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2033的夏天,雷雨抽打著屋檐,我,依舊是周大炮同學。我覺得在離奇故事的劇情開始之前,我應該和大家分享一下昨晚的趣事。事情的起因是与老媽的電話通信,過程也是与老媽的電話通信。我名字的來歷,其實並不是序章裡說那麼簡單,那要追溯到十六年前,我出生的那一年。
我生在秋天,很不幸地,是9月15日,在一般學校開學的後幾天,所以七岁才上小學,以比普遍的同班同学都大的年龄坐在教室里学着同样的课程。這本来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衹是我一直覺得自己的智商比同級的人高卻依舊學著一樣程度的知識而感到無法釋懷罷了。哦 跑題了,讓我們回到敘述的重點。
我出生那天,秋高氣爽,陰雨綿綿(老媽的敘述,姑且設定其可以共存)。我爸爸的初中同學聚會就在第二天。老同學見麵自然是分外眼紅、呸,分外開心,然後在酒過三旬後便提到了我。是老爸的一個殘念無雙的朋友——沒錯,我一直如此認為,不然他不可能給我老爸出那麼腦殘的餿主意——他提出了“你初中時的外號不是‘周大炮'嗎?乾脆給你兒子用得了”這樣的建議。怪五糧液太上頭,老爸一拍大腿就同意了,酒醒後也依舊覺得不錯,就真個去辦身份證了。當時的民風是有多麼不可理喻啊,政府居然給這麼不可思議的名字批了身份證,不得不說是有關部門的缺失啊。看來科技發達了,在人的管理上便隨便了許多啊,批身份證的事情都交給了不會尷尬不會笑的鐵疙瘩了。
一如既往,我從淘金街的古老巷子裡走了出來,無奈地遠目長歎一身,帶著手上的提包往地鐵站走去。如今的淘金跟老爸他們那個年代已經是大相徑庭,比起原來的繁華程度,現在應該是翻了數倍的結果。但我依舊住在這樣的巷子裡,真的可以美其名曰“懷舊的人”呢。
不過我並不討厭這些,畢竟所住的公寓條件不錯,而且多虧了爸媽的“寬容”,讓我得到了一人居住的權利。無法無天的週末,這可是爸媽他們年輕時候無法得到的追求呢。
“下一站,西村。”該下車了。
我走出地鐵口,嫺熟地轉過兩個彎,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布了些落葉的校門口,抬步走了進去。
這裡是協和高中,之所以入讀這裡是因為這是廣州市最先進行教育改製幾所學校之一,校長也是老爸的初中同學,貌似叫陳鑫什麽的。最重要的,這裡的宿舍改建以後簡直就是五星級的水準,居然還配了洗衣機和網線,先進的學校真的不擔心學生“死於安樂”麼……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改制,我不需要像老爸他们那一代那样带着如山的行李坐地铁,只能说,是时代的进步造就了如今的生活吧。
其實這也有班級原因,因為當初考進來時成績相當不錯,而且有老爸同學的照顧,我進入了不存在于未改製高中所設立的18個班級的特殊集體——被成為“S級”且會一直維持到高三都不分班的19班。我認為我有自滿的權利,不是因為成績好之類的膚淺原因,而是因為,進入這個班的條件十分特殊——必須要有異于常人的領域,也就是天才級的能力,單靠努力無法彌補的優勢。就像我那天外懸河般的雄辯技巧与過目不忘的神奇記憶力。而且,有人說過,能在這個班活下去的人,註定不凡。原因我在進入之後一個月就懂了。因為活在這裡的,都不是正常人,而是像『最強會長黑神』裡那樣的,徹徹底底的“異常”!
你見過十五歲肆虐籃框的籃球達人嗎?你見過在一秒钟打出三十字的變態手速嗎?你見過十五歲就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怪物嗎?這些人在我的身邊貌似都存在,而且集衆異常性于一身的,就是讓我感到無比噁心的我的同桌——夜空。以他的水平來說,我覺得他的電子身份證都是偽造的,怎麼會有夜空這樣的名字嘛。我也對他表示過懷疑,結果——
“我不認為這個名字的奇葩程度甚于周大炮。”他是這麼面無表情地回答的。然後我無趣地走開了……
自我介紹的話,我,大概是一個積極樂觀的現充吧,至少表面上如此。頭髮不長,滿臉陽光,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有小小浪漫,小小憂傷。當然,也有像夜空那樣面無表情的時光。捫心自問,我覺得這樣很帥,討厭夜空其實是沒有道理的。但……請原諒一個正常男高中生的嫉妒心理吧。身高179cm,在班上算是不错,和夜空相比却还矮了2公分,这家伙真是连身高都要压我一头啊,体重62kg,32届一年十九班排行第八。
“早啊,炮炮~”熟悉的女子聲音讓我精神一振,回身,看到那可愛逼人的俏臉,强烈的既视感(也译为幻觉记忆,简单地说就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唤来对《龙与虎》中栉枝实乃梨的想念,我的嘴角頓時牽起好看的弧度。啊,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呢。
她叫石留枝,32届一年十九班排行第三,身高169cm,異常性麼……大概是她那過人的精力与运动力吧,在學校可見的十二個小時裡,她一直是活力超群的樣子。上課是絕對的好學生,下課後是狂熱的運動愛好者,羽毛球乒乓球足球曲棍球,男子尚不及,放学后听说还兼职打工。上學期的校運會,她一人就給我們班拿了四塊金牌,刷新了在限製參賽的情況下的最強戰績,且不論是哪一场比賽都是以打破學校記錄的成绩取胜,括弧:包括男子方麵的記錄。在校運會上能有如此才能的在我們班大概還有夜空,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到校運會当天夜空就玩失蹤,結束了后才回來說了句“啊,抱歉,我病了”。看他那一如既往的樣子,怎麼都不像病了的說。於是,石留枝在創造了那次傳奇以後,就有了文学部颁发的“靜時清新石榴裙,動時石破天惊”稱號。在我看来,文学部起的这名字逊毙了。但石留枝她个人不在乎,也就无所谓了。
哦哦,想問了吧——“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爲什麽稱呼這麼親熱?”“什麼關繫啊?”“是不是女主角啊?”……嘿嘿,想知道吗?真要说的话大概是緣分吧,入學的時候,她就是我的第一個同桌,一接触就关系超好的说,衹是後來換位時她的閨蜜想和她坐所以就分開了,我的同桌就成了夜空——這也是我討厭夜空的原因之一。如果說關係的話,應該算是知心朋友吧,直到現在都幾乎是無話不說的,而且經常一起吃午飯和晚飯,總是被人誤會呢……嘿嘿,我並不反感啦。目前還是單相思,爭取發展成女主吧,因為搞不好是兩情相……咳,不能亂說啊,你們沒聽見啊。心照就好。至于这个称呼的话,我的名字不太好直呼,叫“小炮”之类的也不太好听,虽然我觉得“炮炮”也怪怪的,但是石留枝叫的话就相当不错了。由于在班上排行第八,所以同学间也有叫我“大八”、“小八”、“八八”之类的,噫嘘唏,不寒而栗。
“誒誒,炮炮,我在叫你哎!”我从发呆状态中瞬间回神,看见在我面前被我无视了十秒钟的石留枝已经鼓起腮帮子了,哇,好可爱……不,还是赶紧打招呼的比较好吧。
“哟,早上好啊,留姬!”我有些紧张,对着她,我总会不自觉地把动物园的小鹿塞到心口里。留姬这名字取自《数码暴龙03》,原因嘛,“姬”即“公主”之意,你们懂的。她似乎没留意到这词的本意,只是也是热衷于动漫的fans就欣然接受了。一如既往的,在我紧张的应对下,我们两个人并肩一路走上了四层楼梯回到了教室。其实平日里我总会吐槽“为什么教育都改制了的学校电梯还是不让学生使用”,但今天看来,绝对是明智的不能再明智的规定。嘛,稍稍补充一句,现在的学校已经专门声明过了“不反对学生校内拍拖”,这个会不会也是促进男女学生之间感情的手法之一呢?我满怀欣慰地如此想到。
进了教室,留姬向我微笑着挥了挥手就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依依不舍地缓慢举起手臂,迈动脚步慢吞吞地回到了位于左斜后方的我的位置,然后探头望了眼那面无表情头都不抬的身影,在“是否问好”的对话框上无声地按下了“否”,然后坐下开始整理东西。毫无疑问,和我互相发动屏蔽模式的这个面容姣好的青年就是夜空,身高181cm、体重63kg、语文成绩全级第一英语全级第二其余不及格的奇葩自闭男,32届一年十九班排名第一。
夜空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挪回书本上,用手撩过鬓角的发丝嵌到了耳后,那文静淑女的动作狠狠地电了我一下。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我发布的人物介绍,我还是要补充一句:性别不详!初步怀疑为女性。
“八君,假余一支笔,谢谢。”坐在我前面的文艺青年模样的男生转过头来,用竭力加入现代元素的古风语句向我说道。【插入】人物描写:两只眼无神而充满着涣散的意味,睫毛下像是涂了深色眼影一样的紫黑色眼圈衬托得整张原本还勉强看得过去的脸多了几分恐怖的感觉。“你是有多久没好好睡过觉啦?”我有这么问过他,得到的就是“半年、盖一年、三年?”这样不确定的设问句语气的音节,然后我拍拍他,“兄弟,别想了,先休息一会儿吧,数学老师再看到你上课睡觉,你就又要开一场班级演唱会了。”(PS:咱班的数学老师喜欢以罚唱歌的形式惩罚学生)我这么跟他说还真不是仅仅的关怀,主要是我的精神洁癖不太允许我听到那种与歌曲原来感情完全不搭边的演唱,就像二十年前跟猴子屁股一样红的林志炫我就极度厌恶。而他恰好就是能把任何歌曲包括儿歌都唱得古里古气的一个人。这位仁兄复姓诸葛名空洞,也是一个二次元气息极重的名字,但我认为和他个人形象极为相符。我并不喜欢他,虽然说不上像对夜空那样的厌恶,但这家伙也是个着实的变态。语文全年级第二,班上唯二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另外一个是夜空),由于日常性的熬夜赶稿而归于无色系的脸庞是他的代表性标志,身高178cm,体重70kg(看着他那竹节似的身材我真想问他把肉都藏哪去了),32届一年十九班排行第五,文学部头号干将,没有参与石留枝称号设计。正因如此,我对他的态度才没有上升到“讨厌”的地步啊。
介绍到这里,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夜空。相较之下,这家伙好像来学校就是吃干饭的,没有诸葛空洞那样的赶稿习惯却依旧是在百分之九十五的课堂上处于睡眠状态(只除了体育课和心理课!),社团活动一个都没有报名,校运会等班级活动一律不参加,经常性失踪导致我们完全不知道他平时在干些什么……怎么说呢,真是个让人讨厌的角色,对吧?(其实这里应该用“神秘”的,周大炮同学感官所致,莫怪……)
思绪一通后,我回到现实,看着那只向我伸出的手,开始破口大骂:“我靠,我昨天才见你买了两盒笔,你怎么还问我借!”
“甚歉,吾昨夜殚尽矣。”诸葛空洞似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但笑容很是有贞子派的气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让我极度可恨地产生了同情的心理。
我咬牙坚持住不妥协的态度,语气稍缓道:“你干了什么,把笔芯取出来当益力多喝了吗?”
他突然俯下身去,然后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捧起一沓以我的手臂长度作为宽度的稿纸,勉强地笑着发出“呐”的一声,然后从我那不自觉掏出笔的手上把笔取走,独留我一人脸部抽搐。
你这家伙啊……我在心底里低吼着。生疼的怒气冲天而起,无形地袭向那个继续埋头苦写的身影,却被一个千年玄冰一般散发着寒冷气息的身影全数挡下,大脑瞬间完全熄火。
那是慕容野,身材窈窕如熟女,容貌也无可挑剔,一头垂至腿部的中性长发扎成与《最强会长黑神》中的安心院小姐一样的发型,拥有光靠能迸发出实质性杀气的表情就把所有对她的幻想全部冻结成冰块的能力,身高175cm,32届一年十九班排行第二,异常性不明,但各科成绩除语文外其余皆占全级第一,全科成绩匪夷所思地在1050分满分的情况下得到一千四百零五分左右的成绩,再详细点说就是除了语文一科扣了分之外其余全部满分!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在夜空之下啊,难道是因为她没有拿诺贝尔奖?还是她长得没夜空“漂亮”?
罕见的,夜空抬起流连于课外书籍的目光,对着慕容野点了点头,大概是表示问好的意思吧。但没等慕容野回应,夜空就已经低下头去了。慕容野的冰冷好像停顿了一瞬,下意识也点了下头,然后又恢复到以往的低温程度,恢复速度仅比夜空慢了几毫秒。我真的有点佩服……我自己的眼神了,这么短的瞬间都能捕捉到,这是天眼吗?
陆陆续续地排行前十的家伙们陆续回归,空荡的教室多了些生气。
按照考勤记录,最先到的应该是诸葛空洞(我怀疑他根本就没睡觉),然后是夜空,再然后是我和留姬,后面就是慕容野。五分钟后到达的是排行第七的谈沫蝉,身高177cm,也是竹竿型的身材,体重正常地保持在57kg,异常性是超乎生物的跳跃能力,似乎他刚才就是从楼下跳上来的。这大概跟他的名字有关吧,毕竟沫蝉可是被称为“生物界跳跃能力最强的运动员”的存在啊。顺带一提,他的姓确实就是“谈”而不是“谭”,听说在十九班的历史上,越是姓氏少见的具有异常性的可能就越大,当然,也存在像我这样的偏正常的异常者。但谈沫蝉个人明显不喜欢如此异常的名字,就让诸葛空洞给他算了一卦起了个“杨光宇”这样的名字,并以此自谓,就差改身份证那关在家人处过不去了。对于这件事,我只想吐槽:“当然过不了家人那关啊,姓都改了!连诸葛空洞的话你都信,他自己的名字可都是打进姓名测试网站都会导致乱码的残念程度啊!”——这是毒舌版的,试试善良版的如何——“阳光总在风雨后,啊?寓意不错,就是……”意犹未尽,但已经思路清晰了啊……
然后是一起回来的蓟葳霓和燕墨。分别介绍这两人的个人信息之前首先要说一下她们的关系,那就是——情侣,同性情侣!长相优于全中国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女性,这两人的百合真心是个悲剧,可怜天下光棍心啊……吐槽完毕。个人介绍如下:
蓟葳霓,身高155cm,体重42kg,小学生身材,齐肩短发,萌系的脸庞在班上仅次于留姬,与慕容野的冷艳没有可比性,32届一年十九班排行第六,异常性是精通各国语言与方言,有创吉尼斯记录的“前科”。
燕墨,身高168cm,体重47kg,从外形上看是正常的女高中生,肤色为健康的小麦色,32届一年十九班排行第十,异常性为极高的美术能力,体现是超高速写生与漫画创作能力。
噢噢,排行第九的钟离玉杯也回来了。一副古装的打扮超脱于校规出现在了教学区域,身高一米六二的古典美女飘逸着飞瀑般垂至腰间的长发,刚过眉梢的刘海阴郁着星眸雪颜,羸如纤枝的腰身略显柔弱,红颜易碎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起李清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感叹。但如果只是被她柔美的外貌与文科的优异成绩所迷惑而去进行调戏的话,也许你能成为在现代经历“满清十大酷刑”的光荣小白鼠。钟离玉杯の异常性:世界级的近身搏击能力,涵括太极拳、柔道、跆拳道、泰拳、咏春等等等等。问你死未……
至此,32届一年十九班的前十名就介绍完……等等,还少了一个,他还没回来。32届十九班排行第四的百里星,身高167cm,体重58kg,从外形上看是正太一枚,事实上……为了生命安全,不便透露!异常性是机械制造,能通过拆卸家电制造出电击枪等危险物品——懂了吧?
首先回到教室的就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九人,很微妙地,大家都保持着不言不语的默契,连一向活泼的石留枝也只是安静地看着书。情侣装扮的蓟葳霓和燕墨手牵着手吃着带到教室来的面包,卿卿我我地互喂着,却没有发出声音。自动亮着灯光的教室静得只听见刷刷的笔以高频率划过纸张的声音。敞开的窗户传送着呼唤黎明的晨风捎带的爽意,是为炎炎夏暑无法企及的时光。没错,现在是凌晨五点半,现在的地铁,可是通宵营业的啊。但是——我向在座的每一个人望去。这些聚集在这里的人,并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干才早起的啊——都是为了躲避些什么才到这里来的吧。六点钟以后人就渐渐多了,如果非要说这个时间能躲开的,大概就是群起而动的人流了。如果情况都和我一样的话……看来,大家都是独行生物啊。
世上有狼群,自然就也会有独饮月光的孤狼。说熊也是孤傲的,但当在冬天独狼依旧孤独着的时候,熊又去了哪里呢?逃避与否,来到这里,来到十九班,就是我们这些孤独的异常们的选择吧。
教学楼外有晨跑的行人经过,在用毛巾擦去汗湿的空档偶然抬头望去,只见拂晓背景下漆黑如铁的建筑物左侧有一列整齐的灯光,显得孤清而单调。透出灯光的窗口有三个,正好是三个年级的十九班。
(呼,更完第一章了,前半段是用手机写的所以是繁体,请不要介意。前奏都响起了,下个星期就开始咱们的异常之旅吧!第一卷想不到名字,因为这一卷的主角大炮君的名字实在难以诗意,干脆就不要卷名了。前面的女性介绍部分有几个没写体重,那当然是因为——不方便问啦!尝试着写下第一篇轻小说的我在这里许愿,让我的校园生活……都去死吧!我活在……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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