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后
汉诺威
杰式卡拿出坐标，确认是正确的位置；920小队都穿着动力装甲，走在荒废的村镇里，这里的装饰也许还能看出以前这个镇子的繁荣，但早已转瞬即逝，化作现在的尘埃。
他们走到村子的仓库边，杰式卡在薄薄的铁门上敲击暗号，几轮下来都没有回应，他让开身位，马达上来，动力甲变形成骇客装置，插入门上很新的电子锁内。
锁转了好几轮，咔哒一声开了，杰式卡摘下枪，顶上尖兵位置，普洱换位，拉开仓库大门，里面只有一个老人站在里面。
“表明你的身份。”杰式卡打开枪上的红外探照灯，同时示意让其他人别动。
那老人转过身来，身上的一身战术装备表面他也是同行。
“特工杰式卡，920小队，指挥官程章，格里芬承包商？”他用疑问语气收尾，杰式卡点了点头。
老者并未发言，径直抽起脚边的撬棍，打开仓库地下的隔板，跳了进去。
程章走到和杰式卡并排，套着装甲，两人的身高差迫使杰式卡不得不低头看着她。
“我们怎么办？”她问道，杰式卡回答：“跟着他走。”
他们一个接一个跳进坑道里，老特工举着油灯在前为他们指路，昏暗的灯光仅能提供最低限度的照明，小队成员不得不靠着前面人身上的反光贴前行，杰式卡曾有考虑过打开战术手电，但还是放弃了。
就在他们纷纷怀疑这条通道到底有没有尽头的时候，老特工停了下来，对着顶上敲了三下，顶上盖板翻开，他被接了上去，杰式卡向前，有三个也是同行打扮的人将他拉起。
很快他们都被拉起来了，杰式卡对着他们的引路人，问道：“幽灵特工，和幽灵小队？”
罗根点点头。
“叫我罗根，或者老爹都行。”
他依次序介绍着他的兄弟，接着是杰式卡，然后是程章，等到必须而不得不走的婆妈流程走完，山姆早已启动好战术桌。
罗根招呼他们过来，他按下按钮，呼叫自动拨通到柏林。
“幽灵呼叫回声，”他说，“920小队到了。”
“回声收到，你们可以开始简报了。”
罗根接入硬盘，全息影像自动开始回溯这两天他们的行动。
“我们排除了汉诺威有史塔西活动的可能性。”他放大了第一天的行动，“没有人跟踪，没有秘密警察，也没有暗哨，史塔西的办公处也已经人去楼空。”
“这和我在莫斯科和斯大林格勒受到的欢迎大相径庭。”他顿了一下，调出之前的作战记录，“安全局和内务部轮番出动来照顾我们这群从白令海峡过来的异乡人，而按照史塔西或多或少会受莫斯科的和联系，他们应该也会有同等程度的重视。”
他打开了德国地图。
“不仅是汉诺威，我们常驻交接机构的法兰克福、莱茵兰、洛林-阿尔萨斯；或是我们一向交好的但泽都汇报，有大量将人员调动回柏林的情况。”
“当然，这不是重点。”罗根重新把地图收缩回汉诺威，“我们不是来关心德国人想要干什么，在德国的主要任务是营救回声的线人。汉诺威部的任务是继续顺着线人留下的藤追查，找到回声要的瓜。这个瓜也关联到920小队一直在追查的任务的结果。”
“这次任务应该就是东北事件的终焉了。”回声说，“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全力以赴。”
回声切掉了通讯，罗根继续往后讲，杰式卡一个转头，却没发现程章在哪。
他问M16：“你的指挥官在哪？”
M16不做回答而指了一下洗手间，杰式卡便没有放在心上，重新扭过头来听取简报。
“昨天我们开始对在下城区的汉诺威第二孤儿院进行调查，很奇怪的是虽然里面的护士都是统一制服的，但她们无不蒙着面纱，而且似乎有很整齐的等级制度。”
他调出昨天他们拍的影像，程章回到了杰式卡的身边，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看她们右手大臂上的花环。”罗根说，“有迹象似乎她们不需要视力也能知道这些。”
杰式卡伸出手，调用了他们在后院拍摄的影像。
“孩子们似乎也遵循着这个规则。”他说，“而且护士护工们都没有明显的对这些孩子有特殊的关照，也没有想方设法帮他们找到合适的好人家，这在这个困难的年代对这些孩子更为重要。”
想了一下，杰式卡准备继续往下说，但程章插了进来。
“比起是照顾他们的中转站，这里更像是一个训练集中营。”
组织井然有序，上级对下级的服从，管理人员和孤儿之间存在明显的等级差异，而在它们自己的群体里也有明显的等级划分。程章放大并缩小着影像，“这不是正常孤儿院应该会有的情况吧？”
罗根点点头，他打开了在上城区的第一孤儿院的侦查影像。
“这边就正常的多，时不时的护工和周边居民会组团去外面带一些孩子回来，我们去问了问周边的居民，无论是上城区还是下城区，领养孩子都首先考虑的是这里。”他说。
山姆上前，出示了另一份报告。
“我去了趟贫民窟，下城区经济条件特别不好的家庭只能选择本区收养，我问下来是收养的孩子不超过两个礼拜便会夭折，没有例外的，久而久之就只有新搬来的居民才会选择去那边收养。”
罗根拔出了硬盘。
“这是第一阶段，第二阶段，我们兵分两路，我需要一队人扮成夫妻去孤儿院里收养一个孩子，同时，剩下来的人对孤儿院进行两轮渗透，两路并行，也许就能找到蛛丝马迹，找到藤了，这瓜就好摸了。”
他停下了话头，看了一圈周围，所有人和人形都默默地按照性别分站两侧，一阵静默过后，所有人的手指都指向了两个人。
程章和杰式卡两人被推到一起，看着周围，罗根笑了笑。
“似乎不需要我任命了，你们两个领导者去吧。剩下的，我们执行渗透任务。”
他用脚一勾，踢起身边放着的公文袋，身手敏捷令人咂舌。
“伪造的身份证和剧本都准备好了，明天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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