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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把埃希理阁下当成妹妹来看待

三 把埃希理阁下当成妹妹来看待

总而言之是有趣的一天。

玩得有些累了,我和妹妹一起坐在迷宫主题的游乐园中所设置的小木屋里。

这时,某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缺氧感袭来。

是哪里发生了火灾吗?

虽然原因不明……但总之,我无法呼吸。

尽管想着应该尽快逃出去,却又产生了束手无策的焦虑感。

在绝望感到达极点的时候,我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眼前是一个美得仿佛幻象一样的女孩子,她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

而且,纤巧的手掌才刚刚从我脸上移开的样子……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刚才的窒息感是她用手掌覆盖住我的口鼻导致的。这似乎是她用来叫醒别人的方式,不过感觉上真的蛮残酷的。万一我真的被她给害得缺氧而死该怎么办啊!虽然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啦……

这里不是我所熟悉的世界,天花板对我来说也是无比陌生,所以一时甚至以为自己进入了另一个梦境。可是,渐渐地就回想了起来。

“啊,埃希理阁下,早上好。”虽然她用于叫醒我的方式非常讨厌,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我在这个世界所要依赖的人,而且又是美丽的少女,所以我对此懒得多做计较了。

仔细一看,她的脸不是和我梦里的妹妹一模一样嘛。现实世界里我是独生子女,并没有妹妹这种充满了奢侈感的可爱亲人存在,大概是睡糊涂的时候,随便把认识的人的脸套上去了吧。

话先说在前面,我可不是嗜好妹妹角色的家伙。虽然不讨厌妹妹,但对我来说,妹妹就是妹妹,是不能当成异性来看待的。

这样说起来,如果把埃希理阁下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待的话,也许反而对精神健康更有利些。毕竟对方是那么美丽的妙龄少女,作为身心基本健全的男性青少年来说,不得不同居在一起的状况实在太让人难以忍受了。但是,只要把对方当成妹妹看待的话,就能压制这种本能的欲望冲动,因为妹妹不是可以怀着邪念的亲密接触的女人……而且,对方如果是妹妹的话,那些蛮不讲理的、讨厌的、古怪的地方也变得很容易忍受了,虽然说是能接受也还是有点难就是了。

哪有用令其窒息的方式叫醒别人的家伙啊。难道埃希理阁下不懂得用手推搡对方身体之类的方法吗?算了,她没有直接往熟睡的我的脸上浇凉水也是一种温柔呢,只要想想还有更坏的手段,就懒得多跟她计较了。

“……该吃早饭了。”埃希理阁下似乎是注意到我那副没睡醒的模样,用毫无起伏的声音提醒道。

虽然这间小木屋里真正的床只有一张,但是椅子和桌子倒还勉强够用,书桌与餐桌居然不是同一张桌子,这点简直让我觉得有些诧异。大概是埃希理阁下担心残留在餐桌上的食物碎屑、汁液、油渍这类东西会把书页弄脏吧?等一下,这不是简直没有脂肪含量可言的饮食吗……我对这些东西能否让桌面变脏感到怀疑。

从桌上的陈设看来,这里的餐具大多数都属于金属而不是瓷器,除去茶杯,盛着食物的盘子和碗都是由某种金属制作而成的。摆在我面前与埃希理阁下面前的食物都是同一种,只有分量的不同而已,看来是考虑到我身为男性的食量后才这么做的吧。

盘子里是看起来很像黑面或杂粮面包的褐色面食的切片,埃希理阁下面前的切片大约是我面前的切片的三分之二,只看体积的话分量并不少,其实我觉得自己只吃跟埃希理阁下差不多的分量就差不多可以了,下次跟她说说看吧。没有准备筷子与叉子,但是因为早餐中有看起来是汤的东西,所以汤碗里还放着金属匙子,灰黄色的汤里也几乎没有什么油水,里面只有不知名的像是蔬菜的块状物体……总而言之,这简朴的早餐通常是不会激起什么食欲的。不过,想到是寄住在别人家里,即使能吃到这样的东西也应该感恩了,再想想做饭的是埃希理阁下这样的绝色美少女,加入一定的想象就能弥补味道上的缺陷了吧……我下定了这样的决心之后,用手抓起了面食切片放进嘴里咬了下去。

这味道……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呢。我本来以为应该是类似面包的食物,但实际上要硬很多,而且相当缺乏水分与油脂。并且也不是甜的,而是略微带点咸味却又没咸到不配淡水就没法吃下去的程度。以我记忆中最接近的食物来比喻的话,就好像是放置了一两天之后再切开的花卷?要不然就是某种烤制的饼类再切开的感觉?总之,口感上就是又干又硬略带咸味,想必是那种廉价而且又能放置很久的平民饮食吧。绝对称不上好吃,可是,稍微忍耐一下也确实能吃,远没到吃下去也会想要吐出来的程度,或者说,我虽然属于娇生惯养的家伙,但还没娇惯到没法忍受这种等级的食物的程度吧。

埃希理阁下看着努力咀嚼、吞咽着这种奇怪的面食的我,指着面前的汤开口说道:“咬不动的话可以浸泡在汤里,等待它变软之后就可以吃了。”

听起来像羊肉泡馍的吃法。话说回来,这么向我提出建议的埃希理阁下,自己也并不是用她所建议的方法在吃的,而是吃一口切片喝一口汤那样均匀地吃着。所以我决定也要像她那样搭配着吃而不是混在一起吃。听说汤泡饭伤胃,汤泡面片或许也有损健康吧。

我喝了一口汤,因为有品尝过面食切片的前例,我没敢对汤的味道有丝毫期待,不过喝到嘴里之后又觉得意外地还不错么。里面的蔬菜块基本分两种,一种是口感像黄瓜一样脆嫩但是带有点番茄的酸味的橙色蔬菜,另一种是质地比较接近柔韧密实的土豆但味道微微发甜的白色蔬菜,后者甜的方向有点接近甘薯,但没有那么甜也没有那么香。汤用少量的盐与香辛料调过味后,变得酸酸甜甜略带辣味,有种在品尝中国西部的饮食的感觉。总之,如果说面食可以评价成中下等级的话,这道汤可以评价到中等甚至中上,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埃希理阁下既没有像我想象中的外国人那样祈祷并感激神赐予自己饮食——如果她真这么做了,我大概也会跟着学吧?也没有问我“好吃吗?”这类的话,看来她对我是否对这顿早餐满意,或者想借助这个机会教育我什么道理这种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过她还是不住地望向我的脸,虽然无论是从脸上还是从目光中都读不出任何的情绪……我真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从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她的想法很难理解,同时,她似乎也不能从对话中理解我的想法吧。所以,尽管非常在意,我还是忍住不说话,模仿着埃希理阁下的沉默模样安静地吃着,顺便一提,虽然是粗劣的食物,但是埃希理阁下的吃法显得非常有教养且优雅,这使我怎么都不能舍弃认为埃希理阁下的确出身自名门或者富家的想法……

虽然按道理说,出身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高洁的灵魂什么的,但为什么我还是会有只有高雅的家庭才能培育出高贵的孩子这样的固有印象呢?不管怎么说,埃希理阁下看起来就是个能吃苦又品格高尚的女孩子,我衷心地希望她以后能过上更加优裕的生活,这想法可不带有丝毫奇怪的邪念,我只是像善良的哥哥那样真心希望妹妹获得幸福罢了。话说回来,作为哥哥的我居然需要贫穷的妹妹来养,感觉真丢人耶,就算明知是暂时的,也还是会不好意思。

大约吃到一半的时候,埃希理阁下突然又再开口了:“从昨天起我就很在意,你的衣服和鞋子。”

“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我只是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怎么看都是完全没有防御力的服装,而且也不方便活动吧,那种鞋子在跑跳的时候不会掉下来吗?难道你的世界的其他人也是这么穿着的,还是说,这只是你的个人趣味呢?”

“这绝对不是我的个人趣味!”而且在她说这些的时候,我为什么瞬间就回想起了自己跟她初次见面并把她扑倒在地的那个场景呢?说实话,那个时候虽然对状况摸不着头脑,但真的有点兴奋……回想起这些来的时候,我的脸又开始变热了。

“这是我的世界里入睡前才穿的衣服和鞋子,叫做睡衣和拖鞋,只不过是为了方便脱下来才穿的。”说到这里我不知怎么又有点兴奋,总觉得这些话的感觉好邪恶,就好像在用语言调戏埃希理阁下似的……可惜,埃希理阁下对此毫无反应让我有点沮丧。是她本来就对调戏没反应还是我说的话根本不足以让别人特别是她产生邪恶的联想?这我就不知道了。

“睡衣和拖鞋啊……”似乎对此毫无概念的埃希理阁下,缓缓眨着大大的蓝眼睛:“那就是说,你自己也希望能在与睡眠无关的时间段里穿着其他的服装吧?”

“那是当然!”特别是想到如果我以后还有不得不跟随魔术师埃希理阁下作战的机会的话,一直穿着睡衣和拖鞋行动的事情简直太过于像是噩梦了吧。

“需要给你买衣服和鞋子呢。”埃希理阁下静静地点着头:“因为,穿成这样即使不战斗,仅仅是上街的话,看起来也太显眼与怪异了。会被当成疯子或变态的吧。”

最后一句话让我深受打击!穿成这样居然会被当成疯子或变态的吗?难道说迄今为止埃希理阁下都是以这样的态度怀疑着我的吗?这太让人担心了!她到底是把我当成疯子还是变态的哪一种了?这个先不说,面对自己认为是疯子或变态的人还那么淡定……我深深地对埃希理阁下的镇静感到敬佩与折服。

“谢谢……那么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埃希理阁下。”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地镇定下来,然后说道:“按你的判断,让我回去这件事是不是很不容易的?”

“是的。”埃希理阁下立刻点头:“不过我会尽力帮你想办法的。”

“要花很长的时间吗?即使不考虑你的魔力储备量问题的话,单纯寻找方法是不是也需要很久?”

“是的。因为这样的事情很不常有,我甚至无法断定一定有这个方法的存在。”

“那就是说,我可能要在你这里住很久才能离开是吧?”

“……嗯。”埃希理阁下听到这句话时又露出有些为难的困窘模样,点了点头:“虽然我也希望能尽快结束,但这是不太可能的。”

于是,我下定了原本就有一点儿的决心。

“……能不能,请您先听听我的请求呢?”在吃完盘子里的切片并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我站了起来,向埃希理阁下鞠了一躬。

“那么,总而言之,先教你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最基本技能吧。”在听完我的要求后,对此不置可否的埃希理阁下,很快转换了话题。

“购物这种行为,是需要使用金钱的。”埃希理阁下说出这个让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何等反应的陈述句。总之,我不应该简单地把它划归于废话之列吧,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继续认真聆听埃希理阁下的说明。

“首先教你分辨货币。”埃希理阁下一边说一边在餐桌上摊开几枚大小颜色不等的硬币。从这个行为看来,这个世界要么没有纸币,要么使用纸币的情况非常稀少,所以不需要特别教我纸币的分辨方法吧。虽然纸币有纸币的优点,不过用贵金属铸造的货币就视觉效果来说是很不错的嘛,虽然我少有机会能接触到地球上的金银货币就是了……

话说回来,嵌在那些硬币上面的数字绝对不是阿拉伯数字、罗马数字,更不是中文数字,但是我却能很自然地看懂,所以埃希理阁下只要一教我,我立刻就能理解并记忆,这种感觉还蛮有趣的。为什么能自然地看得懂呢,这大概是脑内翻译系统的效果吧,这可真是方便、伟大、人性化的系统啊,比起电脑上翻译软件的效果简直是神之奇迹,要是能对着电脑系统使出让它学会翻译系统的魔术就好了。而且,它会按照我所理解的事物,自动翻译成最接近我脑中概念的词,比如早上吃的那个面食切片,它就翻译成了面包,虽然我还是觉得那不算是正经的面包,不过大概是没有什么可意译的词语了吧。而且,我试着翻阅过埃希理阁下的书,结果发现自己居然也能辨认上面的文字,虽然对书上教授魔术相关的内容部分是既看不懂也没有兴趣就是了。

“学会了吧?”

“嗯,学会了。很简单呢,因为我的世界里也是用类似的交易方式。”可惜没有办法给埃希理阁下看看地球的货币,因为我身上的睡衣口袋里没有放任何金钱在里面……等等!我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摸索睡衣口袋的时候,触碰到了什么,我把它拿了出来。

“原来在这里啊。”难怪我几天前怎么都找不到,应该是使用过后随手就放在睡衣口袋里忘记放回原处的关系吧,我还真糊涂呢。

“那是什么?”埃希理阁下好奇地睁大眼睛。

“这个嘛……叫做指甲刀与耳挖子。”是把这两样在末端串起来的可以当钥匙挂件使用的小东西,记得是买什么更贵的东西附赠的小礼品。说实话我也很遗憾,早知道有穿越到这里的机会,就应该在睡衣口袋里放更有意义的东西,像是瑞士军刀、放大镜、指南针……又或者是项链、戒指、手镯……只能拿这么没用的东西给埃希理阁下的话,完全证明不了我所在的世界的科技进步程度啊。

“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埃希理阁下似乎还是不明白。

“这个,是用来剪指甲的。”我一边说,一边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到了大概四五毫米长的程度,于是就当场剪了自己的指甲给埃希理阁下看。

“还真是方便的东西呢。”埃希理阁下不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指甲前端明显没有由指甲刀剪出来的指甲那么整齐漂亮:“有了这个的话,就不需要用刀或剪刀切除过长的指甲了呢。”

这么说来,在正式的指甲刀没有发明之前,人们似乎过着相当不方便的生活吧。

“这个,是用来挖耳朵里的污垢的。”总觉得形容起来有点恶心,不过我还是示范给埃希理阁下看。

“看起来好可怕。”埃希理阁下露出不愉快的表情,把脸转了过去。

确实,我也觉得,对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的人来说,要把耳挖子放进耳朵是种很恐怖的事情,我第一次使用这个时是怎么下定决心把它放进去的?完全想不起来,大概因为那时候连害怕还不懂得吧。

“是这样的,不过习惯了的话,就会觉得还是很舒服的。”奇怪,为什么我又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点像性骚扰的感觉了?

“我才不要习惯这种东西。”埃希理阁下鼓起脸颊,像是赌气的小孩子一般对耳挖子表示出了露骨的拒绝。她这么做的时候,真像个小妹妹一样,别扭到堪称可爱。

“送给你吧。”我顺手推过去。

“如果是指甲刀的话我就收下,另一个东西我不需要。”

“它们两个是一对的,如果因为埃希理阁下的任性要求就被强行分开的话,不是很残忍的嘛。”虽然真实的理由是我觉得拆开了的话耳挖子很快就会在这个世界上丢失到找不回来……但我为什么能在瞬间编出这么绝妙的理由?自己都不由得佩服起自己了。

“不能分开啊……”埃希理阁下居然真被我编造的戏言而打动,开始沉思起来。

“对啊。你看,虽然对人类来说,它们两个是否在一起根本不重要,可是,对他们来说,分开可是大事呢,因为如果它们不应该在一起的话,就不会从一开始就在一起那么久了。”我继续展开胡说八道的话语:“对它们来说,我们人类就像神一样。如果神因为喜欢一对恋人中的某个人不喜欢另一个,而强迫他们分开的话,这个神不是很过分的吗?既然我们会认为那样的神过分,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做出和那样的神类似的过分行为。”

“……我、我知道了。”埃希理阁下一脸迷惘地点了点头:“那么我就两个一起收下好了。”

你也太单纯了吧?!我不禁由衷地这么认为,刚刚我临时编造出的那些瞎话,可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太扯太胡闹了呢。

算了算了,反正女孩子还是笨拙一点比较可爱,特别是原本很聪明的女孩子犯傻的话,那就更可爱了。女孩子,特别是美少女就好像猫一样,只负责撒娇与睡觉就可以在他人的喂养下活下去了。可是,男人不能这样做呢,至少对我来说,总觉得被女孩子喂养好丢脸。

如果我们的性别或者立场反一反就好了,如果我才是把在地球生活的埃希理阁下召唤到这里的魔术师,我一定很乐意喂养埃希理阁下;反过来,如果我是女人而埃希理阁下是男人的话,大概也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喂养吧。不过,就算我在地球的时候再怎么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优柔寡断,也还是有着身为男人最起码的自尊心啊。虽然我认真地觉得自己也有足以当小白脸的本钱啦……算了,炫耀这个真是无耻之尤也。

“说起来,这里叫什么地方啊?”我居然一直忘了问这个,真是太粗心了。

“你是问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的名字,还是整个大陆的名字?”埃希理阁下边啪啪地修剪着指甲,边反问道。

“啊,两个都说一下吧。”

“这里叫玫瑰城。整个大陆合起来叫做索兰尼亚大陆。”

“哦……”竟然觉得这两个名字似曾相识……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这难道也是意译吗?

“那么,我还要跟你谈一件事,希望你能记住。”埃希理阁下表情严肃。

“什么事?”

“请你不要跟其他人说你是我召唤过来却又不肯呆在这里的使魔,实在让我觉得太丢脸了。”

“呃……那我该怎么解释你跟我之间的关系呢?”难道要自称是你的男朋友?那不是更让你丢脸吗?我暗暗在心里这么想着。

“就说,你是流浪到这里的旅行者,到这里的时候刚好变得身无分文,结果被我给救了。所以,在存够旅行必须的费用之前,不得不暂时跟我住在一起。这样,能理解吗?”埃希理阁下虽然是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却总觉得这说法非常不妙。

“被人知道你的家里寄住着男人,这样好吗?”总觉得这对女孩子的名节也太有损了。

“无所谓。反正对我来说你不算是男人,只不过是使魔罢了。也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会发生,事情一过你就会消失……跟这个比起来,我更不想被人知道我是个被召唤出来的使魔给拒绝的无能魔术师。”

看来对埃希理阁下来说,魔术师的尊严问题要大于女孩子的名节问题,虽然我个人认为这应该是反过来的。也不知道是地球与索兰尼亚之间的文化差异还是我和埃希理阁下之间的性别差异……

“总而言之,准备一下就出门吧。”埃希理阁下边说边在陈旧的柜子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类似斗篷的东西递给我:“穿上这个,否则太显眼了,会被当成疯子或变态的。”

你已经说过一次了啊喂!但是每次听到都会一样的郁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我的修养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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