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要强的女人离开了她,匆忙的只是浅浅的几番话便算做了道别。
其实这样逝去,对她对自己都是一种解脱。
在母亲用力搂紧父亲的尸体,想要将他最后的温度留存下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明白了。
母亲将心里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再容不下其他人一分一毫。
说来讽刺,自己也是其他人之中的一个。
终是相看互悯,相处互厌。
所以得到她遇刺身亡的消息后,自己仿佛也是个路人。
就像那一刻空荡荡的内心一般,风平浪静。
其实年幼时的自已也曾心存怨恨过吧,怨恨过自己明明有母亲,却和没有一样。
现在还有恨么?不知道,心间沸腾滚烫的血液慢慢冷却,洒落在了土地里,只余留下淡淡的麻木。
那天的葬礼,皇帝致辞,百姓相送,极尽哀荣。
站在前方的礼官高声宣读着白敬初的功绩,而身后人群簇拥着侯爵的棺椁,低头哀悼,感谢她为帝国做出的贡献。
无言的悲寂从人群中心蔓延开来,似是连檐上的飞鸟都被惊扰,发出鸣叫,扇着翅膀飞离了挂着白色灯笼的檐角,将其缓缓牵动。
残枝败叶,花落有声。
唯独守着棺椁的侯爵独女,眼神淡漠,面无表情。
……
……
……
后来的几年,她就像父亲期许的名字那样,生根发芽,肆意生长。
她无所顾忌的闯边了大街小巷,每个地方的混混都挨过她的巴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提起她的名字也会色变。
好多次惹下了祸端,也因为她白氏遗孤的身份而不了了之。
没有人敢对殉国英烈的后代动手脚,因为军方,是真的会上门来找你麻烦的。
就这样,白梓这个名字成为了桀骜不驯,好狠斗勇的代名词,传遍了整个帝都。
她和她的母亲一样要强,骄傲,就连打完架之后那微微上挑的眉宇,都如出一辙。
可惜的是,白梓并不承认,甚至讨厌提起她。
白敬初是属于父亲的,并不属于她。
这些年所做的事,说到底更像是一场发泄般的报复与埋怨,用无意义的胜利来安慰自己,在心里证明没了她自己也可以骄傲的活下去。
她想擦洗掉身上属于那个女人的痕迹,逃离白敬初所留下的一切。
但母亲的萌荫像是一片永不消散的乌云,紧紧的跟随着,每当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后面都会加上一句,白敬初的女儿。
这时,与她争抢的人眼中便充满了忌惮,同时也含着一分对殉者的敬意。
白梓讨厌这样的眼神,因为这不是对她,而是对她逝去多年的母亲。
她心里明白竞争者退让的原因,觉得自己就像是老虎身前的那只狐狸,努力了许多年,却还是要靠着她的名字才能站在别人的眼睛里。
保持的骄傲看起来是那么可笑,她想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就像一条蹦跳的游鱼,在绝望的干岸上慢慢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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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来想多写一点的,可是头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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