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灵堂里,李家大世子李敖的棺材前,罗洛、纸鸢和羽翎三人正被以李夫人为首的李家众人团团围住。
“洛洛,这情况不太妙啊!”
看着周遭的李家众人,光是金丹期的就有七八人,筑基期的更是不计其数,纸鸢在心底默默地估计了一下。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突出重围应是不成问题的,但再带上洛洛的话。。。就有点吃力了呢!
至于白羽翎,纸鸢巴不得她早点去逝,以免她勾搭自己男人,哪还会管她的死活?!更何况,眼下这个情形,也是这个没眼力劲的莽女人搞出来的!
想到这里,纸鸢便气不打一出来,
“我说你!你以后能少说话,最好闭嘴吗?”
“我又没说错什么,只是意思直接了点罢了!”
双手持枪,将之横于身前的羽翎略微有些理亏,但还是嘴硬地回击了纸鸢。
“你还敢还嘴?!”
对于羽翎的表现,纸鸢是更加地不满了。
这个女人!上一次是因为嘴快惹怒了元婴期的李家主,这一次则是因为话直惹恼了灵堂的李家众人!
明明可以规避掉的麻烦,却因这个说话不过脑的女人次次地发生,而且事情是一次比一次麻烦,一次比一次无意义!
毫无意义、利处的争斗,全因这个女人而产生!!
真的是,这种蠢货除了会制造麻烦以为,还会干什么?!真不懂罗洛为什么要去救她?!真是白费了一颗七转还魂丹!
“救我命的不是你!”
被纸鸢屡次针对数落,羽翎也是彻底恼了,双目圆瞪,脸色阴沉,表情盛怒,
“你没资格说我!”
羽翎的彻底恼怒,也彻底引燃了纸鸢,毕竟,无数次大吵小吵下来,在纸鸢心底,已经累积了不少对羽翎的不满,如同堆积的干柴般,直接被烈火点燃。
“两位,我们还处在包围之中!”
怕二人因愤怒而率先自相残杀起来,罗洛一改往日的温和泰然,语气颇为严肃地道,
“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种严肃的话语,在羽翎耳里听起来倒像是命令,而对罗洛一向厌恶的羽翎,自然不肯听从,脑海里的第一反应便是违背和不服从。
但令羽翎感到惊诧的是,在自己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的身体就率先做出了反应,而其行动标准竟是一丝不苟地服从了罗洛的指令。
先是脚步后撤,再是收枪,接着便是站立于罗洛的左侧,很主动也很自觉地担任起护卫他的职责。
待羽翎反应过来之后,双眼先是失神,然后就是迷茫,接着便是自我怀疑。
为什么?我的身体,比起我,更听。。。不!!一定是巧合!这一定是我无意识间的鬼迷心窍!没错,一定是这样!
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深思,因为白羽翎极度害怕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
对强了自己的人抱有好感什么的。。还对他的命令无条件服从什么的。。。
我白羽翎还没那么贱!!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谁。。。谁让他对我做出那种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他有一丁点儿的感觉!!如果有,我就给他当牛做马,给他当畜生!那我就不是人!
在心底暗自发誓,羽翎这才勉强定住了神。
而对纸鸢而言,罗洛的厉声口吻,在她耳边,更像是——‘他竟敢吼我?!’
我!!
老娘每天对他和颜悦色、笑容满面的!笑地我脸都要抽筋抽搐的!他一不舒服,早起给他做粥的;他一口渴,连忙给他端茶倒水的!!每天忍着羞耻心,给他送温软、送福利的;每日对他细心呵护、温柔体贴地!!!
他倒好?!竟还敢凶我?!!我,我!!!
越想越气的纸鸢,看了一眼一丝不苟地执行了命令的羽翎,强忍着怒火地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站到了罗洛的右边,守卫起罗洛的另一半方位。
“李夫人,白姑娘也不过是无心之言罢了!”
罗洛盯着李夫人,也就是李家主的正妻王氏,
“你又何必和一个黄毛丫头计较呢?”
“此处是灵堂,她先前那般言语,乃是大不敬!”
李夫人得势不饶人,想要严惩白羽翎,
“按照我李家家规,当掌嘴三百并杖三千!”
此话一出,整个灵堂的氛围顿时一变,由原先的凄凉悲戚,变成了当下的剑拔张弩、一触即发!
而演变成这副场景的原因,还得从前几刻说起。
在李家主转身离去之后,罗洛等人持着李家主给的令牌,唤住了一个家丁,令其带他们前往李敖的灵堂处,也就是李敖的尸首所在之处。
“洛洛,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环抱着罗洛的手臂,纸鸢一边摆出标准化的微笑,一边发出温柔到骨子里的甜音,
“这开棺验尸。。人家肯吗?”
“什么愚蠢问题?!”
不待罗洛回答,羽翎就抢先开口,并借机讽了一波纸鸢,
“开棺,那是对死者的极大不尊重,用膝盖想也知道,人家肯定不同意!”
我特么!我问你话了吗?你答什么,显地自己很聪明?!你当我不知道么!?
原本,纸鸢想借此问题趁机夸奖一波罗洛,好趁机刷一波好感。人家连小迷妹的表情都准备好了,就等罗洛随口一答,然后就趁势开摆,顺势紧贴的!
可被羽翎这么一搅和,什么都没了!!
纸鸢能不气吗?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小贱人是故意如此的,毕竟,每次当自己紧环住罗洛的手臂时,这人就会火气变大、语气不善起来。
本着护食的本能,纸鸢将罗洛挽地更紧了,话语里也再无一丝一毫的客气,
“既然你是用膝盖思考问题的,那你也一定能想出完美地解决方法,让人家答应我们开棺验尸的,对吗?”
用膝盖思考问题,这几个字,纸鸢咬地极重,其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倒也是不言而喻了。
被纸鸢这么一激,羽翎也没了台阶可下,一时间,她有些哑口无言。
视线环顾,羽翎盯着纸鸢得意洋洋又仿佛人生胜利者般的眼神,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燃起,视线一低,纸鸢紧挽着罗洛手臂的双手更直接地刺激了她,嘭,熊熊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哼!”
先是大小姐性子的冷哼一声,羽翎指着纸鸢,以极具轻蔑的口吻,
“我用膝盖当然能想出你用脑子也算不出的妙法子!!”
我艹!!敢骂我没脑子?!
这时的纸鸢气的想骂人,先是被羽翎坏了好事,再是被她嘲讽拉满,现在的纸鸢,只想和她来一把真人单挑!
但又转头看了看罗洛,想起他的交代,羽翎是个有潜力的人,复国需要她的能为!
纸鸢就强行忍下,抿了抿嘴,露出了一个轻视的冷笑,
“行啊,你行你上!”
看得出,怒火中烧的羽翎压根就没想出任何的好法子,罗洛刚想开口为二人找个台阶下。
可谁曾想,羽翎早已失了智,直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啊,我上就我上!毕竟,你不行~”
故意的拉长音,将怼人的效果上升了整整一个级别。
话罢,一转身,步伐豪迈,羽翎走路自带龙虎之气,一步一生风,将大将特有的气场展现地淋漓尽致,真不愧是名门武将之后。
可在纸鸢眼里——‘好惨的一条狗啊!’
她也就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自长气势了!
勒了勒罗洛的臂弯,纸鸢感觉到了一种名为胜者的快意,而这种快感在看见败犬时,可是会翻倍的哦!
一瞬间,纸鸢的心情倒也没那么差了。
但罗洛的感受就很糟糕了,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已经脱臼了。
毕竟,这金丹修士用尽全力去环你的手臂,你能不骨折便已是万幸了!
而这些,罗洛又不敢对纸鸢说,原因无它,人家姑娘肯主动贴你,你还挑三拣四的,你这不是不知好歹吗?不是不会怜香惜玉吗?不是代表你不心疼人家吗?
而这,都是纸鸢的雷区,若罗洛敢踩这个雷,敢开不让环手臂的口,那腹黑的纸鸢就一定会教罗洛如何学会去爱~
于是乎,于明于暗,罗洛都不敢开这个口,毕竟,当初刚见面时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可是让罗洛记忆犹新呢!
至于脱臼的手臂?那就让它脱着吧,只当是为温香软玉的触感所付的门票费!
率先进屋,没有过多处世经验、性格又直接的羽翎刚一踏入灵堂,就直接对着位居首位的李夫人,
“我要开棺,请行个方便!”
然后,三人便沦落到了现今的处境。
“说起来,都怪你!”
一边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出手的李家众人,纸鸢一边开口埋怨道,
“说话又直,又不过大脑!”
没有理会纸鸢,羽翎对着身后的罗洛,头也没回地道,
“杀出去?”
开什么玩笑?七八个金丹,光靠现在的我们,杀地出去?!更何况,就算杀出去了,你能逃得出如今女帝所掌控的东州都城!?
“来人,把白家的后人给我拿下!”
对于执兵拒捕的三人,李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怨毒之色,竟开口道,
“本夫人今天就要将她就地正法!”
李夫人的命令一出,李家众人立刻祭出法宝,欲攻向罗洛三人。
五颜六色的真气正全力催动着法宝,恐怖的气息从中散发开来,欲当场擒下白羽翎。
白羽翎和纸鸢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长枪一横,羽翎直接将几件飞来的法宝当场击飞;诡异的黑色火焰从纸鸢的长剑上突显,长剑一舞,但凡被火焰燃烧到的法宝都与主人断了联系,失去了真气的催动后,这些法宝当场摔落在了地上。
“住手!”
怕纸鸢和羽翎吃了人数上的亏,罗洛不顾后果地拿出了李家主给的家族令,
“统统住手!”
见令如见家主,李家众人见了令,只能被迫退开,不敢再大打出手。
而羽翎和纸鸢见状,亦退了下去,将罗洛护在身后,并警惕地盯着李家众人,但也没再出手。
因为她们清楚,再打下去,吃亏的会是她们。
交锋只有一瞬,但这怎能令李夫人平息怒火?她现在恨不得将这三人生吞活剥、剥皮抽筋,好告慰自己儿子的在天之灵!
“给我上,不准退!”
李夫人摆出自己的架子和威严,欲以尊夫人的身份来逼迫李家众人出手,
“我今天不仅要把他们就地正法,更要把白家的后人关进大牢,然后再将她打落成风俗女子,让她日日夜夜只知道伺候男人!”
李夫人与前朝白家本就有仇,如今又添新怨,自是丑恶无比,想要将所有的仇恨都报复在白羽翎身上,更想要她受尽屈辱含恨而死!
“死老太婆,嘴巴放干净点!”
见不得白家后人受辱,纸鸢主动开口回击,
“你为人这般狭隘、丑恶,你儿子怪不得死得早!”
“去死!!”
纸鸢这往人伤口上撒盐的操作直接让李夫人怒极失智,只见李夫人大吼一声,便直接朝纸鸢冲来。
手掌真气汇聚,李夫人似欲一掌击毙纸鸢。
就这?!
看着连魏忠都比不过的李夫人,纸鸢心中更是轻蔑不已,只见纸鸢长剑微动,紧接着,剑身一挥。
长剑的剑身便和李夫人的老脸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下一瞬,李夫人直接被打飞了,而且还是脸着地,在地上用脸刹了几米的那种。
“就算同是金丹初期,你也敢和我比?”
纸鸢舞了个剑花,盯着趴在地上被打地动弹不得的李夫人,
“谁给你的自信?”
嘶?!
看着轻而易举就将同为金丹初期的李夫人打了个半死的纸鸢,罗洛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震惊和深思之中。
这姑娘,上次打金丹后期的魏忠的时候,好像是不落下风,甚至是稳压的吧?!她一个金丹初期,就能有这般战力。。。
要是这如果是一部小说,那这绝逼是一部女频文,主角绝对是纸鸢!!为什么?!因为人家这妥妥一凤傲天啊!
每次装逼打脸都是她!天生还自带神秘火焰,可以切断使用者与法宝间的联系;而且剑法高超,手中长剑更非凡品!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说明纸鸢才是主角吗?!我大抵只是个陪衬!!
尼玛。。绝了,傻x作者,老子成陪衬了!?就算是赘婿文,也不是这么写的吧!?
凭什么纸鸢在装逼打脸的路上一骑绝尘,而我还在继续苦逼!?
这不公平!!!
罗洛的思绪稍稍飞跃了一会后,便又很快地回到了正轨。
再加上刚见面时的那把匕首,以及系统任务迟迟没有宣布任务已完成,这就说明——这个看似傻白甜的纸鸢,貌似并没有真正地投靠、效忠于我。
那她一直表现出来的傻白甜和福利免费送。。。就很可疑了。。。。
无数次的不合逻辑之处,令罗洛不得不怀疑起纸鸢的真实身份以及其真实目的。
但,人家一个凤傲天,屈尊来演自己。。。甚至还大送福利,这是图什么!?
应该不是。。图我的身子吧?!又或者说,这女的想抓我当炉鼎?!
可也不应该啊!以她的实力,要是真用强,自己也没能力反抗啊!
又或者,如果对方真是为了对自己不利,甚至是暗杀自己,那她也大可直接动手啊,以她那彪悍的战力,估计自己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住!
苦思冥想片刻,罗洛也想不出纸鸢究竟是何方神圣,也想不出她的目的,但此事之后,罗洛对纸鸢也多了些若有若无的提防,不可能再像先前那般信任了。
毕竟,在纸鸢的傻白甜、温柔文弱的人设被罗洛识破后,罗洛再像以前那般对待她,那搞不好是要吃大亏的!
所以,哪怕内心再怎么不情愿,罗洛也依然要提防,甚至疏远纸鸢,除非她主动向罗洛坦白一切,并亲口解释一切!
似心有灵犀,在罗洛打定主意的一瞬间,纸鸢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抬头望了望他,原本还因教训了李夫人而得意的神色,瞬间就变地沉默了起来,垂下头,长发掩面,站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灵堂之上,公然出手?”
就在李家众人正在犹豫要不要为李夫人报仇之时,李家主这才姗姗来迟地出现了,
“御史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话语里虽有商量之意,但语气却充满了威胁之意,只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只怕是一个答不好,便会使人死于非命!
知道李家主来者不善,羽翎犹豫片刻,但仍挡在了罗洛身前,将护卫的责任体现地淋漓尽致。
而纸鸢则是在第一时间护住了罗洛,但动作却很僵硬,头也仍然低垂着,似是没了魂的提线木偶,仿佛一切的行为都是在无意识中进行的。
“当然是公办!”
将纸鸢和羽翎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罗洛迈步向前,主动脱离了二人的保护,走动了李家主的跟前。
“你不怕我?”
没有去管仍趴在地上的李夫人,甚至连扶都没有扶一下,李家主只是死死地盯着罗洛,身为元婴期强者的威严也随之散发而出,只是这一次,所有的威压都集中在了罗洛的身上。
看着好似在为有人在灵堂出手而恼怒不已的李家主,罗洛只是表情和善,面带笑容,
“李家主乃大公无私之人,自然会公事公办,如此,何惧之有?”
每一次说话,罗洛都将‘公事’二字咬地较重,原因无它,罗洛只是想提醒李家主,我现在是女帝特派的御使,全权负责此案!
你若是杀了我,那就是对女帝的大不敬!
如此,你李家主敢杀吗?
如老狐狸一般的李家主自然是听懂了罗洛的深层意思,语气稍稍放缓,再次言道,
“事情的缘由我大抵是清楚的,你们要办差,但我儿要安息,所以起了矛盾,对吗?”
怕罗洛坚持不住李家主的强大威压,羽翎大步上前,并再次心直口快地开了口,
“将案子水落石出,凶手绳之以法,你儿才能得到真正的安息!”
羽翎这话如此直接,就差没来一句——‘我们是对的,你快点把棺材给我打开!’了。
如此直接的话语,自然是顶撞了李家主,果不其然,从李家主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变地更强了。
“梦甄!”
感觉再这样下去身体会被威压碾碎,罗洛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朝脑海里的系统喊道,
“给你哥我来两张一次性的防御符箓!要品阶高的那种!”
“呜呜呜!!”
好不容易才得到出场机会的梦甄,立刻就哭泣了起来,
“没良心的!有危险了,才想起我?”
“。。。抱歉,平时忙,忘记和你聊天了。”
略微感到歉意,罗洛在道歉之后,便立刻催促起梦甄来,
“我这有一千五百灵石,你快给我拿两张十品福禄。。。”
扫了一眼罗洛从李家主那得到的五成定金,梦甄挥了挥手,不屑道,
“穷鬼,不够啦!”
“那就。。一张?”
“也不够!”
“我。。。”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富了的罗洛,却突感自己还是那么的穷。
“十品,十品是不可能滴!”
梦甄挥了挥手,双手摆成一个大叉叉,
“一口价,六品防御符箓,一千中品灵石,你爱要不要吧!”
“我。。。这也太黑了吧!”
罗洛想试图砍价。
“系统一直都是这个价,作为系统管家,我也没办法亲!”
梦甄小萝莉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行。。。换吧!”
刚到手的钱,立刻就没了一大半,罗洛顿时就心疼不已。
在脑海中,以一瞬就完成了兑换,罗洛的储物袋里就凭空多出了一张六品符箓,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财产减少了一大半。
有了六品符箓做底牌,罗洛的心里多少有些数了,
“李家主,不如这样,我接你一招,若生,则此事就此揭过,若死,我一人为此事赔罪,如何?”
知道李家主需要找个法子来维护家族的尊严和荣誉,罗洛便主动开口,提出了一条建议,一条双方都能接受的提议。
“可!”
李家主故作沉思,但很快还是接受了这个提议,毕竟,作为一名臣子,他也不敢直接得罪女帝。
“这一招,还是我来接吧!”
刚刚回过魂来的纸鸢,想要独自揽下这件危险的事。
“你,没资格!”
拒绝了纸鸢的要求,李家主转头看向罗洛,
“准备好了吗?”
“等下,我先和她们交代几句。”
没有选择直接去接,罗洛转身走向纸鸢和羽翎。
看着逐步走来的罗洛,羽翎皱了皱眉,
“有事吗?”
而一旁的纸鸢却未开口说话,似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犹豫之中。
“若我死,不要和李家的人起冲突。”
担心她们会冲动,罗洛压低声音交代道,
“届时,记得早些离开东州。”
“你放心,你死了,我是不会为你报仇的!”
对罗洛打心底就厌恶的羽翎,不出意料地来了句风凉话。
纸鸢张了张口,想要开口,却又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只得道了句,
“万事小心!”
罗洛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向李家主。
看着罗洛越走越远的身影,羽翎的眼里竟不由自主地多了几抹担忧之意。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纸鸢望了望罗洛,又看了看羽翎,心情一时间亦变地更加复杂了。
“留神了!”
不想被人说成是以大欺小,李家主在出招前还特意地提醒了罗洛一句。
刹那,天地变幻,风云变色,李家主聚天地灵气于掌中,更以自身真气为引导,以元婴期的修为打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击。
风压扫过,风暴随之降临,李家主汇聚全力的一击朝罗洛袭来。
瞬间,罗洛竟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不作他想,直接全力催动起手里的六品符箓。
嘭!
声势浩大的招式直接将罗洛吞没,而六品防御符箓形成的护盾则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仿佛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咬了咬牙,吞了几颗回气丹,罗洛继续勉强支撑着。
对于罗洛的险状有些焦急,羽翎不安地捏了捏手中的折扇。
似是看出了些端缪,纸鸢好奇地看着由李家主的招式所形成的风暴,
“不用担心,没事的!”
“他死了最好!”
羽翎的话,多了些口是心非的意味。
相较于纸鸢的笃定和确信,李家众人则纷纷以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罗洛,皆认为这个触怒了李家的人必死无疑!
毕竟,一个筑基期修士怎么可能接得下元婴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而这其中,以李夫人最为高兴,毕竟,她是最盼着罗洛三人皆横死当场的!
就这样,在李家众人巴不得他快点死的目光中,罗洛顽强地支撑着。
这种支撑如同李夫人在排五谷轮回之物般,明明出来了就爽快了,可就是出不来!明明快要死了,可罗洛就在那支撑着,诶,就是不死!
就这样,李夫人在这种艰难而又痛苦的边缘徘徊了许久,终于,出来了,不过不是从下面,而是从上面。
“不愧是少年英才啊!”
看着接下自己‘全力’一击的罗洛,李家主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让李夫人如同吃了五谷轮回之物般难受的罗洛,对着李家主拱手笑了笑,
“不过是仗着符箓之便而已,不足挂齿!”
出乎李家众人的意料,罗洛非但没让他们如愿,反而还得到了李家主的赞赏。
“那这查案的公事,是不是可以继续办下去了?”
怕又引发不必要的纷争,罗洛以极其委婉的话语道,
“还望李家主行个方便!”
“跟我来吧!”
话语落,李家主便径直朝着灵堂里的棺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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