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专属电梯不断上升,数字变换,周家母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周母认识丁毅国,每个月都接待对方,但那是站在管家的立场去招待客人,今天却是和儿子,律师一起上门,平起平坐的谈事,心跳加速,在一路上不断深呼吸,秦译不由得想,如果这电梯里通风系统差一些,肯定集体缺氧。
周一山更别提了,只是个高中生,要见这种集团高管,慌得一匹,只是看他母亲紧张的喘不过气,他也要面子,强撑着绷住脸。
偶尔一瞄身旁的律师,不禁暗暗叹服。
果然是社会精英人士,经过风浪,老僧入定,一派悠然自得。
电梯门开了,一位年轻男秘书等在电梯前,笑容亲切迎接三人,没有把三人直接带进办公室里,只让三人在沙发区上等一等,稍坐片刻。
这一等就是半个钟头。
周家母子只当对方贵人事多,会议开不完。
而秦译察觉出一种不对劲。
员工可能会被拖着开会走不了,但高层领导或老板可不是这么回事,他们是有权决定继续与否,中途离席也没人胆敢指责的。
长家集团比这制药公司规模大多了,长父照样可以每晚回家准时陪同开饭。
可以晚饭后回公司继续加班开会,但没有人可以拦他回家吃晚饭。
同理,丁毅国应该把弟弟的事情放在最优先事项。
旁的人能干扰他,没道理。
秦译的怀疑在踏入办公室后得到应证。
除了丁毅国,现场还有一位年轻女人。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身洋装,微卷的黑长发,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两手搭在腿上,雪白而安静,予人一种沉默脆弱的感觉,银链腰带勾勒细腰,勾人保护欲。
周母见到她,掩不住错愕,“……怎么是你!?”
丁毅国挠挠头,一脸为难。
“你们认识,哦对,你们认识没错,哈哈,呵呵……”
但他的笑声只让现场气氛更尴尬。
周母望着对方,脸上莫名有些愤慨,直到秦译咳了一声,才想起来给秦译解释。
女人叫夏知曼,半年多前来丁宅工作,她做事周到,颇有条理,也很勤快,但让周母看不太过眼的是,她会自作主张去做自己没分配给她的工作。
沙发上的女人闻言抬头,细声反驳。
“管家太太,并不是我自作主张,那些都是丁先生吩咐我做的。”
她这一抬头,秦译心里哦豁一声。
她是丁叔会喜欢的类型。
面上不施一点脂粉,肤色苍白,嘴唇少血色,仍看得出五官精致妩媚。
胥乔是冷纯型,她就是冷艳型的美人,因为面色苍白,才凸出憔悴可怜的气质。
和五大三粗女身男相的周母比,更显弱柳扶风,但不是那种林妹妹似的柔弱易碎,而有一种柔中带刚,据理直争的风骨。
与之相比,周母就像个鲁智深了。
“……先生有什么事都是找我的,你就是喜欢钻空子,动歪脑筋。”
周母一骂,美人皱眉,丁毅国也跟着皱眉。
连身为儿子的周一山在美色当前,都有几分摇摆不定。
“管家太太是我们的领导,但丁先生是我们的老板,在管家太太和丁先生之间,我必须先听从丁先生的话,就算管家太太会因此不满,我也不能让步。”
周母看着夏知曼的神色越发像个正房太太见了小三。
她还想指责,却被秦译拉了一把,秦译自主往前一步,带上营业性笑容。
“夏小姐,幸会,我是周管家的委任律师,很高兴认识你。”
直接阻止两个女人继续话题。
他转头看向丁毅国。
“丁先生,我们是不是该聊正事了?我的委托人已经等很久了。”
言语中暗示丁毅国,闲杂人等应该退场了。
丁毅国看看他,又看看夏知曼,掏出手帕擦脸。
“事实上……”他说。
“这位夏小姐也来找我,说她是凶手。”
秦译和周家母子俱是一惊。
丁毅国解释,原来今天一早他确实在等着秦译,夏知曼却临时到访。
她也让前台给丁毅国送了一张纸条。
那上面有三句话。
【我是丁毅兴的情人】
【我是杀害丁毅兴的凶手】
【我愿意把所有不动产和现金都给你,只要制药公司的股份】
简直是和秦译如出一辙的思维和方式,但比起秦译给的更多。
丁毅兴留下的不动产和现金估值超过八亿。
周母闻言愤怒的脸上涨红,拉着秦译控诉。
“她在胡说,她不可能是先生的情人,她才来半年多,先生对她也没有什么逾矩行为。”
“我都是趁晚上去先生房间见他的,瞒着其他人,管家太太也不知道。”
根据夏知曼的证词,丁毅兴去世那天晚上是和她在一起的。
丁毅兴喜欢她,但她俩因为丁毅兴先前生病,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亲密关系,丁毅兴的病好不容易好了,迫不及待的找她相聚,两人干柴烈火,情趣飞起,她在情人床边为他跳舞。
那种一边跳一边脱,火辣辣,成年人都懂的舞。
她形容跳舞的情景时,周一山,丁毅国,秦译都不自主的把视线往她的身段上打量——纯属男性本能。
丁毅兴起先看得很兴奋,突然没来由说胸口发闷难受,昏死过去。
她吓了一跳,上前一探,发现丁毅兴竟然没气了,她起先不知道遗书内容,只怕自己留在当场被抓住,杀人凶手罪名跑不掉,惊慌恐惧,揣着衣服提着鞋溜走了,一直没敢声张。
现在天天看新闻有那么多人假冒凶手,她心里就无比难受。
“这些人只是想要他的钱,谎话连篇,我无法接受,所以我今天才鼓起勇气,来找丁总经理……”
她眼波盈盈的看向丁毅国,但丁毅国是真老实到扶不上牆,虽然有男性喜欢看美人心疼美人的特质,这种时候却不接球了,让她眼神抛了个寂寞,只看向秦译,一脸拿不定主意。
秦译想——凭空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可是棋逢对手了。
其实夏知曼采取的是和他一样的策略。
她自称丁叔的情人,在打算要亲热的晚上害死了丁叔。
牵强的说法,就算她讲出了一些丁毅兴身体上的特征也证明不了什么。
两边都在无中生有,其实都打着钱的主意。
但她目标只有制药公司股份?
他慢慢想着,一边道:“夏小姐说自己是凶手,也言过其实,我认为凶手还是我的委托人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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