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除了当镖师押送货物之外,我还有进一步的打算,因此才会向刘表大人申请,希望‘学院’提供援手。”
一向对于“学院”那种“偷偷摸摸、鸡鸣狗盗”行事风格颇有不满的黄祖,这次也放下身段,看来这位老将军要做的,可不只是在战场上消灭敌人而已。毕竟如果只是单纯地杀敌,有江夏的军队、襄阳的船员,外加江陵的佣兵团,这个阵容虽说还算不上无敌,也足以让不成气候的山贼或者江贼跑路。
对于擅长小团队作战、而不擅长军团作战的“学院”,这次的主舞台,恐怕不在战场上。
“试问。黄祖大人希望我等做什么?”
“战斗的事,不需要你们插手,别脱后腿就行。只要找机会,揪出事件的幕后黑手就行。我就不相信,敢来劫道的小贼,就真的只是些愚蠢的亡命徒。”
黄祖在言语之间,还是透露着对“学院”的不信任。这让魏寻有些不爽,明明这老东西也见证了,自己和徐庶在模拟战中的表现,却还是不肯认同“学院”的实力吗?
最后定下的作战方案如下:蔡家提供的两艘商船,一艘主司战斗,安排甘宁、蔡中和蔡和搭乘;另一艘负责掩护和情报,由徐庶、魏寻,以及黄祖本人亲自坐镇;总目标是将两船的大米顺利运抵江陵,同时沿途收集有用的情报。
方案一出,全员震惊:什么,黄祖将军要亲自上场!
黄射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父亲,为何……”
“这里没有谁是你的父亲!”
黄射尴尬地咽下一口唾液,改口道:“城主大人,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周边的贼寇必定会有所企图。”
文聘也挺身请命:“小小江贼,还不足以让黄祖大人您亲自出手,末将愿代替您去,教训这个小贼。”
黄祖不悦地看着提出谏言的两人,发出轻微的“切”声。在场的众人明显都听到了,但没人敢明显地表现出来。
“老夫一把岁数了,要战胜我最省事的办法,就是等我老死。”
见黄祖固执又沮丧,众人又开始好言相劝。
“俗话说‘善战者无功’,只要有将军您在江夏,哪个胆大的敢打我们荆州的主意。是吧,兄?”
“没错,弟。将军你要是轻易出动,周边的小贼就会想,‘敢挑战荆州的人物出现了,大家一起上呀’,情况就更遭了。”
“赞同。将军切不可冲动。因为……”
徐庶本来也想说两句,结果一时卡壳,只好拼命向魏寻使眼色,由于表情太过于可爱,害魏寻差点看入迷了。
“我认为将军若是真的参与到这次的行动中,就正中敌人的奸计了!”
“嚯嚯。”魏寻的话,成功地引起了黄祖的好奇,他追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中奸计’法?”
魏寻很郁闷,大家都开口劝了,怎么就自己被逮到呢?不过他还是有备而来的。
“就像将军您说的,我们回看整个事件,就是一起密谋已久、处心积虑的大阴谋。甚至为了隐藏邪恶的意图,贼人投入了成本可不小。所以我想,要是就为了抢夺两船米,倒不如直接把之前买的米领走,趁着青黄不接的时候转手卖出去,不仅能稳赚一笔,风险还要小很多。因此,这伙贼人布局如此之大,绝对是有更大的野心。”
“接着说,有什么野心?”比起提问,黄祖更像是在鼓励魏寻,让他将自己的思考表达出来。
于是魏寻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如果换做我是布局者的话,这时候我会安排主力部队,埋伏在江边,有三个目标可以作为攻击的对象。其一是江陵,趁着‘限米事件’引发的不满,再煽动流民暴乱的话,恐怕是最容易得手的目标。其二是商船,只要能阻止商船将米送到江陵,就能让江陵陷入更混乱的局面,为之后攻打江陵铺好路。其三就是江夏,但江夏是三个目标中最难攻略的,有‘铁壁’的守护,有稳定的军心,谁会想来送死?”
听着恭维的话,即便是一向严肃的黄祖,表情也变得和悦了些许。
“但如果镇守江陵的城主大人出城了,只要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或许不需要贼人亲自出马,平日里就对江夏有所窥探的势力,难保他们不会动心。甚至我为了确保计划能成功执行,也会提前与这些潜在的盟友通气。”
魏寻话说完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屋里像是沉默了许久。
最后还是陪伴魏寻时间最长的徐庶,率先打破了寂静:“惊愕。没想到魏寻你,最厉害的实力,竟然是这个!”
“你是说我那三寸不烂之舌吗?”
“否认。我指的是你的智谋。难怪庞统大人会说,‘相比魏寻是一位擅长谋略的魂将’这样的话。”
原来那个人说过那种话呀。魏寻心想,这是不是从反面说明,自己在武艺方面,实在是很拉夸呢?
黄射朝魏寻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他的父亲说道:“魏寻先生说得有理。为了荆州的大局着想,还请城主大人坐镇江夏,稳定军心。”
“也罢,不能让小贼的奸计得逞。”黄祖接受了众人的建议,不再坚持己见,“文聘,由你代替我在船上的位置。”
文聘连忙接令:“喏!”
接着黄祖又对黄射下令道:“黄射,将明日的作战安排传达给甘宁。直接告诉他该做什么就行,不需要透露太多的东西。”
黄射心有不甘,也只能用军人的身份,暂时将那份不甘化作了一声响亮的“喏”。
作战会议结束,直到明天早晨之前的时间,都可以自由安排。有懒得的空闲时间,魏寻和徐庶决定在城内逛一逛,打发时间。
看似一男一女相约游玩,实则逛的都是武器店、防具店、药店,聊的都是“这把剑手感差了些”“那件皮甲轻便结实,只是太贵了”“药这玩意儿,能带多少尽量带上”之类的话题。
正走着,老远就瞧见了人群中,有以为满身伤痕的大汉,正朝他们招手,不用说正是佣兵团长甘宁。
相互寒暄几句之后,魏寻问道:“甘宁团长,收到了明天的作战安排了吗?”
“嗯,算是收到了吧。”甘宁耸了耸肩,抱怨道,“黄射那小子,只是交代了最简单的‘什么时间’‘在哪儿’就跑了,我还想问他在江夏哪家店的酒最好喝呢。”
“大概是因为被黄祖大人叮嘱了,所以不能说太多吧。”
“无所谓啦,反正我也向别人打听到了,正准备去呢。江夏这一边一向不太需要佣兵,所以我也不常来,不太熟悉。正好你们帮我带路,我请你们喝酒!”
魏寻还在思考怎么回绝如此热情的邀约时,徐庶直接开口说道:“拒绝。明日有作战任务,喝酒误事。”
甘宁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看了看两人,突然间豁然开朗:“哎呀哎呀,是我多事,打扰二位了。告辞。要是兴致来了想喝酒,就来一家叫‘望舰楼’的酒家来找我吧。”
看着甘宁离去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魏寻不解地看着徐庶,而徐庶稍稍地把目光挪到了别处。
“他说的‘打扰’,是指什么。”
“未知。我也、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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