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漂浮于在纯粹的光与暗之上,命运以八万年的轮回将光与暗的轮轴拨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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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之上,世界之陀壳以天为单位转动着,在它转过的轨迹上,光与暗被搅碎,融合,成为子午与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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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之上是根之轮,以六十年为一度召来真昼与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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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伴生的是均之轮,以255天为单位的转动维持其平衡,但也同时带来了季节的轮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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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我们所熟知的那个故事了,直到这里为止似乎一切都能够被预测,至此星历被制出,季侯被划定,轮回之理成为那些衣冠楚楚的道德宣讲家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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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各位,然而,我手上这有一个陀螺,请你们想象我面前就是无垠的光与暗的宇宙之海,而现在我将它掷向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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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的一声,拉格朗日让他手中的陀螺在桌面上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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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你可否为我描述一下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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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它转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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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但是请问它只是绕着自己在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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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它同时在像是在画一个大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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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的确是在绕着一个点旋转,在理想的环境下,但并不是一个标准的圆,而是内摆线。您还可以凑得更近一点,先生,在您看来它是水平地保持转动的么?或者说,它其实有一点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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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点……它的轴有点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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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它没有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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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还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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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所以我们刚才的小小实验已经向我们表明,这个小陀螺就已经有在进行着三种不同的旋转,它的自转,它的轴的摆动,以及它绕着某个大圆的转动,这个陀螺并不需要一个根之轮或者一个均之轮来帮助它维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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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先生们,只要我们把这个小陀螺的轨迹中央放上一个名为太阳的大火球,再在陀螺的侧面点一个点代表我们自己,我们就已经拥有了得出一个完美的历法所需要的一切背景,这个背景中丝毫不需要伊瓦塔尔或者三位一体,却可以如此简洁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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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代表们开始议论纷纷,惊叹的神情此起彼伏,显然却不是因为恍然大悟,而是因为最后那句话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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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要往他们的脑袋里装一些物理学公式和科学素养难如登天,但是要让他们敏锐的八卦神经捕捉到一些大逆不道的意味那可真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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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必须在这些人面前讲下去,为了促成这桩数学和政治的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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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生们,共和国并不需要教宗的历法,因为那繁杂而无序的历法将丝毫无益于革命的事业,人民,相反地,需要属于他们的历法,需要能够指导他们的劳作和生产生活的晴雨表,而这个历法的基础只有两个,那便是进步和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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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响起赞许的声音,他轻轻地拿起他手上的小单子,示意他的助手把他手上的那些分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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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语言学家、历史学家和作家,伊瓦里斯特先生的帮助下,这部革命历的拥有了一串美丽的月份名和年份名,他们分别参考自自然的万物,果、葡、雾、霜、雪、雨、风、芽、花、牧、获、热、叶、它们统合了布鲁斯各地的叫法,并且追求最小歧义,在全布鲁斯都将是可以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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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将扩展到10天,分别是日、月、火、水、木、金、土、海、空、谷,后三者分别对应着存在于预言中的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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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瓦里斯特静静地在观众席上见证着这历史性的一刻,自从疣蛮入侵后头一次有一个国家,而且是大陆上最大的国家,放弃了教宗的历法,愚昧和迷信的黑暗正渐渐从整片布鲁斯的天空上散去,谁会不相信,在这前面将是知识和科学的纪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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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只要拉格朗日不穿着奇装异服用一组数列去论证谷神星的存在,以他的名望,革命历的通过就是板上钉钉,而且是众望所归的事,没有这么多议员的支持,历法不可能进展得如此顺利,以至于它诞生的每一刻都沁注着更甚于宗教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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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瓦里斯特眼中,这个历法不仅象征着数学和政治的联姻,更是文化与科学的联姻,是考古界对图尔特历的重新发掘、国学界对古老文字及传说的再研究和解读,以及新共和国的热情奠定了它的框架,而拉格朗日实际上只是用数学工具修饰调整,并冠以科学之名推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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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个历法将完全舍弃繁杂的闰天和闰月,因为这些信息已经蕴含在这一纪年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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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要做的不止于此,借着历法的台阶,他还要更进一步,他要提出那个全布鲁斯都可以通用的语言,并扬弃那些复杂的重音,统一表记法,消除歧义,在新的布鲁斯人们将只需要一种官方语言,直到只需要一种语言的报纸,那便是他带来的世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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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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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朗日回到座位时向他点头致意,他也轻轻地回应了他:“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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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纪元以来最有影响力的一群人正聚在一起,午后的阳光静静地照在议会大厅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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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身处其中便能明白,世界上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不再是安廷的钟塔或者洛伦塞的王座,而是这拥挤而昏暗的议院,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高过自由与民权,高过他们刚刚确立的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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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赞成票过半,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而此时反对票不过寥寥二十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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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朗日和伊瓦里斯特轻轻地鼓着掌,人们从此再也不需要向来世或者塔拉寻求慰藉了,他们将在地上建造属于精灵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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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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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宣布,革命历正式开始实行,今天也就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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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双鱼的果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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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纷纷起身向拉格朗日教授表示祝贺,掌声经久不绝,那胜利的热度反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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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么下一个议案,让我们有请伊瓦里斯特先生来为我们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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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的一瞬间,全体议员的目光就从旁边的人那里移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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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期待和无言的支持,他走向了那片光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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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新角色来的有点迟真是很抱歉——
这篇时间线是在李斯特的故事之间的,当然之后他们的时间线就基本会是同步的了,请不要把他们两个的名字弄混了哦
一个有整整五个字一个却只有3个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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