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怀丝将冰石玉床暂时让了出来,一方面是为了延缓糖球渡劫,另一方面……
红色的天鹅绒毯上,糖球依偎在龙雪儿的怀中。
“师娘,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糖球自然享受这种被龙雪儿搂着的温热感觉,可是总觉得自己背脊瑟瑟发凉,有一股充满杀气的视线盯着自己。
“多沾染些你的气息,这渡劫之时才更加稳妥。”龙雪儿皱着眉头,说实话,上辈子她和地火打交道并不算多,基本上可以说都是绕着走的。
毕竟这九幽冥炎的威力在洞虚期之间早就传了开,能让洞虚老妖怪形神灭散的,无非也就是天雷,地火以及赑风了。
这玄阳心经虽然蛮横,但是能与天劫相对抗的时间也就只有渡劫前后,现在让龙雪儿从筑基直接跳至凝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龙雪儿也只是赌这玄阳心经即便在平时也能和天劫抗衡一二。
“师娘,你这般让师尊担心,奴家……”糖球欲言又止,能被人护住的感觉自然是好,这种被人关爱的感觉已经小一百年没体会了。
可若是这般让亲近之人庇护,越是会担心亲近之人的安危。
“你若是真的担忧,那便好好练功,争取早点将第二条命再凝出来。”龙雪儿揉了揉糖球的鼻尖。“我也是个贪心的家伙,不想看着身边的人生离死别。”
鹤怀丝和金盏在洞口外面搭了个帐篷,两个人坐在帐篷旁边,抬头看着满天星空。
“你说这美人儿,为什么这么完美?”金盏摇着折扇,黑炎山周遭炎热难堪,仅是坐在晚风中一小会儿,身上便已经沾满汗水了。
“你心里还是有她。”鹤怀丝撅着嘴,不高兴地说着,“我便也知道她的好,可她已经名花有主,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恋恋不舍啊。”
“你呀,这就吃飞醋了,鄙人现在对美人儿心里也就只剩下喜欢了。”金盏将鹤怀丝搂到了怀中,“对你才是爱哦~”
“哼,花言巧语。”鹤怀丝感受着黏糊糊的汗液,和蓬勃有力的心跳。
“你又不是不知道,鄙人傻的不会说假话。”金盏摆弄着鹤怀丝的红色发丝。
“你才不傻呢。”鹤怀丝沉默了,即便已经和金盏做过了那样羞羞的事情,她还是觉得两个最终没法走到一起。
“不如你跟着我们一起躲入西方,那边曹家管不到的。”金盏在鹤怀丝耳畔吹着轻风。
“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守在这黑炎山不走?”鹤怀丝突然严肃了起来,“你可知这黑炎山周围为何寸草不生?”
“黑莲业火,曹家的人早就摸清楚了,但是曹家的功法少有能控火的,再加上你的名号也大,自然就没人扰你了。”金盏笑嘻嘻地说着,“你不会以为鄙人不知道这种事吧?”
“我以为你们曹家,雁过拔毛……”鹤怀丝现在也觉得自己天真的可笑,守在这里百余年,她曹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发觉。
“她们一向都会算的明白,为了一朵不可控的妖火,得罪一个闻名修真界的铁匠,不划算。”金盏嘿嘿一笑,“不仅如此,她们还经常托鄙人给你处理一些讨厌鬼。”
“我就说,自从你来过之后,烦人的家伙,变少了。”鹤怀丝痴情地望着金盏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可今后,怎么办?”
“你在这等你的黑莲业火,待鄙人将美人儿送至西方,自会回来找你。”金盏借着月色便是深情一吻。
良久唇分,只叹得一句,月色真美。
糖球的地火劫果然没有拖过三天,距离她重新凝练出了第二条命还有十六天。
龙雪儿已经换上了糖球的衣衫,手中捏着法诀,念念有词。
渡劫的地点被选在了黑炎山巅,夏玲玲等人只能在远处观望。
“师娘,奴家这衣服……是不是太紧了?”糖球身上套着的是龙雪儿的青衫,而此刻龙雪儿身上穿着的那一身红色唐装,几近要炸开的模样。
无论是胸前的纽扣,还是侧臀的开衩,都已经被撑的爆裂开来了。
倒不是说龙雪儿的身材丰满的宛若鹤怀丝和金盏那般夸张,只是这糖球的衣服确实小了些。
“只是这渡劫一用,说不准这地火一烧就没了。”龙雪儿轻笑着,掐算着时间,糖球如今金丹已成,地火马上就会从下方涌出。“你躲远点,休让这地火扑到你身上。”
伴随着剧烈的地鸣,一束滔天火焰从地面炸裂开来,冲天而起。
“糟了!”鹤怀丝最先发现异端,但是当她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却被金盏按住了肩膀。
“休要急躁!”金盏皱着眉头看着黑色的火柱,转身问着夏玲玲,“怎样?美人儿给你传话了吗?”
“这地火……尚能吃得住。”夏玲玲听到龙雪儿传来的灵魂传讯之后,心里才算踏实,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
“多亏了妈妈,否则糖球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梦姬也是安心了许多,可是,当她定睛望去的时候,却觉察到糖球的脸色苍白。
“这是黑莲业火!哪是什么九幽冥炎啊!”鹤怀丝焦急地大喊,“怕是这地火劫突生变异!”
夏玲玲的神色也变得狰狞起来,她能够听到龙雪儿痛苦的呻吟之声。
“逆子休去!”梦姬及时扯住了夏玲玲的手臂。
“干娘!可是这雪儿……她难过的在嚎叫,我不能……”夏玲玲耳畔想起了龙雪儿的传讯。
“速速通知糖球,我恐怕是撑不住多少时日。”龙雪儿此刻在黑炎之中接受着洗礼,若非她肉身强悍,早就化作了粉尘。
火焰在她的皮肤上灼烧着,并非没法伤她分毫,只是玄阴残诀的特殊作用,让龙雪儿的肉身快速的修复着。
修复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可这灼烧的速度却渐渐加快。
夏玲玲准备飞至山巅,却被金盏制止了,“臭狗,若是你这样前去,劫火只会更大!”
鹤怀丝祭出了一个金色的纸鹤,带着传讯就飞到了糖球身边。
糖球跃起一个飞扑,将金色纸鹤拍在了两个爪子之间。
纸鹤再次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皱皱巴巴的了。
“还要十日,若是奴家专心凝练的话,只需十日就能将第二条命补回来。”糖球的声音透过纸鹤传过来了。
似乎那黑炎隔绝了龙雪儿与外界的联系,现如今只能依靠夏玲玲手中的魂戒和她传话。
将糖球的话语告诉了龙雪儿之后,龙雪儿也安下心来。
若是十日,自己应该可以顶得住,随即盘腿正坐,心中念起玄阴残诀。
已经有火焰冲脱龙雪儿白净表皮的束缚,钻入了她的体内,那一股股宛若黑蛇的火焰,在龙雪儿体内游窜着,却又被她的身体当作普通灵气给吸收了。
正是这般奇妙的运作,让龙雪儿体表再生的速度慢慢跟上了腐蚀的节奏。
“呼,现在看起来算是……”夏玲玲话音未落,远处黑色的业火被一阵绚烂的蓝色火焰冲散,就连这里都已经能够感受到了被灼烧的痛感了。
“什么!?”鹤怀丝平日里最爱和这些火焰打交道,这些奇奇怪怪的火焰,她自然也听说过不少。
“这黑莲业火,和九幽冥炎……”鹤怀丝捂住了自己的脸,沉默不语了。
而夏玲玲和龙雪儿之间的灵魂链接也暂时被切断了。
夏玲玲急忙地摇晃着鹤怀丝的肩膀,“你这个家伙,倒是快点说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逆子!”梦姬自然也是焦急万分,可她明白,这个时候不是吵架的时间。
“怕是大罗金仙来了,都要烧做灰烬。”鹤怀丝的回答让人绝望。
火焰和火焰之间的融合,并非是一加一这么简单,它们会升腾出更为恐怖的新的火种。
梦姬此刻注意着糖球的状况,虽是被这冥炎波及,但是还在努力地运转体内的功法。
“逆子休躁,若是妈妈出事的话,此刻劫火应该会袭向糖球才对。”梦姬掏出了自己的红色下半框眼镜,架在了鼻梁之上。
“梦姬说的有理,臭狗先不要乱发脾气。”金盏掏出了一个怀表,“不过,就算美人儿能够渡过这般劫难,体内仍会有热毒难清。”
金盏望了一眼鹤怀丝,“老鹤,你在这守着,鄙人要去南方求些冰冷降温的膏药,若有急事……”
鹤怀丝从护裙的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耳坠,钉在了金盏的耳垂之上。“你只要将灵气注入这个耳坠之中,我自然能够感应到,而这耳坠若是发烫,那便是我在唤你。”
“好,鄙人去去就来!”金盏幻化成一只金雕,腾空而去。
夏玲玲在原地转圈,焦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你这逆子,休在这里转来转去,惹得本座心烦。”梦姬心里也是焦躁的很,可嘴上又没法向夏玲玲那般直接说出来。
鹤怀丝取出了一个巨大的风扇,伴随着灵气的注入,一阵凉爽的冷风吹过这边,稍微让夏玲玲和梦姬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一点。
只可惜,这冷风一起,九幽冥炎和黑莲业火的混合体变得更加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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