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尼莫雷在战局图的边缘认真地画了几个不太规整的矩形,大小略大于蓝色面积,说:“帝国军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战舰,这四万—”说着擦去了四分之三,“是虚张声势,实际数量应该在一万左右,与一万五千的守军一共有两万五千,这个数字比较合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军队自然只能呆在索敌范围外才不会暴露,我推测,帝国军大概是采用了某种手段放大了战斗机的光束,以假充小型舰的火炮吧,结合我军的表现…帝国的目的应该是使我军混乱,诱使我军调转舰身露出后背吧。”
王维克认真地点了点头。
法尼莫雷接着说:“其实分析出了帝国军的策略,对应的手段就很明晰了,我军目前仍有三万三千的军队,与残存守军相比至少一倍以上,只要保持锥形继续强攻,至少能在敌军和围前瘫痪栅栏…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什么计划都已经是空谈了,并且我的提案也不可能会被采纳,毕竟我所说的一切只是推测,两党的军官不可能以身试险,况且……对方的指挥官能用此计,大概也算到有这一手了。”法尼莫雷关掉战局图,“王维克,传令全舰保持朝向,缓速后退离开交战宙域。”说完,又躺进了座椅中。
“不是,准将,您怎么还睡觉啊?”
—斯诺罗斯号—
兹瓦萨莱恩满意地看着战局图。可以看到,除一小支已经快要离开索敌范围的部队外,联盟军的数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兹瓦萨莱恩大人,恕我冒昧,如果敌军也想到了这一步,我们该如何应对?”
兹瓦萨莱恩坐回到华丽的座位中,用手向后拢了拢黑色的发丝,把右腿架到了左腿之上,说:“齐德,目前我方的损失如何。”
“在您英明的领导之下,我军提前散开避其锋芒,目前损伤在两千左右。”齐格米德在空中挥挥手,打开了一个写满数字的窗口说。
兹瓦萨莱恩把战局图放大,随手画了个锥形代指了联盟军,向齐格米德指示着说:“假设,现在敌军继续突击,那么我方下一步的行动就是从两侧向敌军插进。我方的舰队提前散开,所以较一般情况下,位于敌两侧的战舰更多,从两侧全速突击,不仅可以避开主炮,还能打乱敌舰的阵型,为别动队的回流以及‘栅栏’的再填充争取更多的时间,在这之后的指挥就十分常规了。不过,真到这一步的话,我军的损伤最后或许会达到一万五千至两万左右,就算全歼了敌军,也绝不算一场漂亮的胜仗。”
齐格米德点了点头,他认为兹瓦萨莱恩的决策,但是他心里清楚,如果联盟军真的冲了过来,兹瓦萨莱恩的命令大概无法完全实施。生于皇室的兹瓦萨莱恩,只考虑到了指挥的理性,而没有考虑一般官兵的心理。向敌方舰队突击,的确会对敌方舰队的阵型和航速产生巨大的冲击,但是,这种行为基本上宣告了全舰官兵的死刑,如果真的下达了这一命令,恐怕不少军官会抗命甚至叛变的吧,以致陷入动弹不得的窘境。
但他并没有把话说出口,他不愿破坏兹瓦萨莱恩的骄傲和豪情。对齐格米德而言,曾将他于黑暗的压迫与无尽的伤害中解放出来的兹瓦萨莱恩,这个黑发高挑的男子,是他生命中的太阳,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太阳隐去光和热呢。齐格米德在心中说道,兹瓦萨莱恩大人,我的太阳,我甘愿献上一切的主君,请您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经历何事,都要像恒星一般闪耀,而我,您永远的仆从,就算要为此燃尽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只求能始终立侍您的左右。
炮火逐渐稀零,满天的星辰重新焕发了光彩,一颗颗漂浮于这广阔的宇宙,散发着悠久遥远的光芒。没有人不会爱上这种景色,不想伸出手将其揽入怀中,感受那来自过去与未来的爱的温柔,
—魔法师号—
“法尼莫雷准将,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弃友军于不顾?!”库诺罗夫中将的投影悬在半空中,对法尼莫雷大声训斥道。从通讯中,时不时会传出一阵类似舰体受到冲击的强烈声音。
其实库诺罗夫也知道,凭法尼莫雷的五千战舰,根本无法左右战局。
法尼莫雷微微蹙起双眉,露出了令人难以读透的复杂表情,轻轻地叹了口气。
早对两党失去希望的法尼莫雷此时更加失望,但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出于对库诺罗夫最低限度的尊重,法尼莫雷起身,举起右手,行了一个严肃庄重的军礼。
“你…”
“末将法尼莫雷格莱斯,临阵脱逃,罪不可赦,天理难容,但也实属有心无力,念军士之性命不得已出此下策。祝愿中将武运隆昌。”
库诺罗夫明显还有话要说,但信号已经变得极不稳定。大约几秒种后,随着一声尖锐的蜂鸣声,通讯的信号彻底消失了。
王维克目睹着一切,一言不发。
法尼莫雷把帽子扣到胸前,闭上眼睛默哀数秒,不知是为将领的流逝而感伤,还是为士兵的牺牲而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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