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斯作为阿卡姆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农民,平日里安分守己,乐于助人,从来没想到会被一个目光锐利的黑衣男人按倒在肮脏的垃圾堆里。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克莱夫特把他按在地上又拉起来。“去酒吧继续谈吗?”
于是克莱夫特和那个农夫又回到了酒吧,还有薇提妮丝,在她“反正我就要去看看”的无理取闹下,也进入了黑暗之门。
在薇提妮丝一脸新奇的看着酒吧里的一切时,克莱夫特和那个农夫友好的(至少克莱夫特是这么认为的)交流着。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那个家伙是在艾斯伯格附近的一处小屋子里认识的,当时我在采药,然后看到他在那……然后我们就认识了。他说他不方便走路,让我拿些他种的草给那个大红头。”他指了指坐在旁边的雷德胡克。
后者直接以夸张的姿势把啤酒倒入脖颈然后叫了一声“大红头!?”
“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对于他的草有什么用我一点都不知道。他说因为血病的原因离不开艾斯伯格,你们现在去肯定还能找到他!”
“嗯……”克莱夫特点了点头,“很抱歉打扰你了,那么就这样吧。”
农夫毕恭毕敬的朝克莱夫特点了点头后飞快的离开了。克莱夫特拿出笔记本,雷德胡克也凑了上来。
“骨瞳花,可以用来当成眼球的替代品。”克莱夫特思索了一下“我记得你之前有卖这个。”
“对啊。”雷德胡克冷静下来,把酒杯放到一边“但是那时它真就只能拿来把根茎练到眼部神经上充当……”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一个很独特的眼睛。反正肯定不是像现在这种有喷骨头的。”
见克莱夫特还在对着笔记沉默不语,他又拍了拍对方肩膀“你自己不都是说了血病是无法用常识解释的了。要不然还是你自己去看看得了反正也没有多远。”
“话说我也很久没见过艾斯伯格的血医过来了,要是你去那的话顺便去拜访一下他。”
克莱夫特点点头,起身示意坐在角落的薇提妮丝跟他一起离开。
“所以你找到消息了?”薇提妮丝有点兴奋的说道“我还没想到这里会有那么多血猎。”
“不全是血猎,”他更正“有些是血医,有些是病人。”
“你好正经啊……”薇提妮丝瞬间变得没劲了起来。“我还以为血病很罕见的说。”
“可能在大城市比较罕见吧。”克莱夫特随意讲了几句“对方在艾斯伯格。你最好叫多点人去。就这样了,我回去了。”
他刚迈出一步就被按住了“你不去吗?”
“不去。”
薇提妮丝在他身后露出了坏笑“那我跟约瑟夫讲一下关于你的报酬问题,应该能换成除了血病资料以外……”
“契约上有写有这个要求吗?”
“所以?”薇提妮丝的坏笑更深了。
……
破碎的月亮穿过阴森的树林,变成一片片光斑散落在泥泞的道路上。
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两架黑色的马车踩着泥点在路上飞驰,月光照在车上,骑士团的标志若隐若现的显现出来。
远处,是笼罩在夜雾中若隐若现的村庄剪影。
在前面的那一架马车里,薇提妮丝和克莱夫特对立而坐。而祂则坐在他对面看着窗外极速闪过,似有似无的骨瞳花。
“话说,我有一个问题。”薇提妮丝盯着克莱夫特的那件黑色大衣,憋了许久还是开了口。“你那件衣服是拿什么做的?”
“嗯?”正在检查装备的克莱夫特将脊椎刃握在手里,头也不抬“帕斯卡。”
“欸,那到底是什么啊?”
“我的妻子。”
……薇提妮丝猛的抬头看向他,“哈?”
马车剧烈的颠簸起来,看起来像是经过了一段崎岖的路面。薇提妮丝一个不稳倒向一旁。
祂轻轻的扶住她,然后一推,薇提妮丝便又坐稳了。
克莱夫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注意到对方的目光,祂伸出手指向窗外。
窗外,艳丽的骨瞳花一闪而过。
然后,有什么东西砸到车顶发出了声响。
薇提妮丝下意识看向窗边。
一株骨瞳花倒吊在车窗附近,薇提妮丝看向那朵在午夜中无比妖艳的花朵,顺着根茎看去……
那是一朵从尸体上绽放的鲜花,粗壮的根须从空洞的眼眶里长出,根须已经把养育它的身躯温柔的包围了大半。花心里浑浊的眼球转动,看向一脸惊讶的薇提妮丝。
然后枝叶收缩。
她意识到了什么。
爆开。
骨刺夹杂着汁液喷出。像穿过空气一样从祂身体里穿过。克莱夫特伸出手挡住脸。女骑士下意识的扑倒在地,护住了没有防护的头部。
在大衣发出一阵轻嚎后,女骑士起身,挥手甩掉卡在护腕里的骨刺,然后开始敲打着马车车厢“停车!”
车夫一拉缰绳,马儿踩住脚步停了下来。
尸体因为惯性,从车顶上掉下,软塌塌的倒在泥泞的地面上。
“怎么回事?”薇提妮丝提起剑迅速从马车上跳下,迅速察看那具尸体。
那株格外妖艳的骨瞳花蠕动着触手一样的根须从尸体身上爬下,薇提妮丝上去刺出一剑,将它扎在地上一吨乱捅。
克莱夫特提着提灯赶来,乘坐另一辆马车的骑士们也下车查看情况。
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一朵朵鲜艳的花朵在缓缓向马车靠近。
泥泞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半埋着十几具尸体,在他们身上开放的花朵格外妖艳,就如同花中女王一般,以一种迷人的姿势在尸体上盘旋扭动。
克莱夫特忽然明白了之前路上的崎岖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
“快回车上!”克莱夫特一把抓住薇提妮丝将她拉走。
后面的骑士们发出惨叫,克莱夫特扭头看去,有些骑士们捂着伤口退回了车上。
“等下,我的剑!”被克莱夫特扯着的她叫道。
克莱夫特没理她,将脊椎刃握在手里,推着她上了马车。
在上车前,他看到骑士们的马车夫捂着脖子从马上倒下,随即成为了泥泞路上的又一道崎岖路段和又一份美味养料。
然后一位身材魁梧的女骑士提着灯从车厢里冲了出来,翻身一跃便骑上了马背,一踢马肚,吃痛的马儿长叫了一声后开始奔跑。
克莱夫特学着薇提妮丝的样子敲了敲车厢,然后听到了马车夫的吆喝和马儿的嘶声。
在扬起的马蹄踩扁了几朵艳花之后,道路变得宽敞起来。
两架马车并驾齐驱,在泥泞的道路上卷起泥点和残花。
“所以刚刚是怎么回事啊!”缓过神的薇提妮丝大叫道。
“很明显,”克莱夫特提着脊椎刃望向窗外,余光瞥见安静的坐在薇提妮丝旁边的祂。“那家伙不欢迎我们。”
“这是新鲜生命欢迎仪式。”无机质的声音从祂嘴里传出。然后从那里开始,祂渐渐融入周围,最后消失。
“都怪你,我剑没了。”薇提妮丝还在对刚才的事有些耿耿于怀。
“拿着。”克莱夫特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短刀丢给她。然后看着窗外另外那辆马车放慢速度,骑在马上的健壮女骑士靠近了车窗。
“薇提妮丝大人!”她大声叫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额……”薇提妮丝求助的目光看向克莱夫特。
克莱夫特无奈的吐出一口气“离树林远点!我们直接冲到小镇里面再停下!”
女骑士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村庄后又回过头“明白!”
随后她一挥马鞭,加快速度跑在了前面。
“所以,你不能把你那把剑借给我吗?”薇提妮丝弱弱的指了指他手上握着的脊椎刃。
“私人物品不外借,”克莱夫特把她伸过来的手拍掉。“而且这是脊椎。”
“……”薇提妮丝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吧……那就这样吧。这把短剑也挺不错的。”
又是一阵颠簸,艾斯伯格近在眼前,已经可以看见破败的村口大门了。
“听好了,待会别乱走。”克莱夫特掏出了挂在腰间的手枪。“艾斯伯格很可能已经成了那个混蛋的花园了。”
“那就是说……”
“嗯,艾斯伯格也已经结束了。”
女骑士的马车加快速度冲向了村庄门口。
“欸,这都怎么回事啊……”薇提妮丝小声嘀咕了一句,转头看向窗外。
正好赶上了女骑士被勒住脖子吊在村口大门上不停挣扎的画面。
然后,鲜红的花朵顺着大门爬上,向着女骑士的方向蠕动。
克莱夫特对着吊着女骑士脖子的触须根部扣下扳机。
弹丸伴着火光射出,打落一株骨瞳花。但另一株已经爬到了女骑士身上,将触手从她口中插入。
此时马车已经从她身下驶过。
进入艾斯伯格,克莱夫特就看到了因为马车夫离开而停下来的马车。
远处,是一座巨大的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人。被各种植物缠绕着的男人。而十字架底下,横七竖八的堆积着尸体,鲜红的花朵在那之中盛开。
破碎的月光无情的照着这一切,给十字架蒙上一层亵渎的白边。
祂就站在十字架上俯瞰着克莱夫特。
“欢迎来到死亡花园。”克莱夫特在脑海里听到了那无机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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