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怀丝和梦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夏玲玲飞起一脚便是将这冷风扇踹个稀碎。
这才使得黑炎山巅火势渐弱。
“都怪我……玩了一辈子火……”鹤怀丝跪在地上,用力地捶打着地面,“竟未想到神火如此跋扈。”
夏玲玲也知鹤怀丝这是好心,“行啦,跛子,在这哭也没用,咱们还是干些有用的事情。”
梦姬忽是想到自己曾纳过一枚宝珠,嵌至岩缝之中便可喷出冷泉。“逆子,你随着阿鹤去建个冷泉,待到妈妈渡劫归来,好在其中祛散热毒。”
梦姬翻手一变,一颗浅蓝色的冰珠跃然于她的手上。
“哦,纳凉珠啊。”鹤怀丝挠了挠自己的红发,“你若不说,我便给忘了,戒指里面还堆了百八十个呢。”
鹤怀丝自是也不需要收下梦姬的纳凉珠,牵着夏玲玲的手,便飞向了往西十里之外的小树林,丢给了夏玲玲一个铲子。
“臭狗,你先挖坑,越大越好。”鹤怀丝只是一个响指,原本还在黑炎山洞府之中的圆桌就自动飞了过来,旁边还挂着一把椅子。
鹤怀丝伏在桌子上,开始用炭笔规划着冷泉的结构。
夏玲玲心中所想,皆是为龙雪儿卖力,这机会来了,恨不得把这地心都挖穿。
鹤怀丝画了一小半图,抬头休息一下的时候,满脸黑线的看着面前的大峡谷。“喂,臭狗,我让你挖个冷泉,你怎么整出个峡谷出来了?”
峡谷下方幽幽传来了夏玲玲的声音,“啊~你不是说越大越好吗?”
“你见过在峡谷里面泡澡的吗?”鹤怀丝随手抄起一个酒壶,砸向了谷底。
砰!
准确无误地命中了还在挥舞着铲子的夏玲玲的脑袋。
“填上!”鹤怀丝叹了一口气,继续画她的设计图了,这匠人精神一旦上来了,就不是仅仅只是建造一个冷泉这么简单了。
附带的一套度假别墅,游乐设施,甚至连宝宝房都在规划之中了。
可等她在一抬头的时候,峡谷已经被填平了,像是从来都没有挖出来过一样。
唯一能够确定这段时间确实过去了的,就是夏玲玲脑袋上那个又红又大又发亮的鼓包了。
“坑呢?”鹤怀丝气的手都在颤抖,用力地将笔甩在了桌子上,笔在桌面上蹦跶了两下,就安静地躺在那里了。
“你不是让填上了吗?”夏玲玲四仰八叉地躺在芬芳的草地上。
“我让你填上,又不是让你彻底给埋上。”鹤怀丝骂了一句,继续画图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黑炎山巅,冥炎滔天,龙雪儿此刻肌肤都已经被腐蚀大半,勉强能够让冥炎不烧至体内,黑莲业火和九幽冥炎融合成立一种深蓝色的火焰,龙雪儿上辈子见过这种火焰。
黑岩靛焰,一旦被这种冥炎盯上,甚至死后连灵魂都会被这火焰奴役,形成不死冥尸,永世不得超生。
龙雪儿已经渐渐熟悉这种疼痛的感觉了,现在她必须一心二用,一方面用易形诀拉住地火劫的仇恨,一边还要运转玄阴残诀加速肉体的重生。
可现在最困扰她的问题,就是她算不准这劫中时日,痛苦会将对时间的感知无限放大,一秒钟在她的感受之中都变得漫长无比。
尤其她现在还只是筑基期,能够达到辟谷已经是极限了,如今日夜煎熬,若不是她两世为人,真就顶不住了。
黑岩靛焰将天地之外的灵气尽数吸收到本身火源之中,若不是受这劫数影响,恐是这整座黑炎山都要化作熔岩火海。
糖球本身修习的是南疆冥炎诀,在这种灵炎充足的环境中,自是加快了修行的速度,再加上金丹已成,如今可以修出第三条命。
十日之后,盘坐在黑炎山巅的糖球,身后已经伸出了一红一金两条猫尾,可她现在却不敢离开这个地方分毫。
只能朝着梦姬所在的方向打着手势。
梦姬看见糖球已经从打坐之中站了起来,自是明白了糖球做好了准备,这十日她当然也是一刻都没合眼,看到糖球的手势之后,立刻给予了回应。
一个纵跃,踏空而去。
夏玲玲还在老老实实地砌着红砖,时不时用自己的手臂蹭蹭额头上的汗水,这十天她皮肤都晒成了小麦色,手臂上的石灰蹭到了脸上之后,形成了黑灰色的污渍。
没过几分钟,这黑灰色的污渍就凝结成了灰白色的硬痕。
此刻夏玲玲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腰间缠着黄色的外套,脑袋上戴着一个安全头盔,上面写着安全+第一。
当她抬头看着炎炎烈日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蓝白条纹……”这是夏玲玲昏迷前看到的最后景象了。
“呃,那个逆子呢?”梦姬下降的太快了,落到了水池旁之后,只看见了还在画图的鹤怀丝。
“你,脚下。”鹤怀丝抬头瞥了一眼,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糖球准备好了,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信息传递给妈妈?”梦姬这才从原地走开,看见已经被钉在了地面之中的夏玲玲,现在夏玲玲就只剩一个戴着头盔的脑袋露了出来。
“不晓得,现在只能等她自己顶不住了吧。”鹤怀丝皱着红眉,“明明只是一个筑基期,却能在这般灵炎下面撑那么久……”
“妈妈自是非凡,当初历经五雷劫之后,还能恢复如初。”梦姬现在觉得,借着夏玲玲这条线,搭上了龙雪儿的因缘,属实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惠了。
“她……算了,你们这个层次,还理解不了。”鹤怀丝摇了摇头,“雪儿,太完美了。”
“是啊,我的雪儿最好了,欸嘿嘿,欸嘿嘿嘿。”夏玲玲傻笑着,但是这种情况,她却没法从地面中挣脱出来,除非使用血遁之术,这显然有些大材小用,“干娘,先把我拔出去呗。”
梦姬走到了夏玲玲的身旁,捏着她的耳朵,将她从地洞中拽了出去。
“疼疼疼,停停停,干娘,耳朵要掉了!”夏玲玲揉着自己的耳朵怪叫。
“你平日里也是这么欺负糖球的,你怎么那个时候不唤停手啊?”梦姬气得踢了夏玲玲小腿一脚,“快想些法子,这地火劫怕是越烧越旺。”
夏玲玲抱着小腿,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干娘嘞,我一个小小的元婴初期,我能有什么法子,啊啊啊啊~”
“敢不敢,赌一手?”鹤怀丝将杯中之酒,灌入口中,满脸红润,酒气微醺。
“怎么赌?”梦姬奔至鹤怀丝身旁,双手按着桌子,身体前倾,伏到了她的身边,却被那酒气呛得面色微变。
“这是一枚弹丸,里面可以藏着通讯,最多可以录制一分钟的音讯。”鹤怀丝从护裙的口袋中掏出了一颗铅弹一样的东西。
“无论是射穿冥炎,还是在冥炎之中被焚化,通讯都没法到达。”鹤怀丝双手捏着那颗铅弹,放在自己红色的右眼旁。“更有可能,击中雪儿。”
“太危险了,还是不要赌了。”夏玲玲一把抢过了铅弹,手指用力,捏了个粉碎。
“轮到你的时候,就这也敢拼,那也敢赌,怎么换到妈妈身上,你就畏手畏脚了?”梦姬皱着眉头,这机遇总是稍纵即逝,刚才那法子万一管用,事情就解决了。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我可以涉险,但是雪儿不行。”夏玲玲难得在梦姬面前硬气一回。
鹤怀丝瞪了夏玲玲一眼,她便知道为什么金盏和夏玲玲出去一次,就对夏玲玲的评价那么高了。
“你这份心,倒是不错。”鹤怀丝叹了口气,“刚才那个方法,我也觉得冒险。”
“可现在在这么下去的话……”梦姬咬着嘴唇,玉手攥成了拳头。
“你在意的是糖球,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鹤怀丝突然把酒杯砸在了桌面上,玉制的酒杯被砸个粉碎,“梦姬,雪儿都这般为糖球舍身涉险,你眼中却还是你那姘头。”
“要我继续往下说吗?这冥炎在地上越烧越旺,万一雪儿顶不住,恐怕糖球也会被烧作一堆灰烬,有几条命都不够。”鹤怀丝厌恶地看着梦姬,“你比这个臭狗,更惹人烦。”
“跛子,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干娘!”夏玲玲听这话之后,心里也是有些难过,毕竟她也心知肚明,在梦姬眼中自是糖球更加重要。
“行啦,要吵吵去一边。”鹤怀丝将一丝灵气注入自己左耳上的耳坠,这耳坠与送给金盏的自是同一对儿。
忽是平地狂风起,展翅金雕缓着地。
“鄙人接到通讯之后就赶回来了,这冰花玉莲膏凑了个大概,不知道三十吨够不够用。”金盏化为人形之后,感到这周围氛围不太对劲。
夏玲玲摘掉了自己脑袋上的黄头盔,“三十吨,这药膏不都是论克的吗?”
金盏挥舞着扇子,看着生着闷气的鹤怀丝,和一言不发的梦姬,心里自是也猜了个大概。“嗯,鄙人就是把那个宗派包了下来,让他们这几日加班加点赶制了这么一批。”
“美人儿渡劫,现在怎样了?”金盏只得和夏玲玲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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