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袭击,你们没有被马的嘶鸣声吵醒吗?”
“嘶鸣?这是最奇怪的!鬼知道为什么那东西闯入马棚后除了吃了匹马,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掀起来。”
托卡斯顿了顿,好像不准备停下似的。
“那家伙第一次来的时候撞碎了后院的大木门,我立马就换了个更厚实的门,结果呢?结果它就像会开门一样!”
“从外面打开内锁的门?”
哈尔特抱起胳膊,有些无奈的问了一句。从离开马棚后柏莎就松开了胳膊,睁开了那龙瞳,刚刚那些对话她也在仔细听着。
“天知道!你不是第一个想来拿悬赏的人了,前几天有几个人过来说是能处理掉怪物,可他们在马厩里蹲了两天,连个怪物的毛儿都没有。等他们回去后的第二天你猜怎么着?这混蛋又来这儿吃了我一匹好马!”
哈尔特听罢,点了点头。
“剩下的交给我了。”
“你最好能宰了那家伙,我至少给你三百银币报酬。”
……
托卡斯走开后,留下哈尔特和柏莎两个人在那空旷的地面上,面前就是那座足够三四匹马同时通过的木门,厚度约有四厘米。门是依靠厚重的木条杠上的,理论上从外部根本打不开。
“哼,倒是挺下本。”
“那个叫克罗兹的人说的话,好像并不可信呢。”
站在身边的柏莎如此说了一句,又甩了甩头将自己回想起的过去甩在脑后。
“没错,有很多奇怪的猫腻……你倒是很聪明呢。”
“按时间说我也已经有二十五岁了。”
按柏莎的出生日期来讲确实是如此的,可长久过着那样痛苦生活,又在龙的意识下呆了那么久的她,心理年龄却远不及二十五岁。而因为诅咒的缘故,在肉体上暂且无法判断柏莎的成长阶段,以普通人类的角度来看或许正是刚成年的感觉。
看着柏莎那似乎在说“别把我当小孩子。”的眼神,哈尔特勾了勾嘴角有些无奈地说道。
“把聪明改成机敏或许还来得及?”
仔细探查了附近因为昨天的雨而留下的足迹,以及墙壁上的旧痕迹后,哈尔特清楚地判断出了怪物的种类,并决定好了下一步的行动。
……
“和你家雇主说,这件委托办不成,让他找其他人。”
就像顺路一般,哈尔特在途径卡洛兹附近时,沉声跟他说道。
“啊……喔,好的。”
……
昼夜交替,太阳在天边与这片大陆暂时离别,而半天未见的月亮则爬上了星辰天幕。
哈尔特和柏莎正坐在马场屋顶的一个平台上,守株待兔,静待时机。
凉飕飕的晚风吹来,使得柏莎颤动似的摇了摇头,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温暖倒是温暖了一些,但正是这一暖和和清凉的风形成对比,使得人愈来愈困。
从夜幕降临后来到这栋坐落在马棚旁的大房子房顶,已经有几个小时了,柏莎那对龙瞳几次都被耷拉下的眼皮所盖住,又猛精神一般地睁开。
哈尔特则在调试整理那把短弩和箭头,将不同颜色的导魔石放在腰带靠左的兜里,一些小细瓶药剂则放在腰带右侧的可封闭插槽中。
他的下颚一上一下地嚼着薄荷叶和一些提神的植物,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待会儿要打起精神。”
注意到身旁有些昏昏欲睡的柏莎已经将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哈尔特将一颗由薄荷叶包裹的小球送到她面前。
听到哈尔特的声音柏莎睁开了眼睛,看到那递到眼前的,还泛着淡淡薄荷味的小球,有些犹豫后才咬到嘴里。
“会很辣,忍耐。”
哈尔特勾起嘴角笑了笑,继续嚼着嘴中的薄荷混合物。而倚在肩膀上的柏莎身体都直楞了起来,口腔之中除了薄荷叶还有其他更提神的东西,可提神的代价之一,就是辣的柏莎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唔!……”
但柏莎还是按着哈尔特所说的,微微鼓着嘴忍耐着那种味道和辣味。
相对的,哈尔特也收到了柏莎那带着一丝泪花的目光。
细微的脚步声被哈尔特察觉,他立刻靠着月光看向声源方向。
卡洛兹打开了房子第二层的门,小心翼翼地向外观瞧着,在确认基本没有人后就沿着楼梯下了楼。夜很静,他悄声摸到了那座厚重的木门前,将挡门板缓缓地向上顶起,然后慢慢将门扉推开……
“呼……”
做完这一切的卡洛兹深深呼了一口气,双腿有些发抖,牙齿也上下打着颤。
“晚上好。”
就在他再次上到二楼准备回到屋子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差点把他的魂给吓丢了。
“啊啊啊!……啊。”
受到惊吓的他嚎叫了几声,猛地后退将自己的背顶上楼梯的围栏。
说话的人正是哈尔特,在卡洛兹去下面开门的时候,他和柏莎已经从屋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二楼。
“看样子你更喜欢去野地里上厕所。”
“你,你是!……你不是不……”
卡洛兹认出来哈尔特就是白天来到这里接受委托的人。
在他一脸惊讶且慌乱地吐着凌乱的话语时,哈尔特察觉到了更重要的东西,一个身影和声音……
低沉的牛吼声,庞大而健壮的身形,奔跑起来的姿势却像猩猩一样。
没错,身影在奔跑,它从马场外的树林里窜出,径直冲进了那敞开的大门,朝着马棚奔去。
怪物来的如此之快,哈尔特已经没有时间继续和卡洛兹废话,奔上前一个手刀将其敲晕在地。
“柏莎,下去后跟上。”
说着哈尔特直接用手臂揽住柏莎的腰,将柏莎整个人都携了起来。
“唔!”
感觉到双脚突然离地的柏莎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而紧随其后的便是悬空感。
哈尔特直接翻过了那二楼楼梯围栏,落在了地上用另一个肩膀着地打了个滚减缓了冲击并起身。举起劲弩的同时还让柏莎安全落了地。
“咻!!!”
一根黑头的弩箭破开这晚风的气流朝着那怪物的身形窜出。
“哞喔喔喔!!!”
随着怪物的吼叫声,哈尔特身后的长剑紧接着拔出,泛起青色的光芒,左手早已将那符石挤碎,红色的魔力萦绕在了手中。
怪物扭过身躯来面向了哈尔特和柏莎,它的样子全部显露出来:那蛮牛一样的头生长着左右对称的尖锐牛角,光滑到能微微反射着那月色。在那牛头之下则是健壮的宛如黑猩猩的身躯,不过它可要比黑猩猩还大上不少,前臂犹如木桩一般粗壮,紧握着握着黑色的拳头支着地面,后肢则是健壮的牛蹄。如此的身形使它奔跑时常常四肢着地。
它将那粗壮的手臂伸到背后,猛地拔起了那支扯下几丝血肉的弩箭,大声地敲击着地面怒吼着。
那狂躁的吼叫声甚至将附近森林中的飞鸟惊起,可令人奇怪的是马棚的马儿却没什么反应一样。
紧随吼叫声,牛首的怪物就蹬着地猛地爆发出力量,使得它庞大的身躯快速前进冲向哈尔特,那牛头向下低着将对称的骇人尖角顶在前方。
看着牛首怪物奔来,哈尔特却保持着战斗姿态没有移动身形,而是将柏莎推远了一些。
柏莎则一脸吃惊地看着哈尔特这样的动作,以及那急速逼近,似乎下一秒就要到达他面前的致命牛角。
“哈尔……!”
没等柏莎叫出哈尔特的名字,怪物的身躯就已经撞来。
近在咫尺之时,哈尔特咬着牙猛地扭身横向柏莎的方向躲去,靠着身躯的旋转带动剑刃,擦着牛首怪物手臂躲了过去在它的后背又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
牛首怪物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撞上了那木门。“咚!”的一声,牛角就锥子**厚皮革一般贯穿了那四厘米厚的木门。
它猛地用粗壮的手臂锤着那木门,两拳下去,碎木块就从中破碎迸裂而出,一个空洞赫然出现。
牛首怪物借此将角拔了出来,再次扭过身的它似乎没有想逃跑的意思,似乎是背上的又一道淌着血的伤口使得它被激怒了。
它再度吼叫起来,撕扯下一大块门板碎片向哈尔特掷去。
只见哈尔特抬起左手,那流动着的红色魔力喷涌而出,变为灼热的烈焰瞬间包裹住了那木质门板碎片。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击并不是给飞来的木板留的,但战斗就是要懂得随机应变。
哈尔特再次用力横向挥出长剑,附着在长剑上的青色风元素更加狂躁起来,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那长剑斩过爆炎与燃烧殆尽的门板,就在那些风元素与火焰接触之时,火焰就像被黑洞撕碎的小行星一般被那些风元素撕扯着附着在剑身上。
“砰!”
没有燃烧完的半个门板砸在了哈尔特身后的地面上。火焰和黑色灰烬快速的消散了,哈尔特从腰带处取出小瓶药剂,用大拇指顶开后灌入了嘴中,而那原本青色的剑身此时则被流动的火焰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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