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最后我还是放开她的手,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两人并排走路还是有些不方便。
我数着路上见到的霓虹招牌,已经走过两块第三块牌子在哪呢?
“公主,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亲自来这种地方呢,按理说本不应该是您要找的人亲自去见您吗?”
我舔舔手里的双色球,噫,好冰啊。
“谁知道呢?殿下要我来我就来喽,我又不能跟她说‘不行,你让那人来见我’,再说这地方除了吵一点也没什么嘛。”
阿莲拉住我的肩膀,走在我前面的几个人被车轮溅起的污水淋了一身。
“啊这。”
她指了指旁边的店铺,是一家成衣店,溅了一身脏水的那几位正骂骂咧咧地往里走。
“您最好小心一点,这里虽说是表演但也不只是做做样子的。”
“说的是呢,”这次变成她走到我前面了,“话说那家店的老板真的是你的家人吗?我听说神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都会用一个假身份的。”
这是我从双胞胎那里问来的,她们说除了为公家做事外大部分时候都是要隐藏身份的,我想既然她不告诉我真的姓名那大概只是个假身份吧。
“她的确是我的姨妈,不过我也是十几年前来帝都的时候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亲戚,要知道准备假身份也是很麻烦的,所以我只要在这边做事就去那里当服务员。”
这样啊,也许阿莲是她的乳名所以她的家人这么称呼她,不过这并不重要,第三块霓虹牌子就在眼前了。
霓虹灯微弱的颜色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肮脏,在它的旁边挂着一块木板,刻在上面的东西被霓虹衬出一种昏暗污浊的混乱色彩。
我凑近才看出那是什么东西,是一朵石蒜。
招牌上的石蒜花蜷曲的样子确实与爪子相似,至于为什么是九?这种乱七八糟的图案哪有人会真正去数,肯定只是报个虚数了事。
就在脏兮兮的木板下面,立着一位头戴贝雷帽身穿格子裙的女人,她身上没什么饰物看上去年纪不大也许能当得起少女一词。
她见我靠过去环胸的双手插进兜里,帽子下面灰色的眼睛朝这边瞄了一眼,我没搭理她也站到牌子下面把头上的斗笠摘下来交给阿莲。
地方是到了,可人在哪呢?有了,我计上心头把殿下给我的那朵天上花拿出来。虽然过了一夜又随我颠簸了几个花时,可它仍然一如殿下最初戴在我头上的样子,洁白无暇、娇艳欲滴。
我把这朵花重新别在头上,只听地上传来金属的响声,旁边的少女挡住正要弯腰帮忙的阿莲口中说道。
“谢谢,不麻烦你了女士,我自己来。”起身的时候又压低声音对我说,“跟我来。”
这种接头方式到也很符合这条街的氛围。
她领着我们进了店门在一个靠窗的角落处落了座,又从柜台上拿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我侧着身子看着她。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我是……”
她手上的木筷左右摇动打断我的话,“我知道您是谁,公主。上次卡瓦斯见我的时候就说过下次碰头的人是谁有什么特征。”
“是吗?她怎么形容我的。”
筷子挑着漂浮的蒸汽,“她说来的是位非常年轻的女孩,而且那人是位公主。所以您不必在头上戴什么显眼的装饰,不那么做我也能认出你,现在不管我知道你是谁,看到那朵花的人都知道你是哪来的了。”
“算了算了,”她见我要把花取下来制止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你现在这么做有什么用呢?话说你为什么不用戒指,卡瓦斯说过你是有戒指的贵族,那东西戴在手上不是更隐蔽吗?”
“这……”拜托那东西可是有体积的,我今天穿的又是贴身的短裤,我又不能一直戴着它,总之把它带在身上十分碍事干脆就留在了客房。
女孩看我不说话就转向旁边的阿莲,“小姐,麻烦你帮我和公主点杯茶好吗。这里这么隐蔽想必公主找得也蛮辛苦的。”
阿莲知道这是支开她的意思,见我没反应也就识相地走到柜台那边。
“废话少说,最近汤汤区没什么变化,不过这几天在亭口新开了一个,怎么说呢,你可以理解为是一个慈善机构,那地方没有招牌,但建筑风格十分独特,只要到亭口你肯定能认出来。那里的人说是要为中庭的人募捐,您应该知道最近的游行越来越多连这个地方也不例外,所以去那里捐款的人还蛮多的。”
女孩好像是猫舌,到现在也没有下过一次筷子,她用勺子搅动汤水继续说道。
“听起来是个正常的地方对吧,但是在汤汤区不论开什么店都是要受民事局检查的,但是从那个地方开门到现在我也没见过有人去走流程。除了这一点外,在那里工作的员工服饰也很奇怪,至少在帝都从没见过。喏,你瞧,那就有一位。”
她总算动了筷,我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服装的女子站在店门口。
她挎着一个装满花朵的篮子,像是一个卖花女,现在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但这个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却极少,黑色的手套握着一串念珠。此时店内的人并不算多,算得上客人的只有我们三个,女子察觉到我的视线慢慢地向这边走过来。
阿莲看到女孩埋头吃起了面就把茶带回来,卖花的女子正好也来到桌子旁从花篮里拿出一枝花递到我的面前。
她未发一语,手中的花朵呈放射状,颜色却是不常见的淡金色。我正想付钱,花瓣却停住我的手指。
“小姐,您不用付出什么,这是天下的造物,理应回到人们的手中。”
我对她笑笑接过花问道。
“名字。”
“晨星。”她单手抚胸双眼紧闭,持着念珠的手握拳抵住额头,“愿您常有慈悲之心。”
做完这谜一样的仪式后女子便离开了,阿莲把沏好的茶端过来对拿着花发呆的我说道。
“公主,公主。”
我这才把视线收回来,这时女孩已经打完牙祭等着茶水的热气散去,我看着杯沿的茶包标签不动声色地推推杯子。
“总之公主我要汇报的就只有这么多,我看这位小姐也是本地人,亭口的位置她应该知道我就不带您去了,两位请便我还有别的事就先失陪了。”
也许是茶水太烫,她朝我们点点头就离开了茶馆。
阿莲看着我,“怎么样,公主,还有别的吩咐吗?”
“当然有,来,能不能把这两朵花插在斗笠上?”
既然已经暴露不如破罐子破摔,我把头上的天上花和手里的晨星交给她,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估计我还得跑一趟,不如去看看那个慈善机构到底是什么地方。
阿莲把花朵一左一右别在斗笠两侧重新戴回我的头上,下一个目标就是女孩口中的亭口。对了,我还没问她名字呢,还是等回去再问问莉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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