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不同于格挡。”
零司握着木刀。
林长生倾力一击,猎猎做响。
零司横握,左手以肘顶刀,魏然不动,彭地一声,零司被震地手臂发麻。
“这是格挡。”
林长生再次起手。
零司突然踏出一步,趁林长生手未起势之时,抢出一步,林长生只觉得一身劲都没发出来,全身的势就被破了,手上的木刀被狠狠地格开,他一个踉跄,后倒了三步。
“这是招架,以攻破攻,甚至更能抢占先机,但对阵不同于单挑,周围的一切人都会对你出刀,战场上更当眼观六路,混战不求杀敌,保命为首。”零司点了点头,说。
大家似懂非懂。
“理论都懂了,实战瞎用绝对够你死个十几次了,多练,以人的反应来达到的招架绝对慢人一步,以肌肉记忆而来的反应,绝对快人一步。”
林长生说,又忍不住看了眼零司。
零司没有肌肉记忆,没有熟能生巧。
世间习武的天才很多很多,兰斯洛特为首的十大剑客,天生就有着一股子剑意,不过风格不一,但都离不开后天的努力。
但剑客大多追求潇洒自如,如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豪气。
零司不一样,但却是他见过最可怕的一位。
所做一切只为杀死对方,用路边的石子,捡来的木棍,又或是以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能转变为杀人工具。
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像零司在对阵中打出那种压制力,任你再出万招,照样以攻破攻。
不同于阳休雨的碾压。
绝对的计算,每一寸距离,敌人每一招的动向,零司甚至只需要盯着对方肩头走势就能完全预判到他要出什么招。
所以枪出如龙,在绝对劣势下以如此疯狂且不容一丝失误的攻势战得埃蒙三人难解难分。
天才也是分很多种的,零司甚至都没系统地学过。
但出剑之时,剑气纵横,出枪之时,枪如游龙,出拳之时,早已浑身走拳意。
………
战术课。
“为什么,明知对阵时排头兵几乎必死无疑,他们仍是…”那人收回了后半句。
“以你的说法,教皇国一战再无人敢敌不朽者,自此帝国群龙无首,乱成一锅,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内耗,文明倒退。”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要是死了,世间一切与我何干?”台下又有人问。
“对啊,不如保全自己与家人,混个日子过完一生。”
“那如果,不打了,大家卸甲归田,独善其身,然后呢。”
零司平平淡淡,提问者竟再说不出一句话。
“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问我这句话?到时候怨天尤人,埋怨大陆没一个有骨气的,等不朽者发展壮大一统天下之时,仍无人出来战,一败再败,沦为奴隶和牲畜时仍无人有一句怨言?”
台下寂静无声。
零司轻声说:
“他们也知道自己要死了啊……谁不怕呢,可是想到自家的子女以后能幸福安康,想到自己的子孙,亲人,朋友能安然度过一生,想到自己的国家能欣欣向荣。”
“于是前进就比后退更轻松了。”
沉寂了很久很久,大家醍醐灌顶。
“零教官,你的家庭应该很美满吧。”有人问。
零司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都死了。”
这次是真的,静的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你看着外面的景色,看那些繁荣的街面,看那些街面上稚子的欢声笑语,你们可能觉得平平常常,在我的家乡,这些如金子般珍贵。”
零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们今天会问为什么慷慨赴死呢,很正常,那些人奋不顾身冲向历史的洪流。要是我,我也想不明白,我喝着茶,丰衣足食,每天贪图享乐,在这太平盛世里悠然自得,有一天我在深夜里猛地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零司似乎在自言自语。
“他们是为我而死的。”
“下课。”零司转身走了,留下呆在原地的众人。
……
林长生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又干了什么好事!?我一看她那脸色就知道她妈的你们这群崽子没好事,她就差脸上没喷出火来,我真是艹了你们这群龟孙的祖宗堂!”林长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破口大骂。
台下仍寂静无声。
“全都她妈给我跑二十公里!跑死了再回来!负重,给我穿装备!”林长生气急败坏,一拳打在桌子上碰碰作响。
“是!”整齐划一的回应。
至于刚才那些问题对零司来说有多过分,提问的人现在恨不得现在立马扇自己几巴掌。
他们是为我而死的。
……
她买了好多花,走向了烈士陵园。
将军卫队的墓碑整齐地排列着。
她将花一束束得放在了墓碑前。
“很多男人一生第一次收到花是在死后吧。”
她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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