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醒来。
走在黑暗里,脚下万千子孙跪拜臣服。
今天就是征战日,等到黑暗再次回到自己手中,地上天下无不是我的旌旗。
我坐在高塔之上,这高塔让敌人失去了所有。手里握着权杖,头上带着冠冕。
七位将军为我高声呼喊:
“柯亚兰女皇的光辉将笼罩我们的国,一切都将拜服于我们之中。”
于是很快我成为王座之下的牺牲。
第二次醒来。
我早已是阶下囚,我因刺杀女皇而被处刑。
当枪剑纷纷刺入我的身体时,已死的女皇问我:
“‘波卡米特,你做的好。我允许你与我同行。’想让我这么说吗?”
我不能不点头。
第三次醒来。
我守望着要塞,让所有敌人都不能通过,生命的最后时刻,Teist问我:
“我相信你会喜欢这个感受的,一定非常刺激。来吧,让我们开始狂欢!你一定会来的对吧?”
这是个陷阱,但是我还是自愿的上钩了。总要有人处理她的后事。
第四次醒来。
“始祖大人……求您帮帮我吧……”
男子跪倒着,哭着,还在哀求着。
“我必须这么做!我要回去,我一定会回去!我……我……”
他用息流韦尔刺穿了他自己。
“您很善良的对吧?我知道您一定会这么做的!”
但是我没办法告诉他真相,我不想熄灭他的希望。
但是我看着他的挣扎,只是这样是无法杀死自己,反而会因为灼烧而更加痛苦。
“求您忘记我那不正确的错误言论!我真的只想回去,去到太阳之下……”
很遗憾,当上“仆人”是不可能离开的,所以你只能龟缩在屋檐之下了。
……
一次次在梦里醒来,灵魂一如既往地在我的意识里碰撞而爆发出奇怪的现象。
现在是时候去迎接哈兰那个重症病人了,显然秘法让她迷失了自我。
“呜呃……”
挡在眼前的是两个柔软的鼓包。
“遭了……很麻烦……要被柯亚兰小可爱杀了……!”
不,在说些什么呢,怎么可能不由分说地就杀……
诶?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同样境况的人的怀里。
那个面容姣好的女性慌忙地解释着,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刚才……
发生什么了?
“啊啊……这这个……你听我狡……不对……解释……那……那个我……真不是我干的……也不对……总之……现在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柯亚兰你会爬上我的床啊啊啊!!!”
她在说什么呢。
头晕晕的,完全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是我上了她的床?
“喂!你这小鬼根本没有反省的意思吧!昨晚你有多么粗暴你忘了吗?你绝对忘了吧!”
呃……似乎有印象但又好像没有印象……
嘴里好像有什么……又苦又涩的……
是一个红色的花瓣。
啊。
明白了。
……
“啊啊啊!真是受不了你了!从一开始你都是这个性格!”
“我们刚才刚见面吧,你真是哈兰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兰?”
“不要装作无辜的样子啊!受害者是我啊!要负责的你知道吗!”
“听人讲话啊!我做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除了离原来的自己更远以外我还做了什么吗?”
“自己看!”
哈兰扯开刚刚穿好的衬衣的衣领,脖子上有血痕和深深的伤口。
“啊,是柯亚兰做的啊,和我梵可有什么关系呢。”
“才不对啊你这家伙!负责啊给我负责!不只是这里,就连我美好的梦也被你这家伙搅黄了啊!”
“啊,波卡米特做的啊,那和我就更没有关系了。”
“可恶,哪有什么柯亚兰和波卡米特啊!现在不就只有你梵可一个人嘛!这么想要人的话现在就给你带上你的人赶紧走啊!”
“你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对吧,‘哈兰’。”
“……啊,是的,看来你不只是一个萝○R○Q,真是欣慰。”
“你好像说了一个十分邪恶的词汇。不对跑远了,我的人呢?依何华那个孩子是我们路上认识的,如果出了些意外而被某个兰在床上大战一晚丢掉了童年,我可不好向她解释。”
“终于切入正题了吗?我可是知道你是‘大贤者’,现在我有谈判的资本。”
“这个身份本来就无关紧要,倒不如说它早就已经泄露了无数遍了。”
“喂喂喂,这句话的重点在于‘你是大贤者’而不是‘大贤者’。你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复出了吧。不过还真是让我意外,那老婆子年轻的时候真的有这么可爱。”
“所以呢。这些威胁不到我,别说资本,就连零碎都算不上。我可以在一瞬间掌握所有人的思想,我只需要让他们记住‘我梵可,仅仅是大贤者的学生’就可以了,你的那些资本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这也是‘贤者’能做出来的吗?”
“这里面的黑幕多到你不敢想象,‘贤者’也无非是一些有思想的生物而已。”
“还真是对你无计可施呢,就算下毒立禁制什么的也会被你轻松地解决吧。找些你感兴趣的话题……例如玩个游戏之类的。”
“你会拿出什么游戏呢。”
“学习期之后不是有考试吗?这所学校的考试无非是战斗罢了,那就赌在你我不出手的情况下,谁获胜好了。你赢的话,我倒是不妨让你查阅我们这千年的努力成果。我赢的话……就留下一个命令吧。在不触犯你的底线的条件下,满足我的愿望。你应该不会有什么‘灵活的底线’吧?”
“可以。不过你们的魔法,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如果我赢了,你加入我的共学团。你赢的话,就按你说的吧。底线问题上,只要不涉及侮辱人格之类的,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实现。”
“一言为定。那个小姑娘就在隔壁哦,现在还睡得香甜。”
“那就还不着急。”
梵可又倒回床上,扯过被子准备大睡特睡。
“依何华醒了叫我……”
“喂!这是你家吗?给我起来!”
哈兰一脸无奈地试图拆分这个白毛团子,不过尝试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现在这具身体,在性能上远远超过曾经。与一般的女孩子是根本没有区别了。”
“团子”忽然飘出一句。
“啊,对了对了。过几天会在学校里召开一次展览会,展览会重点是你那件法袍。不过你是不是穷的晕了头,这样重要的东西说卖就卖了。拿到手的时候老家伙们没少惊讶。”
“贵重吗?如果是材料的话确实如此。不过是经我身的衣服,加护是否有效我自己清楚,不过本来那些加护对我就不是难事。破烂成那副模样,卖就卖了吧。”
“好吧,不打扰你这小孩子睡觉了。她醒了一定叫你,不过你能不能醒我就不知道了。”
并没有反应。
不是刚醒吗?
……
梦中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老房子。
没有成为“囚犯”之前,这个房子带给了自己很多的童年。
现在,它属于艾伊斯索丝——纯真的我。
“诡诈的我!你这家伙又偷吃我的饼干了吧!”
“有什么关系,不都是‘我’的吗?”
“关系大了去了!”
隔着大老远就能听到她们两个在吵架。
“还真是没变呢。”
推开庄园的门,在光线下能看到一团金色正在追一团黑色。此外还有一团银色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大闹。
“真是有意思,你们两个吵吵闹闹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喜欢。”
向这边看过来,带上一丝微笑地挥挥手。
“啊,是合而为一的我!你快来评评理!到底是谁不对!”
“找她有什么用啊,灵魂的深度是我更占一筹呢。”
刚才正在追逐的两人此刻换了个角色。纯真被诡诈压到身下去了。
“放开我!跟你没完!”
忽略这两个活宝,视线回到贤者的我上。
“外面的情况……不太平啊。单单是我能感知出来的,过去与我作对的或者和我相好的,大多都在结晶的奇迹中重新复苏了。那条恶龙也是。虽然龙魂自愿归属了,那副被结晶霸占的躯体却依旧盘旋在冢岭上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的样子,干掉她的概率能有多大?”
“至少等我修复第三天向。而且我并不建议你灭杀她。原本就在冢岭里称王称霸的恶灵由于她的存在,安分不少。也许可以利用一下。”
“第三天向……你是说第一第二都可以了是吗?”
“不,第二天向存在着一些漏洞,第一天向倒是完成了。”
“很好。你似乎对这个第一天向很有想法。”
“算是科技复现的第一次尝试的产物吧。不过这个世界远远异于那个世界。建立在元素地脉上的世界根基导致发展独立于魔法的科技异常艰难。穷尽一生的结果就仅仅是勉强复现出的一个对单术式。我称之为‘APFSDS’(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
“单凭一击就将坦塔洛斯从头贯穿到尾甚至还砸穿冢岭主峰一直刺入地下到深不可测。最强的对单打击。不过这种东西真的不会因为过穿而导致伤害损伤只有十分之一吧(1190并感)。”
“所以就趁着这段时间对它进行了改良,在保持了无不可破的贯穿属性的同时,可以让它在高速飞行撞击到目标后释放出所有的能量,真正的精准打击,但是因为并没有必中的因果性,打偏的的话还是没用。”
“可靠的贤者。不过提到地脉了。大女儿还好吗?”
“艾伊法米娅依旧屹立于世界的东方,不过这孩子有点赌气,最近不想和我说话呢。看来见面后要好好解释一下了。”
“地脉方面就不用担心了……那……艾伊法伊拉呢?”
“谁知道呢,这孩子失联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错也在我。明明刚出生没多久就被迫告别,还不得不去管理那个混乱的赛尔塞耶拉。可能连我的脸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就是责任啊……不过看你一点也不忧郁的样子。”
“毕竟想到自己的小家伙们过了这么多年会变得多么可爱,心里忽然就光明起来了。啊啊,我给她们做了几件衣服呢,正巧你在,来试试吧!”
“走开,这东西就留给女儿们好了。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就是你这种性格才没有男孩子靠近你呢~那个叫‘加斯科涅’的小家伙就很不错,要不要我趁机给你撮合一下呢~”
“这种事情你要怎么去撮?找你不如去找双生的我。”
“那孩子十天醒一分钟就不错了,打扰她睡觉小心让你掉进蜜糖梦里这辈子都出不来。不过是你的话就没什么问题喽~”
“这件事先不谈。对于情感这种东西,你是怎么个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呢?既然你选择接受萎康辰,这种东西你也你也是躲不开的。不过对我来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不更好?毕竟对于消散的那孩子来说,这种东西她等了整整十四年。”
“……”
“徙徒是没有尽头的。无非是看你想在哪个地方休息罢了。”
贤者摸了摸自己的头。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老师又不知道去哪了吧。
这么想着,维里安觉得身上重重的。掀开被子,梵可紧紧地抱在自己身上。
“还真是意外,虽然……睡在一起就是有这种问题但是……太紧了吧……”
挣扎了一会儿后,还是放弃了。
既然是和那个哈兰搏斗,累成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又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让她多睡会儿好了。
不过还真是,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睡着的样子,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爱护之意。谁能想到这样的身体里蕴含着何种强大的力量。
“唔……”
梵可动了动,翻了个身,身上白金色的丝绸织成的纱衣在胸口处有几个扣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些扣子没有系上。在这个角度,险险能看到一些白如自己曾见过的奥曲宝玉(珍珠)般的肌肤。
虽然不知道平时分床而睡的老师为什么昨晚会爬上自己的床,不过这样子的话一定会引起误解的。得想个办法让别人不要误会我。
“……”
手指悄悄靠近,捏住那些白色还泛着光泽的扣子,摸起来滑溜溜的。
老师的鼻息轻轻地吹在手上,看起来应该不会醒。这样只要没什么时机把握大师来骚扰……
“喂!懒小子给我把梵可交出来!”
还没等到自己回嘴,门一下子就开了。明明自己很好的上锁了。
但那门后可不是一般人,除了一脸吃惊的玛法里奥外,还站着一个颇为英俊的中年男子。
男子通身洁白,衣裳上还有金丝纹出的各种类似于术式阵法的图案。很显然至少是学院的上层人物,绝对是来找老师的。现在梵可极烂的睡相让被子隆起一个包,这里面肯定有人不说。要知道老师和自己睡在一间屋子是队伍里人尽皆知的事,本来就蹊跷了,现在自己的双手还缩在被子里不知道干嘛。要是因为这个让他起疑心,就算是十个自己也估计没得话说吧!
这一下确实给维里安吓得不轻,手比脑子快的性格让他立刻就收回了手,丝毫没有想起自己攥着扣子的事实……
“呲啦——!”
好吧。
那两个人眼里的吃惊变成震惊了。
“维……维维维……你……你竟然是……”
“不对啊!听我解释,一定要听我解释啊——!”
祸不单行,在维里安飞快踢开被子的时候,虽然没有踢到蜷缩在里面的小家伙,但是后者裹挟着被子飞到了门口,重重摔在地上。好巧不巧,本来怎么都解不开的“团子”现在完美地解开了,露出了几乎全○的梵可。
凌乱的发丝,流出的口水,拉出的“银丝”,糟糕的姿势,残破不堪的衣服。
“噫!”
玛法里奥倒吸一口冷气,看向维里安的眼神已经变成如同看到一脚就能踩死虫子的一样的蔑视的眼神。
“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别走……解释……一定要听我解释啊!”
就在玛法里奥避之唯恐不及地准备离开的时候,梵可摇摇晃晃地从地上起来了。
“梵可宝贝!快让我看看身体有没有事!”
刚睡醒的梵可貌似不太聪明的样子,半眯着眼睛机械地迎合着玛法里奥的一套全身检查,就连不慎走光了都没有反应。
这个状态持续到玛法里奥检查完“慈爱”地走向维里安还没有消散的迹象。一旁站着的男人悄悄地向梵可靠近了几步。
“唔……维里安你……还真是粗暴呢……这样对我……是不会有孩子的……”
没有注意到自己几乎全○的梵可看着自己的“爱窝”连带自己被移到离床这么远的地方,本想教育一下维里安不能因为自己睡相差就剥夺自己睡床的资格顺便反问他“对未来的妻子也会这样吗?”,不过迷糊之中出口的却是这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话语。
玛法里奥再一次受到了打击。根根直竖的头发似乎要化作无数枪矛将维里安贯穿。
“老师你清醒一点啊!这可是我生死攸关的时候……”
下意识准备去摇晃梵可的维里安被挂着“和蔼”微笑的玛法里奥扯住了命运的后领。
梵可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迷茫的一对异色眼瞳似乎分别看着他们两个。一旁的男子悄悄地蹲下来,伸出手指轻轻地戳着梵可的脸,露出一副惊讶又有些溺爱的老父亲般的表情。
“你们……不许打架……”
两腿分开跪坐在地上跟个小孩子一样的梵可一边奋力睁开几乎合上的眼睛一边指着他们两个说到。见两个人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过来后,又指向了维里安,冷静而又有些娇柔的说到:
“做爸爸的,不能这样,会带坏的……”
“诶我的宝贝?带坏谁呢?”
玛法里奥微笑着,抓住维里安的手越来越用力。
维里安深刻的知道,如果这个状态下的梵可再发表什么惊天言论,自己做人的这半生就可以完结了。
注意到维里安焦灼的目光,梵可天真的笑出来。
“孩子!还没出生的!”
说完,甚至轻轻抚过光滑的小腹,然后轻轻说了一句“我肚子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声音很小,还是说房间中的各位被第一句话震撼到反应不过来,维里安愣住了……不……整个房间中的人都愣住了。而“罪魁祸首”则从地板上站起来,趴在维里安的腿上,笑的很灿烂。
“我饿啦!要给孩子吃的哦。”
若是放在平常,大概玛法里奥能理解这个“孩子”是谁,不过现在嘛……
玛法里奥笑了,是发现猎物的残忍的笑。
“回归冢岭吧!你这恶鬼!”
冰冷的声音从维里安的耳边传来。
而维里安也笑了,是那种解脱的笑。
“哈哈哈,看来今日,我命绝于此啊。”
男人如同看到一出上好的剧一般,也笑了,不过是再也忍不住的笑。
只有那个“孩子”发自内心的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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