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歌弓着腰一脸胃疼的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原本打算用手解决一下的他，在看到帐篷里的一张老脸时瞬间没了任何性致。
“褚公公，你怎么在我这儿？”
盘坐在地上的老太监睁开眼，“怎么，不行吗？”
“不是，那我睡哪儿？”
“我又没占你的床，你睡你的。”老太监闭上了眼睛。
“我……”陈长歌憋屈的躺回了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就是我让你照顾陛下的原因。”过了好一会儿，老太监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陈长歌睁开眼，“你在和我说话？”
“这帐篷里还有别人吗？”
“这和你晚上在我这儿过夜有什么关系？”陈长歌坐起来。
“军营这种地方不是很欢迎太监。”褚公公淡淡道。
陈长歌想到了蓝星天朝历史上那些捣乱的太监监军，明白了。
“不过下一次陛下出京不可能还是御驾亲征吧。”
“哼，有了这一次，陛下想要再带兵出征，还有谁敢阻拦？”老太监冷哼一声，“陛下可和她父亲和爷爷不一样，非要说的话，她更像是我大夏开国高祖。”
听他的话里似乎对大夏的几位先皇并不怎么尊重，这就有些大逆不道了，陈长歌突然对和这个老太监聊天有了兴趣。
“这话怎么说？”
老太监似乎也来了谈兴，开口道，“我大夏皇帝的实力都是和江山社稷息息相关的，这也是一条很特殊的武者修炼体系，江山越稳固，实力就越强。
当年高祖皇帝是没有这条体系的，他是完全凭借自己的武者实力打下的这座江山！而陛下颇类先祖，同样没有借助江山之力成就一品，所以得到九龙玺的认可也是水到渠成。”
“武者也分为不同的体系？”陈长歌很惊讶。
“废话，江湖上那么多门派，总不能练的是同一门功法吧？”老太监斜了这个没有见识的小子一眼。
“不愧是陛下啊，不靠祖宗荫蔽和江山护持，自己成就了了一品。”陈长歌赞叹一声。
老太监干咳了一声，略微有些语塞，“嗯，当然，和高皇帝比起来陛下还是差了一点，当年……嗨，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当谜语人是吧，他最讨厌话说半截的人，哦，褚公公实力比他强，那没事了。
“公公，陛下小时候是什么样的？”陈长歌转移了话题。
说到这个，褚公公脸上阴鸷的表情柔和了许多，眼神中也充满了追忆的神色。
“陛下小时候很苦，先帝只有两个儿子，但有很多女儿，所以眼睛里基本没有陛下。”
“你去过安阳殿，很小吧，那就是陛下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她就在那里每天练武、学习，一点点长大。”
“以前安阳殿很冷清，除了我和老荣，就没有别人照顾殿下了，小荷和小露还是陛下成年时先帝赏来的。”
陈长歌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只半大萝莉独自倔强的在深宫里生活的画面。
“不对吧公公，您的实力这么强，怎么会被安排照顾陛下呢？”陈长歌问道。
“我那时候又没有现在的实力！”老太监白了陈长歌一眼，嫌弃他打断了自己的回忆。“而且就算先帝不在意陛下，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我和老荣都是陛下的母亲派过来照顾陛下的。”
陈长歌想了想，女帝的母亲好像姓钱，封号是华妃。
“靖安侯？”
“对，现在的金吾右卫将军钱子野论起来应该叫陛下表姑。”
陈长歌顿时燃起了吃瓜热情。
“可惜啊，华妃去世的太早了。”老太监惋惜的道，“不过这对于殿下来说反倒是好事。”
陈长歌看了这家伙一眼，这老太监，对几位先帝不怎么尊重也就罢了，反正陈长歌也不怎么感冒，但你说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死了母亲是好事，真是冷血至极啊。
“你小子懂什么！”老太监明白陈长歌在想什么。
“华妃虽然不是最受先帝宠爱的，但一个月总会翻一两次牌子，这也导致虽然先帝不怎么关心陛下，但总会有些有心人关注她，陛下的天赋好的可怕，万一被人发现可就又是一场波澜！”
所以华妃去世也算是一位母亲为自己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虽然她可能并不放心就这么抛下年幼的女儿，但从客观的角度看，她的去世反而保护了自己女儿的安全。
“关心陛下的不止她的母亲，还有她的大哥，已故玄章太子凯峰，老太监我看得出来，玄章太子不是为了在皇帝面前做关心姐妹的姿态，他对所有的弟弟妹妹都是发自内心的关爱，甚至包括他的竞争对手，已故玄明太子凯明。”
虽然一朝两太子的事有些奇怪，不过当年的事实在是扑朔迷离，众说纷纭，陈长歌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朝廷给了封号就是承认，承认了就这么叫着。
“陛下的母亲刚去世那段时间，玄章太子每天处理完公务都会来看自己的妹妹，变着法的从宫外给陛下带新奇的东西，先帝夸了他几句友爱，惹得玄明太子也来凑热闹，那段时间是安阳殿最热闹的时候了。”老太监唏嘘不已。
“可惜啊，好景不长……”老太监再一次跳过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惹得陈长歌心里痒痒，恨不得给他两拳。
“总之，陛下还是知恩图报的，玄章太子的女儿一直被陛下养在宫里，陛下自己只用几个人伺候，却把先帝留下的所有宫人都留给了她。”
“等等，您说宫里还有别人？”陈长歌大吃一惊。
“多新鲜啊，有公主封号的天家贵女，未及笄前不住宫里住哪儿？”老太监撇了撇嘴，“再说，人家可是亲姑侄，比靖安侯那表姑侄关系不是近多了？”
“那陛下和现在的靖安侯……”陈长歌试图将话题引回去。
“当年那场大变动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老侯爷死后新侯爷，也就是陛下的表哥在陛下成大事的时候……”老太监有些惋惜的摇摇头，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
“不过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陛下最后没有赶尽杀绝，靖安侯也是唯一站错了队还能保住爵位的开国勋贵。”
保住了爵位，意思就是人还是要杀的，所以靖安侯换成了现在这位小侯爷。
“好了，不早了，睡觉，这段时间我会把这些事都告诉你，”老太监闭上了眼睛，“毕竟以后陪在陛下身边的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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