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多洛莉丝的话，天曦同样点点头，眨了眨眼：“嗯，如果消耗不算太大的话，最好能给我们两都来一次。”
“当然，只要扭曲一秒左右就好了。我也有些好奇，这个所谓的「认知扭曲」，是从感官层面的扭曲，还是真正如其名，从‘认知’层面扭曲？至于报酬的话……除了正常支付以外，我们再送你一个独家情报好了。怎样，不用手续费哦~”
看着天曦循循然诱惑自己的样子，凯瑟琳原本张口欲出的“考虑考虑”愣是被她硬生生地咽回了喉咙里。咳咳，她也本不想这样的，怎奈何这条件实在是太优厚了！尤其是这个免手续费的情报，实在是太诱人了！
对，她真的不想这样的，只是天曦女王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踌躇许久，她方才下定决心，试试就试试，反正自己稳赚不赔！
“好，我答应你们！”
“行，那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天曦轻轻颔首，同时神识的感知力被她扩大到最大，以防万一凯瑟琳没有提前打招呼，直接扭曲二人的认知，她也能在一瞬间做出反应。
“我没有问题的，那我们现在就直接开始？”得到天曦的二次确认后，凯瑟琳迅速将手对准二人，发动了强大而短暂的「认知扭曲」能力。
多洛莉丝只觉得眼前一道亮灰色的光芒闪烁，仿佛是黑白相机拍出的景观一般。在眼睛一闭一睁之后，她就发现面前的座位上不知为何竟空无一人，只有一块棱角分明的岩石静静地被摆放在那里，而身旁的天曦也在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石头的方向。
正当多洛莉丝纳闷于自己同天曦二人先前为何在和一块石头说话时，再次再一眨眼后，眼前的石头又变回了凯瑟琳的模样。
同时她也是记起来了事情的起因，刚刚这位名叫“凯瑟琳”的少女正对自己发动了「认知扭曲」的能力。然而，自己如此毫无防备的中招，也是让她心中生出一丝后怕。若是刚刚凯瑟琳趁机攻击自己，或是在真正的生死搏杀中被这么来一下，那可就危险了！
同样是一秒钟，天曦的操作就要多上许多。强大的神识让她得以保留刚刚凯瑟琳对自己发动「认知扭曲」前的记忆。
为了测试各种探测手段的效果，她放开除神识外的全部感知。然而不论是五感还是灵力探测的结果，在凯瑟琳先前坐着的地方，如今她观测到的都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罢了。
连灵气探测的结果都被扭曲了吗？来不及惊讶，天曦又将神识笼罩上了凯瑟琳所处的那块石头。
该说不愧是神识吗？果然，在神识的扫描之下，出来的结果就没有受到凯瑟琳「认知扭曲」的影响。那块大脑中的“石头”的影像在神识的反馈回的信息干涉下，逐渐和凯瑟琳本身的女子身形相融合，还隐隐有着以凯瑟琳本身的身形为主导的趋势。
灵气感知也在神识被打开的半秒内快速识别了面前这块“石头”的真实身份。这让天曦不禁对凯瑟琳高看了几分，起码到现在为止，这是唯一一个连她的灵气感知都分辨不出的能力。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个能力的成长上限，甚至比现如今人类觉醒者中一些六阶强者的能力还要高的多！
天曦脑内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连忙将神识和灵气全部加持在自己的感官上，再次看过去时，那“石头”便是不复存在，只有满头大汗的凯瑟琳咬着牙拼命坚持的样子。
与此同时，凯瑟琳的「认知扭曲」突然传来了一股庞大无比的阻力。在「认知扭曲」的作用下，她看见了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那是绝对的意志，不会因自己小小的魔术而有任何程度的动摇！任何试图扭曲它的行为都将被视作僭越！
那道意识只存在了一瞬，但带给凯瑟琳的却是无边的压迫与精神力的迅速衰竭一空。
原本可以维持将近一分多钟的「认知扭曲」，如今却是连一秒钟都撑不过！而且不仅是消耗的速度陡然增加，就连恢复的速度也是无比缓慢，就像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一般。
毕竟，僭越君王的臣子，是不会有人试图与她共舞的。尤其是……她面对的还是一位暴君的时候。
“呼——哈——”凯瑟琳大口地喘着气，仿佛从噩梦中惊醒，然而实际上不过是遭到了能力的反噬罢了。
“没事吧？”天曦关心地问道，语气中带有了一丝歉意。她只知道自己放开神识的时候就免受对方「认知扭曲」的影响，但不知道这对于凯瑟琳的反噬竟如此之大！
“没事，”凯瑟琳摆摆手，极力掩饰着自己神色里透露出来的虚弱，“有点累而已，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过来了。”
她双腿不动声色地发力，想要试图站起来，最终却是无能为力，这不禁让一缕焦急之色在她脸上转瞬即逝。
天曦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她通过眼神向对方释放着善意，“需要帮忙吗？”
——2020.11.8/202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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