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例的冷笑话之其二:华北地区急速降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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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这是看到那个东西时心中仅有的形容词。不,那并非是形容,而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怪物。体形如同山一样庞大,就算遭到火箭炮的攻击也不当一回事,浑身遍布赤红色鳞片犹如从地狱爬出的魔龙般的姿态的,正是血海深仇的首领——格鲁约尔。
“魔、魔王啊!”
警戒塔楼上有人惊叫。
当然,这个称呼也对。
火箭炮的攻击更加密集且快速起来,那是人类在恐惧时本能的发起的攻击。无论如何要先把那个干掉,在被杀死之前先把他杀死。
但是那毫无作用。异化后的格鲁约尔的皮肤和鳞片的强度超越装甲车,如果不是专门的破甲弹的话,对他是无法造成伤害的。
格鲁约尔深吸了一口气——在普通人看来就像突然刮起了强风——然后吐了出来。
龙息波——这是格鲁约尔最得意的攻击技。利用怪物般的爆发力,将充满胸腔的空气瞬间放出,以超音速向前运动的气流已经不叫气流,而叫冲击波,其威力不亚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时间冻结了。
无论是监狱的看守还是犯人,都出现了一段时期的记忆空白,那是人体受到突然的强烈冲击而产生的大脑临时性休克现象。当他们刚回过神来的时候,并不清楚到底放生了什么,只知道到处漂浮着沙尘,使得他们不得不捂紧口鼻以免吸入。
烟尘慢慢散开,这下可以看清了。正门两边的两个塔楼受到冲击波波及而完全消失,而那个曾经是整个监狱的象征,被认为是守护神般的存在——高1000米,重达50吨,半米厚精钢打造的大门,竟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这真是令人再泄气不过的情景。
刘雷挣扎着从碎砖瓦中爬出来,在看到格鲁约尔吸气的时候,他及时逃下塔楼才幸免于难。虽然依然难逃被倒塌的墙壁埋住这一难,不过比起人间蒸发连尸首都找不到已经好太多了。
“搞什么,又不是演怪兽电影。这活儿我干不下去了,我要走人。”
如此抱怨的他回望了一眼攻击者的方向——那里的景象因为墙面倒塌而一览无余——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格鲁约尔又吸了一口气。
“妈呀!二连发啊!”
监狱三面环山易守难攻,但是相对的,一旦前方的防守被打破,就等于变成没有逃路的死地。就连钢铁巨门都被打飞,那种水泥钢筋的建筑被打中的话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完蛋啦!死定啦!”
看守们惊慌失措的寻找掩体,尽管这毫无意义,除非格鲁约尔突然停下,然后笑着说:“我开玩笑的。”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第二发打出来了。
刘雷捂紧耳朵,身体尽量压低躲在碎砖瓦的后面。一声巨响传来,空气的波流将砖石连同他掀到空中,飞出好几米远才落到地上。
“啊!好疼!”
好像有什么不对,被冲击波正面击中的话不该就这点程度。
格鲁约尔咧嘴笑了,不过他的笑跟威胁一样吓人。刚刚被他打飞的大门突然像有了生命似的自己活动起来,组成一堵城墙挡在他面前。
武装炼化——钢铁长城。
因为结构变得更加牢固,所以这次成功接下了攻击。
“原来你在这儿啊,杜笛,咱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哪里,根本不是什么巧合。”杜笛从墙后走出来,“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
他伸手往城墙上一拍:“武装炼化——”。
沉重的金属再次活跃起来,将杜笛包在中间,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跟格鲁约尔等高的钢铁巨人。
“——巨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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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接触接触金属就能够使之按照自己想象的变形,这就是八红杜家的能力。听起来似乎不是怎么了不起的能力,但是如果考虑到现在的社会生活中金属制品占了多大的比重这一点,这个能力就非常可怕了。
在战场上这种能力的优势尤其明显,无论是多先进的武器,在杜家人的眼里不过跟橡皮泥一样。这种使所有武器无效化的能力使得杜家在军中的地位无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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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已经超越了人类范畴的战场。两个一半是人一半是妖魔的怪物对峙着,气氛沉重的像灌了铅。其他的巴萨卡人和狱卒们早就躲到相对安全的远处,显然任何试图介入这两个怪物争端的行为都与自杀无异。
终于,杜笛先开口了。
“我们就此罢手怎么样?如果咱们两个真的打起来的话,这一带的地图可就要重新画了。我不明白,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这里好像没有接过巴萨卡的犯人。”
“同样的话我早就说过了,我要弄清楚是谁造成了我们族人的悲惨命运。”
“我也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也很想弄清楚。巴萨卡计划即不是政府行为也不是八红的指示,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吗!如果找不到主使,就把所有人都杀光!”
伴随着震天的咆哮,愤怒与憎恨化身为赤鳞的恶魔,转眼间拉近了与对手的距离。
在谈话的中途突然进攻,老实说,这出乎杜笛意料之外。所以,毫无防备的,正面狠狠的挨了一拳。钢铁的巨人像风中的落叶般被打的腾空而起。对于躲在巨人里面的杜笛来说,比起因攻击而受到的冲击,格鲁约尔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反而更让他震撼。他们交手过多次,因此很清楚这个老爷子虽然喜欢用暴利解决问题,但绝不是好战狂,而刚才的行为简直就像故意找架打。
虽然有疑问,只是在这种状况下完全没有去搞明白的余力——光是想活下来就已经要倾尽全力了。
巨人的身形在空中变换,从原先后仰的姿势直接变成了站立,双脚在惯性的作用下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沟。与此同时,巨人的体积开始变小,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刺猬般伸长的钢刺。追击的格鲁约尔急忙刹车后跳,只要再晚一点双眼就会被废掉。杜笛利用这个机会展开反击,两股力量在这山谷中不断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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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有些不牢靠的地方开始掉灰渣。此时此刻,狱警们就像在经历一场地震。
大部分的狱警已经躲到安全地带了,但是还有一部分坚持留在岗位,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了装配了子弹的机枪,目的只有一个——一旦发现有高度危险的犯人逃出来,直接开枪射杀。
从连接高危犯人区的走廊处传来脚步声。
“什么人!”狱警立刻把枪口对准来者。
“啊啊,别紧张是我啦,刘雷,新来的。我迷路了,你们谁知道……”
正说着,只听“噗、噗”两声,两个持枪狱警的脑门各**一根白色的细锥,他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便倒了下去。
“你干什么啊,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密码!”刘雷对身后出手的男性巴萨卡人大发雷霆。奇怪的是,身为男人的刘雷此时说话竟然跟女人一样。
“没那个必要,我就讨厌你们‘孽’那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明明有更简单更直接的方式在眼前。”
对“刘雷”的抗议不屑一顾的女巴萨卡人名叫阿萨丽,虽然身为女性,但即便在战斗种族巴萨卡人当中也是佼佼者。
“没那个必要?那么你来说说,我们怎么打开这道铁栅栏门?”
“哼,简单。”
阿萨丽的小臂侧面以手腕为轴,弹出一把骨刃,那是她由自己的骨头和角质层生成的,边缘有锯齿,能够在肌肉的带动下像电锯般滑动。这种天然的电锯即便是金属也能砍断。
“难道你要……”
“对就是那个‘难道’。”
“慢着,你不知道……”
不顾“刘雷”的劝阻,阿萨丽一刀砍在栅栏上。但是结果与她预想的不同。
“哇!”
“阿萨丽,当心!”
被栅栏上的高电压打飞的阿萨丽并没有落地,而是被与她同来的巴萨卡人接住了,后者也被余电电的不轻。
“阿萨丽,你怎么样?”
“我没事,阿库玛,有点大意了。”
“所以我就说,不用大脑的人真是没救了。”“刘雷”不失时机的撂下句风凉话。
“居然说这种话,你就有办法吗?罗琼!”
看来罗琼这个名字才是“刘雷”的真名。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描形绘影’罗琼大人哦,身为潜入的专家连门都进不去还有个屁用啊。”
说着她打开旁边墙上的配电器,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说道:“阿库玛,给我根签子,要细点的。”
阿库玛心里想着:我凭什么听你的。可是为了完成任务,只好把这股火气强按下来。他的右手小指指尖先是突出一块,然后刺出一根鱼刺一样的骨头,骨头越来越长,直至完全脱离手指。
“接着,‘孽’的混蛋,下次看见你绝对收拾了你。”
“呃。”罗琼迟疑了一下,“你们会按照约定放我走吧。”
这回轮到阿萨丽生气了:“当然啦,别把我们巴萨卡人跟你们相提并论!”
罗琼不再说话,开始专心的拨弄配电器。
大概等了两三分钟,牢门刷的一下子打开了。阿萨丽的麻痹感也基本消失了,和阿库玛两人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牢房,便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周身上下每个神经细胞都在发出警报:不要再靠近了,前面很危险。牢房的最深处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手铐,好像还有点营养不良,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明白,他正是这种不祥气息的发源地。
“巴萨卡人,真是意料之外的客人啊,你们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吗?”
说完,这个男人把脸转向他们,露出黄褐色的牙齿,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与此同时,他们也注意到,这个人的眼窝凹陷——已经瞎了。
但是正是这么一个身体虚弱、头发花白的瞎子,竟给人一种被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觉。
或许是为了增强气势,阿萨丽故意提高嗓音:“前‘孽’的首领——恶王闫海龙,你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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