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来到阴影之中，看到四下无人，她脚下浮现出一枚漆黑的灵篆。
此时，苏离还在和男人竞速。无相发动，他向前猛冲一大段，终于赶上了男人。
“别跑！”苏离抓住男人的肩膀。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男人身体迸发。苏离连忙松开男人，男人继续向前跑去。
“修士……”苏离愣住了。他原本以为人工智能拥有卦灵只是谣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苏离继续向前追去，男人转身朝苏离释放着雷电，苏离连忙闪身避开。
“弥生，听得到吗？”他对通讯手环喊道，“那个人工智能有卦灵，应该是震雷灵。”
男人还在奔跑，两人来到了类似公园的地方。男人身边就是闪烁着灯光的喷泉。
“收到。”通讯器里传来弥生的声音“我在你们的正上方。”
“什么……？”苏离愣住了，他这才听到通讯器里传来的猎猎风声。
然后，他感受到了高空爆发的强大灵力。
弥生从数百米高空极速下坠。
“明烛天南。”火焰闪过，机械构造的长刀出现在弥生手中。
她如同一颗火焰流星砸在地上，烈焰迸发，整洁的石砖地面被震了个粉碎，一旁的喷泉也被破坏，水流胡乱地激荡着。
强大的冲击涤荡开来，路人纷纷开始尖叫。
“星宫执行专员。”苏离勉强站稳，他出示着自己的证件投影，“这里有阿瓦隆入侵的觉醒人工智能，请地下都市公民有序撤离。”
男人从漫天的尘埃中爬了起来，忽然，明烛天南撕碎尘埃砍向男人。男人纵身一跃避开了弥生的攻击。他身边显现出无数金色的灵篆，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劈向弥生。
明烛上的火焰转攻为守，弥生倒转刀柄，火焰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一举切碎了那些闪电。
男人还要进攻，苏离手中射出几道寒冰锁链暂时逼退了男人。
“苏离。”弥生连忙来到苏离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苏离振手，月亮徽章化形成一道水流，水流组合成苍山负雪。
“你是怎么过来的？”苏离有些疑惑地看着弥生。
“呃……”弥生总不能说她是用兑泽灵直接传送到二人上空，她只得搪塞，“我找了条近路。”
还好苏离没有深究，他似乎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眼前的敌人身上，弥生稍稍松了口气。
“他大概有四境的实力。”通过刚才的正面交锋，弥生判断，“我们赶紧联手把他拿下。”
“嗯。”苏离振刀摆好姿势，他说道，“好久没这样和你一起作战了。”
“希望配合不要落后。”弥生率先冲向男人，火焰晶盾在空中出现，弥生踩着这些晶盾碎片越向高空，她猛然将手中的明烛劈下。
男人手中爆发出巨大的雷电挡住明烛的进攻。
弥生腰腹用力，她猛地翻转身体，手中的长刀如同闪电一般戳出，但被男人轻松化解。
就在这时，弥生忽然侧过身躯。两道寒冰锁链划过弥生的身躯射向男人。男人伸出右手控住锁链，闪电和寒冰在空中僵持。
趁着男人有一只手无法发力，弥生上前一步，明烛天南重重地砸向男人。
男人左手的雷电忽然化为金色的屏障挡住了明烛天南。
什么……远处的苏离愣住了。
“是他的印随！”弥生喊道，“他有点难对付，小心点。”
苏离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觉醒人工智能模仿卦灵居然模仿的如此逼真，连印随都能具现出来。
男人的印随应该是偏向防御类的闪电护盾，弥生几次进攻都没有结果 。
看着男人眼睛里的红光，她这才知道为什么。
她所面对的敌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是具有超强运算能力的人工智能。就算她的战斗直觉再怎么敏锐，这个男人也可以轻易解析她的动作。
加上男人的印随可以用作防御，一时之间弥生居然真的没有什么能够击败男人的好方法。
弥生向男人挥出一剑，男人左手的闪电护盾挡住弥生进攻，右手则打出一道闪电向她袭来。
就在这时，二人中间出现一道水流，苏离利用无相瞬移到弥生面前，苍山负雪挡下了那一击。
弥生召唤出数枚晶盾碎片，晶盾碎片瞬间组合成一枚巨大晶盾，晶盾将男人的身躯顶飞。
弥生和苏离一前一后同时踏步追身而至。
面对弥生和苏离的交替进攻，即使是人工智能都有了败退的模样。
闪烁着火焰和寒冰的长刀在男人面前翻飞舞动。
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鸣响，闪电护盾终于裂开了一道纹路。
男人体内爆发出一阵巨大的雷树。
苏离的身躯被冲开，弥生发动青焚，火焰包围着她的身躯，那炽热的火焰逐渐变成了漆黑的模样。
觉醒人工智能确实能够算到很多东西。但她是魔尊。
弥生，界魔山魔尊，天下最强的修士。
青焚附加的明烛天南裹挟着巨大的能量刺穿了男人的闪电。
长剑直指男人的脖颈。
“弥生，等一下……”苏离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一溜温热的液体溅在了弥生脸上。
她愣住了。
男人脖颈上的不是机械断面，而是实打实的颈动脉被刺穿的伤口。
弥生瞪大了眼睛，她分明听到了男人胸腔紊乱的心跳声。
他到底是人类，还是人工智能？
弥生瞪大眼睛，她注视着男人倒在地上的身影。
鲜血从死者脖颈的伤口涌出，逐步在身下晕开。
……
第二天清早。苏离坐在戴维斯办公室里，看着这位分部长来回地焦急踱步。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戴维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们去地下都市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你们在那里杀了个人……”
“那是个人工智能。”苏离举起手来反驳。
“你见过会流血，有人类组织的人工智能吗？”戴维斯反问，“现在法医的鉴定认证还没有出来，你怎么就能断言那是人工智能？”
“弥生不会杀错人，我相信她。”
“苏离，你是情报专员，不要感情用事！”戴维斯说道，“你的小女友现在都不相信她自己了，不然不会是你站在这里和我谈论这件事。”
“那就等结论出来再下论断。”苏离站起身来干脆地说，“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基于我专业的认知和判断，那个男人的战斗方式明显就是经过解析的AI才会有的。”
“……”戴维斯摇了摇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倒是清闲，现在我这边压力大了。地下都市原本就是世俗势力把控的，星宫专员未经程序允许进入地下都市，扰乱公共秩序，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击杀疑犯，我该怎么去解释？”
“……”苏离皱起眉头。
事实上他完全不关心戴维斯的事。他只是想赶紧回到房间。
“劳您费心了。”再多说下去也毫无益处。苏离浅浅鞠了一躬，退出了戴维斯的办公室。
房间里，弥生呆滞地坐在床上。
天空下起了大雨。她呆滞地望向窗户，看着雨丝从窗户上流过。
苏离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恍惚之间，她看着有些狭小的房间，忽然有了一丝恐惧感。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苏离走进了房间。
“苏离……”
“我回来了。”苏离轻描淡写地打了个招呼。
“分部长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苏离说道，“我本来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他数落你了？”
“嗯。”苏离点了点头。
“尸检报告呢？”弥生问道。
“还没有出来。”苏离说道，“在此之前你我都是禁足状态。”
“对不起。”弥生摇了摇头，“连累了你和夜莺。”
“你什么都没做错。”苏离说道，“当时在场的两位星宫执行专员和一位联合序列调查员均已认定疑犯是AI。你刺杀的位置是脖颈，如果对方真是AI，你的操作就没有丝毫的问题。”
“这是既不会破坏AI数据，又能够快速击杀的最好办法。”苏离说道。
“可是，那个人工智能流出来的血，就像是真正的人血一样……”弥生摇了摇头，“而且，我还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人工智能真的会做的如此逼真吗？还有，他有卦灵和印随，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工智能同时拥有这两样东西。”
即使是在矿井看到的机器人，也不过只是会最基础的卦灵模仿。
“你对杀人有负罪感吗？”苏离忽然问道。
“只要是个正常人类都会有吧。”弥生摇了摇头。
她是最强的修士，也曾经杀死过人。但第4序列的埋骨持有者杀人无数，而且确实威胁到了苏离的生命，弥生觉得杀死他是完全合理的。
可是这个男人，如果他真的是人类，弥生甚至都不知道他犯过什么样的错。
她感觉自己的处境就像一个误杀，嫌犯的警察一样。
“真的吗？”苏离想了想，“这事在修士当中倒是正常。大多数修士都是那种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即使真的杀了人，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负罪感。”
“我不是那样的人。”弥生扭过头说道。
我的魔堕女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