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这孩子指定是癫魔了。
若是以她的能力,肯定是可以挣脱开的,但是为了避免伤到他,苏水水此时只能憋屈的不敢反抗。
等你醒了,我再跟你算账。
而苏瑜也很识相,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待眼中的迷茫散去,看着被自己怀里的那颗熟悉脑袋,缓缓松开了禁锢。
“皇后,你来了。”
说完,苏瑜便用他那双带着水汽,又很悲情的眼神看着她。
苏水水承认,她心软了,原本准备责备的话被她吞进肚子里,他总是能用他的方式让她放手。
“你的身体不好,好好养着。”
接下来,她便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觉着苏瑜受伤是因为自己,她得为他做些什么才是,比如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之类的。
可,不知是碍于什么,她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手足无措。
而恰巧,太医院的味道很重,鼻尖闻见这味道,她下意识的反胃。
“呕——”
苏瑜见此,苍白的脸上带着的浓浓担忧。
他艰难的坐起身来,手轻柔的拍了拍苏水水的背,同时向门外喊:
“咳咳........来,人。”
很快,守门的霍太医便进来了。
“陛下,您的身体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去.......看看皇后,咳咳.......”
霍太医这才发现,皇后此时的面色也不太好。
他连忙为苏水水把脉,没过一会,他似乎是以为自己诊错了,又诊了一次。
他连声道喜:“恭喜陛下娘娘,娘娘这是喜脉。”
听见喜脉这两个字的时候,苏瑜的眼睛亮了,从未有过的欣喜在他面上呈现。
他要当爹了。
苏水水斩金截铁:“给本宫打掉。”
那丝毫没有犹豫的声音,让苏瑜的心一下掉进了深渊。
霍絮一听这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这对身体有损啊,还请娘娘三思,娘娘现在的身体情况,真的不宜如此。”
“本宫说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霍絮冷汗淋漓,求救的目光看向苏瑜,“娘娘三思啊!”
“霍太医,奉朕的口谕,整个太医院从今日开始,只能为凤连殿送安胎药。”
苏瑜说完这些,便看向苏水水,“苏水水,你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这次由不得你。”
她从未见过苏瑜这样严肃。
“陛下,臣妾的身体自己清楚。”
苏水水的言下之意,苏瑜很清楚,她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算堕胎对身体影响很大,她也不要。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说完这一大串,苏瑜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强忍着喷涌而上的血流,最后还是一口气吐了一大口血,昏倒了过去。
苏水水不明白,这人究竟在想什么。
她怀孕了,这不是明显给他戴绿帽么,都这样了,他还如此阻止。
可在苏瑜昏倒的那一刹那,苏水水心中不知被什么抽痛了一下。
她恼怒,不知是恼火她想堕胎却被所有人阻挡,还是恼火苏瑜为何如此脆弱。
“给本宫治好他,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就跟着一起陪葬!”
说完,苏水水走了,这次她没有待在太医院。
她心中梗着一块石头,这种感觉实在郁结。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让她怀孕了!!!
让她找到那罪魁祸首,她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肯定是因为怀孕,她体内的激素发生了变化,不然这种郁结的感觉,为何会一直不消退,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感觉。
从这以后
苏瑜每天拖着病弱的身体,却还是坚持每日跟在苏水水身边。
他每日想法设发的为苏水水寻找新鲜玩意,在苏水水下朝的时候,让步撵接她回宫。
这下,皇后怀孕传至整个王朝。
之前二人针锋相对的传言也不攻自破,世人皆知,陛下宠爱皇后。
朝堂上。
清水县水灾,需要人带朝廷下发的银两和粮食前往赈灾。
苏水水请示:“陛下,臣愿前往清水县。”
苏瑜头都没抬,严词拒绝:“不行。”
“为何不行?”
底下的大臣,恨不得直接远离这朝堂,自从皇后怀孕后,每天的朝堂都成了:二人打情骂俏的战场。
而他们首当其冲,深受其害。
“皇后正怀着孕,清水县流民甚多,不宜去。”
“如今流民甚多,水灾过后,疫病盛行,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成大患,往年都是臣亲自前往的,没人比臣更了解,也只有臣去才能更快解决水患问题。”
苏水水对着御史大人林木使了一个眼色,只瞧着这大冤种虽心下无奈,却也站了出来。
“陛下,臣觉得皇后说得对,皇后大义在身,不顾小节,也请陛下为灾民考虑考虑。”
林木一站出来,同属苏水水一党的人,便全部站出来支持了。
“请陛下三思!”大半大臣,其中不乏一品大官,全部跪下向苏瑜施压。
就在苏水水认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苏瑜却扶着头,似乎看起来头晕一样,身体有些摇晃。
“朕,朕不知为何头有些昏沉,今日事宜暂放置,明日再商,众爱卿退朝吧。”
苏水水:......
待那些大臣准备退朝归家的时候,苏瑜又说了一句:
“摄政王请留步,朕昨日瞧着江南上供的白玉珠很好,可以一起赏赏这新鲜玩意。”
这会准备溜之大吉的沈楚楚一下子僵在了地上。
白玉珠?还稀罕玩意?
这东西他家里有一大把,他还需要赏?
这个苏瑜想要他劝苏水水的这个算盘,算是打错了。
苏水水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他也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想来今夜是个不眠之夜了。
退了朝,苏水水像是易碎的宝贝一样,被人供着。
每次回宫的步撵,慢的比蜗牛还要慢,每次她吩咐快一些,也没人听。
后来,她才知道,这些抬她的人,全都是聋子,且大字也不识一个,她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见么。
能想到这种方法的,这苏瑜也是够了。
苏水水从来不需要别人伺候,从前她府里连下人都没几个,只有一个厨娘和扫地的小厮。
到了皇宫来,她也一样,不让那些宫女伺候。
但现在不行了,她怀孕了,而苏瑜为了不让她打胎,让一群听不见的照顾她。
聋子一般跟哑巴是一体的,所以从开始到现在,那些人也没跟苏水水说一句话,跟他们交流,需要特定的手语。
而什么都会的苏水水,恰巧不会手语。
所以这些日子,她不仅无聊死了,心中那股子郁结越发严重了。
至于去清水县,她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而且此行,她也刚好可以散散心,把赈灾之行当做散心的恐怕普天之下只有苏水水一个了。
刚回到寝殿,宫女便递上了酸甜的小点心,然后细心的泡了她最喜欢的君山银针。
从某种程度上,这种生活也是惬意的。
但苏水水这种人,生来就不是过这种生活的,她自己心里也很明白。
南氏一族灭门案,她还未查清。
半盏茶的功夫后,苏瑜来了。
他带着一盏可爱的兔子灯,眼里带着笑意。
“阿水,你瞧这灯可有趣了,你转动它,里面的兔子就会动。”
苏水水漠然:“这灯不过是骗小孩子的玩意罢了。”
苏瑜面上的笑意不减,“说不定你怀里的孩子喜欢呢。”
“苏瑜,你真的觉得很好玩么?”
“阿水,你若是真的想出去走走,我可以跟你在御花园赏花,若是你无聊,我也可以找戏班,但你若是要去清水县,这不可能。”
苏水水皱眉,“你为何非要如此固执?”
“你的身体不好,还怀着孕,去那种地方,你会很危险。”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我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你的,你为何还要如此殷勤。”
这话一出,苏瑜的眼神变化了。
“你说什么?”
他垂着的手紧握,看向苏水水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可置信。
不是他的?
但很快他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恢复正常。
原来不是他的,也是,他为何会觉着她怀中的孩子是他的,她又不喜欢他,又怎会有他的孩子。
孩子应该是那个叫姜言的吧,难怪。
“就算不是我的,这孩子也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你为何总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我若是必须有一个人病弱,那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不希望先生你,常年缠绵病榻,所以......清水县之行,我不会让你去。”
苏水水眼看谈判无望,便没再说话。
不知为何,她的视线停在了那兔子灯上。
“这东西,我在她哪里见过,我记得是她喜欢兔子灯,可我不是她,更不会跟她一样。”
苏水水说的是素月,那个长得柔柔弱弱的女子。
她总是喜欢穿一身素,因为怕黑,所以屋子里一直有一盏兔子灯。
而那盏灯,出奇的跟桌上的那盏很像。
说完,苏水水像是忽然间魔怔了一样,走向那盏灯,转动了它。
她说:“阿瑜,我当年杀了她,你肯定很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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