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伴随着呼啸的巨响和短暂的超重感,一艘飞机从中国的某所机场极速飞离地面。
“什……什么意思?”飞机内,姜荣看着西蒙的脸,此刻突然觉得万分陌生。
“简单的讲,就是事情有了变故,你可能当不了职业选手了。”西蒙面无表情地说着,“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姜先生,我并不是什么SOA战队的负责人,我找你也不是看上了你的游戏天赋,更不是为了什么重铸LEC赛区荣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都签订协议……还有那些合同了吗。”姜荣慌乱地问着,他意识到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自己极有可能会有个流亡他乡的结局。
“很抱歉,姜先生。那些合同全是假的。”西蒙观察着姜荣神情的变化,确保他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刻疯掉。“我们找到你,是为了某些更加深邃的事物。”
“更深邃的……”姜荣看着一直西蒙盯着自己的胸口,猛然想起以前万岁生给他讲过有些人被贩卖到国外,运气好一点的成了黑心煤老板的劳奴,最后累死在暗无天日的矿坑里,至于运气差一点的……姜荣记得当时万岁生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肾,那猥琐的模样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西蒙看着慌乱起身的姜荣,他注意到姜荣那颤抖的瞳孔里满是恐惧,便说道:“我所说的更深邃的东西并不是指你那五颜六色的器官,请你放心姜先生,你的生命安全绝对有保障。”
“我所说的,是指你的信仰。”西蒙顿了顿,又说道:“我说的信仰,可不是指某位你中意的人,更不是其他的什么平平无奇的俗物。”
“我所说的信仰是一种高尚的觉悟,是可以当做信念激励着你不断前进,是可以作为座右铭让你铭记在心,是可以奉为你自己的神来顶礼膜拜的存在。”
“所以告诉我姜荣,你有信仰吗?”
姜荣见西蒙像个着魔的精神病一般,一脸严肃地说着那些中二的话,违和的喜感将他心中的惶恐一扫而空。他在犹豫要不要回答这个英国人提出的问题。
他记得上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还是在政治课上,他试图回忆起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老师的,无奈什么都想不起来,便敷衍着回答道:“应该有吧……”
“应该有?应该有!”西蒙嚷嚷着,“马克思在初中时就知道自己要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了!你说的应该有是指什么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吧。”
“那是马克思好吧,这种问题对我而言还太早了吧……”姜荣吞吞吐吐地说着,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西蒙看着姜荣这般模样,幽幽说道:“没有信仰的人是很可悲的。”
“难道我不可悲吗?”姜荣看向西蒙,眼神中闪烁着微光仿佛等待着西蒙肯定的回答。
可西蒙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知道了现在的姜荣不具备了解这个世界真相的心理。
简单来说,他实在是烂透了,可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他也没那么坏。毕竟能理所当然承认自己是个可悲的人,也需要忍受不少人唾弃的勇气。
“一个人可不可悲不是由他人说了算。”西蒙错开了姜荣的眼神,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权回答,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你很特别。对向我这样的人而言,你是令我羡慕的存在。”
“喂喂,这不会是你胡乱编出来安慰我的话吧。”姜荣说罢,又问道:“像你这样的人又是什么意思啊?”
“百闻不如一见。”这位来自大不列颠的金发少年难得地说了句中国的古话,“虽然有些危险,但有些事还是让你亲自见一见比较好。”
“姜荣,接下来你要认真听清楚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说完,西蒙缓缓站起身来,口中不断发出某些晦涩难懂的奥古音调,光是里面夹杂着的浓重的低吼和奇怪的弹舌,让姜荣从生理上感到不安。就在姜荣怀疑这是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时,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西蒙的身体仿佛不受物理规律一般,完全无视了重力的影响,整个人悬浮在空中。一些高亮的紫色线条密密麻麻地从西蒙的皮肤下面缓缓突显出来,姜荣仔细地看了很久也没看清楚那是什么。等到姜荣反应过来时,西蒙上下两侧眼睑已经布满了紫色的图案,就连他原先的蓝色瞳孔里也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我靠,西蒙你——”姜荣讶异着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西蒙仿佛陷入冥想般,根本没有听见自己讲话,依旧自顾自地发出那些古怪的声调,可很快姜荣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们所乘坐的这架飞机如同风中残烛般,正在距离地面26公里的平流层里吱吱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外面对着飞机不断地敲打着。
怕死的姜荣忍不住往窗外看,却发现开始还万里晴空的明朗天气,此刻已是黑黢黢的一片,紊乱的气流宛若一头暴躁的野兽般疯狂地袭击着飞机躯体。
“西蒙……”姜荣惴惴不安喊着,他看着悬浮在半空的西蒙,注意到西蒙的金发慢慢变成白色。
“咯吱——”
飞机的骨架发出声响,姜荣注意到机舱内多了几处凹陷。
“西蒙!”
姜荣嘶吼着,冥想中的西蒙突然睁开双眼,重重地从浮空状态跌落至机舱内,几乎是同时,他身上的紫色斑纹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尊敬的客人,我们的旅程中遇上了一些气流,可能会有些颠簸,你们没事吧?”随行的空乘人员听见舱室中的动静立刻推开了门,抬眼便见到了瘫坐在地上的西蒙和一脸惊恐的姜荣。
“你们怎么开飞机的,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啊?”姜荣骂骂咧咧地说着。
反观西蒙却是一脸淡定地说道:“一切正常。”接着便站起身来缓缓坐到姜荣身边。
西蒙见空乘人员离开,便对姜荣说道:“之前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我觉得你应该……先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能……浮起来。”姜荣比划着双手来缓解心中的激动情绪。
可西蒙却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只要你念的出来我刚才的语言,你也能浮的起来。”
“语言?你是指那些奇奇怪怪的音调?”
“奇怪的音调——等等,你听不懂我刚才说的那种语言?”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
“好吧我们从头开始。”西蒙率先打破了沉默,道:“我刚才说的语言是苏美尔语,叫做「恩拓」,它的意思是「神的语言」,也称为「咒言」或者「神谕」。”
“苏美尔语?”姜荣皱着眉头试图理解,“苏美尔人使用的语言吗?那不是一堆楔形文字吗?”
“没错,但这不是重点,以后你会明白的。”西蒙说道,“重点是作为语言而诞生的「恩拓」并不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明白而存在,它是为了部分人而存在的。”
“为了一个特定的群体而存在的语言?”姜荣归纳着说道。
可西蒙却摇了摇头,邪魅一笑,道:“大家都说汉语,可为什么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是南方人?”
“是因为……口音吗?”姜荣犹豫着问道。
“Perfect!”西蒙忍不住对着姜荣打了个赞誉的响指,道:“「恩拓」就是这样的存在。”
“换句话说,「恩拓」被作为语言使用,除了传递信息外,更重要的是用来甄别出某些人。”
“甄别某人……”姜荣眯着眼思索了一番,喃喃自语道:“「恩拓」意为「神的语言」……”
“你指的是「神」?”
“错了错了。”
西蒙摇了摇头,随后盯着姜荣的眼睛道:“是神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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