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点心后，白灵夜很自然地把手伸向怀中，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突然，白灵夜愣住了，像是发觉到了什么，疯狂翻找自己的口袋。
钥匙、纸巾、身份证......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他从口袋中翻出来放到桌子上。
终于，白灵夜从上衣左内口袋中掏出了一部手机。
当白灵夜揣着激动的心用颤抖的手去唤醒手机时，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白灵夜：“？？？”
下意识去找充电器，白灵夜又愣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把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口袋里。
不是那个世界了。
白灵夜惆怅地歪倒在椅子上，45度角仰望天花板，天花板上的鱼脸花纹似乎在朝他肆意地嘲笑。
看来，是真的回不去了啊...
白灵夜愣了一会儿，又抱起那本厚厚的世界史继续研究。
人类随着亚洲大陆迁移到了南太平洋的位置，引起了地球格局的大变动，这导致了伟大之克苏鲁的苏醒时间被提前...
看着看着，白灵夜在人类章节的最后发现一行小字：
“人类利用灾变后仅剩的科技封锁了南太平洋南纬47°9′，西经126°43′周围及水下的领域，利用人类科技精准地将水城拉莱耶城严密封锁，并隔绝拉莱耶城内部与外界的一切感知，使克苏鲁继续陷入沉睡...
人类声称具有一次性毁灭伟大之克苏鲁的武器，以此作为人类延续的条件。
各族与人类停战协议生效。人类最后的火种在亚洲休养生息。”
白灵夜陷入沉思。也就是说，人类得以延续至今，只是因为掌握了克苏鲁的命脉？
这看似合理。伟大之克苏鲁作为最古老的旧日支配者之一，被人类控制在手里，想要覆灭人类的其他种族必然投鼠忌器。
可这只是按照人类的惯有思维来思考。
白灵夜意识沉入脑海中那一片巨海中，捞起从海底浮到海面上的海草形状的记忆，任由这片记忆碎片化作流光飞向天穹。
白灵夜心里已然有些明悟。地球上与克苏鲁有关系的只有其星之眷族、“克苏鲁之子”、其崇拜者父神达贡、母神海德拉及深潜者种族。
所以，且不说克苏鲁的死活根本就不会让旧日支配者们和其他种族投鼠忌器，就算是投鼠忌器。
以外神的力量，甚至是以任何旧日支配者的力量都可以使人类的计谋一败涂地。
之前的战争已经证明，人类的科技力量在面对旧日支配者及各种族的魔法力量时几乎是不堪一击，囚禁克苏鲁的计划本身就没有发展起来的可能性。
那么问题来了，人类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是什么让他们顺利把计划发展起来并且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一计划的可行性？
人类究竟有什么依仗，能够让他们在这一计划上赌上全部人类的生死存亡？
又或者是，人类另有依仗，囚禁克苏鲁只是个幌子?
白灵夜已经想不到更多了，无奈地搓了搓眉头，继续阅读后面的内容。
“芜湖！”木门猛地被推开，白灵夜吓了一大跳，猛地站起身来，却见白依依满脸喜色地跳了进来：“你看我给你买了啥！”
白灵夜缓了一口气，这才发现白依依的手上提着一个绿色的小玻璃瓶。
“这啥啊？”白灵夜好奇道。
白依依小脸跑得通红，还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弯着腰缓了一会儿这才直起身，把小玻璃瓶举在白灵夜眼前：“你猜啊？”
白灵夜想了想：“香水？”
白依依白了他一眼：“......”
“才不是香水呢。”白依依的开心劲儿丝毫没有被白灵夜影响：“这是鱼人之泪！”
“鱼人之泪是啥？”白灵夜好奇地问道。
白依依的欢快劲儿像是被白灵夜的这句话噎了一下，立马嘟起了小红唇：“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之前看你看书还以为你是个博学的人呢。”
白灵夜挠了挠头。
不正是因为不懂才要多看书嘛。
白依依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我给你普及普及知识吧。鱼人之泪，俗称气息药水，是过去达贡密教研制的一种药水。
服用一滴这个药水，三天内可以拥有和我们深潜者一样的气息。过去达贡密教中的人类就是通过这种办法使自己散发和我们一样的气息，在供奉达贡时才不会被排斥。”
那岂不是说...白灵夜接过白依依递过来的药水：“这么说，我服用这个药水后，就可以在外面自由活动不被发现了？”
“嗯。”白依依乖巧地点了点头：“因为现在的达贡密教成员不再有人类了，这种秘药也不再生产。这瓶还是我从路边的古董商人那儿买的呢，你可得省着点用。”
“嗯...”白灵夜拔出瓶塞，瓶子里散发出一股气味，与想象中的鱼腥味不同，这个气味十分地清爽清冽。
犹豫了犹豫，白灵夜小心翼翼地往舌头上滴了一滴，绿色的药液顺着舌头滑入白灵夜的嗓子里。
药液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白灵夜愣愣地看向白依依：“要不...你闻闻？”
白依依点了点头，走近白灵夜，脸凑近了他的胸口，白白小小的鼻子轻轻地嗅着白灵夜身上的气息。
“你还挺好闻的...”白依依抬头看着白灵夜，眨巴眨巴眼睛。
白灵夜突然有些窘迫。
她这是在...调戏我？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这家伙这么调戏的？
“咳咳...”或许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白依依咳嗽了声补充道：“已经闻不到人类的气息了，挺管用的。”
“那就行。”白灵夜自然地撤后几步，白依依表情略微有些失落。
“那个...”白灵夜感觉出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找话题：“你的手表拿回来了吗？”
“啊？”白依依呆呆地一愣，突然惊叫：“啊啊啊！”
白灵夜淡定地看着她。
“我忘了啊！我一买到鱼人之泪就想着跑回来给你来着...”
白依依声音有些沮丧，有些气愤，有些恼怒，还有一些小委屈。
白灵夜内心一块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走到白依依面前，抬起手，突然僵在了半空。
“你干嘛？”白依依不解道，小脸有些皱在了一起。
白灵夜笑了笑，举在白依依头顶的手慢慢落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我现在也可以出去了，我和你一起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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