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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落下枝头的鸟儿

第九章 落下枝头的鸟儿

……回忆着和莲待在一起的日子。

吵闹的她。

随性的她。

撒娇的她。

搞怪的她。

温柔的她。

然后,才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习惯了和她待在一起的日子。

以及。

前方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脚步了。

回首望去。

哪里都是她的位置。

……消失的末尾。

才明白了恋爱的含义。

我坐在房间的角落。

手中攥着那本被撕烂的书。

她说书就是她的存在本身。

然后在我睡着的时候,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存在。

只是为了完成我的愿望。

迷茫地看着墙壁。

我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吗?

我真的……应该去帮助她们吗?

假如我没有去帮助她们的话。

假如我放任一切按照原本的轨道的话。

我就可以和莲在一起了。

是我亲手杀掉了莲。

是我赋予了她存在的希望,然后再将这份希望夺走。

我从最开始,会不会就错了?

不去思考的话。

故意忽视的话。

把一切都当做是梦的话。

我就不会失去她了。

苏意沁,她应该是不需要我的帮助的。

因为不过是与父母闹矛盾而已。

过一段时间就会互相理解的。

叶昙,她同样也应该是不需要我的帮助的。

虽然当时那代陆家的家主不是好人。

但是陆朽是不一样的。

其实……在苏意沁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偷偷地去看了那个女生的情况。

她醒来后被陆朽送去了医院。

然后,陆朽主动赔偿了她四千万。

接着,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他好歹还是有着心的。

所以,假如叶昙还是陆汐兰的话。

在陆朽当家做主的现在,她也不会再受到束缚。

所以,一切都是我在多管闲事。

为了多管闲事,最后牺牲了我最喜欢的人。

这是报应吧。

我这么想着,惆怅地在边上的箱子里翻找着。

我真是没出息的魂淡。

翻到了一盒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我把它拿了出来。

那是一盒香烟。

上面写着「玉溪华叶」。

是老爹很喜欢抽的牌子。

这玩意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我自暴自弃般地拆开了烟盒。

取出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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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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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林瞳的房间门口。

他的房门紧闭着。

他今天没来学校。

听林瞳的妹妹说从早上开始他就不肯下来了。

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我这么问林茗和林绫。

她们的回答都是林瞳说自己不舒服要请假。

……怎么可能是这种简单的理由。

我觉得多半是因为我的妹妹的事情吧。

所以我特地也请了假,来到他的家里,拜托林绫打开了门。

希望他别过分劳累自己。

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但是房间里有股气味传了出来。

是火烧东西的气味吗?

……不是。

是香烟的气味。

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于是,我一脚踢向了门。

毫无反应。

那就再来一脚。

两脚。

三脚。

血丝从袜子里溢了出来。

“这样不行……”我的目光锁定了窗台边上的凳子。

然后搬起凳子,砸向门。

事后赔偿就行了。

随着响亮的巨响,房门破了个大洞。

接着,我看到了那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双眼无神的少年。

他的手上握着一根烟。

“林瞳!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心绞痛着。

“……?”他的眼珠稍稍抬起,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你还是学生吧!这种东西不能碰的!”我抢过了他手上的烟,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丢到了窗外。

“……喂,叶雨。”

他突然开口了。

“嗯,你说吧,我在听。”

我悲伤地看着他那死气沉沉的表情。

“我啊,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去自认为英雄想着拯救所有人……反正到头来,一个人都没有被拯救。”他的眼神注视着很远的地方,“丢掉了翅膀的鸟儿找到了安身之所,但是却因为羽毛重新丰满而失去了那里。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还需要羽毛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给我振作一点啊!这样的你……根本就是……!”我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你不是一直都很坚强的吗?”

“坚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林夜生预料到自己的死期,所以他和我讨论了很多关于他的死亡……要不然我根本不可能接受他的离开。颜秋那时候也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死局了……因此我才会装成坦然的样子面对。但是这次不一样……”他说着,身子从墙上滑落,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瞳……”林瞳的妹妹林绫因为动静也来到了房间门口,她担忧地看着这边。

“没问题的,我会让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消沉了的笨蛋振作起来的。”我安慰着林绫,“你先稍微回避一下吧。”

“嗯。”她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就是眼前的林瞳了。

他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吗?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应该继续消沉下去了。

而且,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里也很难过。

所以,我坐在了他的身上,拉住了他的衣领。

“你怎么可能做错啊!你没有看过昙吗?她现在是笑着活着的,这不就好了吗!你所创造的未来,只要能笑着面对就足够了!”我对着他喊着。

“……可是,我因为付出了多此一举的帮助,然后失去了我所最为珍视的东西……并且直到失去时,我才明白她的重要性……”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要说的只有一句。没有人可以准确评判你过去行为的对错,即使是你自己。你拯救的东西难道还少吗?如果你不去行动的话,未来真的会变好吗?仔细想想吧!”我咬着牙又扇了他一巴掌。

“……我……”他的眼神中似乎产生了一点光芒。

没错,就是这样。

你不是那种适合消沉的人。

你是闪闪发亮的人啊。

“……也是呢。那个老爹失去的东西比我还多得多。”他苦涩地笑着,“我只不过是这么一点小牺牲而已……”

“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向陌生人主动伸出援手的,你已经很努力了呢。”我跪坐在了他的身边,把他的头放在我的膝盖上。

“……谢谢。”他有气无力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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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第八卷 Schüler des Regens『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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