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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问津的战斗(4)

无人问津的战斗(4)

其三

时间很快就到了夜晚,就算是少女这般家境的人也早早关闭了所有的明灯,仅存留一小时的昏黄光芒是不多见的稀罕东西,终于也在逐渐流逝的时间下消失不见了。

她躺在整齐的床上,隔着床的顶棚似乎是想看到另一边的天花板,却也不过是日常的睡不着罢了。

黑夜和冷色调是朋友,大多数时间都和这两种东西相伴,所以此刻面如常色的她应该算是开心的样子,没有摆出笑脸来的具体原因,应该是爷爷在饭桌上又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虽然对于处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青春期来说算是小事,但以老人的角度看好像被气得不轻。

但爷爷的批评也是常有的事情,那种事情就和如月老师刻薄的脸一样算是常态,所谓“把一切当作是平常,那么再难的事也不过是小事一桩”,那么一直以来接受那些东西的花茶淋现在又因为什么而提不起一点对任何事物的兴趣呢?

明明这种时间早就该睡觉了,明明在深夜还有事情做,明明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小事?原来如此,我是在为因为小事就生气的爷爷而感到郁闷,之前的说法不过是对自己的劝慰。

空虚的少女,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察觉的理由,本来也应该在现在理所当然的睡过去,但精神却和刚才一样没有丝毫困倦,只能睁着眼睛无意义地向上看。

睡不着的话明天会没有精神的吧。

试图以这个方法劝说身体休眠,却没有一点作用,毕竟睡觉是由大脑掌控的事情,如果觉得没有事情做完很难入睡,只是感觉这异常地和游戏相通,无奈地坐起身子下床,在衣柜寻找衣服的时候犹豫起来。

休闲的服装因为几乎是裙子不便于行动,况且也没有战斗服一类的东西。

手在一排衣服里面徘徊了一阵最终选择了校服。

其中的原因在于明天还要上学如果回来的比较晚,省去穿睡衣和穿校服的时间也不一定会迟到,已经有这么做的情况还是一年前开始的,况且校服的裙子比较短却在快要走光的情况下又很合理的拥有保护本校女生隐私的长度,做一些高强度的行动,裤子会因为拥挤导致动作变形,上次做扫堂腿打人的时候也没有走光的痕迹,怎么看都算是神的校服变成了首选,虽然这么说还是很自觉的在里面穿了不影响外形美观的短裤。

稍微再整理一下,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分钟,需要拿走帮助施法的道具导致了这些时间的流逝,如果问起化妆的事情也只是用嫌麻烦的说词搪塞过去,少女不太喜欢在脸上抹一些看上去奇怪的东西,根据祖辈的教导也有很多地方的家族喜欢拿日常物品当作施法道具,其中自愿附着的粉一类东西会在潜意识里丢失对那些东西的警惕性,等到发现的时候脸那边可能已经遭到别人的控制。

对于类似的事情完全不能接受,总是想想就拒绝的少女,厌恶起化妆这类型的行动,况且本就稀少的时间还花费那么多在图画上面不如去学习画画也是不错的选择。

月光是清冷的,少女的居所在大宅子里,算是内宅的庭户,被一排排走廊连带着房间保护在中央,只要一开门就可以从这里看见月光与星光洒下来的皎洁,那种东西在枯黄和金黄以后变成了如此明亮的东西,怎么也算是老一辈黄金的迟暮后再一次地舒展年轻的光辉。

比起外面宅子里面总是如此明亮。

——这是因为结界的布置。

在创立白樱市之初,市长向几个家族要了金钱,将这座城市的夜晚卖给了几个家族,几个家族欣然同意下来,原本就在为找不到地方举行各种特异能力试验的他们各自分了一片区域,意为试验范围止步于此,并且为了保证不会被普通人打扰以及在他们面前保证各家法术的泄漏制作了这个以五大家族共同创造的结界,虽然各自保护的很好,也和每个人都保持普通人的生活,却在神州道宗的那个道术公布下被打得措手不及,几个家族惊慌之下看到道术的成功也发觉自己家的法术可能在未来的长远推广,如此下来,几个家族的家主作风开始激进起来。

原本告诫的试验止步于此的范围轻易走过,开始互相试探,市长在发现那种不太妙的情况正在愈演愈烈后出来协调,最终规定将那种争斗交给小一辈,也是少女高中以后都需要外出的原因。

至于那种包括了整个白樱市的结界,结界和阵法算是同类型的不同叫法,像是白樱市的结界就是简单的视觉欺骗,虽然那种类似的视觉欺骗道术是很容易就破解的东西,但白樱市的结界已经区分了人与人的类型,从家族们的共同手法下,原本简单的视觉欺骗变成了不是几个家族其中一个的成员就会在夜晚被强行催眠,无论如何反抗都没用,这个结界似乎是几个家族联手在结界术上更进一步的增强,普通人的活动范围只被圈在早上和深夜,对于奢侈地给予普通人这样的殊荣,家主们觉得自己再大度不过,况且就是喜欢把简单的术法提高层次也能显示自己的伟大,可以说白樱市本身就是一座令他们满意的道具。

慢慢转过长廊与屋舍,熟悉的景色里毫无人色,刚躺不久就来到了几个小时候的深夜天色,夜晚差不多都是一个颜色,就好像区分出黄昏的白天,如果只是依在墙边观星赏月就和站在树旁扶蕊嗅花没有区别,局限的世界,天空和大地是一样的距离,宅子里没有人,孤独漂泊的没有情绪,或者是幽魂,最终也到了自己要找的暂住地。

这里是距离她房间很近的仓库,因为家里听说她要放弃家传特异而学习机关术而空下来的工房,里面放满了她从国中开始学习机关术而做的小玩意。

少女缓缓推开木门,有过好好保养的木门发出轻微的声响,却融入了夜晚的寂静,月光洒上木制地板。

她打算在这睡不着的时间里,再好好钻研一下机关术,要么雕一下木头,要么把送过来的雕塑打孔注入法力加以控制,也算是基础的学习行为。

熟练地在工作台上拿起工具和未完成的雕塑,这是一个月前突发奇想的作品,只是在最近的迷茫中失去了雕刻的热情,偶尔才会拿起来刻两刀,她拿着倚靠在门框上注视了半身木块很久,依旧是想要动刀又不知道从哪里刻好。

只能追寻着月光无意义地想着看看星空和圆月。

——屋檐挡住了一半视野,不过月亮并没有受到阻碍。

稍微再看一会儿,远处的天空似乎有什么黑影正在不规则的运动。

或许是哪个家族的使魔也说不定。

下意识将身体藏在对方可能看不见的地方,少女也启用了自己的使魔——一只木头小马。

只有掌心大的小马在摇了一下头后矫健地跳上屋顶,按照主人的意愿追着天空的黑影远去。

类似的使魔她有很多,对于机关术运用者来说日常的雕刻和打孔就是制作自己使魔的过程,只需要简单的动手就可以做到其他修炼者需要做到的一切,少女起初就是对可爱而精致的雕塑才会走上机关术的路,事到如今,她所制作的使魔已经不知凡几,但相较于神州机关术大师,她还是一个尚处于幼年期的孩童,不过那对于一个只是看外表就自学到现在这种程度的少女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使魔制作已经可以宣告结束,她所苦恼且一直以来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是制作战斗傀儡,听说国外的米亚尼修院拥有修改自机关术而创造的机械术学科,完美保证了即使是外国人也可以做到像是机关术傀儡一样的强大战斗能力和防守能力,少女却只是觉得是对自己所学的机关术的羞辱而没有去学习相关知识。

但如果这几个月再没有机关术的显著突破的话,少女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也因此早在一个月前就一直苦恼和迷茫。

简单做成人形因为个体太大无法将自己的法力充满雕塑全身,这也是她一直都用小型动物雕塑当作使魔的原因,虽然弱小,但很实用,况且只是拿人形雕塑充满法力那根本来说也只是大一点的使魔,动起来就费劲了还没什么战斗能力,不是什么高超技术。

需要的是像别人说的零件问题,首先是互相咬合的精密零件,其内容就和人体活动的规律一样要各自牵动,然后是要将它自己也活动自如的外壳,说起来就是将傀儡一开始就分成几个部分分开雕刻,做到拼接起来不用法力也可以自己运作,到时候或许再做个能量核心还能自给自足。

想象的美好总是可以让少女认清现在自己躲在废品堆里的现实,现在的她并没有那种技术,做出来的类似物品也总是出一些预料得到的问题,因为从制作开始和制作过程中她就发现了东西的不合理性,倘如结束的话只会浪费木料,修改过来又和前面进行的程序矛盾,或许是因为懒惰之后的疲惫心理,虽然有着已经可以做出傀儡的才能,少女却并没有哪怕一个的大工程可以拿给别人看。

而每次因为此事而担心的少女,已经有一种自甘堕落的倾向了,毕竟从开始就没有得到过别人的支持,工房也是因为拗不过自己才空出来的,如果跟随爷爷一对一的学习家传法术的话,一定会比现在要强很多,拥有保护自己和家族的力量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烦恼的事情了吧,那个世界的自己就不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到了现在还没睡着吧。

少女自责着,为自学到此却似乎也止步于此的技术苦恼,或许会思考如果拥有一个老师就可以在每个地方都看明白,但当初什么都不去理会直接向着这边追寻的也是自己,自责不过是对短暂停止的技术的措手不及,却并没有后悔,因为对现在这个学习方向是喜爱着的,只是摸起木头就想着雕刻,哪怕不进行任何动作,或是看一眼就会引起更上一层的向往。

但现在的环境并不允许,即使是处于东本这个距离神州来说很近的国家都没有流露出一点除了机关术造物图片外的技术,可想而知神州那边对机关术的保护程度到底有多严密,而现在就有一个才自学了三年的女孩希望在没有任何方向的情况下去自学更深奥的学问,只是使魔的做法都是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要是真的称呼,自称药剂师都比机关术师来得贴切。

那终究是对自我的嘲讽,现实的她也只能拿那种东西来撑撑场面,所以为那种事情而痛苦,不由得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他等了很久,具体的时间已经不知道了。

拥有对猎物的绝对耐心是一个猎人的基本常识,只不过他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没有搞清楚状况,虽然在对方家门口等了很久,但要说有等到别人却要在那个陈述句后面加个问号。

身体有点疲倦,精神却很亢奋,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原因。

但如果说的话,对方出来的时间未免也太晚了,当真要在家里等到第二天吗?

他想着嘲讽一下对面的懦弱,却又在那之后不知道骂什么好,假如对面在最后的时间内再不出门,他最终也不得不回家报道,那带给他的除了扫兴外就没有其他感触,那可会让他极为失望,毕竟抱着那么大的兴趣过来,在每次的过程中都有想着匕首顺着对方的尸体一点点的游走,就算没有那种东西,至少也让他战斗一下吧,以伤换伤的在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用尽全力释放暴虐的快感,只是想想就有忍不住踹开大门和对方厮杀的冲动。

但稍微的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对方至少还有一个对于两人都超模的存在,再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一点也不符合他酷的标准,那种杀人手法应该像是黑暗下的一击封喉,抹去所有线索让白樱市的所有人产生对他的恐惧,还是个学生不想太过引人注意,害羞也是难免。

但只要无痕迹杀死一人就可以完全蜕变,可能也因为得到满足而停手,他深刻地察觉杀死宅子里面的目标是了结一切的必然,也因此将手里面的木头切成碎块,以求宅子里的人能够察觉,毕竟距离抓到这个东西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对固定东西不太明白,但这种类似使魔的东西死了,主人至少会察觉到,如果再没有动作,要么是对方怯战,要么就是知道了有人埋伏自己需要更多的准备。

简单说来还是害怕,只不过如果是后者,那他对这场战斗的期待可能要等到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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