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三人在屋内商讨刺杀武帝的事情,这个时候,门外的金盏用力地敲了敲门,示意她们有人来了。
原是秦青霄趁着武帝和曹安州谈话的空隙,又钻回了这牡丹园。
她的目的也很明确,即便没法尝那昼音花蜜,也要一睹芳泽,本来是准备在屋外偷窥的,没想到遇见了把风的金盏。
“哎呦,这不是金盏前辈吗!”秦青霄小的时候见过几次金盏,也是武帝去曹家办事的时候,恰逢金盏回京办事,曹安州便让金盏带着秦青霄到处逛逛。
而秦青霄这个逛花街的坏毛病,就是跟着金盏混出来的。
金盏是正儿八经地看人唱歌跳舞,然后听得入迷了,自然是顾不上秦青霄这个家伙,那些舞娘们一个个眼力见儿都尖的很,诱惑不了金盏这个阔少,对付一个小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每次金盏听曲儿的时候,秦青霄就被这些舞娘歌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秦青霄自然知道金盏是个正经人,现在呆在这九层,她觉得就是过来听曲儿的。
“哦,青霄啊,你咋在这呢?”金盏说到这里,尴尬地笑了笑,她也明白秦青霄变成今天这般模样,自己也有些责任。
“哎呦,金盏前辈,您来晚咯。”秦青霄勾着金盏的肩膀,她明白这金盏蹲在这里,自己也不可能偷窥了,索性就和金盏聊了起来,“这昼音,哦,也就是新来的北疆歌姬,现在正在里面活墨生香呢。”
“呃,你说的这个昼音,她是正经歌姬吗?”金盏带着秦青霄来到了旁边的包厢,遣这仆人去备了一些酒菜。
“她这个歌姬,挺正经的,今儿是情窦初开,你知道的,这些个烟尘女子总有那么看对眼的时候,我就是不知道,她怎么偏偏就看上……”秦青霄又伸头望了一眼屋外,看是没有其他人过来。
便又小声继续说着,“偏偏看上了龙薇儿那个妖妇。”
“你说美人儿……咳咳,那个龙薇儿什么来历?”金盏这刚回长平京,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还没来得及打探消息。
“我前些时日不是去了趟暮雪城嘛。”秦青霄磕了几颗瓜子,便唠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和金盏没什么话不能说,毕竟金盏这人别的不说,守口如瓶倒是真的,还出了名的老实。
“暮雪城?哦,你那次伤的还挺重的。”金盏忍不住偷笑,这暴打秦青霄的事情,早就从夏玲玲那边听说了。
“可不是嘛,那夏城主养的好女儿,整一个混世魔王。”说到这里,秦青霄就来气了,这事儿她现在都不敢和武帝说。
“那关龙薇儿什么事?”金盏提着酒壶,斟满酒杯。
这边酒菜已经备上了,那仆人也不敢在这种地方久做逗留,毕竟这包厢中的话,有时候听了就是要被砍头的。
“她那两人,互为姘头,蛇鼠一窝,能是什么好人。”秦青霄摇了摇头,“我就恨自己没那个能力,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金盏嘬了一口酒,尽管已经是这长平京最好的了,和那竹叶青酒还是没得比。“你现在不是过的挺滋润的,天天还往这里跑。”
“哎呦,要不是龙薇儿那个妖妇,母皇现在估计还会闭关,这没人管的日子多潇洒啊。”秦青霄此刻气不打一处来,“我就知道要是让母皇找到了龙薇儿,这日子就不好过,谁想到母皇连皇宫都掀了。”
“皇宫……掀了?”金盏自然已经从夏城主那里听到了这种事情,也乐呵起来了,“武帝这么有魄力的?那么早朝的事情怎么办呢?”
“早朝,早朝个屁!”秦青霄举起茶杯就往地上摔,这茶杯摔在毯子上砸了个细碎,“文武百官都回家休假,这玄天州怕是要乱成一锅粥咯!”
金盏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并不是说最近一段时间不早朝会有那么大的影响,而是说如果以后都是这种态度的话,那玄天国确实要完蛋了。
“武帝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啊?”金盏对于武帝的认知还停留在几十年前。
“可自打她渡了这洞虚期的劫,整个人就变了一样,仿若这世俗权力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了,她就一心要那龙薇儿!”秦青霄哼哼唧唧的,下一句才算是暴露了自己的心声,“可我好不容易盼了那么些年,希望能坐上那皇位爽爽,却让她就这么败光了!”
“嘘!”金盏捂住了秦青霄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是是。”秦青霄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不过最近这武帝搞得整个长平京都是怨声载道,倒也没有什么人向着她了。
“这么说,你这是准备造反咯?”金盏掏出折扇,哗的一声,甩开了扇面。
这扇面上画的是金戈铁马,扇背上题的是武运昌隆。
“怎么,曹家也有这个想法?”秦青霄看金盏这般反应,忽是凑了过来,这贼胆倒是大得很。
“鄙人才回长平京,自是不晓得家里怎么想,只是最近与武帝有些私怨……”金盏压低了声音,“鄙人便问你,若是曹家也有这个念头……”
“斩!”秦青霄兴奋地喊了出来,“斩了她!”
“斩了谁?”金盏皱着眉头,这个秦青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混球。
“自然是斩了那武……”秦青霄咳嗽了两声,“金盏前辈,您就别逗我玩了,到底您这么说有几个意思啊。”
“鄙人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咯。”金盏看着夏玲玲已经从屋中溜了出来,便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行咯,鄙人此次回长平京,还没有和曾曾曾祖奶奶打个招呼,就先回曹家了。”
“是,是,是,该先回去看一眼。”秦青霄权当这金盏也是纨绔子弟,来长平京第一件事就是玩性大发,现在见看不到北疆歌姬,就败兴而归了。
当金盏走后,秦青霄就趴在了厢房外面,用手指在窗纸上扣了个窟窿,可看进去却只见到昼音还在抱着琵琶弹奏。
长平京曹家,要说武帝呆得这段时日,曹安州算是忙坏了,里里外外的,不是因为安顿武帝的事情,而是这文武百官都快把她曹家的门槛踏烂了。
金盏携着夏玲玲进这曹家大门的时候,正巧摊上曹安州闲上一时半刻。
“曾曾曾祖奶奶!”金盏扑到了这个穿着长袍,戴着高帽的女人怀中。
“诶!宝!”曹安州有些时日没有见到金盏了,曹家这些后辈之中,她最疼爱的也就是这么个玄孙。
夏玲玲略显尴尬地站在了门内,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位是?”曹安州注意到了这个略显拘束的少女。
“暮雪城的夏玲玲,是鄙人的好朋友。”金盏将夏玲玲拽到了曹安州的面前。
曹安州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洒家想起来了,那日与武帝闲聊来着,你这个小魔头,是不是把人家青霄给打了?”
夏玲玲听到这里浑身一哆嗦,“打,打了。”
“瞧把你吓得,这小孩儿间的小打小闹,洒家也不会多管。”曹安州笑嘻嘻地说着,“宝,你确定这只是朋友?”
“是啊,曾曾曾祖奶奶,玲玲就只是普通朋友。”金盏自然知道曹安州在意的是什么。
“洒家就是问问,不过婚约那事……哎呦,瞧洒家这脑子,这段时间忙糊涂了,都没给你说。”曹安州这句话让金盏心里咯噔一声,最怕的事情果然还是来了。
金盏颤悠悠地扶着夏玲玲的胳膊,夏玲玲当然知道金盏为何这么慌张,若不是因为自己,金盏也不会回这长平京。
“曾曾曾祖奶奶,鄙人的婚约定于何时啊?”金盏勉强稳住了心神,该问的还是要问一声。
“既然你都回到这长平京,就安心在这住一段时间。”曹安州知道这个乖玄孙最听话了。“等到年底呢,完婚之后,你再带着人家闺女去游山玩水去。”
“年,年底完婚?”金盏瞬间就瘫在了夏玲玲怀中了。
“洒家差人算过了,今年十二月二十五,正是一个好日子。”曹安州这么大岁数,看多了金盏这种反应,“宝,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是,鄙人已经……”金盏苦笑着,面色惨白,之前还幻想过和曹家做做斗争,如今站在了曹安州面前,那种绝对逃不出手掌心的绝望感让她脱力。
“宝,你应该知道这曹家选人从来都是讲究门当户对。”曹安州牵住了金盏的手,“洒家记得已经差人让你见过了,是没瞧上吗?”
金盏倒是没有这样的记忆,不过既然曹安州都这么说了,自己又不记得,肯定是没看上眼。
“暮雪城……诶呦,宝,你可别是看上了那凤仪娘娘。”曹安州这次想起来,说是那龙薇儿来自暮雪城,而这和金盏同行的,不正是暮雪城城主的女儿夏玲玲嘛。
“呃,之前确实是看上了,不过,后来喜欢上别人了。”金盏摇了摇头。
曹安州此刻才舒心,若是金盏现在就与武帝交恶,接下来的局可就不好走了,“说吧,看上哪家的人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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