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柠并没有在慕涛这里逗留很久。
她还是很矜持的，晚上提着保温盒就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晚上是她爸亲自来接的，所以走的格外的干脆。
慕涛这时候才有时间拿出手机来看某个坏女人的信息。
之前下课的时候，慕涛已经把江鸢的微信加回来了，只是没有再置顶了。
半个多小时之前，江鸢就给慕涛发过信息了，问他到家了没有。
当时他打开电梯就看见莫柠，所以就没有回答。
就在莫柠出门的刚刚，对面又发来一条语音信息。
点开来，依旧是那种半睡半醒间朦胧状态的语气，“晚上回家复习经济了吗？”
“嗯。”慕涛只回了一个字。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吗？”
“没有了...江老师你这么晚还在工作吗？”慕涛这么回了一句。
潜台词就是你这么闲么？没事干十点多问学生在复习没有？
“就是来关心一下我亲爱的小慕同学的学习状态~”依旧是一条语音信息，“如果有不懂的地方记得早点问。还有就是，你的那些定义自己整理一下，明天下午我会给你抽默的。要是不过的话，一条定义抄三遍。”
这家伙太懂拿捏小男生的心思了。
说话间口齿相碰舌尖摩擦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慕涛在某些不健康网站上看到的ASMR，听着都让人要颅内高潮了。
“收到。”慕涛最后还是只回答了这么一句。
他莫名发现自己还是挺期待多跟江老师聊几句的...
但确实会有点拉不下面子。
晚上人家上课的时候，都已经这样了，他还绷着个b脸。
当然他这么说话，也有一点莫柠刚走，卧榻还温的感觉。
总觉得有点罪恶感。
就在对面不再说话很久，慕涛准备关闭聊天框的时候，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
“你方便接电话吗？慕涛同学？”江鸢发了一个猫猫敲门的表情包，语音问道。
“怎么了吗？”
“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个知识点没跟你讲清楚，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就现在给你补上...明天我们直接进入新课，就不再回头加这一个新的知识点了。”
听筒里的声音刚落，手机上方就出现微信电话的提示。
慕涛其实很想拒绝的，甚至还想指控江鸢半夜骚扰学生之类的，但鬼使神差的，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现在把笔记本打开。”江鸢并没有西拉东扯，很直接的让慕涛打开上课的笔记本，“翻到今天讲的合作化分工那一块。”
“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到书上有一个大的阅读材料吗？里面有一个合作化分工的例子，那个例子很重要，你记得读一下。”江鸢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一块也要背下来，明天的话，我看你表现抽不抽查。明天不查后天查，反正肯定要查的。”
慕涛看了一眼教材，轻轻应了一声，“还有什么点吗？”
“没有了。”
“没有了？？？”
“嗯...没有了。”
这些东西明明在微信语音里面也能讲的十分清楚，甚至打字都可以看明白，硬要打电话过来...
对面不说话了，慕涛并没有直接干脆的把电话挂掉。
“哈哈哈哈...就是想听听小慕同学可爱的声音捏。”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传来对面银铃般的笑声，“姐姐现在是不是特别像，半夜打电话骚扰男学生的**老师？”
“你自己知道就好。”慕涛有点没好气的说。
“那小慕同学为什么不挂掉姐姐的电话呢？”江鸢又开始经典解构慕涛的情绪了，“是不是弟弟也想多听听姐姐的声音？”
“有病病？”
“晚上澡洗了没？”
“没有。”慕涛只是这么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所以你刚才没有在复习我的资料和笔记，对吧？”江鸢很无情的揭穿了慕涛的伪装。
“嗯。莫柠刚才给我送晚饭。刚给人送走。”慕涛这么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他终究是没有忍心挂掉江鸢的电话...
“明天早上起来会认真看吗？”江鸢在电话里这么问道，“这倒是没有跟你开玩笑。虽然UK高考的经济很简单，但不能完全不学。”
“明白了。”
“那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再说。”江鸢的语气依旧温柔优雅，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声。
慕涛甚至能想象到她穿着有些暴露的浴袍，坐在她的大床上，双腿不断摩挲的样子。
她的喘息频率真的有些奇怪，就像是在...发电一样。
“好...”
“等等，你先别挂。”江鸢吸了一口气，对慕涛说道，“你开着电话洗澡，然后姐姐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
“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需要你哄我睡觉。”慕涛有些无奈的抱怨道。
“早上起床看不见姐姐接着电话，不会没有安全感吗？”
“那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有失偏颇了。”慕涛这么没好气的吐槽道，“我如果真的照你说的那种，我可能前几年就因为睡不好觉累死了。”
“嗯~”对面应该是很努力的隐逸着自己的声音，但嘴角还是溢出轻轻的喘息声，“这样吗？我还真以为你很需要姐姐的哄睡，我还担心你昨晚睡不好。真是都担心到狗身上了。”
慕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江老师，我们之间像之前那么相处就好，你没必要表现的那么渴求...你可以听着我的声音做什么，但请不要做完发自己湿润的指头或者床单给我...”
“哎呀...好像，好像被可爱弟弟发现了，怎么办呢？”她一定是有点上头了，说话的语气都不是平时的风格。
“你还要多久，好了么？好了我就挂电话了。”慕涛满脸黑线的听着电话里的靡靡之声。
她肯定是故意的，她把电话的声筒往下面凑了一点。
声音就像是小孩子在反复拍打水面。
江鸢的声音充斥着迷离和桃色，对着电话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带着点嬉笑，
“如果弟弟你叫我姐姐或者江老师，那可能会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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