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布亚先生把自己的斗篷披在女儿的身上,帮她绑好了领口的系带。
“在学校要小心,照顾好自己。”他说。
伊索轻轻点头,靠上前去抱住了父亲。
“您也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只教了短短一年的书,维布亚先生便辞去了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学教授,重新回到魔法部的魔法交通司工作。不知道他在信里都写了什么,就连邓布利多也很轻易地同意了。
“别忘了你的裙子,到了学校要把它熨一熨然后挂起来,皱了不好看。至于高跟鞋,可以去霍格莫德的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再买,”维布亚先生指着行李箱说,他看了看周围,声音放轻了些,“在舞会上如果遇到了喜欢的男孩子,不要那么冲动,否则会吃亏的。”
伊索飞快地瞟了一眼行李箱,把它藏在了自己身后:“知道了知道了。”
随着挂钟敲响,霍格沃茨快速专列在同时鸣响了汽笛,蒸汽拉扯出长长的银色旗帜,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翻滚着流进了田野之中。
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伊索将魔杖平放在手心,心里默默想着哈利的脸,说道:“给我指路。”
魔杖在她的手中转了一个圈,指向了靠左的一个方向,她顺着这个方向走,最终停在了一间吵吵闹闹的车厢外面。
“你别挤过来啊,我来关不行吗?”
“多不好意思,帮我扛了行李还帮我关窗。”
还挺热闹的,看来人都已经到齐了。
“早上好,哈利……再见。”她打开包厢的门,看见安娜正搂着哈利的脖子,当场就把门摔上了。趴在赫敏怀里睡觉的克鲁克山被吓得尖叫一声,把那张扁平的大脸藏进了她的胸口。
“这里发生什么啦?”
卖糖果的女巫推着她的小推车过来了,关切地瞧了瞧门框和门把手,又问道:“需要糖果吗,小姑娘?”
“有金丝雀饼干吗?”伊索问。她听见自己说出来的话被挤压得很模糊,同时还听见有谁的后槽牙在摩擦。
反正不会是自己。她想。
“没有。但是有巧克力蛙,要来两只吗?”
“不用了。”
伊索说道,提着自己的行李让到了一边。
“伊索你听我说刚刚那些都是误会……”哈利一看见门开了便竭力替自己解释了起来,但进来的是买糖果的女巫。
“有谁要糖果吗?”她问,眼神很有趣地在哈利脸上打了个转,让他难堪地涨红了脸。
最终安娜买了一盒巧克力蛙,赫敏和罗恩合买了一大包比比多味豆。哈利什么也没买,他还在懊恼自己的行为。
“只是手伸过去关一下窗户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安娜满不在乎地说,一口吃掉了两只巧克力蛙。换做别人早就被甜得烧心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腻。
“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伊索很冷静地走进包厢,把行李的拉杆塞回去,便要把它抬起来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看她站在最外面却要把行李塞进最里面的样子,哈利立刻就站起来要帮忙扶一下,但却被伊索躲开了。
“怎么敢麻烦救世主先生帮我扛行李,”她有些吃力地把行李放到了脚边,转了转手腕,“多不好意思。”
“我想你们已经见过薇尔拉了。”安娜说。
“是啊,”伊索打量了她一下,这时候,从车窗外闪过一棵个子不高但已经枯败了的树,影子在安娜的小洋裙上扫过,“你是不是又变矮了?”
安娜一听这话,小脸马上就垮了下来,就连在座位边上的腿也停止了晃荡:“也许只是你长高了。你们觉得薇尔拉怎么样?”
“一个奇怪的女人,”伊索挪开视线,在她身边坐下了,因为罗恩的大行李箱占据了赫敏旁边的位置,“哦,对了,她挺香的。”
“距离魁地奇世界杯都过了半个月啦。”哈利说,装作没有听出伊索的阴阳怪气,但是没有成功。他只好随手拿起预言家日报,想着能找点新话题。
“对了,伊索,”罗恩说,“我怀疑邓布利多他们正在准备什么仪式,你看,我妈妈让我带上这个。”
他趴在大行李箱上面翻找着什么,最终掏出来一件土里土气的旧礼服:“我听说有些魔法仪式需要巫师们穿这种老土的礼服。我爸妈知道这事儿,查理和比尔也知道;这就算了,连珀西都知道,还天天在家里面显摆!我真是受不了了……”
“这就是普通的礼服长袍,无非是比较破旧……比较传统而已。当你找到你的心上人的时候,就可以穿上这件礼服,邀请她一起去参加舞会,”伊索用着轻飘飘的、像是在喝下午茶时的那种语气说道,“你也有一个,对吧,哈利?”
“跟我有什么关系!”哈利气恼地放下报纸,脆弱的纸张被空气撞翻,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都过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着,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我都快忘记薇尔……薇尔莉特长什么样了!”
“我可没提到她,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准备好你的礼服。”伊索轻轻哼了一声,但脸上的笑意却不受控制地渗进了她的声音里。
“准备好了,谢谢。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哈利没好气地说,开始对伊索的纠缠不休感到有些恼火了。薇尔莉特只不过是小小地撩拨了一下,可伊索却一直记到现在,和一开始的受宠若惊不同,现在哈利倒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伊索独占的什么物品似的,让他很难不感到反感。
罗恩震惊地放下手上的旧礼服,甚至忘记了抱怨自己又拿到了二手(也许是十几手)货。
“我才不需要这些玩意。”
话是虽然这么说,但伊索还是下意识地用脚把自己的行李箱推得离哈利远了些。
她觉得自己不需要,但维布亚先生可不这么想。他在莫斯科带着伊索逛遍地图上存在的所有礼服店,终于替她挑好了一条露肩的长裙。在疲惫的伊索准备离开的时候,热情的女店主把维布亚先生赶出了门,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两片粘乎乎的硅胶制品。
现在它们正挤在行李箱的最深处,不仅用不透明的盒子装好,还被其他相对正常的内衣挡得严严实实的,就算打开箱子也不会第一时间发现它们。
虽然她带了,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戴的,这是尊严问题!
安娜坐在他俩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还是撇撇嘴,抢走哈利手上的报纸,挤到座椅最里面去了。
沉默而尴尬的车厢里,只能听见巫师棋的斗殴声。但每当哈利觉得自己有赢一局的机会的时候,克鲁克山那毛茸茸的尾巴就会扫一下,把棋子们打得七零八落的。
“阿拉斯托·穆迪又发疯了。”
安娜突然照着报纸这么念了一段。
大家都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此时列车已经驶入了雨幕之中,外面的景色一片漆黑,让人想起上学年初遭遇摄魂怪的情景。
“丽塔·斯基特写的标题,因为疯眼汉昨天晚上又干了件荒唐事,”安娜指着报纸上的插图,里面有个垃圾箱正疯狂地朝人们喷吐垃圾,“他说是有人闯进了他的院子。魔法部的人查过了,只找到了穆迪自己挖的十几个陷阱,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现。但他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傲罗,我觉得要是他来当我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话,一定会很有趣。”
“也许他能教我们一些实战的经验。”赫敏似乎心事重重,要不是安娜提到了和上课有关的事情,她也许都不打算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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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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