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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
无止境的坠落。
在触到那湮去了边界的纯白之际——
耳边吹来轻轻地，一声微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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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是诱饵吗！既然如此，就再来一次——”
“……不行了，琴里！连续发射对你、还有来说都负担太重了！”
令音冷静的劝阻让琴里稍微清醒了些，而之后更加频繁的舰体震荡让琴里彻底回到了现实。
“真是好算计……！”
作为王牌的不能连续射击。而的出力并不足以突破敌舰能够扭转己方炮击的防御。
这正是琴里先前料想到的最糟情况——在被敌舰纠缠的时间里，人造卫星就会夷平整个天宫市。
像是料到了这边的窘境一般，敌舰的攻击愈加猛烈，连带着琴里所在的、这片宛若浮在半空中的区域都受到了影响。
“该怎么做……才好？”
琴里犹豫着，咬紧牙齿。
但这份犹豫并没持续多久，就被扬声器中传来的、舰桥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声音的琴里看向面前的屏幕。进入舰桥的是先前回收到了上的，士道和精灵们。而似乎是对能听见琴里声音却找不见人的情况很感兴趣，十香转动着脖子在舰桥上东张西望。
“——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琴里？”
士道轻轻按住活蹦乱跳的十香之后，有些担忧地询问。
空中舰的震动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更何况，在来到舰桥上之后，那些屏幕上映出来的景象——DEM的敌舰、以及正在坠落的人造卫星，更是直观地展露了形势的严峻。
“四糸乃、七罪？你们不是应该……？”
暂时没有回应士道的问题。琴里在点出两只精灵的名字之后，想到了某个让她有些振奋的可能性。
而就像是要验证她的想法一般，扬声器中传出了轻柔的声音。
“——挑一个对手，然后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琴里。作为我的康复运动，这样也勉强够格了。”
琴里眨眨眼睛，片刻后问出了有些冒傻气的问题。
“……千变？”
“嗯，是我哟。”
屏幕上映出了那久违的装扮。非物质的单翼有了生命一般地雀跃着，怪异而又和谐的衬衣在无风自动。
“你……恢复了？”
“啊，算是。……万华，她把衣服还给我了呐。”
扯扯衣襟轻嗅一口，似乎还能闻到她的芳香。
“那么，选择吧，琴里。你们是想击沉敌舰呢，还是解决掉人造卫星？”
“……”
琴里微微张开嘴巴。
千变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过来，照理来说完全不应该把这样的工作交给一个准伤员去做的——但在注意到千变眼中、那份蕴含着某种东西的决意之后，劝阻的话就怎么都滑不出去了。
“——人造卫星就拜托你了，千变！”
相比于会还击的空中舰，活靶子一般的人造卫星要轻松一点吧？
“那么，就好好期待一下吧，那星星粉碎的样子。”
千变轻轻地弯起眉角，抬起手来，唤出了那枚正六面体的天使。
“唔，对了。美九还在睡着呢，请小心一点不要吵醒她……虽然有话要对她说，但那些话我可不敢对着清醒的她说呐。”
“诶？”
在留下这句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的“低语”之后，千变的身影从舰桥上消失了。
“真是，留下了一个大麻烦呐……”
琴里苦笑了下，操纵着舰长席向上浮去。现在的状况，已经不需要使用了。
“只不过，如果吵醒了她……比起面对美九，我宁愿再来一发啊。”
摇了摇头，把那份有些滑稽的想法甩掉。
“……拜托你了，千变。请拯救，这个天宫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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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是有种放空的感觉呢。”
广阔的天空中，千变张开双臂深呼吸。
“不过，没有时间欣赏了啊，真是可惜……以前怎么就没想到飞上来看看呢。”
已经抬起头就能看到，琴里所说的第二颗人造卫星了。
“……爆破术式都还不够吗，真是谨慎啊。”
在千变的视野中，那个粗糙的小点正以更快的速度变大——显然是在上面配备有加快下坠速度的显现装置。
“到此为止了，就算是为了万华也好——可不能让她回来后没地方住呢！”
抬起右手，张开五指。六面体的天使瞬间流体化，变成了契合完美的一副机械手套。对准了正在坠落的人造卫星之后，玩笑一般的态度也被千变收了起来。
“伊甸之星——超·拟似黑洞。”
话语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在千变抬起手的方向上，空间以光都无法逃脱的速度向内扭曲、坍缩，在看上去就令人牙酸的古怪光纹中持续缩小着——直至触及虚数的史瓦西半径。
原本的视界被扭曲了。而新的视界，在黑洞中诞生。
“这就是，最后了——”
人造卫星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没有什么东西能从黑洞中逃出来，除非超越光速……或者现在有一只骑着摩托车的螃蟹，抱着人造卫星一起加速同调？
……
不可能的啦。
“……”
做完了这一切后，千变放下手，沉下心来开始感受自己身体的状况。
灵结晶的回归让暴走的律者核心平静了下来，身体在不断破碎分解的感觉也停止了——但伤痕已经刻下，恢复也需要时间，而千变并不打算当那么长时间的废人。
“该好好睡一觉了……不在那之前把话说完可不行呐。”
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打跑了敌舰的后，千变摇了摇头，把感知向着下方的天宫市辐散出去。
既然说好了把飞船交给琴里她们，她就不会再管那边的事情。更何况，她已经把自己剩下的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要去找万华了。
◆
尽管遵从着自家老板的意愿守在酒店里，但还是注意到了天空“消失”了一大片的艾伦，以好似没什么所谓的语气向自己身边的少女搭话。
“是在大展身手呢，万华。”
“……嗯。”
“没有什么想法吗？”
“她一直都是这么喜欢乱来的，我已经习惯了，当然没什么想法。”
看出万华并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后，艾伦把视线转向一边，从被她切开的落地窗处扫视着下方空无一人的街道。
片刻后，她问出了一个看似没头没脑的问题。
“累吗？”
“……”
万华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震动了一下。
“对驱动能源的要求是极高纯度的灵力。”艾伦好像在说着很遥远的事情一般，眼神完全没有落到万华这边，“低能耗驱动的话理论上并不是不可行的，但如果还要支持那些乱来一样加挂的外置设备，就会对使用者造成巨大的身体和精神负担，这就是极致的性能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她在“乱来”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像是在调侃之前万华对千变的评价。
“这是我的选择。”
“嗯，我倒也没有干涉你的意思。”
艾伦停止了费尽心思去寻找话题——不如说她本来就只是想说那些而已。她活动了一下因为紧盯着一个方向而有些不适的颈部之后，把目光往上移动——然后很快地皱起眉头。
“……真是一群废物。”
她猛地站起身来，把支撑了她好一会的椅子毫不留情地踹到一边之后，对着房间里侧打了声招呼。
“艾克，收拾一下必要的东西，暂时先离开这里……”
“——啊，大可不必。我们的小姑娘，不是火力特化型的吗？”
“……你是什么意思？”
维斯考特无所谓地摆摆手。被他的这幅样子所刺激到，艾伦感到有些不快。
但维斯考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转过头，对着坐在窗边，一言不发的少女笑了起来。
“最后让我见识一下那份力量吧，南宫。”
“——艾克！”
艾伦再次皱起眉头——她刚刚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那些，可不仅仅是给万华听的！
“没有什么问题的，对吧？”
但维斯考特只是笑着，从他的脸上艾伦看不出任何东西。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
“——没有问题，我做好了准备。”
机甲组件在Wiring Suit上贴合的声响打断了艾伦的抗议，当事人接下来的意见又让艾伦彻底没有了抗议的理由。
“……你是打算乱来到底吗？。”
艾伦的声音更严肃了些，这次她正确地把眼神放在了万华的身上。
“没有问题的，艾伦。”
万华重复了一次她回答的上半句，同时微微侧身，向艾伦展示左肩上代表能源状况的提示灯——那里是表示能源充足的蓝色光。
“万华……你？”
“我做好了准备。”
这一次她重复了下半句。没有过多在这里纠结的意思，在展示了能源灯之后，万华就飞出了落地窗上的大洞。
房间里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
“……必须要这样吗，艾克。”
在万华离开有一段时间之后，艾伦有些低沉地发问。
“这是她最后的力量，也是最后的价值。招聘计划可就要展开了，没有这一步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维斯考特摊开手，眼角似笑非笑。
“所以艾伦你也就不要跟过去了……哎呀真是怀念呐。以前那个会觉得不值的艾伦去哪里了呢？”
“……少啰嗦。”
带着被轻易看穿后的羞耻，艾伦轻轻啐了一口，接着把视线转向窗外。
“毫不留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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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从刚刚逃走的空中舰上，传来了爆破术式的反应！”
“不会吧，难道他们要自爆——不对！……该死，原来还有第三颗炸弹的吗！？”
的舰桥上，因为检测到的结果而再次变得忙乱起来。
“迎击的手段呢！？”
“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办法迎击！除非向下调整舰体……”
这么说着的同时，神无月已经开始操作控制台，努力地想要捕捉到那颗已经落到下方的炸弹。
“这种强度的随意领域，看样子这真的就是最后的了——要尽快，如果等它接近地面才摧毁，就算……等等，那是谁？”
琴里在焦急的发出指示的时候，在面前的显示屏上看到了一道人影。
“难道是真那又去乱来了！？……不对，那是DEM的CR-Unit——是万华！”
不断地拉近摄像头的琴里终于看清了那道人影的面貌。就连她嘴角勾出的那丝轻柔却又恶意十足的微笑，都看在了眼中。
“喂、她要干什么……？”
在露出那让琴里有些背后发凉的笑容之后，万华朝着——不，更准确地说是对着与在同一条直线上的炸弹抬起了手。
“——虚数配装，灵力充填。”
随着她的这个动作，小腹处的装甲向两侧滑开之后向上提起，之后两条滑轨自她的背部如同双翼一般向两侧展开，右肩的机件带动着小臂装甲向外延伸、扩张，迅速架起了一门巨大的魔力炮。与此同时背后的滑轨上也挂满了口径大大小小的集束粒子炮，比右手上的魔力炮更快地开始了充能。
“！！！神无月！舰体紧急抬升，规避炮击，同时准备展开防御网以防万一！”
很多时候，炮口的数量和火力的猛烈程度并不直接挂钩，尤其是这些炮口还是单兵设备——但当琴里注意到在侦测到的数据上，几乎每一门粒子炮都拥有不下于的出力时，就算是她也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
“这是有多喜欢乱来的疯子才会想在单兵机体上实现这样的火力输出啊！？”
的舰桥上比刚才更乱了。但刚才是为了还击，现在则是为了逃离。
“快点来人、把这个作妖乱来的妹妹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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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忙地调整舰体又灰溜溜地准备回避的操作，在万华看来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她本来也只是抱着能打到就一起打掉、打不到把任务一做就完事的想法架起炮的。
想法很随便，但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最好情况了。艾伦所说的能耗问题，让她现在打起来也只能束手束脚。
能够联通虚数空间的灵结晶自然可以提供无限的灵力，但失去了灵结晶的身体能够容纳的灵力则是有限的。她先前所说的“做好了准备”，也只不过是在交还灵结晶之前，尽可能的抽取了容纳上限的灵力而已。
“不过……如果只是一轮炮击的话……”
万华轻轻咬牙，强忍着灵力如同开闸般流泻的虚弱感，下达了攻击的指令。
“界限展开，全炮门——齐射！”
指令下达的那一刻，耀眼的光柱像是一条直线，把万华和炸弹这两个点连接在了一起。而作为被连接的那一个点，麦道克寄予了厚望的“Third Egg”——仅仅只是坚持了一瞬间，就被那道光之桥梁毫无阻碍地击穿了。而爆破术式也并没能发动，因为就连术式本身，也已经被高强度的能量撕碎不复存在了。
“大材小用了……哼，展现力量，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万华垂下右手的魔力炮，周围的空气都被排出的高热扭曲。而在把多余的热量吐出去之后，炮管渐渐回缩，连带着背后的滑轨和光炮一起向内折叠、收起，最终重新覆在Wiring Suit表面，变回了装甲的样子。
这也是当初万华对研发科提出的要求——极致的轻量化以及展开状态下的究极火力输出。而这个要求的关键就在于如何用足够纤细轻薄的材料来负担强力的炮击——原本受限于材料是完全没办法在地球上造出这样一件装甲来的，但据说研发科主任在抓狂了三天后提出了以灵力覆在装甲表面以起到保护作用的方案。这个方案很快就被采纳，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吸能大户，。
当然，覆在装甲表面的灵力在转回轻量化模式后会被回收，倒是不虞出现一滴能量都不剩下的窘境。
“……这是从发电机退化成了电池啊。”
当最后一个组件完美贴合之后，左肩上的提示灯再次亮了起来，这次是代表能源即将耗尽的红色灯。
“回去了。”
万华最后抬起头，打算示威性地朝着瞪一眼——的时候，被从投来“Third Egg”的方向上，迅速放大的光点吸引了注意力。
“舰炮……！该死，是吗！”
不可能来得及帮忙。先不说他们有没有理由帮忙，刚才逼得他们抬升舰体到一个帮不了忙的高度的，也是自己。
“……简直是倒霉啊。”
能耗过高确实是的弱点，但就算研发科内部有董事会的人，他们也绝对料不到自己本身就是拥有无限灵力的精灵——会被抓住现在这个交出了灵结晶的虚弱期穷追猛打，确实只能说是倒霉了。
但万华并不是会因此就坐以待毙的类型。她深吸口气，没有选择一旦能源耗尽就会消失的光剑，而是拔出了附在腿部装甲上的短刀。
刀很短，大概只有她的小臂那么长。但她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右手反握刀柄横在胸前，摆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架势。
“流宫，十一……”
手臂上抬，反握转为正握后刀尖朝下——是类似将刀鞘置于面前再缓缓拔刀的动作。但这里并没有刀鞘，取而代之的是万华夹在刀身上的两根手指。
“刹那——”
时间的流动似乎变得缓慢。短刀已经被完全“拔出”，正处于随时都能挥出的状态。
就在万华即将挥刀的时候……
她，看到了蝴蝶。
那是诡异的、明明周围光线不弱却能让人觉得它在闪耀的蝴蝶。
“花开彼岸君亦葬——”
光炮的逼近被“停止”了。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无数蝴蝶环绕着万华，离得近了还能够看清它们各自不同的翅膀花纹和色泽。但在万华伸出手想要触碰它们的时候，却又总是舞着瑰丽的轨迹避开，仅余下点点的莹光。
“明明不熟悉还乱用……还是那么乱来啊，千变……”
把刚刚吸进的气又吐了出来，万华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任由刀尖垂下。
她已经不需要挥出这一刀了。
“……蝶渡冥河难返魂”
——光炮消失了。
并不是蝴蝶扑上去挡住了炮击什么的，而是光炮本身开始崩溃，就好像它内部的能量在一点点逝去，最终化作光点在空中飘散。
“就算不熟悉也很好用不是吗，小万华？”
身后的蝴蝶们让出了一条通路。紧接着，万华就感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都说了，不准叫我小万华……！”
万华努力抵抗着那份让自己瞬间软化下来的温暖，向着身后送出一记肘击——
她的肘击被接住了。随后，接下她肘击的手掌顺着小臂前移，最终握着她的手摁在了小腹上。
她感到身后的少女把下巴搁在了自己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在自己耳边流淌。
“……好久不见了，万华。”
“——！”
世界变得安静了，但蝴蝶们拍动翅膀的声音却变得无比清晰。在那一瞬间，万华甚至有了想哭的念头。
她甚至想着，只要身后的家伙开口，她一定把这一身装备都扔回去，然后和她一起，回去她们在天宫市的家。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千变轻笑出声。
“按照你想的去做就好了，万华……我呢，要去冬眠了哦。”
“——！？”
万华瞬间转身挣出千变的怀抱，仔细地打量起她的身体。
“你……”
尽管那猩红的纹路已经消失不见，自己也已经失去了灵结晶，但同出一体的感应还是让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睡一觉就能解决的事情，所以不能算严重吧？”
“……你要睡就去睡呗。还来找我干什么。”
万华稍微松了口气。她对邻界确实没什么概念，一是她没受过什么必须借助邻界才能疗愈的伤势，二是她本能地觉得那里并不简单。
“当然是为了不让万华你乱想啊~”千变笑嘻嘻地牵起她的左手，“万一你哪天回来发现我不在家，以为我是跑到了美九家里怎么办？”
“那我就干掉她。”
万华没好气地甩了甩手——没有甩掉。
“真是的，这样子我会睡不安稳的哦！”
“……好了啦。会保护好她的，在你回来之前。”
“这才是我的万华酱嘛！”
千变一下子把脸凑了过来。本来是很期待的万华，突然想起很可能还在看着这边，连忙伸出手想着多少挡一挡——
结果千变一低头，吻在了她左手手背上。
“你……！”
戏弄我就这么有趣嘛！
恼怒起来的万华想要一下子甩掉千变的手，却在抬起手的时候，注意到了停在自己手指上的蝴蝶。
“它……”
千变微笑着，空闲的手指轻触那只蝴蝶的翅膀——当她抽离手指的时候，那只小蝴蝶在光芒中化作了一枚戒指，正正好好地套在万华的左手中指上。
戒指上没有钻石，也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但就像是蝴蝶的翅膀融进了戒指中一般，波光流转间仿佛能在少女的眼中，映出世界上所有的颜色。
“这是约定哦。约定着我醒来的那一天，会为你补上你刚才所想的东西。”
“我刚才想了什么嘛——！”
“秘密~”
这次不用万华去甩，千变就轻轻地松开了她的手。
“啊……”
原本环绕在万华身边的蝴蝶，像是龙卷风一般重新把千变围了起来。但就算被重重叠叠的翅膀遮掩而看不真切，万华也知道千变一定是在轻轻地笑。
“哼。那，我可就回去咯。”
她咬着下唇，转身离开。
——蝴蝶们纷纷扬扬地飞散了。
◆
在内部，千变原本睡着的地方，美九轻飘飘地睁开了双眼。
她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马上跳下床去寻找千变的身影。
她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中指上，那枚戒指熠熠生辉。
P.S.
撒花~
虽然只是写完了一卷而已，但花还是要撒的。
按理来说还有一篇后记的，那就把看心情的那部分在那里交代清楚好了。
那么，米娜桑欧亚斯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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