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石塔古城树林。
一间古色古香的院子小屋正传来高手过招之声,呼喝十分嘹亮。空气被掌风震得一阵阵波响,宛如狂风扫过。纵使四周已被改成旅游景区,但这里基本不会有游客出现,更多是因为该地方外人禁止入内。
过招双方极有默契地攻守渐歇,最后敛气收功。
男方是沈文立。
女方竟跟上官雨霏一模一样。
俩人席地坐下,姿态十分随意。
“要是有人经过,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女人坏笑着打趣,继续调息练气,“原以为社长你会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没想到会主动找我。”
“四家族谁都知道你住在此地,只不过没任何人胆敢接近罢了,尸骨无存可不仅算个成语。如今我知道了你是谁,那冒死找上门也很正常,”沈文立擦掉额上汗珠,仰头喝水,“还有……别这样称呼我,如此状况换谁一时半会都接受不来。只不过要陪练手,恐怕有心无力。”
瞥了一眼被打崩的墙壁,他心有余悸,“方才这拳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人早没了。”
这种看似随意的身手与平常的力道,却强大得可怕,根本不是正常生物所能拥有。
“哈哈哈……不要这样称呼你?好的!社长。”
“……”
她乐开了花,揉起双腿,再侃侃而谈,“公孙家战役后让你们在学院待命,这会倒是跑过来,雨霏那丫头找不到你们可怎么办。别学女人般幽怨的语气,你也相当厉害了。居然能在我玩耍的状态下,熬那么久。”
“……”
沈文立满头黑线,无语而对。
这黑袍女人本身存在就很神秘,过去到如今都未曾改变。只可惜不属于任何一家,哪怕谁与谁结为死对头,都不会轻易干预。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一旦出现,便预兆着事件结束,正如那一夜战役。
要不是她摘下兜帽……
要不是他打着上官家的名义过来。
估计再过八辈子,俩人都不可能有交集。
“你顶着温柔大小姐的面孔,下手却如此残忍,还招招致命。不是我想厉害,而是不得不厉害。一不小心死在你手上,岂不没机会弄清楚状况?”沈文立叹了口气,淡淡开口。
这句调侃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听上去就算不臭屁也够呛了。
可女人却十分了解他的无奈,轻拍其肩,“弄清楚状况?不是说了吗,我就是雨霏,如假包换。从家族角度出发,每个人都有要扛的责任,只是你比别人重很多而已。”
“已经习惯了。”
对于责任,他一如往常的认真。
打出生便注定之事,沈文立不会选择逃避,咬着牙也会把它扛起来。特别是现在家族群龙无首,更要如此。
她知道他不想多谈,面对这类话题,气氛总会变得异常沉重。讽刺的是,沉重也算责任之一。跟欧阳智宸一样,沈文立也不得不去做,尽管螳臂当车。
“振兴家族之事,你有什么计划?”女人问,露出一抹妩媚嫣笑,“有什么需要帮忙只管开口,我虽说不上赴汤蹈火,不过对象是你也会出点绵薄之力。”
“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说,只怕你不会答应。”
“直接掌管上官家,结束斗争?”
“嗯。”
“首先你够胆过来,我非常欣赏。其次我仅仅算是一个阎王都不收的老不死,是雨霏的同时,也不完全算是雨霏。我可以是她,但她却不会是我,这你放心。最后!游戏往往需要管理员,要不然参与者们都作弊或者势力相差悬殊,那就不好玩了。”
沈文立黝亮的眼睛蒙上阴郁。
歪歪头。
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为何不愿意?对于你来讲,仅弹指之间。”
前前后后多番交谈,眼前女人给沈文立的感觉,确实就是上官雨霏本人。学院以及家族内部之事,她都能娓娓道来。甚至有些时候,连呆萌可爱的傻劲头都一模一样。
排除活了三代人的时间因素,没有参考物前提下,只会让人认为这就是她。
女人不打算解释太多,莞尔再笑,“爱信不信。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回去辅助她?”
“是的!从来没听过翼翔教授还有女儿,这会儿包括你在内,却一下子蹦出三位。”
“是四位。”
“四位?什么意思?”沈文立惊愕地扭过头,拿着水瓶的手定格在半空。
“因为有三妹呀,纵然只能算次品,但雨霏很喜欢。她喜欢……自然就算女儿了。”
“啊?”
他眼角抽搐数下,不明所以。
“好了好了,说正事。除此以外,对几位老头子所做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没有看法。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见机行事,假设整件事情为真,那么他们绝对不会疏于防范,特别是对我们上官家!要夺回这座要塞,会非常棘手。亏你还住在山脚,除非你……”
“规则不能改,本宫不会主动下场,”女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自是明了沈文立在劝说什么。目前只好许下一些虚无缥缈的承诺,“要不这样?我能保证雨霏的绝对安全,还有地契转让手续的合法性。剩下的事,你们自由发挥。她最近夫妻生活应该跟智宸过得挺滋润,女人嘛,无论由什么转变而来……有个归宿总是好事。无所谓男女性别,慰籍都不可或缺。”
沈文立倏地一怔,满脸不可置信。
女人头一抬,被如此看待,也显得有些愕然。
俩人迷之沉默。
这真是穿越回来的上官雨霏?黑蔷薇的创始人?冷酷无情的训练营教官?黑袍下,这女人情绪反应一向淡然,但刚才似乎激动片刻。见她随即又面无表情,扭开瓶盖慢慢喝水,宛若没事。
他怀疑起自己刚才是否眼花。
怎么对方说的话,一点都听不懂。
随后她再接再厉地补充,“我的事情,立文社长你不用太较真。张冠李戴的村子应该很熟悉,另外一边势力也一样。不管你愿不愿意,雨霏就在那里,我相信你自有分寸。”
“说多少次……我叫文立!不叫立文!多一个家族牵涉其中,便多一份危险,我清楚该怎么做,”他打断掉她的话。依然没有表情,口吻也淡,却不怒而威,“就是因为这样才想确定目前状况,难得出现正统继承人,大家都不想她涉险。”
停顿一下,欲言又止,“而且她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很温暖。就好像……”
女人轻抚腮帮,眉头皱得像座小山,略带惊讶。看着眼前男人,表露出兴致浓厚的神色。如果是欧阳智宸,疯狂爱上雨霏,说这话应该很正常。但是沈文立,一向冷静也会这么说那就有问题了。
不谈公事,八卦聊私也无所谓!
她饶富兴味地盯着他。
“好像什么?哦豁……你喜欢上人家了?”
“喜欢是什么鬼。她是大小姐,我只是家臣,”他拍落点着鼻尖的纤指,挽起双臂缓缓说出缠绕于心的诡异感,“我是觉得……她很像宸轩夫人。不仅容貌那么肤浅,而是性格为人、语调气质、思想行径几乎都一模一样。这并非简简单单归纳为母女,反而更像……”
女人呆了一下。
沈文立放下瓶子,用手臂抹去嘴边的水痕。知道自己说得模棱两可,刚想解释就被抢白。
“反而更像突然出现的复制品……”
“咳咳!哈哈哈。我原以为只有欧阳家的男人才从小缺乏母爱,”她反应过来,马上捂起肚子大笑不已。看到他迷惑眼神瞬间止住,尴尬回头,“虽然雨霏给人感觉非常熟悉,但不至于。”
“……”
他无语而对,眼前女人跟上官雨霏一样不擅长撒谎,可吐槽两句又会恼羞成怒。
说实在,缺乏母爱?
这话题……
自己母亲长什么样,漂不漂亮?母亲的怀抱如何,温不温暖?关于母亲,沈文立根本一无所知。有时候远远望着大小姐,居然会产生这种错觉,并且强烈无比。
能让男人卸下伪装,变成幼稚天真的小男孩,估计便是她最大魅力。
如此想着的沈文立竟然红起了脸,为掩饰尴尬也赶紧岔开话题,“笑什么,是有什么好笑?虽认识不久,但我知道大小姐非常善良,对任何对象都亲切包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自己的母亲,这是最正常不过之事。”
她听得出语气中带有淡淡哀伤。
“正常!再正常不过了。天真烂漫很难得,你可要好好守护。”
“这都什么话,”沈文立满脸无辜,不解风情地拒绝关心,“情感生活方面,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接下来他只好解释了遍自己一直单身的理由。其实他心里倒是非常向往这类女性,因为会让男人觉得只要拥有她就会拥有全世界。这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任何男人心目中都是相当高的评价。
“那岂不更好?!不过……像雨霏这种贤惠小女人,似乎一般都偏好智宸那种积极进取的男人,”她语气随即转为讽刺,一个劲地起哄,“你这种闷骚直男,自求多福了。好好加油,不要浪费掉我的多管闲事。要实在不行,你还可以考虑在性别取向上放低要求。”
“乱说什么,”沈文立挑高一道眉,“我又不是找不到对象,是不方便找!”
“哎哟,原来你还会害羞?”
“懒得理你,”刚转过头,他便轻轻地转问,“慢着!你意思是如果我跟欧阳智宸同时追求,她还是会选择对方?”
这是从进门到现在,他唯一显露出心思。
“你终于承认对她来感觉了?”女人嗅出恋爱的化学味道,差点击掌叫好,“这可不一定!如果是我,我全都要!反正又没规定只能跟一个男人上床。这不,还有前后门可以同时给你们呀。”
“噗!”
“咦……你把水都喷我面上了!都什么反应,”她抹把脸,非常埋汰。然后若无其事地拐过头去,悠然喝水,“很奇怪?我都没介意,你们介意什么。”
想起那一次军备库的男女独处,沈文立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不不不!眼前这剩会开车的鬼玩意,肯定不会是上官雨霏!他是如此笃定。
别说大小姐,正常女人都不会主动提出那种要求。
闲聊谈心持续了半小时。
女人听完他的阐述,点点头,想了想,“如今时期的我,应该是非常纯情与迷茫。至少对男女感情还没一个完整概念,你要想了解大可放心问出来。至于强推……呃……如果是认识之人,应该不会太反感。”
沉默半晌,沈文立死鱼眼一般盯着她。
“你能不能说点正经话题,这样会让我变得十分奇怪。”
“怎么奇怪?!”
女人抬首轻戳脸蛋。
纯情男生竟然会因为一个女生而失措?女人天生三八,好奇心特别强,对于以爱情为话题的事更是乐此不倦。
当然,她也不例外。
“现在我每次看见她,都好像特别慌张,急着想逃。但出于家族责任,却不得不面对。正如遇到你的那晚,我回防大宅其实心里想的都是她。”
那种亲切温暖的感觉,深深地吸引着他;那双妩媚迷人的水眸,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再想起闺房那一次。她裸身伏在其它男人身上,又亲又搂。从那些碎片般的相处中,他拼出了事情梗概,有没有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但失身于欧阳智宸是不争事实。
当她笑着出现,又不禁着迷。
沈文立下巴倏地抽搐一下。
纠结的不是其完璧之身,而是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退一步讲,她是别人家的女朋友,更是家族的大小姐。如此非分之想,是否有违侠道?
更别提要他主动积极,如今只好尽其所能地避开,以免烦心,也能冷静头脑。
侠者,心如止水。
女人急急开口,“唔!以我多年的女性经验分析,你应该确实是爱上……”
“不要说我爱上她,”沈文立冷冷打断。
只是没想到,胸口竟会因此紧拴住。
他开始在想,主仆爱恋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还有……为什么要跟这黑袍怪物聊感情问题。
走了。
“不不不!你就是爱上她,绝对是这样。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最清楚这种女孩子的性格,毕竟没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赶紧开口留人,“相反的,你要正视这种情感。我认为她也特别在意你,你不处理好,会影响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沈文立黝黑的眼中投出无数问号。
“是不是男人?”她发飙了,“遇到情感问题,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怂样!”
“我是男人,但不是随便的男人!”沈文立也发飙了,“都不知道为何聊着聊着,就变成要我去追求大小姐,什么跟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别较真好不好,”女人赶紧赔笑安抚其情绪,“你要相信论闺房御夫术,我认第二全世界没人敢认第一!”
“???”
沈文立一脸不屑。
“不是,你听我讲,雨霏最喜欢女上骑乘……”
“我听你个死人头……啊!”
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
她举着青筋暴涨的粉爪,咆哮起来,“叫你听我说!”
“是是是,都听你的。”
他捂住火辣辣的耳朵,弃械投降。心里犯起嘀咕……这家伙是不是活得太久,实在找不到乐趣,就开始研究床上功夫。谁有空应付这种女王,在一起不得天天被榨干?还要忍受各种非人虐待,背上估计满是爪痕。
“说到男女房事,你们所有人加起来还不是我对手。这我强项!真的!”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见老朋友一场,又是得力家臣。女人索性放下高傲身段,看来有些得意。
“雨霏怪是了怪点,不过哪个女生不奇怪?她就长相会骗人而已,心里其实非常单纯。都说了,我是过来人。大家也不是没见过男人,谁都不能让她如此水准失常、错误百出。我非常了解,对于雨霏来说……你是最友好亲切了。”
沈文立脸一沉,“亲切?那意思我就是个好人?”
“等等,慢着,”女人举起手来,继续挽留,“先不要曲解意思,要是哪位女生觉得你不够友好亲切,那才是真没戏!”
“……”
“更何况,先前在军备库,你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是这样?”口气还带点怀疑,但他的表情己不再阴郁。
她竖起大拇指,“听我的,准没错!想要就去争取,别让自己后悔。”
“……”
沈文立虽然克制住情绪,没有流露一丝一毫的笑意。但心结明显已然舒开,俊朗的眉目也变得柔和起来。能让他敞开胸怀的人并不多,讽刺的是,这黑袍怪物居然会做到。
即使现在她褪去那身行头,但他还是打心底佩服。
一来是,穿上时的强悍实力;
二来是,脱下后的善解人意。
更非用精神控制,让对方强行同步。
如此完美的女性形象,世上罕有。
而她也仿佛很久没见过沈文立有这样的表情,这位可爱小男生,可是历史长河中其最喜欢之一。
“我明白了,那你如今打算怎么样?”沈文立松口气之后,终于有心情去关心别人。
女人懵了一下,神情很愕然,“什么怎么样?”
他骤然认真起来,“叫帮忙你不打算让步,那就谈感情好了。按你所说来推算年龄应该老大了,起码可以上我奶奶辈。样貌先不纠结,怎么从来不见你身边有任何男人的存在?”
不谈公事,要谈私事,倒是乐意奉陪。
“我?男人?”女人忽然语塞,脸上一热,口气变得异常霸道,“我……我的事要你管?!”
“不是我要管,我只是好奇……”
“本宫要是想找,大把大把的男人!”她打断掉他的话语,漫不经心地轻捋瀑布长发,“如果漂亮可以当饭吃,我最起码可以养活十三亿人口!哼!”
这理直气壮的傲娇模样,差点让沈文立呛到。
“雨霏,”他淡淡地喊了声。
既然她说她是上官雨霏,那他也只好配合演戏。毕竟Rain这代号,貌似没人会喜欢。
女人一听再次呆住。
太久没听别人如此认真地叫她了,眼眶竟开始不争气地湿润。
“很多人都说青春没多少年,”他尽量将语气放得平淡些,“但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眼里,你青春似乎是无限。有没有感觉真若如此,其实这才是最可怜?”
她强忍着,站起来慢慢走向窗台。
“不用再说……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针无两头锋利,人无两副身心。其实所有人都是迫不得已,当然也包括你在内。如果这游戏玩得开心,该心满意足了。”
抓住窗框的指甲瞬间陷进去!
她猛地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沈文立。
“叫你不要再说!本宫生气了!”
他赫然而止。
她继而再转过身,望着蔚蓝天空。
心中难以言喻。
曾经觉得自己无比幸福。但突然发现,手心和手背都是冰凉,竟然找不到可以取暖的东西与事情。
是不是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也许这世上本没有谁是谁的谁。只能妥协,在事实面前,向其低头。
正如……
爱与不爱都是寂寞。
爱比不爱更为寂寞。
“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她不敢哭出声,生怕有人听见。拭去泪水的纤手紧紧地捂住朱唇,另一只则紧紧地抓住框边。
屋子围墙外。
“怎么办?社长都进去那么久,是否有什么不测。这地方虽是古城山脚,但几乎不会有人愿意主动靠近,”钟均有点忍不住,豆大汗珠从脸颊滑落,连下颚都打着颤,“看似宁静和谐,实则杀机重重。说不定我们再朝前踏出一步,都会死无全尸。”
“你问我,我问谁,”张城也是一副紧张模样。
“阿城、阿均!可以走了。”
沈文立在背后出现,喝住正要行动的俩人。
“你们怎么回事?如临大敌的样子。”
“……”
“……”
“人家私生活与我们无关,你们最好别去打听。万一她生气,在怪物面前我可保不住任何人。”
张城十分不解,“你不是在里面聊得挺开心?”
“我这是去谈正经事,什么叫聊得挺开心。”
“哦……正经事?都聊到面红耳赤,”钟均挽臂点头,意有所指。
“闭嘴!”
沈文立发飙,俩人立刻捂住嘴巴。
“虽然这女人在组织里是神一般的存在,但神不会轻易帮人。你们要时刻记住街舞社团只是用来掩饰,密切老头们的动向,趁机夺回……”
“话虽如此,可是老大……”
张仕城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没有可是,”沈文立严肃至极,摊开双手,“双姐跟全哥都按兵不动应该有其理由,不需要我们来考量,只要做好份内事便行。Rain姐说大小姐清醒过来,就一直呆在张冠李戴的村子里。而学院那边还有司马倩思在,一般没人敢造次。食堂大火后风平浪静得可怕,或许这是最好的迷彩效果。并且听说村子有事发生,具体什么她没说。若是时机,那我们就将其带回。”
钟均一点即通,“你想说夺回石塔古城这件事?”
张城则比较不屑,“先前还充满敌意,如今都叫Rain姐了?”
“正常推算,她年纪比我们三个加起来都还要大,叫姐都客气了。难道你要叫人家Rain姨?活腻了?这女人脾气古怪得很,懂不懂。”
“……”
“……”
“还有!听说欧阳家跟白道都尽力掩盖学生失踪事件,我相信一定是老头们开始行动,”沈文立不厌其烦,勾勾手指开始盘算。
“你想说人体试验再开?”钟均有点难以置信。
“这我不敢肯定,”沈文立轻摸下巴,“但Rian姐表明不会主动参与,我们只好暂时坐山观虎斗。上次在阳城购物中心门口,群殴的那班西装男还有印象不?那可是组织正规打手。相信你们也非常清楚,要不是我们皆强化过,恐怕早像其它兄弟一样进医院大修了。”
“呃……如今应该怎么办?”
俩人问得异口同声。
“去村子里,把大小姐给接回来!”沈文立接过钟均递来的巨型剑鞘。
张城则拿起另外一把特制枪刃扔过去,“所以你才叫双姐又打造了这把枪不枪、刀不刀的奇怪东西?是准备传统武侠转西方奇幻?”
“嗯!上次大战我发现只有重剑,实在难以应付所有战况,”背好两把东西,沈文立紧了紧皮带,“它叫雨霏,不会像组织里的普通刀那般脆弱,一砍就断。重鞘为盾,出剑可破万敌;枪藏其中,拔刃远近兼备。”
“……”
“……”
见俩人停住脚步,他转回身子好奇问道,“你们怎么了?走呀。”
钟均捂住额头,“先不说你一把命名为上官,一把命名为雨霏是有多奇怪。就凭这样带在身上,能不能上街都还是个问题。”
张城叹了口气,无奈接道,“老大,这不是神雕侠侣,更不是最终幻想。法制社会不能随身携带管制武器,最起码别如此显眼。”
“混账!仗剑走天涯有什么不对!”
“不不不,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
“主要是不想再走一趟局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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