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的实验做完了吗？”凯瑟琳不答反问，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有些许夸张地道“如果是以刚刚那种消耗量的话，那我拼上小命都不一定能再用出半秒了。”
这么大的吗，这个消耗量？天曦惊讶了一瞬，随即便释然了。
也是，作为凡人和神对抗的代价，仅是巨额的精神力消耗，已经算是非常轻的了。
“不、不用了。我已经看到了我想要的，整个过程应该已经在‘整合信息’和‘得出结论’的阶段了吧？你先恢复一下精神力吧。”天曦摇了摇头，拒绝了凯瑟琳再次施法的请求，毕竟那样对对方的消耗的确太大了。而且，她还没有差到花整整一秒钟都记不下来整个过程的程度！
“那就好。”凯瑟琳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刚刚真的再用一遍「认知扭曲」的话，那她的确十有八九是要如自己所言，把这条小命给搭在这边了，不过她也同样相信着天曦她们能将自己救回来就是了。
但是，若是能轻松一点的话，又有哪个正常人会愿意特意去生死一线之界逛一圈呢？
“那么，我可以留下来听听你们的推理吗？”凯瑟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微微颤抖着的双腿，没有掩饰自己虚弱不已的事实，“顺便恢复一下体力。”
“当然，坐多久都可以。毕竟现在我们坐的可是你家的椅子啊~”天曦幽默地打趣道。
这引得凯瑟琳咯咯直笑，“倒也是~那么，能让我这个主人听听，二位对于我能力的见解吗？”
“当然。”天曦先确认了一番空间中隔音结界的正常运行，继续开口，“首先，你的这个能力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在精神力充足的情况下，不论是进攻还是辅助都是一流。”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个能力很有可能还能无视境界等级！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的境界刚好比它的上限低了那么一点点。”天曦眨着眼伸出拇指与食指比了比，熟悉的手势又是逗得凯瑟琳忍俊不禁。
“可是我的精神力远远不够，就算刚刚没有大人您那件事的话，我对于您二位的认知也只能扭曲一分钟不到罢了……”凯瑟琳显得有些沮丧，精神力的淬炼之法早已无从知晓，而提升精神力容量的宝贝又哪是这么容易寻得到的？而且就算找得到，她也很大概率轮不到去分一杯羹。
“你就没有找觉醒者协会的人了解过吗？”天曦问到。
“问过了呀，可是问了又能怎样？觉醒者协会才成立三十年都还不到，像我这样的觉醒者是第一批的精神系觉醒者都有可能，哪来的先例给我参考，让我去补足缺陷？”凯瑟琳抱怨道。要是有能力去提升自身能力的话她早就去尝试了，又怎会到第七区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碰运气呢？
许是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无奈，天曦开口问道，“那要不要和我们这个交易呢？我会尽力帮你尝试提升的方法，相对的……你去「天界」、帮我带回来一个消息，如何？”
“……什么消息？”尽管天曦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但能让这两位开口，作为交换的信息，其获取难度……显而易见一定不会小！相关系她的性命，这可容不得凯瑟琳不谨慎！
“天使族新来的圣女……你知道吧？”天曦问到。说话的时候，她感到嘴巴有些干燥，于是便探出舌头一扫而过湿润了一下嘴唇，“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被天曦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凯瑟琳感受到了天曦此时那无比认真的心情，不禁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这位……她，这么等不及的吗？
“额……”凯瑟琳转头看了一眼多洛莉丝，此时我们的女皇陛下正闭着眼睛，双手分别托着盘子和白瓷茶杯在小口地啜饮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秀色可餐的小脸上正洋溢着舒适的惬意微笑。
不过……看鲜血女皇的样子，好像、是默许了？
凯瑟琳神色古怪地看了天曦一眼，决定还是先答应下来。虽然这个要求好像有点不正经，但同为女生的话，问题应该不会太大……吧？
毕竟……应该……总不会吧？
“怎么？打探情报的事，又不是让你帮我把她给带回来，用得着考虑这么久？”天曦那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的视线又停留在她的身上，让她不禁有一种作为猎物被盯上的感觉，两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烫。
还要把她带回来吗？！凯瑟琳内心激动，紧张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天曦便声音柔和地问道：“怎么了？还是没有考虑好——身体不舒服是吗？”
后面的半句是在开了神识感应之后说出口的，她见凯瑟琳半天都没有动静，忍不住就用神识窥探了一番。还好，人没事，只是体温高得吓人——尤其是头部。
但这话传到凯瑟琳耳中却成了大恐怖——【怎么了？还是没考虑好？】
完了！她生气了！因为我对她的不恭敬，没有及时回应让她满意的答复，现在她的怒火燃烧起来了！等待我的必定是生不如死痛苦无比的惩罚！
【——身体不舒服是吗？】下一句话接着传来，让刚刚感觉大脑隐隐作痛的凯瑟琳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尤其是当她看见对方饱含着笑意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往自己头上瞟时，她忽然觉得她一切都懂了！
没错！这一切都是对方为了让自己认识到凡人与神灵的差距才动的手…不，或许这对于对方只是一道意念的事！而她嘴角噙着的那抹讥笑，则是在嘲讽着凡人的愚昧和无知！
她勾起嘴角，嘲笑着愚昧的凡人，试图以为能以蝼蚁的身躯，忤逆神的伟力！殊不知，那不过是神一时的兴起，所恩赐的荣光罢了……
——2020.11.10/202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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