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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空,你果然是……

第二章 夜空,你果然是……

据历史课本记载,中国历史从中华民国到新中国成立以前的这段时间被称为“近代”;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21世纪20年代为止被称之为“现代”;由于网络用语的泛滥与不谨慎,原本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后被神学家和社会学家开始经常使用来表达要有必要意识到思想和行动需超越启蒙时代范畴现代的“后现代主义”一词的“后现代”,在如今被用来形容21世纪三十年代以后的我们生活在的这个时代,也就是网络上所说的“后现代时期”。后现代时期的青少年普遍得有“中二病”——超普遍。

中二病的定义并不明确,它的性质也可以有多种表现,例如——对外界的看法不一定转为实际行动,甚至很多人掩藏起来,但内心活动很丰富:幻想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美化的经历、了不起的表现;乐于获得赞同,对反对者感到烦躁、厌恶,归纳为不理解;遇到社交上的挫折时从对方缺点上获得心理平衡,有时会幻想出超越客观实际的情况来比如外界都是黑的。

基本上中二病只是在第二次性征期中的自我过于发达,而导致的,如今网络所用的“中二病”所指的陷入二次元幻想的一种症状。但无论我们如何想象,如何去相信自己与众不同,“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这些话,都只能存在于思想空间,不可能转化为现实的。理想与真实总是隔着不可穿越的距离的。我是一直这么相信的——一直这么想着的我甚至做出了对着手机里的动漫人物泪流满面地说“相隔次元的我们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悲怆话语。但无论以前如何,现在,我的世界观崩塌了……

在后现代科学文明极度发达的中国里,担负着“维护地球和平”任务的城管们多出了不少强有力的维护社会安定的工具。在我身后的这辆【传送车】就是其中的佼佼之作。不过请原谅我无法详细为大家讲解这种【传送车】的性能,因为从下午两点到现在,也就是三点三十七分为止,我一直在和这辆传送车进行着名为“巷战”又名“捉迷藏”的游戏,地点就是这座高楼林立的城市里的街巷。(插入介绍:【传送车】后现代城管治安利器,可将车辆包裹范围的物体传送到固定地点,绝对是没收摊贩货物制止暴力事件的必备产品 made in China Yeah~)

为什么会这样呢?

请让我从故事发生的时间,也就是我午休结束出校买饮料的这段时间开始,细细讲述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然后你就会懂得——

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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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我一如既往地利用着午休后到上课前的三十分钟跑到校外的小店买饮料。事先声明,我并没有做“少给钱”或者“给假钞”这类恶性事件,更没有做出与“值得城管光临法则”的任意一条相符的事情,而我购买饮料的小店是绝对拥有合法执照的,不存在任何可以牵连到我的因素。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没招谁没惹谁的下午,阳光,不怎么明媚。

就在走出小店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了危机逼近的味道,眼光锐利地向四周发出探测危险的射线,然后就捕捉到了迎面飞驰而来的【传送车】的身影。我下意识地做出头向后仰的动作,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目送着它直线向我冲来。那一刻,我像被爆头了一样。

这是我与【传送车】的第一次交锋。我以超脱人类身体的反应速度躲开了这次势若疯虎的扑击,代价:一瓶王老吉。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冲着我来,但当【传送车】以肃清道路的姿态再次向我追来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奔跑吧,少年!

于是,一场人与车的角逐赛,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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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逐比赛开始的三十分钟后,四处寻找着能用以藏影匿形的胡同小巷的我,找到了一辆没上锁的自行车。

下意识,完全是下意识,我跑向了那辆自行车,然后骑了上去。踩踏脚蹬的一刻,我蓦然回首,向着原地蹲下系着鞋带而转瞬满脸惊恐的自行车主人抛出了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对视,一秒,两秒,【传送车】再次进入视线,我回头,俯身,用力,绝尘而去。

说真的,【传送车】的速度实在不咋地,我全力踩蹬脚踏板就能保证不会被追上,而且它的拐弯不灵活,这大概就是在高科技基础上舍弃了灵活性的构造的失策吧。但我依旧甩不掉它,自从西村一带进行了后现代的改造工程以后,已经很难找到在“现代时期”仍很常见的胡同小巷,更多的是公路直道,为了减少车流的压力,还特意设计得相当宽敞。这在平时能减少人与车、车与车、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但此时此刻,我恨这种设计!让人的脚力与车轮的转动速度进行比较的完美战场,我去你的设计者!

但是,在我一个小时有计划的逃亡后,这场追逐也该到此为止了。我家的小巷群就在前方的不远处,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赛,无疑是我的胜利!

十步,五步,三步,两步……就是现在!

作为十九班的第八位,我的能力当然不止于抽象领域上的记忆力与辩论能力,信奉唯物主义的我还是需要有能看得见的神奇能力的。哼哼,间不容缓,千钧一发,闪现的——绝强反射神经!

凭借着这样的能力,我的脸在与墙呼吸可闻的距离骤然转弯,脚部像滑动一般旋转,一个错步,我已经闪进了居于右侧的小巷。身后,【传送车】呼啸而过。

呼……我深呼一口气,然后以自以为最帅的姿势甩了甩短得可怜的刘海,回首,睥睨的霸气侧漏,望向那应该无奈待在巷口的【传送车】。回应我的视线的,却是已经要贴到脸上的车头灯。

狭窄的小巷里,【传送车】左右侧的车身都陷没在墙中,却仿佛不受阻力地继续向前着,一下子就逼近了由于帅气姿势不能及时起跑的我面前,车头吻上了我的裤子。

还好,就在这个瞬间,绝强反应神经告诉了我脱困的方法。左右都没有空间,那就往天上躲,这也算是动作片里的常识了。只要我用力起跳,让最低点的脚尖能脱离【传送车】的车顶,我就能在【传送车】的车尾降落,脚尖轻点车尾就能跳到地上,就能扬长而去,在【传送车】拐弯之前回到家里。

怎么可能!可想而知,后面的结果一定会是我奋力地起跳,然后——“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嗖……”我被传送到托管所去了。

当危险不能避免时,你的勇气就决定了情况的好坏,困境会因你的勇气而改变,只要你勇敢,危险会绕开你走!

所以我没有躲。在不足一瞬的时间里,我淡定十足地摆出大义凛然的pose,双手迅速抱在身前,头微抬,目光冷静而淡漠,被汗水湿透的衣衫由于风的惯性猎猎着,如果非得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帅气”吧!如果非要用什么成语形容,那就是:视死如归!呸……

总之……我被传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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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钢铁,只在动漫里看过的全金属基地骤然出现在眼前,剧烈地将我的视觉神经蹂躏了一番。然后,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张宛如妖孽的精致面孔。

“夜、夜空!你怎么会在这里?!”呼吸可闻的距离,让我大声叫了出来。作死啊,冷不防就心跳加速了,如果被掰弯了你就给我负责啊!一定要负责啊……

夜空面无表情地“瞪”了我一眼,起身,居高临下地……走开了……

也许我的眼睛真的是“天眼”,我居然看得出来他瞪了我,明明他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的说……

身后传来柔软的触感,我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脑袋,直感觉全身一阵舒爽,于是我抬起头,望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微笑俏脸。

“留、留姬!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呼吸可闻的距离,也让我大声叫了出来。如果你心动了,请一定要让我负责啊!

“怎么跟见了夜空一个反应啊?”石留枝不满地嘟起了嘴,哇,好可爱。

“没、我,只是……”我的语言系统出现故障了。

“行啦行啦,回去请我吃东西吧。先起来,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会被抓到这里来呢。”石留枝的发言明显比我流畅的多,难道我完全无法给予她心跳的压力?我有点受挫。

“说、说的也是呢。”我缓缓地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具柔软的身躯。呼,总算是能够松一口气了,我的异常性回来了。

“好吧,夜空,到底怎么回事?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能让你发动【传送车】来把我抓到这里?”我将目光转向夜空。

“不,不是他干的,他也是受害者。”石留枝在背后拍了一下我的头,然后用纤细的手臂掰过我的脑袋,转向了基地的另一个角落,阴影里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的两个人,“喏,元凶就是他们。”

那是——慕容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子。

因为慕容野的气势所迫,我完全不敢对着那边发出质问,只能小声地问走前一步与我并肩而立的石留枝:“留姬,那边那个小孩子什么来头?云仙冥利(《最强会长黑神》里面的天才神童)?”

“你不会不知道吧!”石留枝低呼道,但估计着我的面子她还是压低了音量凑到我耳边解释道,“他就是我们十九班排行第四的百里星啊,平时不怎么上课,只存在于传说的那位天才机修少年。”唔,好香,靠得好近啊!!!不,等等——

“他就是百里星?那个危险的小正太?”我惊诧了,传说他的身高不是167cm吗?现在看来,似乎才刚到曾志伟、王祖蓝那个阶层啊。

“姓大的,背后说别人坏话可不好哦~”

一个呻吟号在我心中泛起,冷战聚集,我僵笑着对着他倾了倾身子,尽量以谦卑的口气道歉:“对不起……”啊呀,下意识地就认输了,这人也是气场型啊。

“留姬,你是怎么被抓来的?你也被【传送车】追了八条街?”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发言,我只好把石留枝拉到一边问着问题,反正目前那边的两位似乎没打算搭理我们,就趁这个时间交流情报吧。顺便……嘿嘿。

回答我的问题的却不是石留枝,而是已经蹬动电脑椅滑到我的跟前的百里星,小正太纯真的眼神向上望着我,瞳孔亮如秋水,睫毛弯弯,诱惑程度在同性中仅此于夜空。

“我的【传送车】追不上她,是大姐头出面搞定的。”

“哈?大姐头?”我感觉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见他往慕容野的方向撇了撇嘴,我恍然了,然后是接踵而来的疑问,“你大姐头什么能力?能搞定破校运会记录的留姬?还有,她为什么会帮你一起,难道你们真的是黑帮社团?”

“嘿嘿,问题要一个一个问哦。大姐头的能力是什么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只要知道大姐头对付这个女人绰绰有余就可以了。”百里星的话语里好像透出一点对石留枝的不屑,我正想辩驳,却被他挥手止住了,他继续往下说,“至于为什么会帮我嘛,我说只要搞定了之后夜空交给她处理,她自然就……”

“咳。”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我们都不敢往下说了,但是……呵呵,心照就好。

我嘿嘿笑着靠近夜空,绕着他的脖子低声说道:“兄弟,行啊,这个冰山妞你都能搞得定,你是准备当被包养的小白领吗?”

他愤怒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我的领子,恼羞成怒的拳头就要向我招呼过来。我见势一挡,隔开他的拳头,向他胸前空门扑将进去,一拳打在了那张美丽近妖的脸上——

好吧,上一个自然段只是我的想象,现实是——他当然面无表情地没理我。

我恶作剧心理顿起,用手在他胸口上摸了一把。就算再如何淡定的人,被人这样调戏也不可能再装下去了吧。而且以夜空这样绝色的相貌,做出如此暧昧动作的我无疑是身心俱爽啊。不行不行,坚持住,我的理智,不能改变性取向。等等,这手感,好像不对啊。脖子纤细而雪白滑腻,胸部像是裹了什么似的,硬邦邦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裹胸?!哦呀,赚大了!

果然,夜空淡定不能了,惊恐地一下子脱离了我的怀抱,腾地坐到了地上,双手护胸,一脸少女在漆黑巷子里遇见流氓的表情望着我,睫毛忽闪的样子如丝如电,让人着迷。我向前两步,俯下身子,将脸逼近夜空的面前,一股芬芳扑鼻而来。那不是香水的味道,更像是体香,一种天然的处子幽香,淡淡的,若有若无,香远益清,萦绕着惹人陶醉的味道。我刹那失神,呆呆地望着夜空的脸庞,不自觉地靠近着,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惊恐,瞳孔越发缩小,水灵灵的眼睛却愈发大而美丽。平日生人勿进的夜空,居然也有这么柔弱的一面,强烈的反差诱惑让我难以自拔。好想,好想,就这样把夜空推到啊!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一个白皙的巴掌瞬间在我的面前闪烁了一下,竟然先于我绝强神经反射之前落在了我的脸上,将我扇飞了出去。而这一行为的始作俑者慕容野则极有趁机嫌疑地一把将夜空搂在了怀里,紧紧地靠在向前,然后凑到夜空精致的脸颊边仔细地观察着,似乎是担心夜空,但在脸移动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将嘴唇在夜空的脸上进行着轻微的摩擦,很小幅度,但每一下却都能在慕容野的脸上蓄出几分红晕。百合的一幕能如此清晰地投射入视网膜中,赞美天眼啊,我真的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夜空的脸色却完全没有变化,依旧苍白,而且越来越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就像被人那啥了的剧烈惊恐着。身体不适地颤动着,脸却遭天谴地有意躲开慕容野的“骚扰”行为,目光直直地定在我的身上,嘴唇颤抖,似乎是害怕着什么。

我不禁又看呆了,真的,好诱人……我不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得不说这个行为在这种情景看来相当地变态。所以慕容野用急冻光线一般的眼神加上绝对零度一样的话语毫不留情地宣泄出对我的厌恶:“你这个恶心的人,到底要对琐琐做什么啊!”

琐琐?一听就是女生间的外号啊,没想到这两人之前就认识,看来……

为了不被揍,我向后退出三四米,然后用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神盯着夜空的胸口,揶揄道:“夜空,你果然……是女生啊……”

(此章略显变态,下一章会进行解释,敬请期待~ 第三章 这个下午,真正的异常们聚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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