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他们带着罗斯玛丽沿着铁轨走,比预计时间早到了汇合点。他们在汇合点等了一段时间,罗斯玛丽很好奇他们在等什么。
“接你走的飞机。”梅里克比划了几下飞机,“我们还有事要做,有个姐姐会开这飞机过来接你。”
罗斯玛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我做错了什么?”她问道,言语中也许有些哭腔,这有些罕见,甚至弗伊口无遮拦的说出了她爹妈都死了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们还得继续往后走,会离开黄区的,你跟着我们出去就会死的。”
言语间,直升机呼啸而来,螺旋桨在空中不断打转,高度逐渐降低,安稳的落地,螺旋桨没有停转,舱门拉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全副武装的走下舱门。
“老吴,”黄乾川打过招呼,指挥其他三人把萝丝玛丽装到机舱后面的玻璃箱子里,里面的维生系统足够支持将她送回基地,交给有关部门研究治疗。
安排完毕后,罗根让他们相互认识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黄乾川摇摇头,说:“我有个在德国情报局的线人被抓了,我得去把他捞出来,我蹭你们的车去但泽,到了但泽之后分头行动,你们去汉诺威找线人留下的资料,拿到这些资料我才有筹码要人。”
梅里克招呼了两下,直升机起飞,黄乾川看着梅里克有些不舍的眼神,说:“秋云会照顾好她的。”
罗根不免担忧的问:“你出来,那谁指挥?”
“我不会只教了四个人出来的。”黄乾川爬上车,“后面一定是我的人,我仍然是总指挥。”
其实总部没有留人,我就是移动的指挥中枢。
放下罗根的报告,下一份是罗斯玛丽的身体检查,她状况良好,在一些必要的测试完成之后动了点手术,植入了一些让她在正常区域也能活动自如的装置之后恢复了正常的上学。按时间走下一份报告就是920小组罗马尼亚的行动报告,得到报告的时候我正驾机潜入东德领空。
我们和但泽有很好的联系,他们也帮我掩护了不少。
两天后
柏林,下午两点
直升机迎着昏黄的落日驶来,在高楼顶部停稳,舱门拉开,黄乾川从驾驶位出来,蒂姆·瑞恩斯站在高楼顶部已经等待很久了,他焦急地走上去,却强装漫不经心的说:
“出什么事了?”
黄乾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自己的平板递给他。他接过平板,开始看整个情况。
“当我的调查矛头指向东德的时候,我先和老朋友打了个招呼。”他说,“毕竟我一直在帮你们照顾露易丝,这种简单的加密数据也在人情世故的范畴之内。”
他停顿了一下。
“她把数据给我没多久就被捕了,我得负上责任,但我需要帮手。”
瑞恩斯把平板塞回给他,摇了摇头。
“她就是这样要瞎掺和,她们娘两都这样。”
他自言自语了一阵子,随后转头,略带犹疑的问:“为什么选我?”
黄乾川把平板塞回旅行包里。
“在公,我需要一个信得过,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的人,小寒在南极照顾露易丝,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你是最好的次选;
在私,我知道你不肯承认,是的,艾利也不会承认,但露易丝作为纽带将你们仍然关系在一起,你们仍相互关心。”
瑞恩斯沉默了,黄乾川拍了拍他的肩。
“你仍有退出的权利。”
但他仍保持着沉默,直到被他自己一声长叹所打破。
“她被关在哪?”
黄乾川领着蒂姆站到楼顶,柏林城区在室内看的清清楚楚,他向下一指,那方向穿过雄伟的勃兰登堡门和国会大楼,直指史塔西大楼。
“他们应该不会难为她。”黄乾川变换了手指,指向国防部的方向,“但他就未必了。”
那层楼蒂姆比黄乾川更熟悉,史塔西有自己的大楼,但领导的办公室却和名存实亡的欧洲安全组织以及德国国防部长在同一层楼上,他也进出过那层楼,。
倒吸了一口凉气,蒂姆问道:
“你打算怎么要人?”
他们走下天台,往楼里走去,黄乾川抬起表看了眼。
“时间差不多,去安全屋,我有一支小队应该到艾利在汉诺威的住所了。”
与此同时的汉诺威,幽灵小队按时抵达了黄乾川给他们的坐标。这是一栋毫不起眼的高层建筑,里面的布局构造和其他的并无二致,但它的十楼出乎意料的被封锁了起来,电梯不停。小队从十一楼走下去,在安全通道里只看见了封锁线,但没见着有人留守,恐怕是换班去了。
弗伊拿起他的分析镜,看一下有没有留什么机关。
“没有机关。”
罗根挑起封锁线,走进楼层内,两边的公寓门大开,里面空空荡荡,想必是行动前惯有的虚张声势的疏散,随着他们靠近最里面那屋子,情况越发严峻。
“天哪。”罗根感慨道。
整个门由内而外的被炸开,想必是突击队强行破门的时候误触了门上一直有的诡雷,三合板拦腰折断,冲击波也震的两面墙上隐约看得见焦痕。
“回声,你看得见吗?”罗根轻轻呼叫到。
“看得见、幽灵0-1,”
黄乾川和蒂姆在安全屋里看的一清二楚。瑞恩斯看着影像里一片狼藉的样子,摇了摇头。
“她不是那么轻易屈服的人。”
黄乾川将那边四人的影像全部放在大屏幕上,接着说:“找找有没有什么藏得很严实东西。希望我们还来得及。”
四人步入屋子,里面状况并不比外面好多少,实木地板大块大块的被撬开,抽屉和橱柜被粗暴地拉开,精致的、用来出席宴会的衣服凌乱的散落在地板或者已支离破碎的床上,客厅中央的地板下确实少了一大块,可能是用来存放枪支的,当然现在也不在既定的位置上了。
“什么都没有,”山姆回到客厅说,另二人出来,也是一样的结论,但弗伊却在领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什么。
“你们过来看。”
三人步入那个小房间,黄乾川放大了弗伊的肩部摄像头,并调用了他的战术分析镜。
“这是用来放…”瑞恩斯看着里面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几乎哽咽的说。
这是一个杂物间,说是杂物,其实多是人们舍不得挥手告别的东西。里面堆了很多露易丝之前的书,成长手册,衣服,当然也会有蒂姆的一些杂零碎东西。弗伊小心翼翼的把这些东西请到取暖机上去,露出来一个密码保险箱。
山姆赶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把保险箱搬到外面那地板底下的凹槽里,弗伊拿起分析镜。再扫描了一下。
“门上有一个诡雷。”他说,“输不对密码或者强行撬开估计都是死路一条。”
“0821。”
沉默了有一会的瑞恩斯冷不丁突然张了嘴。弗伊探身按下密码,门哐当一声打开,没有触发诡雷,里面摊放着一本结婚证,一本离婚证,一张结婚照,他小心翼翼的取开这些重要证件,底下摊着一本本子,他取出本子,交给在一旁等待的罗根,而把证件和记忆原处放回,再把保险箱请回去,就像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罗根把肩部摄像机挪到头顶上,把本子在眼前晃了晃。
“有一些新名词。”他说,“我需要安全屋。”
黄乾川打开战术终端,调取汉诺威的安全屋。
“郊区和市区这两栋是你们的了。”他选出两栋,“你们先去郊区,我会让另一队人来找你们汇合,柏林这边我自己想办法。”
“收到。抵达安全屋后和你通讯。”
通讯结束了,黄乾川拨通了向子系统的通讯,没有回应,想必是在布加勒斯特好好放松,他留了一条语音。
“杰,你的报告我看过了,我们已经取消对莱柯瑞斯的怀疑,你的小队有48小时从布加勒斯特重新部署到汉诺威,幽灵小队已经在那边待命,和他们汇合,进行下一阶段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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