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重新回到推车,秦川一只手搭在推车一侧,说道:“和原先说的一样,我们把推车推到地下河的最上游,用干柴围好防护圈再浇上油点着,用来驱赶蒙古安氏中兽。之后由我们当中水性最好的韩烨先下水探路,我跟在后面,然后郭起带着密封箱里的多吉,朱楠,还有宇文灵一起下水。”
“妘雨织最后一个下水。”秦川看了一眼妘雨织,得到妘雨织点头同意后,秦川接着往下说:“所有人在下水前都要保持岸上的火源不熄灭,等先下水的人信号,再下水。如果先下水的人没有发信号,或遇险没能回来,剩下的人就退出山洞,重新寻找出去的路,大家都听明的了吗?”
郭起:“先不管能不能成功,你和韩烨下水,遇到河里的食人鱼怎么办?”
秦川和韩烨互相看着对方笑了,包括郭起在内,其他人瞅着秦川和韩烨都有些纳闷。这时,秦川和韩烨分别从推车上的空罐子里掏出几包黑布袋。郭起接过秦川手里的黑布袋,另一只手捏捏黑布袋,一块一块的大小不一。郭起好奇地问:“老秦,这是什么?”
妘雨织从韩烨手里拿了一袋,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然后露出笑容。朱楠自己从罐子里拿了一个黑袋,先是捏了几下,随后学着妘雨织放到鼻子边闻闻,最后抬眼看着秦川。
韩烨:“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他们吧!免得他们着急。”
秦川:“这是鱼食,不过我让大巫帮忙在里面加了一点料。”
“料?什么料?”郭起来了精神。
秦川:“动物的血和肉,还有迷药。”
“上次看你和师傅神神秘秘的,就是在准备这个?”见秦川眨眼默许,郭起对秦川竖起了大拇指,“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总说就服你了吧?想得太周到。对了,为什么不给那两怪物来点儿?”
秦川:“想过,怕掌握不好剂量,而且也不好投喂。”
宇文灵焦躁地看着火苗,“你们动作劝快点,火都快熄灭了。”
妘雨织:“宇文灵说的对,我们还是快走吧!”
于是郭起推着油瓦罐车往前走,韩烨推着装大木箱子的车跟在郭起后面。秦川单手扶在推车侧面,帮郭起一起往地下河上游推。而妘雨织,宇文灵,还有多吉,手里拿着点然的火把走在推车的前面。朱楠则手拿火把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为到达地下河床时,改变方向而提前做准备。因为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蒙古安氏中兽的具体方位。
很快,七个人的队伍来到地下河边,两只凶猛的蒙古安氏中兽也出现在他们眼中。
秦川提起一罐油朝蒙古安氏中兽砸去,妘雨织跟着掷出手中吹亮的火折子。油瞬间被点燃,蒙古安氏中兽想发动攻击,但又忌惮火,迟迟不敢靠近。如此攻也不是退也不愿,始终与七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秦川和多吉同时喊出,“我们快走!”
七个人准备向地下河上游进发,地下河之中忽然翻起巨浪,两只蒙古氏中兽冲出水面,前爪趴在岸边,龇牙咧嘴地往岸上拱。因为岸边湿滑,它们的爪子抓不牢,张开的大嘴好不容易挤上岸,又随着身体滑到河水里。
但是它们没有放弃,奋力向前想够住它们盯上的猎物。
两辆推车被惊得改变的方向,朱楠吓得跌坐在地上,两只脚不停的蹬地,把自己的身体往后送移。掉落的火把被溅上岸水花覆灭。秦川和郭起赶紧抓了两罐油朝河里的蒙古安氏中兽丢去。韩烨瞅准机会,吹燃火折子,抛向空中的油瓦罐。洒出瓦罐的油瞬间被点燃,火焰呼哧一下延伸到油瓦罐,一个火球落在朱楠和蒙古安氏中兽之间,朱楠这才有时间重新站起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水中蒙古安氏中兽吸引住,他门前方的两只蒙古安氏中兽趁机绕道,从侧面攻击他们。妘雨织高喊:“小心左侧。”
郭起和韩烨已经来不及再改变推车的方向.
而宇文灵先前的确听秦川他们提起过蒙古安氏中兽的可怕,不过亲眼见过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怖,再加上它们龇牙咧嘴地对他们发动攻击,她的火把在手中左右跳了一段,最终脱手掉到地上。
秦川和郭起随手把推车上的油瓦罐拂抽到地上,油瓦罐碎了一地,油也泼了一地,遇到地上未熄灭的火把后,瞬间一片火海形成。
冲来的蒙古安氏中兽的牙齿已经咬到秦川的衣服,妘雨织飞跃到推车上,一把把川拉到推车上。蒙古安氏中兽的尖牙拉破秦川的衣服,同时它们的毛也被火燃着,它们不敢多做停留,随后转身离开,离开时急躁地蹦窜着,想灭掉身上的火苗。
他们是幸运的,因为这片火海阻挡了从侧面攻击他们的蒙古安氏中兽。
郭起和秦川顾不上被烧着裤子和衣角,转身继续往水里的蒙古安氏中兽那边投油瓦罐。宇文灵赶来帮秦川拍打衣服上的火,多吉则跑去替郭起打灭身上的火苗。水中的蒙古安氏中兽被击退之后,还不忘张着它们那张可怕的大嘴。妘雨织双手抓起两包鱼食,腾空而起,将两包鱼食掷到两只蒙古安氏中兽的嘴里,它们打着嗝退到水里。
韩烨回到推车把手边,握住推车双把,“快走!”
郭起握住另一辆推车把手,往地下河上游奔去。秦川和妘雨织从推车上跳下来。妘雨织用火折子重新点燃四个火把,分给朱楠,多吉,还有宇文灵。七个人恢复到一开始的队形,继续前行。
半个多小时之后,七个人终于抵达地下河上游。他们先把推车停放好,朱楠和郭起用干柴绕地下河岸线围出一个半圆。韩烨和秦川在干柴上洒油,妘雨织和宇文灵分别把火把贴到干柴边,火焰迅速沿着干柴围的半圆窜上来,接着噼哩啪啦烧的更旺。
地下河的上游与普通的河流并无太大区别,只是水质特别的清澈。不远处有一个略微凹陷的地方,很明显是蒙古安氏中兽的小窝。地下河两岸有少许被折断的中乳石,且一直延伸到山洞的岩壁,清澈的河水缓缓从宽阔岩壁的另一边流淌到这里。令秦川他们感到庆幸的是,流动的水面与岩壁之间有一小段空隙。
秦川拿出背包里登山绳和十四根芦苇管,他每人手发派两根芦苇管,“一会儿下水,用这个来呼气,多出的一根是做备用的。”
“还有,就是我们的油瓦罐不多了,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说完,秦川把登山绳的一端围在腰间,打好活扣。
韩烨也拿出了自己的登山绳,并且把一端系在腰间,然后再把另一头钢拴扣在秦川腰上的绳子上。
秦川则把自己登山绳另一端交到郭起手里,“如果有情况,我们就会拉动绳子三下,没有危险,拉动一下。然后把这个钢拴扣在大木箱子上,后面的我就不说了,你们一定要记住顺序。”
郭起:“放心吧!”
秦川对正在撒鱼食妘雨织说:“怎么样?”
“感觉……”妘雨织露出难色,“还是再等等。”妘雨织拉开用细绳收口的黑布袋,从里面抓一把鱼食撒在河水里。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只见食人鱼围着鱼食打转,却不张嘴咬。秦川伸手抓了一把鱼食,撒到河里,鱼食慢慢沉到河底,表面的面糊逐渐泡软散开,肉香味、血腥味散发到河水里,吸引着食人鱼再次游到河底。几条食人鱼终于张嘴咬鱼食了,之后更多的食人鱼赶来掠食。妘雨织见状,又多散了几包鱼食到河里。
秦川转身对韩烨说:“我们下水。”
韩烨点头,扑通一声下到水里,他深吸一口气,潜到河水深处,似一枚箭羽射进岩洞。留下的登山绳连接在秦川腰间,秦川看着有续盘在一起的登山绳,一圈圈被拖进水里。他再次确认口袋里芦苇管是否还在,然后做好随时下水的准备。
不远处的妘雨织撒完手中的鱼食后,看到许多的食人鱼浮浮沉沉在里,还有许多的食人鱼即将翻出水面。她返回到小推车边,只剩三袋鱼食了,于是不再投喂,把鱼食全部挂在腰间。
水里的绳子终于被扯动了一下,秦川立马潜入水中,双腿拍打着河水,朝岩洞游去。刚扔完油瓦罐,郭起便蹬到岸边,将登山绳的钢栓扣在大木箱子活动的铁把手上。然后喊朱楠来帮忙将大木箱子推到河水里,“朱楠,多告,宇文灵,你们三个做好进箱子的准备。”
妘雨织拿着火把走到柴火边,“你们要快,只剩两罐油了。”
多吉:“我们三个还是先进到箱子里比较好!”
于是郭起扶着浮动的大木箱子,朱楠第一个跨进大木箱子里,然后多吉也跨进大木箱子。为了使大木箱子保持平衡,朱楠和多吉分别蹲在大木箱子两边,留出中间位置给宇文灵。宇文灵最后一个进入大想木箱子里,大木箱子一大半沉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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