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这是在修女从被数十安的电流流过身体后的麻痹感恢复过来后的第一反应。
……而且感觉好冷。
从巨人的拳头前,突然生成了一面黑色大盾。巨人的拳头在这面盾上一一破碎。
但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加入了对修女的围殴。
伊丽莎白的手上操着一把长柄大镰刀,直朝着修女扑来。
……既然拼法术我肯定拼不过你,那我就用物理的力量将你打败。
这是伊丽莎白心中的想法,
在修女的身边,又浮现出一架十字架。她双手以挥,朝着伊丽莎白刺去。
在空中一扭身,伊丽莎白的镰刀转变了方向,砍飞了直冲向伊丽莎白的十字架。
但她也被迫收住了此次攻击,在地上受身一周,起身后又立即弹飞了几个跟踪而至的十字架。
虽然受迫于十字架的进攻,走得有点慢,伊丽莎白确实在朝着修女一步步走来。
“明明是一个偏向于‘施法者’的人,为什么你的近战技巧如此之强。”
修女如此问道。
此时的修女也不好过。她非但得不停地召唤十字架来攻击伊丽莎白,还得防御时不时出现的闪电球。
面对这个问题,伊丽莎白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脸。
“这是吾祖上传下来的哟!虽然吾也不懂为什么每一任血族女皇都得接受剑术培训,但吾当年被迫练剑的痛苦可是在汝之上的啊!”
“那又如何?”
修女突然停止释放了手中的法术。
这场景伊丽莎白太熟悉了。每当她想释放什么复杂又大威力的法术时,她总是得先停下手中的活,全心全意地释放法术。
……她想用高阶魔法来了结我。
将修女和伊丽莎白的位置倒换一下,伊丽莎白其实也会做出相似的决定。
可这对伊丽莎白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伊丽莎白不再选择一步步地走,而是原地释放了一个空间魔法,传送到修女的正前方。
然后,旋身。
镰刀在空中挥舞成一朵绽放的玫瑰,向着修女的脖颈挥去。
这是伊丽莎白唯一的近身机会。如果她在此刻不选择近身的话,她就会被十字架海所吞没。
然而,伊丽莎白最后还是晚了一步。
刹那间,伊丽莎白周身的景象变成了纯粹的黑白色。
在这黑白色之中,伊丽莎白感觉她完全动弹不得。
……操纵时间的魔法?
……不,如果是操纵时间的魔法的话,首先我会在这时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其次她会立即向我发起进攻。
在伊丽莎白视线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团光球。
光球发出了它的声音。
“伊丽莎白,你可知罪?”
莫名的负罪感如同海一般吞没了伊丽莎白。
她回想起自己小时候欺骗过母上;想起自己为了稳固王权凭空抓捕了一支走私商团,并将其强行与一个贵族扯上关系;想起自己在打游戏的时候连续不断地对着江城子说脏话;想起自己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预言,选择初拥查克·索德,然后杀死了所有在自己与查克·索德的那场大战中出席的人。
……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
……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我身当……不不不,吾乃血族女皇,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伊丽莎白眼前的视野恢复了正常。她咧出一个邪恶的笑脸,对修女说道。
“抱歉,吾心理抗性比较高,汝的心理战一点效果都没有。
“如果说,天上地下哪个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问心无愧的话,那一定是吾!
“然后,现在麻烦汝去死,可以吗?”
修女冷冷地看着伊丽莎白,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或者说,她的身体行动就是最好的回应。
她向后连退几步,手上浮现出一柄长枪。
向前投掷,长枪朝着伊丽莎白飞来。
伊丽莎白仿照之前躲十字架的样子,制造了一面土墙。
长枪卡在土墙之中。
也正如之前那样,土墙碎了。
伊丽莎白向旁边转身。
只是这一次,和之前的那一次不一样。
长枪竟然在空中转弯,依旧是指向伊丽莎白。
“chua”的一声,长枪穿过伊丽莎白的胸膛。
……为什么,明明感觉飞得很快,那个老女人为什么能够反应过来。明明之前更慢的十字架都反应不过来。
……不这应该是法术效果。
长枪穿过伊丽莎白的胸膛后,鲜血从她的胸膛中流出。
这只持续了一小会。在血族强大的自愈能力下,伊丽莎白胸口的血止住了,并开始缓缓自愈。
但伊丽莎白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这一枪穿过她的胸膛后,在她体内留下了一道魔。这道魔在她体内流窜,使她体内的大部分魔都被消解,失去了应有的结构。
作为血族女皇,血族的最强者,区区穿胸伤她本该在毫秒间自愈完毕,但实际情况是她的胸直到修女走到她跟前时还没有自愈完毕。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魔”带有使我的魔瓦解的能力。
……不,这不像是某种特定的能力,更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制。
……对,吾打古兰女皇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我的魔使对方的魔自动溶解了一样。
想到这里,伊丽莎白艰难地抬起头。
“你是五阶种?”
听见这个问题,修女微微歪了歪头。
“我不大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土著。但如果你们的种阶的概念就和主所降下的‘阶位’相同的话,我大概就是你们口中的‘七阶种’。”
听到这句话,伊丽莎白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她不倒吸一口凉气的话,那反而不正常。
她缓缓地吐出了口中的气。
“我真是没想到啊,七阶种原来是现实存在的。
“还TM让我给撞上了。”
巴德兰大陆上的生物大致可以按血统尊卑,分为七个种阶。
每一阶之上的上位者都可以对下位者形成全方位的碾压。、
虽然一向有“七种阶”这个说法,但实际上这个大陆的最强者也不过是四阶种罢了。
对,就是伊丽莎白。
如今,眼前这个人说自己就是七阶种,和自己整整差了三个种阶。伊丽莎白明白,自己的战败是命运的必然。
她只得苦笑道。
“汝有何求?”
“我要你女儿的命。”
听到这个回答,伊丽莎白先是愣住了。过了一会,她想起先前出现在王宫里的刺客,然后就释然了。
“那天的刺客是你派的吧?”
“是。
“还有,忘了自我介绍了,陛下。小女名桑德拉,乃是罪教的红衣主教。”
说着,桑德拉从怀里掏出一根针,插进伊丽莎白的手臂。
伊丽莎白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从内向外传出。
“感受到痛苦了吗?喊出来吧,没关系的。”修女端起了十字架,“从刚才的【忏悔之言】就可以看出你的心罪恶满盈。
“但没关系。只要你肯用心忏悔,你就一定能净化你的心。
“刚才我给你注射的是一种毒。如果我不提供解药的话,你大概还有五分钟可以活。
“只要陛下您肯告诉我令爱的位置,我就可以保你身还,且无条件反攻叛军。”
此时的伊丽莎白已经身处痛苦的海洋。以她之耳,桑德拉的话已经变得扭曲而诱人。
……只要听她的话,就可以脱离这片苦海。
……反正又不是亲女儿,不过是从外族拉来的一个工具人。
她的发丝末梢已经开始一点点地变为纯黑色,且还有向上延申的趋势。
她问道。
“只要我把阿纳交给你的话,你就能饶我一命吗?”
“这点我绝对保证。且在这一切结束后,我等罪教教众也不会干涉令国内政。”
……这不是几乎没条件嘛。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不忍心。
……为什么……
她不经想起了一个一点也不起眼的午后。
那天,阿纳塔西娅闯了一点祸。知道自己即将大刑临头,阿纳塔西娅如坐针毡,最后她急中生智,想出了给伊丽莎白泡咖啡这种操作。
当天凌晨,当伊丽莎白从朝堂上回来,发现阿纳塔西娅正身着不知从那里找出来的女仆装,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吾儿,今天又是犯什么病了?”
伊丽莎白问道。
阿纳塔西娅则是以最甜的笑脸回应道。
“小女这不是看母上上朝幸苦,便泡了一点咖啡,孝敬孝敬。”
纵使心中始终有种违和感,伊丽莎白还是接过了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她混着口水一口吐了出来。
她笑着回答道。
“知道了,心意很不错,以后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再做了。”
“是……母上。”
阿纳塔西娅最后皱着一张脸出去了。阿纳塔西娅才刚出门,她的贴身女仆就走进来报告阿纳塔西娅今天的所作所为。
后来,还查出来一些更严重的事,比方说阿纳塔西娅为了泡这杯咖啡把后厨搞得一团糟。
最后,阿纳塔西娅当然还是没有逃过礼仪课的惩罚。
而且,因为泡了一杯难喝的咖啡,还创出了一些祸,惩罚反而加重了。
……真是的,为什么生命都走到最后了,还能够想起来这种糟糕的回忆。
……原来,很早,我就付出了这种感情吗?
……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此时,黑色已经从她的发末梢爬到了一半的地方。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桑德拉修女问道。
伊丽莎白艰难地抬起头。
“汝的条件听起来很诱人。”
“但是,吾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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