后变得服帖,黑色的拘束带绕过她的双臂,从胸下的位置牢牢地束缚住女孩的上半身,腿部的拘束带则散开拖垂在地上,似乎是为了方便行动而为。她的目光和声音都和窗外清冷的弯月一般淡漠,只有提在右手的一盏提灯燃烧着红色的火焰,让她还不至于被萦绕着自己的淡漠吞噬。
看到女孩出现,元邹瞬间放松了下来,对方却还了他一句不带感情的斥责。
“你失职了,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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