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仔细的看着。
在办公桌前,陈家兴表面十分镇定,内心却有些惴惴不安,经过几天的考虑,他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调查,因为他已经想明白,缺少人脉关系和金钱的力量,他再这样跟踪调查下去,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他写了这份十分详细的调查报告,从他最初的怀疑开始,一直到最近的跟踪调查后得出的一些推测,洋洋洒洒几万字,写的十分详细。
他觉得,就算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目标人物是凶手,仅凭这份详细的推测报告,也足以引起这位张律师的注意,只要吴家重视起来,以他们的人脉和金钱的力量来进行调查,肯定远比他一个毫无人脉关系的保安轻松简单很多。
只要吴家重视了这份报告,发动人力调查下去,如果真有什么发现,他也算是提供了可靠线索,吴家抛出的五十万悬赏金,他应该也能拿到手——就算有所缩水,也足以弥补他浪费的那些时间了。
看完了这份调查报告,张律师若有所思,微微皱着眉,右手食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一下一下的,倒像是敲在陈家兴的心上,扣扣直响。
沉思了一会儿,张律师放下了这份报告,脸上露出笑容,说道:“真是难为陈队长了。这份报告,很有意思,虽说没有确定什么,但确实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目标,不过终究是不是这人,我还要经过一番调查才行,毕竟,不能冤枉无辜是吧?”
陈队长连连点头:“是是!”
“这样吧!”张律师重新拿起桌面上的报告,说道:“你先回去,等真的确定了凶手是这个女孩,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这意思是,他很重视这份报告?陈家兴很开心,这不仅说明他近半个月的调查终于有了回报,更难得的是,这张律师居然相信了他所说的凶手体带异香的事情!可以说,他整份报告,所有的推测,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异香这条线索,此时见张律师相信了,他自己反倒有些难以置信起来。
他以前对自己的推测很有自信,此时却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心虚不自信起来。他有些局促不安,想走又不想走,张律师只是看着,也不催促他。
最后,陈家兴还是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走了!”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在陈家兴离开后,张律师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起来,拿起手中的报告,起身站到了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外面的街道和行人,再看看手中的报告。
文雪柔,文志强,都是姓文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张律师沉思着。
事实上,自从文志强从医院逃离,失踪之后,他也不敢确定文志强会不会去做变性手术,因为他从医院了解到,男人失去了两个**,除了不能传宗接代之外,还是能够正常使用的,如果文志强有本事找到一个不介意的女人,想必也能和正常的夫妻一样生活,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无法确定文志强究竟保持着男人的身体,苟且偷生,还是彻底抛弃过去,转换身份,从此隐姓埋名。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又会作何选择?是割掉?还是不割掉?皱着眉想了半天,感觉这事情终究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人没有被逼到相同的绝境,很多事情光靠想,是无法做出决定和选择的。
想必当初文志强也很纠结犹豫吧?张律师叹口气,低下头看着这份报告,如果假定文雪柔和文志强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份报告里就有太多疑点了,短短几个月而已,她是怎么获得如此的力量?就算是练武,成为搏击高手,那没个三年五载的,也成不了气候啊!
可如果文雪柔和文志强是不同的俩个人呢?文雪柔是文志强的亲戚,得知文志强的事情之后,来找吴少爷报复?这倒是很说的通。报告上写着这个女孩每天清晨五点,便去山上跟一名老头练拳,想必应该是这个女孩的师傅之类的吧?如此一来,这女孩练过武功,是个高手的事情,倒是一下说的通了。
仅凭这份报告,张律师就做出了无数猜测,但这些猜测究竟符不符合现实,终究还是要靠调查来说话。
想到这,张律师掏出手机,拨通了老板吴盛强的电话,像这种调查人的事情,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渺小,只有借助金钱和权利,才是最方便快捷的事情,这种事,也就只有让老板亲自出面才行。
“老板,我是小张。我这里收到了一份调查报告……。”
将事情的简约一下,只讲重点,张律师很快就让吴盛强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和重点内容,也明白了要做什么,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张律师收起了手机,转身回到座位上时,摇头叹气,当初在医院的时候,他就不该心慈手软,否则哪有现在这么一大堆麻烦事?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天气越发寒冷,温暖的被窝成了赖床的重大因素之一,清晨的气温也不能再依靠‘忍一忍’就能熬过去,外出时,人们都穿上了厚实的冬装,吐着雾气,走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
南方的天气就是如此,夏天闷热潮湿,冬天潮湿冰冷。有人如此形容北方和南方的冬天;北方的冬天是物理伤害,只要穿的够厚,增加物理防御,就不会感觉到寒冷,而南方的冬天则是魔法伤害,湿冷的空气,让你就算穿再厚,也无法抵挡寒冷的空气。
事实也是如此,北方的冬天是干冷,晴天多,雨天少,而南方的冬天则正好相反,是湿冷,雨天多,晴天少。
三不五时的下雨,一下雨,本来就冷的天气变得更加寒冷,空气湿度上升,就算穿得再厚,再保暖,也无法抵御那种穿透似的潮湿冰冷。
江余市作为典型的南方城市,便接连下了一个星期雨。雨水时而大,时而小,大时如倾盆,小时如牛毛,不管是上班族还是上学党,都是十分讨厌这样的天气。
就在这样的天气下,一天夜里,文雪柔被一声震天响雷给惊醒,睁开了眼,倒是感觉有些惊奇,冬天打雷不是没有,但也是十分罕见的事情,古人有上邪一歌,云:山无陵,江水为歇,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如此绝美的歌词,闻之令人动容,也足以表明冬雷是如何的罕见。
雷声只响了一下,便不再耳闻。因为拉上了窗帘,也不知外面下没下雨。文雪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倒是没什么睡意,反而感觉有点口渴,便从床上起身,掀开被子,露出她赤裸的身体。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季,她也喜欢裸睡。
温暖的皮肤被寒冷的空气一激,清楚的感觉到表面起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连忙拿过床边的羽绒服穿上,冷过一阵后,倒是感觉暖和了许多。
她迈动两条暴露在外的大白腿,出了卧室,去客厅倒水喝,出去后才发现,她竟然只拉起了挂帘而忘记关客厅的落地窗玻璃门,此时外面正起着大风,挂帘被风吹起,不断舞动,卷着牛毛细雨,穿过阳台的防盗网,打在布帘上,再落到地面,已经打湿了客厅一小部分地面。
她喝了口温开水,便走过去拉开布帘,准备关上玻璃门,忽然无意间发现外面似乎有人在打架。这大半夜的,外面又刮着风下着雨,不在家睡觉,跑外面打架?好奇心不由升起,重新推开落地窗玻璃门,走到阳台上,想看看热闹,这一看,倒是让她惊讶的发现,打架的人可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俩个高手!
只见楼下的俩人拳来脚往,沿路的设施不时受到无辜牵连。一只本来就歪倒着的垃圾桶被一脚踢中,整个拦腰对折,砰的一声响,飞出老远,在地上滚动,发出一连串的声音,只是现在正刮着大风,这声音根本传不了多远就被卷乱,便是文雪柔这里,也只零星听到一点声音。
随后又有人一拳,打在路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虽没有直接倒塌,但也向一边歪了几度角,感觉应该是已经折断了,随后在大风呼啸中,树干缓缓倒下,没发出一点声音,便搭在了地上,和还竖立的根部组成了三角。
战斗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越加猛烈,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空气,大风在此驻留,彷佛凭空出现了一个无底洞,不断被吸收,形成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俩人包围其中,天空中飘落的牛毛细雨随之卷入,围绕着俩人不断旋转,当真是难得的奇景。
双方且战且退,一路的水泥路上留下一个个深陷的脚印。借着小区破旧的路灯,昏黄的灯光,能够看清这俩人都是男子,其中一个穿着风大衣,围着围巾,半张脸被遮住,看不清全貌,另一个人则让文雪柔吃惊起来,这人竟然是苏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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