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啦，你还在这里虚空感叹呢？”慕涛想要伸手把莫柠的腰搂进怀里，却被莫柠挣开了。
“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看见她当年给你写的那封情书。你别骗我，我知道就在里面的。”莫柠哼哼唧唧了两声，“你骗骗那些不熟悉你的小姑娘就还好。我对你知根知底的，你的那点小秘密我还不是清清楚楚？”
“真没啥好看的，主要很丢人好吧，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她的情书你丢人什么？”
“里面夸我的话有点丢人，不行么？”慕涛还是想解释，“我保存下来单纯是因为，那是第一个追我的女孩子，有点特殊意义，我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说她回国就跟她在一起。
我要是真的有这么遵守约定，我也不会有这么多前女友好么？我的嘴，骗人的鬼。”
“你都急成这样了，那我更要看看那里面写了什么东西了。”莫柠从背后打开盒子，发出咔嚓一声，“你这家伙没脸没皮的，能让你...”
莫柠的话还没说完，盒子里的东西就哗啦啦落出来了。
什么都有。
小皮筋，耳钉，丝袜，情书，甚至还有一小包卫生巾。
“慕涛？”莫柠看到地上的东西，满脸迷惑的看了慕涛一眼。
“真的都是前任的东西...”
“卫生巾？也是你前任给你的？哪位前任啊？”莫柠气不过，把盒子放到一边，走到慕涛面前，用脚丫子踢了一下慕涛的小腿。
“我忘了...有些东西我早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面了。”
这才是慕涛不想让莫柠打开的真正原因。
之前他确实会把一些前任和其他暧昧对象的小物件小东西收起来，有的是送的，有的是分手后没有拿走落下的。
久而久之就有很多奇怪的玩意了。
只剩下一边的耳坠，朵拉和猴子的发卡...
“等我看完情书，你把这些东西自己处理掉...真恶心啊，什么都有。人家穿过的丝袜你收集起来，会不会发臭啊？”莫柠皱了皱眉头看着慕涛的东西，用一根手指嫌弃的翻了翻，最后捻起一张有些泛黄的纸。
她确实没有找错，唯一的一张纸在这些小玩意堆里面，挺显眼的。
“让我看看嗷...”女孩展开叠好的豆腐块，坐在沙发上，“用词确实挺热烈刻意的，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家小学有一半是国外读的，国外的那种开放的气氛...”
“你看就看么，还对人家的情书评头论足的。”慕涛凑到莫柠旁边。
这张情书上面的内容他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
他也不会恶趣味到没事把前任的东西翻出来看。
之前在温城老家发大水的时候，这张纸还淹过水的，不过后来晒干了，上面的字迹并没有模糊掉。
所幸莫柠并没有评头论足很久。
她其实很知道慕涛现在心情的，硬要把慕涛的东西拿出来看，单纯是因为有点生气。
“慕涛，她当时真的好喜欢你。”莫柠这么跟慕涛强调着。
慕涛挑了挑眉毛，“嗯，然后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喜欢我有什么用呢？”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更要跟你一起去UK了。”莫柠抿了抿嘴，“她当时这么喜欢你，你也说过会跟她保持联系...后来没到半年你们各种联系方式都断了。
如果我不跟你一起去Uk，那里这么多好看又性格迥异的女孩子。四年过去，你怕是连莫柠是谁都忘了。
我才不想重蹈舒晗的覆辙。”
“我也没有说不让你去啊。”
“我知道...我只是，”莫柠低着头，又开始自以为是的伤春悲秋了，“我只是想要跟你强调一下我的决心罢了。我们未来去了LD，可能不在一个学校...不过没关系，LD这个城市很小，我们可以住在一起。
我前几天看小红书，有一个叫金丝雀码头的地方。那里高层的公寓，沙发迎面就是180度的落地窗。每天早上起来可以看到初生的阳光...我们就在那里租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屋子，每天早上迎着太阳，我给你做简单的早晨...”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吧？我们还不一定都会去LD呢。”慕涛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要是没有去LD，你的计划不都落空了？”
“怎么会落空呢？去曼城不也一样么，那里也会有林立的高楼。只要跟你呆在一起，哪里都是一样的。我无所谓哪里。”
“金丝雀码头一周要四千多rmb。”
“两个人分摊，就只剩下一个人两千了。算起来也就比普通一人一间要贵一点点...”莫柠有一句怼一句，甚至连回答都不带重复的。
这都是她准备好的回答，都是她计划好的美好，早就徜徉在她的脑海中了。
慕涛重新坐回餐桌前，吃掉了最后一点饭菜。
天气已经冷了，饭菜也有些冷掉了。
“慕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想到你心脏这里就怦怦直跳...我想我可能是得病了。”
慕涛感觉到莫柠从他背后贴上来，用手挽住他的脖颈。
虽然莫柠的熊熊不大，但总归不能说没有。
慕涛还是能感受到她胸前那一点点柔软的。
“什么病？”慕涛转过头去，用纸巾擦了擦嘴，看着女孩的脸颊。
她靠的很近很近，带着清甜的香味。
乌黑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不知道，可能，刚刚明白喜欢是什么的女孩子，面对心仪的男孩，都会有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什么情话，女孩的表情很认真，认真的在分析原因。
“那我还挺荣幸的？”慕涛这么笑着，和女孩对视。
这么对视了三四秒，两人都没有说话。
女孩的眼神里有秋波闪烁，带着一点点火苗。
“慕涛...我发现那个传言是真的。”莫柠打破了寂静。
“什么传闻？”
女孩白皙的脸颊有些发红，有些羞赧，有些青涩，最后统统都化作一个简单的吻，轻飘飘的落在慕涛脸颊上：
“跟喜欢的人对视三秒。就会不自主的想要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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