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证倡优ᗜ‸ᗜ
他并不是很喜欢深夜在校园,虽不是呆在房间内进行着重复单调的工作,可在教学楼前清扫落叶,也不大算是怎么称心的工作。
“你得多想想,想想,天游,”他漫不经心地挥动着手上的扫帚,将从古榕树上飘落的落叶带入簸箕,自言自语道,“总比闷在房间里好多了。”
他并不专注于这项工作,因为在明月澈圆的今夜,除了偶尔的保安大叔会来查看情况,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在月光消散之前打扰他。
“哇咔哇咔,什么鬼天,区区中秋就这么冷,”他身着单薄,并不能起到很好的保暖作用,这也导致了每每秋风袭来,他只能躲到逆风侧,依借着榕树的庞大体格,防止寒冷的过度侵蚀,“下次给再多钱我也不干这破活!”
他的嘴中暗骂道,一声声骂句只会随着凌风飘散,并不会传到负责卫生的学校上级耳中。
纵使他是如何辱骂这份工作,但至少他已经在这块地方工作至少四年之久,去留的选择权利并不在他身上。
榕树也被这风刮得沙沙作响,繁茂的枝叶阻挡着月光的前行,他望着不远前处零星而多变的银光点缀,然而并没有什么回忆是能够被其所唤醒的。
“普通的童年时期,普通的青葱岁月,普通的现在,我的人生就是这么普通。”他像是在介绍自己一般,凭实而论,他的过往着实是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哇咔哇咔,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天空被层叠的叶挡得难以辨清,他侧仰起头,向着教学楼方向瞥去。
那里,他从未踏及,不论是作为学生的身份,还是作为清洁人员的身份,那里本身就不属于他所能触及的领域。
“哟——↗”他双目无神地久久斜视,隐约之间,他透过枝叶的阻隔,瞥见了一桩即将发生的有趣事件。
他的眉头高扬,语调随着愈发清晰的身姿而上调,随后转为会意的淡笑。
“哦~原来如此。”他说道,他虽未能窥请少女面容的表情,但既然她会出现在此处,有些东西便是顺理成章地讲得通了。
“哇呀哇呀,翟天游啊翟天游,你的脑子怎么这么喜欢构想呢?”他晃了晃头,轻轻拍击一二,便起身向清扫工具所放置的位置走去。
风经过方才的猛扑,似乎失了力气,此刻也是不二的扫地时间。
地上的落叶肉眼可见地增加,不过现在他倒是没有心思去调侃这些由狂风带来的可怜家伙们。
“上边那个——因为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所以抱歉,我只能这么叫啦——”他收拾着凌乱的工具,仰头向上,拖着长音喊道,“你也看我扫地挺久了吧,冷吗?”
他并没有看清少女的动作——但也可能只是她并没有对于他的话作出任何的表示。
“怎么?因为要从上边跳下来所以也不管冷暖了是吗?”他后撤几步,好让他能够看清少女接下来的动作,“你先别急着,我给你讲讲。”
少女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如蜡像般站立在楼顶的边沿,俯视着他
——好像在看一个小丑耍戏一般。
“首先呢,既然我能够看清你大概的衣着,那就意味着这栋楼并不算高,”他并不在乎少女究竟以何种态度对待他,接而道,“那你想过你蹦跶下来是下半身着地还是上半身着地啊?”
“你得想清楚哇,万一一个不幸就是下半身着地了哇,那不仅死不了,还得造的一个瘫痪的下场。”
“姑且把对你生活的不便撇去一边不谈,光是之后如果你还想自杀,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哇。”
“这样,你先下来,在自杀这一方面,我懂得可比你多。”他招呼道,将工具丢至一旁,仰面看向少女。
少女的身影已然消失——当然地上也是没有一摊令人作呕的残骸的。
他只是叹口气,摇摇头走到榕树底下的长椅上坐下。
“来了?坐吧。”少女并没有让他等太久——指的是风还未发动它的下一次席卷,他看着少女缓步走来的身影,略显疲惫道
——这也不怪他,此刻已是寅时,纵然他有通天之能,也架不住在风的不止骚扰与对于少女身上发生的种种可能的推演的脑力消耗。
“为什么要劝我……”少女沙哑的声音倒是让他醒了醒精神,他挠了挠头,略带羞涩道:
“你知道的,一堆残骸可不好清理。”
少女的面容在柔和月光的侧耀下毫无遗处地呈现在他面前,泪痕将少女脸上精心打扮的抹饰打花,若是沉心细想,配合着少女身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校服,还别有一番韵味。
“呵……”少女的反应并没有如他构想之内的最差情况,她正站在翟天游身前,饶有兴致地端详着这位清洁人员。
“我可不要女孩子家家的在我面前挡风,”他同样久久凝视着少女哭花的面容,在察觉到起风的迹象后,他起身将少女拉至榕树之后,“那样显得我没男子气概。”
“那你不是应该站在我面前帮我挡风吗?”她倒是毫无埋怨之意,依旧是一副略有兴致地模样观察着眼前的翟天游。
“那样子我会感冒的,”他摇摇头,将少女往来风侧更向内挤了些,“为了在他人眼中的男子力,得不偿失。”
“你是在这里工作的?”她将沉默的气氛打破,那带着沉重后鼻音的沙哑,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拉扯道。
“嗯哇,负责扫地的,”他满不在意道,示意眼前布满落叶的空地,“把它们清理干净,就可以收工走人了。”
“我怎么没见过你?”
“哇咔,因为我是上夜班哇。”他瞥了一眼少女,继而再次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翟天游。”
“……”又是一阵沉默,二人虽不知时间究竟过去多少,可心底的那份忐忑却还是压抑不住的。
“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吗?”还是少女开口询问道。
“嗯……那你叫什么呢?这位美丽的小姐?”他本就不擅长聊天,只得他人一问,自己一答。
“我叫翟乐佑,”她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红润——指的是不包括腮红,“真巧啊。”
“嗯↗?哦哦~↘”他故作呆怔道,余光打量着少女的反应。
“你和他真像啊……”她双目失神,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嘿,你小子搁那干啥呢?”是保安的声音,粗犷而沉厚,以至于能稳实地回响在二人的耳畔,“哟呵,还搭上了个妹子啊。”
今夜值班的保安和他关系挺熟,几根烟,便能换来几顿饭,和一段冗长而戏剧的陈年往事。
保安不合时宜地赶来让他很是惊慌,他拍了拍少女的柔肩,示意她在此处安心坐好,随后向着保安走去。
“那妹子身上的校服像是咱学校的啊……”保安见他疾步走来,一把搂住他,略带坏笑地调侃道。
“啧,嘘……嘘嘘嘘……”翟天游紧皱眉头,左手食指竖立嘴前,想要让他的声音小些。
“你他妈怎么过来了?”
“你小子吼得那么大声,”保安弄了弄耳朵,声音却是一点不减,“虽然听不清楚说的啥,但是那阵势也足得让我这个保安起到应有的职责吧?”
“是是是,现在你可以滚球了吗?”翟天游敷衍地点头应和道,他的构想之中可没有保安这个变量。
“嘿,别这么扫兴嘛,”保安并没有如他的意,而是继续道,“我就说你小子为什么连中秋也肯来扫地,原来……↗”
“去去去,一边去你,不管什么破日子,我都不是在这扫着呢么,哪里今天就特殊到哪去了?”他做出驱赶的动作,可保安显然不吃这一套。
“那这妹子?”保安带着他转身道,可长椅处却不见少女的身影。
“哇靠,人呢?”保安向四周望去,却发现不了少女的踪影。
“靠靠靠,靠你奶奶个腿子。”他对着一脸惊诧的保安狠骂一声,这全然是他的错,他没有让他的声音有别于以往与保安的交流,用机智的肱二头肌想想都能知道现在是一个怎样的情况。
“那孩子叫翟乐佑,联系她的父母,她身上的校服是崭新的,没有明显折皱,说明这是不久前送来的,”他向教学楼奔去,口中大声吼道,“不知道是这孩子的父母还是谁送来的,总之打登记上的电话不会有错!”
“那怎么解释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啊——喂——”保安的反应慢上半拍,当他发出疑问时,早已不见翟天游的踪影。
“搞什么鬼……”保安嘟囔道,朝着保安室方向奔跑。
翟天游这小子他懂的很,要么平时没事乐呵呵长得跟个二愣子一样,要么办起事来干的比校长还顺溜。
“咱也不知道这小子啥子意图,跟着做就是了。”他翻查起最近的登记表,在其间真就发现了「翟乐佑」这个名字。
“喂……”
(分割线哇我是分割线哇ᗜ‸ᗜ)
他抑制住因奔跑而带来的吁吁气喘,并不敢保证少女是否会因为一些不经意的细节而再次节外生枝。
“乐佑,我这么叫你行吗?”他将声音尽量压制平稳,向着少女秀发飞扬的背影询问道。
少女并没有做出回应,她的阵阵喘息随着清风飞荡,传入翟天游耳中。
“别管我……”少女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却还是随着风的足迹让他听得清楚。
说着,少女开始攀爬起围挡的网状铁丝围栏。
“乐佑,别做傻事!”他见少女所处的位置,凑巧的,左侧的铁杆就连他在楼底仰望时也能清晰地看穿其的老朽,连偶时难得的微风也能让它杆形摇晃,若是任凭翟乐佑攀爬,后果早已在他的构想中重复了千百上万遍。
少女或是听见了翟天游的劝阻,动作有所缓慢,她攀爬得距离地面已然有了肉眼可见的距离,而围栏的摇晃在此刻也有了可见性的进展。
翟天游,虽然平日里跑得并不算快,但在这生死攸关之刻,也得以爆发出这具身体前所未有的潜力。
铁丝的锋利足以让好奇者止步于框围内侧,却无法阻拦心存死意的少女的跨越。
少女攀爬的速度并不算快,明显是被这铁丝割伤了娇柔的手掌,也使得翟天游能够轻易地将少女的皮鞋抓住。
“翟乐佑!既然你依然畏惧铁丝带来的疼痛,这就说明你还想活着!”翟天游双臂环抱住少女的大腿,该说不说,他透过扑鼻的诱魂馨香抬头怒吼道,“既然想活着!现在就松手!下来!”
少女出奇而意料之内地并没有狂蹬双腿以此挣脱翟天游的拉扯,反而是片刻思索而导致的呆滞让他得以将少女抱下铁丝网。
翟天游先是迅速退离了摇摇欲坠地铁丝网,随即将翟乐佑温柔地放下,搭住她的双肩,让她的目光与自己直对。
“为什么。”他目光灼灼,一字一顿地向着少女询问道。
少女眼神躲闪,樱唇紧抿,或是实在招架不住翟天游的逼人目光,她眼角泛起一点晶莹。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意我这么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人……”少女眼角处的泪花在瞬时间绽放,顺着少女俏秀的白嫩脸庞,滴落地面。
“因为你遇上了我,”他见不得花季少女如此落泪,虽然以往也发生过不少次,可归根结底终是往事,翟天游将少女拥入怀中,轻抚她不断抽动的背脊,柔声道,“你对于我的意义,便是需要拯救之人。”
少女的梨花带雨是无法遏制的,自然也不需要去刻意制止。
此刻,除了她在翟天游怀中的低声呜咽之外,四周寂静,不远处工地上长时明亮的灯泡提供着并不算彻亮的光,却足以看清二人的模样。
风依旧携带着它独属的清凉与万生的混杂气息裹卷二人,无需多言,风能了然人心,不同于曾时的近乎癫狂,它也以它的方式,安慰着少女。
(还得是我分割线哇分割线哇ᗜ‸ᗜ)
“坐下吧,”翟天游脱下轻薄的,只适宜夏季穿着的勉强能称作是外套的衣服,丢在地上,对着少女说道,“给你垫垫,地上脏。”
少女并未推托,只是感受着臀部传来的暖意,脸上也多了些红润。
接而,她略显惊讶地看着反光的翟天游,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还真是扫地的啊?”
“嗯?↗”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背心,是那个脑瘫校长发的,“哦,嗯,是啊。”
“虽然长得不咋好看,但至少好歹也是件衣服,不能保暖,但有些心理上的踏实。”他如是解释道,随后毫不在意地坐在了少女的身侧。
“我还以为那只是你的借口……”少女心中虽是有些失落,可闻着由风带来的翟天游身上的气息,面上的绯红更增半分。
“嗯……你说是就是吧。”翟天游沉思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着实是不怎么善于分析少女的心思,这也直接的导致了自她之后,翟天游就没谈过一次完整的恋爱。
“你!……”少女娇嗔一声,别过头鼓起包子脸,不再去理会翟天游。
这是一段不短亦不长的时间,但弥足珍贵,不论是对于翟乐佑,还是翟天游。
这是两人的独处时光,在这中秋节的5时前后,日出的迹象已然出现于天际之间,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相视一笑,望向即将到来的日出。
寂静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可悲。
“老弟,没事吧?”保安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两人不由得向后方看去——
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两个焦急的身影,少女的喘息来的毫无征兆,她的恐惧被翟天游尽收眼底。
他向处于无助迷茫的少女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站在自己身后。
寻女心切的夫妇在经过一夜的苦苦寻找,顶着烈风,终于在即将日出时分发现了离家出走的女儿——坐在一个身着反光衣服的家伙身旁。
哦天哪,多么引人注目的劲爆新闻啊,这一定能够登上明天的新闻头条。
或者,还能引出一大长段的小说情节。
保安如是想到,后退半步,这里并不适合一个外人掺和——至于翟天游算不算外人,这得问问少女的父母如何看待。
“乐佑!”夫妇二人看见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自然是忽视了一旁的不知道干什么玩意儿的家伙,向着翟乐佑奔去——
却不料她退到了那个不知道干什么玩意儿的家伙的身后,这下,夫妻二人不得不去直视这个不知道干什么玩意儿的家伙了。
俊逸,才气——当然是撇去那身反光衣物的对于这个不知道干什么玩意儿的家伙的第一评价。
还有点莫名的熟悉——这是不论怎么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能看出的评价。
就跟自家祖祠贡在最上边的画像有些神似——之外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点了。
而当夫妇二人的目光留意到了不知道干什么玩意儿的家伙的衣服——准确来说是工作服。
那么夫妻二人在看到了不知道干什么玩意儿的家伙的工作服之后——便知道了这个不知道干什么玩意儿的家伙究竟干的是什么玩意儿。
夫妇二人的目光在刹那间变得凶煞,布满血丝,透过眼镜的四目瞪圆,那一刻,他们似乎不再是什么寻女心切的父母,反倒是从地狱前来讨债的恶鬼。
当然了,恶鬼什么的,实在是太夸张了,不好。
保安如此想到,点点头,继续看着这出好戏,为此,他还特意换了一个能够一览全局的位置——比如说楼顶的楼顶的水塔前侧,这里是一个很好的吃瓜地点。
“好啊,很厉害啊翟乐佑,”翟游翼似笑非笑道,可脸上的狰狞却是实实在在的,“怎么?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
他身旁的翟水欢反倒是正常许多,可那足以将翟天游生吃活剥地凶恶目光也不可忽视。
“爸!”翟乐佑一向听不得阴阳相向——尤其这还来自于自己亲生父亲之口。
“哟呵?还有脸叫我爸?”翟游翼怒吼道,“我可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翟乐佑没有回应,她的防御不堪一击,随着翟游翼的吼声碎了满地。
“想必您就是乐佑的父亲了,”翟天游淡笑道,以不输于翟游翼气势的狠厉眼神同他对视,“敢问岳父尊姓大名?”
“呀呵,瞧瞧瞧瞧,”翟游翼的目光愈发凶狠,可嘴中却是嗤笑道,“这癞蛤蟆想吃我家的天鹅肉了还!”
“您这么说,不对不对,您方才不是还吼着,吼着说您没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天鹅啊,”翟天游同样不甘示弱,不知何年的蓄累不是区区小辈可比拟,“那好像还是您亲自动的手,把这天鹅放生了啊。”
“我这只癞蛤蟆,既然梦不到素衣裹身的天鹅,那还不能捡一只不能?”
“呵,嘴上说的好听,你他妈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翟游翼并不打算跟翟天游多掰扯,他以极具独特的嗓门怒斥道,“就连那个向勾搭我女儿的混球小子,也只能堪堪算得上癞蛤蟆。”
“你?连他妈的癞蛤蟆都比不上,区区一个扫大街的,回你的下水道过你的日子去吧!”
“吼哟,您这是不算跟我扯皮啦?”翟天游嬉皮笑脸道,蹲下身扶起翟乐佑,继而冷脸厉声道,“那你他妈又算什么垃圾?!”
“为人父母,竟能将亲生子女逼得自尽,你又他妈该去那个粪坑里待着?”
“嘿嘿嘿,你看这小蟑螂还不乐意了还,”翟游翼狞笑道,一把冲上前把翟乐佑暴力地拉扯,“这是老子的女儿,老子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这东西掺和!”
翟天游本想将翟乐佑死死拽住,却怕她会被两股力量扯得疼哭,便只得无奈作罢。
“我回家再收拾你!”翟游翼把少女扔给一旁虎视眈眈地翟水欢,随即一拳向翟天游砸去。
“啧,别这么大火气啊,”翟天游轻晃身形,避开了翟游翼宛若疯狗的一拳,“我名翟天游,算起来,还得是你们老祖呢。”
翟游翼想起了家谱上处于首列的名字,联想起那幅历经风霜的画像,与无数老旧陈新的图像。
都是一样的名字,却是形象各异的面庞,唯独不变的,是那一份无法以言语表述的熟悉。
“家谱里叫翟天游的多了去了,各个都是为力挽狂澜的大能,而你呢?一个扫地的蟑螂?”翟游翼不屑道,拳头更是向翟天游招呼去。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翟天游不断撤步,躲闪着翟游翼的拳头,慢条斯理道——却不料已然退至尽头。
“哼?什么可能?”翟游翼一把揪住翟天游的衣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突兀的石块而出现破绽,“只有你因为玷污了我女儿而被我揍死的可能!”
“呸,”翟天游往翟游翼的脸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很嚣张吗?啊?”
“你他妈的!”翟游翼将翟天游举起,虽然有些吃力,却硬狠地让翟天游撞在——那摇摇欲坠的铁丝网上。
翟乐佑被母亲牵着左手,不让她往前更近一步——但还是被翟乐佑挣脱。
她能够清晰地构想翟天游会如何从铁丝网大敞的空隙中坠落——当然也可能会连带着她的父亲一起下水。
可是她终究还是晚了,保安也晚了,就在他们没有将构想预演至最糟糕的情况——当然谁会料到翟游翼好巧不巧地正选中了那个方向,而翟天游也正巧的将他们向着悬崖引进——不过也不包括这是刻意而为。
“什么可能?拉你下水的可能,”翟天游讥笑道,对着一脸惊愕的翟游翼。
“还有老子他妈的就是翟天游的可能啊!”
语毕,二人因失足坠楼,无一幸免,实是好运。
翟乐佑——她听着微风将他的残余气息轻抚面庞——站在他因不慎而坠落的空隙前——耳边似是仍有他的声音——不过无法听清。
翟乐佑——想要随着他一同去往极乐——却被保安,或者她的母亲拉住——她被迫离开了他待过的最后地点——在此之前,她被日出的光辉映照脸庞未干的泪迹——
风里,有阳光,有清香,还有他已然成为不朽的往事——
“哇,大游,你这故事好好听啊!”周围的小朋友们一拥而上,纷纷述说着自己的感受。
“停停停,”翟天游的稚嫩小手一挥,示意他们停下躁动,“老规矩,先给糖,公平交易的好习惯要从小养起——”
不久,翟天游带着满满一袋子糖——在小朋友们不舍的目光下——回到了家。
“乐佑——我回来啦——”他略显吃力地提着那袋糖,向屋内大声道。
“你这孩子,几天不打又皮了是吧?”翟乐佑将他一把抱起,扯着翟天游的耳朵,一本正经地教育他道,“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妈妈,不能这么没礼貌。”
“好哇好哇,妈妈,”翟天游含糊不清道,“那妈妈,你为什么脸红了哇?”
“你这孩子!”翟乐佑娇嗔一声,接而出神地端详着翟天游的面庞,喃喃道。
“因为以前,也有人这样叫过妈妈啊。”
(自尽·完)
(7112字ᗜ‸ᗜ
2022年8月12日0:59:30~2022年8月13日3:21:34
随便写写的杂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别追了,我都逃到东京留学了》、《看我拯救黑化少女,反派系统急了》、《穿书后,我爱上了虐文女主》、《魂淡!我是棋圣不是情圣啊》、《在约战变成精灵的我拒绝约会》、《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