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天望着那已经被削成数段的木块,有些唏嘘,这要是打在身上自己指不定是身首异处,碎尸当场。
“咕—”母狼龇着牙,怒视伶天,喉咙里还时不时的发出低吼。
“咕叽。”伶天咽了咽口水,她都感觉到一个大大的危字已经立于头顶了。
真是有够倒霉的。伶天看着盘踞在树上足足有一人那么高的母狼,那眼中蹦出的火焰都快把自己给烤了。
母狼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并不强壮的无毛猴,实在想不懂自家最强壮的孩子怎么会倒在她的手下的。
母狼心里疑惑着,却没有影响它的动作,向前跳去尝试扑倒伶天。
伶天也很快向飞扑的侧面逃跑。
虽然没扑中,母狼也没有指望可以一扑就中,后脚一着地,利用还没稳住的身形,扭着身体调头咬了一口。
动作很连贯,不亏是在野外的王者,伶天急急的回避,虽然险险的逃过狼口,却还是被那铁头远远撞了出去。
母狼的力气很大,伶天被撞前即使抬手防御了却还是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的错了位。
“呕。”伶天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就感觉自己是被高速飞驰的摩托撞了一般。
这和之前那只幼狼不管是什么方面,都强了不只一点。
伶天想要爬起,结果被母狼直接压在了身体下面。
母狼张口就要咬,伶天慌张的抬起双手,结果竟是把右手往狼口里送。
母狼也没和她客气,一口咬下。
“啊——”一阵强大的力量直接作用在伶天的手臂上,剧烈的疼痛使得伶天尖叫都破了声,眼中的水雾也迅速模糊了视线。
母狼看着眼前被压在身下的伶天,顿时想起了自己死去孩子的样子,想着会不会孩子死前也是这副痛苦的表情。
想到这母狼更加愤怒使劲了,原本伶天喊哑的声音再次高昂了起来。
母狼的牙齿一点一点的作用在骨头之上,咔咔的声音不断在伶天耳边回响。
恐惧在一瞬间占据了她的心里,活下去这一最基本的愿望充斥着她的大脑。
左手拼命的敲打着母狼的头颅,双腿踹击它的肚子。
生为在这弱肉强食的勇者,怎么会因为区区疼痛就放开眼前的杀子仇人。
伶天的鲜血和着母狼的唾液滴在了伶天的脸庞,温热的液体给伶天带来的却是死亡的冰凌。
随着血液越流越多,伶天也更加急躁。
“你,给我,松口。”伶天大喊着用指尖猛的去扣母狼的眼睛。
“嗷—呜—”母狼这下吃痛的,放松了伶天的手臂,伶天感觉到手臂一松就迅速的抽出小臂,母狼再咬也只咬到了空气。
捂着被血染红的右臂,伶天转动身体滚出母狼的下方,手脚并用的开始逃跑。
母狼顶着被抓伤的右眼冲向伶天。
但还未习惯视野的变化,结果扑了个空。
伶天在树林之中与母狼一前一后的来回穿梭,幸好还有树木挡着限制了母狼的速度。
即便如此,也还是有好几次即将被追上。
猫抓老鼠的游戏并没有继续多久,伶天最后也还是被追上了。
透着还满是水雾的眼睛,伶天可以看着母狼从一旁的树上窜下速度比一开始碰面的时候快了不少,似乎也是对一下志在必得。
伶天对其再次抬手,这一次母狼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连忙歪头在空中改变方向,改为扑向伶天的后方。
前脚刚着地,就蹬出后腿,伶天被踹出了个狗啃泥。
又一个转身压倒,母狼目标依旧是直取咽喉。
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伶天也熟悉了它们的进攻方式,每一招都是对着脖子去的,毕竟这个部位一旦被咬到,就注定神仙难救。
压着受伤的右手,伶天转身就将另只手糊在母狼的脸上。
这一下,不偏不移的就要刮到母狼的脖子上。
吓得母狼连忙向后跳开,又后退了几步。
伶天身上一轻,转身坐起对着母狼双手成交叉防御姿势。
母狼紧紧盯着伶天举在胸前的手,并没有马上再做下一个动作。
伶天看着有些模糊的黑影离自己有些距离,这才小心的擦了擦眼里的泪水。
当视线再次恢复清晰后,伶天就看到母狼紧盯着自己,右边脸上还挂着血珠。
伶天回神看向母狼目光汇集之地,发现自己双手前臂上都出现了奇怪的银白色鳞甲,就连手指也都鳞片被紧紧覆盖,左手指尖上也还残留着暗红的血块。
母狼似乎有些忌惮,伶天就晃着手示威,虽然不知道那鳞甲是什么但不妨碍救命。
母狼也好似又被威胁到,紧盯着那只活动的奇怪爪子,小步小步的挪动着。
伶天暗松一口气,得想办法找个时机慢慢远离它。
母狼这时突然加速要缩短距离绕到伶天背后,伶天回身却还是来不及反击,就被一口咬住了那受伤的右手。
伶天的伤口再一次伤上加伤,伶天疼的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伶天想用左手去反抗,但却不幸被母狼用身体撞倒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眼瞅着母狼一点一点的拉拽着右手,伶天除了靠喊叫缓解疼痛,便再无逃生的方法了。
恐怖的疼痛让人神志不清,无法思考,伶天手上的银白鳞片也在不知情的时候自行消散了。
就在伶天快疼的晕厥时,突然空气中传来嘭的一声,伶天感觉母狼压着自己的力气再次变小了。
随后稀稀疏疏的传来脚步的沙沙声还有些若隐若现的话语声,伶天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出现在一个黄色的帐篷里,帐篷内还充斥着温和的黄色灯光。
自己这是被救了吧,看来自己还是幸运的,这样都没gameover。
伶天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右手传来的疼痛让其不得不放弃。
躺了许久,帐篷开了,一个身着蓝色登山装黑色冲锋裤的短发女子走了进来。
伶天看着她打开放在角落里的背包,好像取出了一条药膏和酒精。
接着伶天就看到她转头对上了目光。
“呀。”女子看到伶天醒了惊讶的轻叫了一声,“你这么快就醒了,看你伤的那么重还以为你还要好几天呢。”
女子自顾自的坐在伶天旁边,拧开药膏后要去动伶天身上盖的被子。
结果就被伶天警惕的眼神定住了动作,看着伶天那一脸警惕的样子,女子也收回了手。
“你不用这么警惕的看着我,我不是坏人。我是要给你擦药,擦药懂吗?”
尽管伶天还是皱着眉头,但还是最后默认让她继续给自己涂药。
女人看伶天不说话也就继续刚才的动作。
掀开被子,伶天就看到自己那个被缠的严严实实的大馒头,右手还被简单用木板和绷带固定住了。
看来是之前伤到骨头了,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女人熟练的解开伶天身上的绷带,出现了一些小伤口,大部分都是之前跑的时候被树枝什么的划到的,而母狼划的伤口都在背后伤口也都不小,但伶天看不到就是了。
女人在各个伤口处涂了酒精换了药才重新绑好新绷带。
女人的动作很快,一看就是老手了,但即便这样还是换了好长时间,毕竟伤还是比较多的。
“好了,好好休息吧一会就可以开饭了,给你特地开个小灶,准备些粥怎么样?”
伶天开口说了个好,但女人没有反应,伶天以为她没听到,又大声的说了一遍。
女人有些尴尬的看着伶天,等伶天不再说话时才说了一句:“刚才说什么,听不太清楚。是不是在外面待太久了,不会说了。”
这句话让本来还有些气鼓鼓的伶天惊得宛如晴天霹雳般。
听不清?不至于吧,自己还是感觉说的很清晰啊,而且就一个字,怎么会!
说的不都是华语吗?难道是语言不一样?不对,不对,我还听得懂她说话啊!
这是怎么回事!?
伶天一下子就进入了思绪风暴中,导致也没怎么听到女子说的话。
“喂,男人婆,饭好了没啊。饿死了都。”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声音大的连伶天的头脑风暴都阻断了。
“叫什么叫,实在饿了自己煮啊,老娘又不是你家佣人,死一边去。”女子一反之前的和气对着外边就是爆粗口。
伶天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第一感觉还不错的小姐姐。
好像感觉到了伶天异样的眼光,女子连忙抱歉的笑了笑。
而在她后续的不断聊天(实为单口相声)下,伶天才知道小姐姐名叫吕晓钰,而门外的外号叫虎子,不过好像也可以叫他呆头。
他们是个三人小队,还有一个领头的,好像晓钰姐姐对其还挺有好感的。
而后手舞足蹈的在空中比划叮嘱了一会儿,吕晓钰才出帐篷,不久帐篷外就传来两个人争吵的声音。
好久没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了,就算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说不清话,但听听他们“聊天”也是件不错的事吧。
后面两人争吵中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两人的声音都小了下去,这应该就是晓钰姐姐之前提到的队长了。
还是挺有权威的嘛,毕竟能让这两人都安静下来定不是常人。
伶天继续听着墙角,陆续听到了他们好像有什么任务,什么情报,还有什么不断聚集的淘金者,都是伶天听不懂的名词,但并不妨碍理解。
大致就是这里是他们原本情报指示的其中一个任务地点,而之前伶天在这闹出的动静导致淘金者的聚集,他们本来想独吞的计划被打破了还只找到了伶天之类的。
话题也逐渐引到了伶天身上,主要还是她的后续处理问题,如果现在回去势必会错过一个目前为止最大的任务报酬,但如果不回去就要带着一个累赘到时可能也会束手束脚。
就在他们在人性与利益中挣扎的时候,伶天不再听墙角了,她知道之后就是对于自己的决断书了。
不久帐篷门再次打开了,吕晓钰端着热腾腾粥进来了。
吕晓钰喂食伶天也很配合的吞咽着,在喂食的过程中,吕晓钰说着之后他们要带她回最近的边界点,之后他们还有任务,要伶天在边界点先待一阵子再来接她到一个他们熟悉的孤儿院里,还说是最好的决定。
伶天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吃饭,她不知道吕晓钰口中的边界点和孤儿所是什么样的,但她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她。
就在这时帐篷又开了,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古铜色男子走了进来,同时吸引了伶天及吕晓钰的注意。
当他抬起头时,伶天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她无比熟悉,屡次出现在噩梦中的脸。
伶天不管过了多久,不管他如何变化,伶天都不会忘了那个让她挥之不去的傲慢眼神,吴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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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看的人还不多,但本人还是会努力写下去的。如果有些写的接受不了的地方也可以在后面留言告诉我!让我们一起进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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