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小洋裙?烛展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情,和周围人的装束格格不入。
“你的愿望是什么?”
烛展笑了一下,看着她。说出了这句在他脑海里十分经典的台词。
“我想保护森林。”
少女抬头,眼底带着光,但随后又低下去了,默不作声。
“这是你自己的意志,但是你被你的王所影响的意志。”
“我自己的…”
少女的双手攥着烛展胸前的衣服,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
烛展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有这个力量,大抵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的。不过烛展不会去想那么多,不会去在意那么多。思考过多的可能性和过多的如果,只会让自己感觉到庆幸或者不满足自己的生活。
除了必要的战术分析,其他的,与其说是判断可能性,不如说是,在用不一样的视角告诉自己,现在的处境。
没有必要。
烛展知道,少女没有说谎,更不可能有说谎的动机。
对于她来说,王死了,一切的幻想都可以说是破灭了。不存在希望,不可能拥有再次交给她任务的人。
所以会说“你杀了我吧。”
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空洞的眼神。
烛展是个复杂的人,一边说着她死了和自己毫无关系,一边觉得真的要捏碎这个东西的话,自己的心,绝对是不好受的。
多年后梦到这个夜,可能还会惊醒。
思考着刚才否定掉的“如果”。
也正好是违背了自己的想法。
烛展舒了口气,在少女体内的手背浮现出复杂的符文,缠绕着,顺着手指爬上少女的妖丹。
“这样…好奇怪…”
少女皱着眉,两个小手捏着烛展的衣服,攥的死死地,没有松懈。柔嫩的小腿时不时抽动一下,白润如玉的脚趾还微微蜷缩。
是的,裸足。
“你在…干什么…”
少女喘息着,脸上慢慢沾染上红晕,像晕开的胭脂,像夏日的海棠。带着少女清甜而又迷醉的气息呼在烛展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点花香。
压抑的呜咽声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少女。
但烛展还是一脸淡然,仔细感受着自己手中那股能量的传导,仔细感受着行走在自己身体里的气,这些玄之又玄的感觉,让他忽略掉了少女的感受。
“停……哈…停下……”
少女哀怨的眼神看着烛展,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伸出小香舌,还流了几滴涎水。
你不要滴在我身上啊!我这衣服刚买没多久的!
烛展眉头使劲抽了抽,把少女的头王别上移了移。但少女抓的很死,推了几下居然没有推动。
少女呜咽着,发出那些听了就会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双腿不断交叠着,抓住烛展衣服的手捏的死死地,猛地,少女呜咽声变得压抑,瞳孔放大,脚趾也猛地勾起。
“呜……”
你怎么还咬人的啊……烛展有些无奈,但是在体内流动的气已经缓缓消失,手上的符文也尽数转移到妖丹上。
少女大口大口喘着气。烛展把手抽了出来,虽然看着很恐怖。
古怪的感觉也消失了,那种无所不能的感觉,掌控一切的感觉,也慢慢地散去了。
烛展控制着自己的右手,握紧,然后放松,再握紧,然后在放松。
终于有了实感。
烛展满意的点点头。
“你刚…做了什么…”
少女捂着胸口,脸上还挂着潮红,有些羞愤地盯着烛展。
“打上了烙印,签订了契约。”
烛展见少女离开了自己的怀里,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
“什么契约…”
少女的脸色有点发白。
“你需要配合我们,保护森林。”
烛展还是很平淡,甚至没有在乎少女发白的脸蛋。
“只靠你们大概率是不行的,这只会加大你们对人性的恶意,需要一个负责衡量,或者说界定的人。”
“我认可你对森林的感情,但是这里的生态,你可以改变吗?”烛展指了指那对自己龇牙咧嘴的叶子“正常的树木那里会是这样的。”
少女只是愣着,没有反应。
“坦白说我不在乎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如果死亡,我们的老师回来,如果她也死了,那就会是更强的来,总会把这里铲平。倒不如先改变掉这样的形式,我知道你又随时杀掉我们的能力,但你没有那么做而已。”
烛展的嘴角勾起“包括在我怀里的时候。”
少女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心理的点点涟漪收起“我会做到的。”
烛展并没有领情,与其相信他人不如相信自己。
“不管你做不做得到,你妖丹上的东西,总会让你自己做到的。”
烛展指了指她的胸口,扭头走了。
红雾早就散了,那压抑且暴虐的情绪也得到放松。
久违的没有这么轻松了,烛展双手垫在脑后,慢慢悠悠的走着。
“你……”
少女还要说些什么,抓住了烛展的衣摆。
“什么?”
“你还会来的吧?”
“看心情吧。”烛展随口答着,并没有回头,任凭少女抓着自己的衣服,也没有继续走,只是站在那里。
“我会让这里变好的。”
烛展微微颔首,拉开少女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朝着来的地方走去。
少女没有追,更没有再说什么。
话语的力量最多就是触动人心,能改变什么,主要看的还是人,你不能保证所有的人听到你那句话都是一样的感受,一万个人眼里,同一句话可以有一万种解释。
没有谁一定要去听谁的话的必要,也不存在这样的阶级关系。你说得对,我相信你,这是单纯的,但也是最没有用的话。肯定话语,不也相当于没有肯定行动吗?
两者本就不是同一概念的事情,怎么能做到都去肯定呢?
或许这是歪理,或许这有毛病。
但这并不妨碍行动在某种程度上比话语更加重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行动是话语的有效支撑。
烛展还是没理解,自己为什么出现那样的状态,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再次进入这样的状态。不清楚,也搞不懂。
烛展慢悠悠的走着,周围其实很美的,在雾气散去之后,荧虫也出现了,静谧的世界,清澈的天空,带着荧虫的点点光辉,很安静,很好看。
看到众人三三两两的坐在那,烛展就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样?”宁文压低声音凑到跟前。
“算是解决了,咱们估计可以回去了。”烛展耸耸肩。
但烛展很在意姬玉轩的态度,当烛展说出她不是魂的时候,姬玉轩的反应很大,像是被扯下了遮羞布,什么都无法掩盖的人一样。
但是人这个观点就被否定掉了啊…亏我当初还那么认为,结果就是无端的浪费感情。
妖…当姬玉轩听到这个的时候,是很震惊的,带着难以置信,带着…厌恶。
烛展可以确信姬玉轩的眼神里有厌恶,当自己和妖接触的时候,那种厌恶甚至蔓延到了他的身上,烛展不知道这股无差别的,仅仅只是因为是妖而出现的恶意到底从何而来。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烛展不会杀了姬玉轩,通常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看着姬玉轩和他未婚妻有说有笑,甚至还在被照顾着上药。烛展叹了口气,没有再去思考。
他不是选择放弃那些可能性,只是他觉得不是而已。开始不愿意去相信什么了,即使这件事情在烛展心里已经心知肚明。
现在还是伙伴。
这是事实,也是现在的处境。不能因为未来的某种可能性,就去扼杀掉自己的现在。一切都会有定论。
但绝不会是现在。
烛展坐在边上,没有再出声,知道姬玉轩叫了他几声,才反映过来。
“怎么了?”
“我说,你把那个花妖怎么了?”
“放了。”
姬玉轩愣住了,随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自己的怒气,看着烛展“你为什么选择放了她,你是不知道她的危害吗?”
“不知道。”
烛展摇头,显得很实诚。
“你…”
“森林变好了,不存在吃人的植物了。”烛展指了指身边的植物“这样就是好事。”
“你能改变一块林子,当然改变不了整个范围内的林子。”
姬玉轩有些怒气,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烛展不听自己的安排。
“那个花妖足以支配林子里的所有植物,不是吗?”
姬玉轩没话说了,不知道是被烛展堵住了,还是不想再跟烛展交流了。
烛展不相信花妖,但是相信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相信他身体里涌现出来的符文,相信烙印在她妖丹上的符文。如果这些都没有用,那就不需要再去选择什么了,烛展甚至都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姬玉轩扭头离开了,没有说什么。
烛展还是望着天,看这里出现的第一次夜空,虽然和自己精神世界不一样,但也足够吸引他了。
在斩魂司某个看不到一丝光的地方,有一对眼睛睁开了。带着死寂,看不到一点点的朝气。
“……”
声音很沙哑,听不出来在说什么。大抵是自言自语,眼睛里连情绪都察觉不出来。
随后眼睛闭合,黑暗中传来铁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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